剛剛俯下身去的張雨欣被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身子。饒是她平時十分強勢,此時也不禁紅了俏臉。蕭平也在心中暗叫可惜,只要那人再晚進來一分鐘,他就能享受到張雨欣的親吻了。
進來的人正是葉德祥,看到蕭平已經甦醒過來,而且起色還很不錯,他終於長長鬆了口氣道:「謝天謝地,蕭老弟你終於醒了。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可就要糟糕了!」
蕭平是真心把葉德祥當朋友的,平靜地對他笑道:「葉大哥,咱們之間就不用說謝了,這樣顯得太生分。」
「好,好,大恩不言謝!」葉德祥鄭重地道:「兄弟你的這份情我記下了。」
葉德祥這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全靠蕭平幫忙葉德祥才有了自己的孩子,現在連性命都是蕭平救的,葉德祥覺得無論說什麼都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他也只有把這份人情牢牢地記在心裡不敢稍忘。
想到葉德祥剛才可能看到自己要親吻蕭平的那一幕,張雨欣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見蕭平的精神還不錯,她微笑著對葉德祥道:「你們先聊,我去陪陪趙靜。」
葉德祥對張雨欣點頭示意,等她離開了病房才笑瞇瞇地對蕭平道:「張小姐對你可是很不一般哦,知道你受傷後她立刻從紐約趕過來,已經在這裡陪了你一天一夜了!」
蕭平估計張雨欣不想讓自己和她的事被太多人知道,於是對葉德祥笑笑道:「當初我也救過張小姐的父親。她這麼做只是感恩圖報罷了。」
蕭平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很快就轉移話題道:「葉大哥,你和大馬的三合會有衝突麼?一個殺手在臨死前親口承認,他們是大馬三合會的人。」
「大馬三合會?」葉德祥皺著眉頭道:「我和這些人完全沒打過交道,他們為什麼要找我的麻煩?」
蕭平提醒葉德祥:「也許是有人請他們來對付你的呢?你最近有沒有做和大馬那邊有關的生意?還是得罪了那邊的人?」
葉德祥思索這道:「我最近確實在和大馬的林家談生意,不過我是在向他們買一塊地,而且開的價格很公道。相互是合作而非競爭,他們沒必要請人來殺我吧?」
「大馬林家?」蕭平好奇地問:「葉大哥你在和林祖康老爺子談生意?」
葉德祥笑道:「我談的小買賣可不會驚動他老人家,我是和他在香港的一個遠房侄子合作的。那人叫林華明。」
蕭平一聽也不禁樂了,這林華明不就是以前和羅謙搞在一起,想要把農莊推平造高爾夫球場的那個港商嗎?羅謙和他父親被抓後。林華明就不知所蹤了。原來他回到已經回到香港,還和葉德祥做起生意來了。更令蕭平沒有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還和林祖康有親戚關係,這也讓他不禁暗歎這世界可真夠小的。
不過也沒把自己和林華明發生衝突的事告訴葉德祥。他清楚以葉德祥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個林華明有過衝突,肯定不會再和對方合作。蕭平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葉德祥的生意,這可不是好朋友該做的事。
葉德祥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生意能和大馬的三合會牽扯上關係的,最後神色冷峻地對蕭平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針對我的傢伙找出來,蕭老弟你就安心養傷,這件事接下去由我來處理!」
蕭平知道無論從勢力還人脈來說。葉德祥確實比自己更適合徹查此事。所以他也沒矯情地推辭,只是點點頭道:「葉大哥,要是有什麼地方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查事我不行,但教訓人還是可以的!」
雖然葉德祥知道蕭平身手很好。但並不打算再讓他去衝鋒陷陣,所以他只是對蕭平點點頭,並沒有做出任何承諾就離開了病房。
與此同時在地球另一邊的大馬某地,也有兩個人正心事重重地小聲交談著。其中一人正是蕭平和葉德祥提到過的林華明,他正滿臉愁容地對坐在旁邊的年輕人道:「田少,我得到確切消息。三合會在美國那邊的行動失敗了!」
被林華明稱為「田少」的年輕人相貌英俊,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要是蕭平也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這個年輕人他居然也認識!林華明所謂的田少,正是當初在蘭花展想要出高價向蕭平購買蘭花討好張雨欣的田道明!
不過此時的田道明臉上已經沒有了和善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狠戾的冷笑。聽林華明說在美國的行動失敗了,田道明陰沉著臉道:「你平時把三合會的那些吹到天上去,結果卻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林華明不安道:「田少,要不這事就這樣算了吧?********……我想起來就覺得心驚肉跳的。」
「就這樣算了?」田道明冷笑道:「隨便你啊,這事要是算了,葉德祥就會繼續推進那塊土地的開發事務,等到簽合約的時候,你偷偷賣掉林祖康那塊地的事情就會暴露。據我所知你的那個族叔可不是好惹的主,讓我看看到時候他會不會也對你就這樣算了!」
田道明的話讓林華明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忍不住大聲道:「我是聽了你的鼓動才賣那塊地的!」
田道明的表情瞬間就陰鶩下來,冷冷道:「好啊,你把這事告訴林祖康去,看看他會不會相信!」
一想到要去對族叔坦白,林華明的勇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哭喪著臉道:「我……我真是倒霉!」
「林兄,只要咱們擺平了葉德祥,這件事就不會暴露啦!你那個老不死的族叔還能活幾年?等他一死,誰還能動你分毫?」見林華明退縮了,田道明立刻和顏悅色地道:「相信我吧,這件事我也有份,難道會故意害不成?」
已經六神無主的林華明忍不住問:「那……那我該怎麼辦?」
田道明冷聲道:「當然是把這件事做到底嘍!我倒是有個主意,其實我們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