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容纖纖和杜飛兒一齊走出房間,後者固然是哈欠連天,慕容纖纖的精神多少也有幾分萎靡……已經習慣於睡覺,她的這個萎靡只是覺得不太舒服而已,而在走到樓下餐廳的時候,已經完全恢復了。
昨天夜裡,杜飛兒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跑到慕容纖纖的房間裡,兩個閨中密友聊了一整夜,在講述自己初次登上真正的舞台時,杜飛兒興奮得手舞足蹈,而結果就是這付懨懨的模樣。
「精神一些,我真擔心你一不小心將腦袋埋進飯碗裡,那可就糗大了。」慕容纖纖笑著打趣。
「我現在相信了,睡眠不足對女人來說的確是最可怕的殺手。」杜飛兒嘟囔著,半閉著眼睛,任慕容纖纖牽著她的手……估計這會兒要是突然換個人將她牽去賣了都沒有問題。
「小姐,早上好。」
「慕容,早。」
彭軍、沈蕙心等人紛紛打招呼,那個許非是個老實人,也笑著打了個招呼,而那個許慕白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神色,他是個很機靈的人,在昨天,他便發現沈蕙心對於慕容纖纖非常的尊敬,這種尊敬已經不是朋友間的那種敬重,所以他對慕容纖纖的身份極為好奇。
看著慕容纖纖向這邊走過來,許慕白臉上露出笑容,起身拉開身旁的椅子招呼道:「纖纖,過來坐。」
「纖纖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杜飛兒卻是老實不客氣地橫了他一眼,「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有資格叫纖纖的名字。」
「飛兒!」
慕容纖纖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向許慕白笑了笑:「許先生,不要見怪,飛兒是我的好朋友,性格比較直爽。」
「沒關係,沒關係,是我唐突了。」許慕白笑道,神情十分爽朗,不以為意。
吃過早飯。眾人上路,這一次是四個女孩一輛車。四個男人坐雷濤那輛車,白素貞駕駛汽車,慕容纖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很是專注地看著白素貞駕駛。
就在她們離開後不久,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在她們曾經下榻的酒店門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名保鏢迅速地下車,然後打開後面的車門,陳翔走了下來。向面前的建築打量了一眼:「她們住在這裡?」
「是,小的們打聽了大半夜,才發現她們的車停在這裡的停車場。一定是住在這座酒店裡。」保鏢賠著笑臉說道。
「打聽一下她們住在哪個房間。」陳翔舉步進入大堂,保鏢則是一溜小跑去前台打聽消息。
沒過多長時間,保鏢垂頭喪氣地回來,臉上一片沮喪的神色。
「廢物!又出什麼ど蛾子了?」陳翔看到這種表情就膩歪的慌。
「陳少,那兩個女人和她們的同伴已經結帳離開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了。」保鏢看著臉色更為難看的陳翔。開始伸手擦汗。
「真是廢物!」
陳翔恨不得揍他一頓,但考慮到在公眾場合不宜做出大尺度的動作,他還是忍住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走!回去再跟你算帳!」
保鏢很是哆嗦了一下,不過這倒讓他哆嗦出了一個辦法:「陳少。那兩個妞既然是選了很多的原石,說明她們也有可能是珠寶行業的人。如果是這樣,那她們就有可能去瑞麗參加那個翡翠原石交易大會,我們可以去那個地方守株待兔。」
「你當我是傻子啊?!」
陳翔再也忍不住,抬腿便是一腳踹過去,那保鏢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腳,臉上都疼得變了顏色。
「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本來想趁消息傳開之前將那塊翡翠買到手,現在看來有些難度了。」陳翔沉著臉說道。
「不一定啊,陳少,」保鏢被踹到腿,腦子卻靈活了起來:「那天雖然有幾個珠寶店的人,可他們並沒有拍照,那個小妞的模樣只有我們知道,別人最多只知道消息。」
「沒錯!」
陳翔臉色稍霽,舉步向外走去,那保鏢這才鬆了口氣,連忙跟上。
瑪莎拉蒂在高速公路上平穩地開著,司機已經換了慕容纖纖,白素貞在一旁緊盯著她,以預防意外發生,杜飛兒則坐在座位上發出輕微的酣聲。
「沈蕙心,你怎麼帶人過來了,這種事情不是一個分店經理就可以搞定的嗎?」慕容纖纖問道。
「原本是要讓北京分店的羅經理來的,後來知道你也要過去,考察東北市場的許總便建議由我帶隊,跟你會合在一起去參加交易會。」
「現在還早著呢,我還想順路遊玩,有你們在,還讓我怎麼玩?」慕容纖纖滿心的不高興。她之所以選擇這個路線,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遊玩一番。
「我們不會影響你的,只是沾個光而已,而且我們如果提前到達瑞麗,也可以去其它市場上看一看,雖然交易大會上可以見到大量的材料,但那裡平日都有集市,偶爾也能夠買到優質的翡翠。」沈蕙心說道。
「你這是綁架,別以為我不知道。」慕容纖纖忿忿然,這些傢伙對自己這個董事長一直不到位,都是很有怨言的,現在是知道她要去瑞麗,就想方設法的綁架一起過去。
「慕容,你可能不稀罕這個董事長,可有人稀罕。歐美市場那邊一時插不上手,可內地這裡可不能由她們說得算……這個可不是我說的,是江總說的,他讓我一定要轉達給你,老爺子對這個可是很在乎的。」沈蕙心很鄭重地說道。
她口中的『老爺子』當然是江鶴平,聽到是姥爺的期望,慕容纖纖沉默了,目光很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面,半晌才說道:「在經營方面,你和許總都遠勝於我,如果有其它事情需要我幫忙或者做決定,那我會做的,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盡可能晚一些暴露在媒體面前。」
「這個沒有問題。」
聽到慕容纖纖的話風又有幾分鬆動,沈蕙心極為高興,正要趁熱打鐵的再行勸說,她衣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許總嗎?」
她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對,我是在山東,不過現在已經離開煙台了。嗯,什麼?!」
後面這一聲音量之大,連正在沉睡中的杜飛兒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到站了嗎?」
慕容纖纖幸好是心理素質不錯,不過腳下一踩油門,車速猛然提升,也把她嚇了一跳,趕忙減速。
「不好意思。」
沈蕙心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很有震撼力的,捂著話筒向大家致歉,然後繼續與對方通話……聽那意思,打電話的人應該是許佩嘉。
「真的有錢彩翡翠?就在煙台?那有沒有解石人的詳細資料,若是連個照片都沒有,這人可不好找。畢竟這麼一塊極品翡翠,人家不可能在大街上亮出來吧?」沈蕙心皺起了眉頭:「想收購這塊翡翠可不容易,沒有幾個億的資金恐怕很難,而且消息現在傳的太廣,難度要增加許多。」
慕容纖纖倒是聽明白了,她和白素貞對視了一眼,目光又向那包看了一眼,白素貞立即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從她的包包中將那塊七彩翡翠取了出來,遞向沈蕙心:「你們說的是這個嗎?」
「嗯?這埠翡翠挺好看啊。」
沈蕙心順口答道,她正要和那邊的許佩嘉通話,突然心中一怔,目光迅速地又落在了那塊七彩翡翠上:「七彩……翡翠?慕容,這塊翡翠怎麼落在你們手裡?這是怎麼回事?」
「蕙心,你說什麼,七彩翡翠落在誰手裡了?」那邊的許佩嘉聽得一頭霧水,在電話裡追問。她是昨天偶然聽同業說起在山東煙台偶然有人切出一塊極品的七彩翡翠,想起沈蕙心等人要去煙台與慕容纖纖會合,這才打電話讓她嘗試能不能與翡翠持有人聯繫,如果能夠買下那塊翡翠,對於龍鳳軒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亮點。
「這塊翡翠是我切的,當然就是我的。」慕容纖纖很是淡定地說道。
「那這塊翡翠……」
「這是我的翡翠,可不是公司的,不過想要借去展覽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慕容纖纖笑道。
「那也不錯,如果真的要現金,公司雖然能夠拿得出來,但勢必要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
「喂!」電話另一端的許佩嘉心裡那叫一個急啊,聽話聽得不完全,還真夠讓人鬱悶的。
沈蕙心倒是輕鬆起來了:「許總,好消息,那塊七彩翡翠我見到了。你猜持有人是誰?猜不出來?呵呵,是董事長啊!我就跟你說董事長在賭石方面很有天賦,每次出手都是有意外的驚喜,這一次去瑞麗,一定是滿載而歸!對,你放心,我一定保護董事長,不會讓那塊翡翠出事的。嗯,你讓那幾個人直接去瑞麗等我們好了。嗯,到時候再聯繫,好,再見!」
沈蕙心收起手機,便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沈蕙心,原來是你出賣我的?」
「呃,慕容,你聽我解釋。」
沈蕙心偷笑:「我只是將你兩次賭石的情況做了個如實的轉播。」
「可你沒付購買轉播權的費用。」慕容纖纖悻悻地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