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裡飛揚的不只是青春,同樣也有八卦,雖然上一學年已經成過過去,可岳鵬告白被拒的事情對許多學生來說,並不是秘密,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台上走去,學生們發出熱情的呼喊——其真實用意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一些老師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又不好向周圍的同學打聽,只得裝作矜持地保持微笑,耳朵豎的跟雷達似的。
「纖纖寶貝,岳鵬是不是又要向你告白了?」杜飛兒輕聲問道。
「我哪知道他發什麼瘋!」慕容纖纖沒好氣地道。
「要不下台跑吧?」杜飛兒靈機一動。
「虧你說得出口,我就不從,難道他還敢逼婚不成?」慕容纖纖撇撇嘴。
「這個學生叫岳鵬是不是?好大一捧玫瑰,他是要拿花砸誰?」方思哲笑道。
「對,籃球社團的岳鵬,要砸的是慕容纖纖,據傳……嗯我這是據傳,上學期岳鵬曾經向她告白,不過好像是被拒絕了,今天可能想用更大的誠意。」莫如松輕聲笑道。
「誠意?」
方思哲搖搖頭:「誠意是用花的數量多少來衡量的嗎?我看這一次他的告白前景已經注定。」
「不好說。」
莫如松道:「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想拒絕也有些不太好辦吧?恐怕要成為所有女生的公敵,男生的毒藥,到時候再漂亮也是沒人敢追了……不過也是奇怪,像她和杜飛兒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很多人追的,但兩個人據說都沒有男朋友,有人說她們是同性戀呢。」
「這恐怕是嫉妒吧?」
方思哲的目光轉向台上:「看看女主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解決?
在彪悍的人生中,這點問題算是什麼?
慕容纖纖看著走上台的岳鵬,心中歎了口氣……這個時候打擊一個人是非常殘酷的,但她更不願意被綁架。
自古情場如戰場,誰說只有情敵是對手?
岳鵬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踏上戰場,他的情敵就是慕容纖纖自己,相信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是不願意也只能被迫屈從,只要有了第一次。那就好辦,即便她不高興,只要自己以後多下些工夫,就算是冰塊也會捂化的。
一步、兩步、三步……當岳鵬登上通往舞台的台階時,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也感受到了血液在身體中奔流的氣勢。
然而,就在他舉步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腳尖很不合適宜的在台階上微微絆了一下,岳鵬想提腿跳過去。可一時之間膝蓋變得僵硬起來,身體如同一根木頭似的倒了下去……在全場的驚呼聲中,岳鵬的額頭『砰』的一聲與舞台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一捧玫瑰如同一片花雨似的灑了出去。
「這樣也行?」杜飛兒看看岳鵬,再看看慕容纖纖。
報幕那位女孩反應極快,她在幕後順手拉著旁邊的一個男生衝到台上,向慕容纖纖和杜飛兒作出一個『繼續』的手勢,手執無線麥克風。臉上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別開生面的獻花方式,不過,這位同學可能是太激動了。」
台下很配合的響起了一片笑聲,她身旁的男生連忙過去將摔得有幾分朦朧的岳鵬扶下台去。
迎新晚會上總會發出各種各樣的趣聞,某班男生在獻花時發生的不幸事件不過是一件笑談。在學園中恍若一陣風似的輕盈走過,幾天之後已經成為過去式。青年男女們的眼睛總是向前看的。
「纖纖寶貝,你夠狠!」
杜飛兒很曖昧地抱著慕容纖纖的肩膀:「不要說你是無辜的,這次岳鵬可被你整慘了,真的要在很長一段時間不舉啦。」
「胡說些什麼!」
慕容纖纖輕輕打了她一下:「動機可恕,手段難忍,他這種行為,注定要讓兩個人下不來台,那還不如讓他獨自承擔好了。」
「不過,好像這幾天有人說再傳你是愛情毒藥呢,那些男生都對你望而生畏了。」杜飛兒又爆出一個新聞。
「那好啊,我上學又不是為了尋找愛情來的。」
慕容纖纖眉毛微微一挑:「你倒是應該準備了,九月份、十月份似乎都有演出,你做好準備了嗎?」
「有什麼可準備的,本小姐身經百戰。對了,纖纖寶貝,咱們的鋪子要開張了耶!」
「哦,裝修完了?」慕容纖纖也有幾分興奮。
「你這個失職的傢伙。」
杜飛兒瞪了她一眼:「祝氏制香廠那邊已經將貨送過來了,這個星期六就是個黃道吉日,我們星期五就過去佈置,你那些貨品什麼時候制好?」
「早就制好了,到時候直接上架就行了。」
慕容纖纖挽起杜飛兒的胳膊,「走,去看看我們的鋪子。」
「喂,你家裡又不是沒有汽車,能不能讓那台老掉牙的機車退休?」杜飛兒戴著著盔抱怨道。
「等我有了駕照,就給你當專職司機。」慕容纖纖道。
「哎喲喂,你可是董事長,是我的金主,我敢讓你當司機,那沈蕙心她們不得吃了我?!」杜飛兒縮了縮脖子。
「別貧嘴,坐穩了。」慕容纖纖發動機車,突突突地駛上公路,匯入到車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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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酒店門前,鄭自強帶著五名師弟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在門口停著兩輛轎車,從裡面下來了八個人,大多是中年人,但其中比較醒目的是二老一中年,四個身穿道袍的人。
鄭自強上前一步道,向右邊一名老年道士恭聲道:「師叔祖,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
「進去說話。」老道沉著臉道。
「是。」鄭自強連忙側身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匆匆走過大堂,不少人都對這隊奇特的組合側目而視,但在與其中其名道人的目光相遇時,都感覺到心中一陣悸動。
「邪門!」
那幾個人無不感到古怪,卻再也不敢注意他們了。
進入房間之後,兩名老道士首先坐下,他們帶來的人也都站在了靠窗的一側,鄭自強老老實實地站在二人面前,他身後那五名師弟也機靈地站到了一側。
被叫做『師叔祖』的老道士看了他一眼,介紹道:「自強,過來見過茅山宗的昊陽師叔祖。」
鄭自強連忙行了一禮:「三茅觀弟子鄭自強見過師叔祖。」
昊陽老道點點頭:「青陽師兄這一路上就多次談到過你,誇你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等有時間後,去上清宮找我。」
「謝謝師叔祖!」鄭自強喜出望外,連忙致謝。
「好了,現在說說情況吧。」旁邊的青陽老道沉聲說道,「封印那邊怎麼樣?」
「封印所在的荒島目前完全控制在特勤處手中,弟子這幾日也參與了查看,山上有明顯的妖修殘留下來的痕跡,我們在島上發現了一座分水將軍洞府,但由於洞府已經完全坍塌,目前還在挖掘之中,暫時沒有什麼新的消息。不過,這件事情肯定是有妖修出手,如果東西沒了,找他們索要肯定沒錯。」
「陰明那個孽徒有沒有消息?」昊陽老道在旁邊忽然問道。
「道明師叔前些天本來已經找到陰明師叔的線索了,可是……那線索很快就段了,陰明師叔就像是人間蒸發了。」鄭自強說道。
「人間蒸發?他還沒那麼大的道行!」昊陽老道臉色難看地說道。
「會不會是經由其它渠道走了?」旁邊的青陽問道。
「不,自強的消息還是可靠的,在半路上我接到了消息,陰明留在上清宮的本命魂燈已經熄滅了,只是不知道那東西到底落在誰手裡!」
昊陽臉上露出憤憤的神色:「這個孽徒死有餘辜,只是那件東西必須要找到!」
「師兄不必著惱,那東西沒有精純的巫力根本打不開,就算暫時落入人手,也會有跡可尋。」青陽在一旁安慰著,但感覺上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模樣。
「希望如此吧。」
昊陽長歎一聲。這是茅山宗的醜事,看守藏珍閣的弟子竟然竊取了門派中一件重寶出逃,現在恐怕東西已經落在別人手中了,而最糟糕的是,他們沒有絲毫的線索。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從三茅觀的五名先天弟子身上掃過,眼中驀地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鄭自強,你這五個師弟可是受過傷?」
「呃,他們沒受過傷。」
鄭自強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前幾天,弟子偶然與人爭執,被她們用迷香將五位師弟迷倒了。」
迷信?
昊陽和青陽對視了一眼,四隻老眼中都出現迷惑不解的神色。
好一會兒,青陽老道沉聲道:「自強,你將經過從頭說一遍。」
「是。」鄭自強無奈,只得將當日發生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青陽和昊陽兩個老道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皆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有些無法確定的模樣。好一會兒,青陽才沉聲道:「這件事情你要仔細查清楚那女子的情況,但涉及到那駱青衣,一定要謹慎一些,而且不管是查到什麼結果,一定不要擅自行動。目前你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封印那件事情,務必要查到是什麼人打開的封印。」
「是,師叔祖。」鄭自強連忙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