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海。
一艘靈蟹飛舟正在空中疾速飛行,甲板上慕容淺雪和秋若舞分別坐在一張躺椅上,二人中間擺著一張玉幾,上面擺著一壺靈茶。
「秋仙子,我們這也已經同行幾個月了,是不是也該坦誠一些了?」慕容纖纖問道。
「淺雪,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們之間不需要那麼生分的。你想問什麼儘管問。」秋若舞轉過臉,很認真地看著她。
「先說說合作的事情,好嗎?」慕容淺雪問道。
「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已經出海一段時間了,應該告訴你。」
秋若舞點點頭:「我們合作的內容是探索一個洞府,不過問題是我只有洞府的一半地圖,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一半地圖?這種合作可太沒有保障性了。」慕容淺雪淡淡地道。
「只要拿到另一半地圖,那就絕對可以保障了。」秋若舞微笑道。
「另一半?」慕容淺雪眉毛挑了挑,「不是拿,是搶吧?」
「意思差不多。」
秋若舞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有一些道德上的癖好,俗稱正義感,所以我不會鼓動你動手去搶別人的東西。不過,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你恐怕不會看著合作夥伴被人追殺吧?解圍之餘拿一點兒戰利品,也不為過吧?」
事情可以是這個樣子的?
慕容淺雪有些啼笑皆非,她來自地球世界,雖然一直有人嚷嚷著法制不健全、特權階層什麼的,但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遵紀守法。來到元靈大世界之後,很有幾分三觀顛覆的感覺。在這裡,修行者就是特權階層,實力就是法律的保障,儘管她們在探險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的經歷過這種弱肉強食的事情。但讓她主動去做這種事情,心理上還是有幾分低制。
但她也並沒有反對,笑了笑道:「說說你的計劃,既然想要以身作餌。可別真的賠進去了。」
「那當然不會,其實我很欣賞你這樣的人,心裡有一定的堅持,但又不缺乏活絡,跟我的一個朋友很想像。」
秋若舞拍了拍手,取出半塊玉珮遞給慕容淺雪,「淺雪,這就是我僥倖得到的寶藏圖,另外那半幅在一個叫做原洛天的修士手裡,實際上他也在找我的下落。這一次我故意參與阮家的事情。其實也是放出消息引他前來。」
慕容淺雪心中有幾分凜然,她能夠感覺到秋若舞是真的要與她合作。不過,這個女人的籌謀也就太可怕了些……她可以肯定,秋若舞這是早已經打算好了的,只不過是恰逢其時的找到她們作為合作者。
慕容淺雪將那半塊玉珮輕輕地放在玉几上。道:「秋仙子,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隨便找人合作,我想都會有許多人樂於合作的,何必捨近求遠的找上我們呢?」
她可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對於這種明顯有些不合情理的事情非常的警惕。
慕容淺雪的反應在秋若舞的意料之中,她笑了笑,道:「這種探索洞府的事情。本來就是挺虛無縹緲的,貿然去尋找合作者,就算他們相信,我還信不過他們呢。不管你信不信,找你合作,就是因為你姓慕容。你的身上有一股和他很相近的氣息。」
「你那位朋友也姓慕容?」慕容淺雪問道。
「嗯。我們已經有兩年沒見,這次去無盡海域,就是想找到他。」
秋若舞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有些迷惘,但旋即又恢復清明:「既然是合作,那你知道的就要更詳細一些。那個洞府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曾經有一隊修士探索過那裡。但卻被一種莫名的禁制攻擊幾乎全部死掉,只有一個身負重傷的修士逃了出來。這名修士不甘心自己和朋友們的發現就此湮沒無聞,就將洞府的位置鐫刻在一塊玉珮上。但他死後,這塊玉珮不知道為什麼,就分成了兩塊流落出來。這半塊是我在無意中得到的,大概是因為我在打探另一半下落時,不小心落下蹤跡,結果將自己也暴露出來。」
「這麼說那個洞府已經有人去過了?」慕容淺雪的好奇心已經被秋若舞充分調動起來,不由問了一句。
「別著急,你聽下去就會發現這件事情更加奇怪。」
秋若舞繼續說道:「第一次探險已經事隔八百年,在這中間,這兩塊玉珮數易其主,有不少修士都因為探索這座洞府而殞落,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僥倖生還,所以這兩塊玉珮在修士們中間還有一個不好的稱號,叫做『詛咒玉珮』。」
慕容淺雪古怪地看了看她:「既然傳言這麼可怕,你怎麼還要去探險?」
秋若舞眉梢一挑,道:「我們修行之人自從踏上修行一途之時,就步步坎坷,什麼時候不是處於險地之中?況且你我還要去闖無盡海域,那裡才是真正的大凶險之處,如果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我們又何必去無盡海域送死?」
「說得好!在修行界,哪天沒有風險?既然你已經籌謀妥當,慕容願意與秋仙子聯手一搏!」慕容淺雪似乎已經被打動,毫不猶豫的拍板決定。
秋若舞並沒有糾結於稱呼問題,她知道對方很謹慎,在沒有取得真正的信任之前,是不會顯得過於親近的……也正是這種謹慎,她才想與慕容淺雪聯手。
接下來,兩個人開始研究設伏的地點和方式,一旦秋若舞引誘成功,就必須迅速將對手引到伏擊範圍之內,否則誘餌很有可能反被對手吃掉。
「你看,這座島叫做紅瑚島,是最佳的伏擊位置,易於隱藏,不易探測,只要在時間上把握住,一定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而且,我還可以在這裡布下一座陣法。」慕容淺雪說道。
「佈陣?好計策!」秋若舞點了點頭,最後拍板,雙方算是正式合作,通過這次合作未來也許成為親密戰鬥夥伴。
(昨天回來太累了,實在堅持不住;今天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