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
身後的通道一段段的坍塌,頭頂和兩側洞壁的碎石也紛落如雨,慕容纖纖第一次對『抱頭鼠竄』這個詞語有了真實的體會。
總算前面見到了光亮,四個人加快腳步衝出洞口,馬浩鬆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道:「總算沒有被活埋進去。」
「危險還沒解除,快走!」
雷濤倒是恢復了清醒,反手拉起慕容纖纖向海邊的方向狂奔,慕容纖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雷濤怔了一下,旋即繼續向前跑。
轟!
剛跑出沒多遠,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眾人駭然回頭望去,只見身後塵土飛揚,那座洞穴已經完全坍塌。
險!
眾人心有餘悸地對望一眼,心中都大為慶幸。
「走!」
雷濤招呼一聲,眾人繼續向海邊狂奔。
「纖纖∼」
「雷濤∼」
「馬浩∼」
前方的樹林中傳來一陣陣的喊聲,有杜飛兒、孫飛俠,也有江采菁、趙峰等人的,眾人怔了一下,雷濤怒道:「這個峰子,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嗎?扯淡!」
怒歸怒,但眾人的心中都有一種喜悅和擔心的情緒在翻湧,她們加快了腳步,很快就看到了杜飛兒等人。
「纖纖寶貝∼」
杜飛兒眼眶紅紅的,看到慕容纖纖時,立即衝了上來。
「好啦,飛兒寶貝,我沒事的,那邊可有一個更需要你擔心的人。」慕容纖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將她向雷濤推了過去。
「討厭!」
杜飛兒這丫頭口不應心,那邊手已經挽在了雷濤的手臂上。
「好啦,這裡不是秀恩愛的地方,快走吧!」
慕容纖纖大喊,地面一陣震力。幾對正熱烈相擁的男女幾乎跌倒,頓時人人變色,想起眼前的情怳。
「慕容。你沒事吧?」羅家瑞伸手過來相扶,慕容纖纖卻一把攙住差點兒絆倒的江采菁向前跑去,隨口應了一聲。
當眾人磕磕絆絆的跑到海邊的時候。葛大宇已經急得跳腳了:「哎喲喂。這一群活祖宗,你們快點好不好!」
「女的先上,男的靠後。」
雷濤大喊道……其實不用他喊,幾個男生已經將女伴們往船上推了,慕容纖纖將江采菁和杜飛兒送上船,自己也隨之跳了上去,正要伸手拉其他人,就覺得衣襟有人扯動。一回頭,看到小小正仰著臉看她,眼睛裡充滿了擔心的神色。
「乖。沒什麼可怕的,我們這就回家。」慕容纖纖臉上露出微笑。努力讓自己剛才繃緊的臉部線條柔和起來。
帆船終於向遠海駛去,荒島繼續山崩地裂般的震動,整個島嶼都被黃色的塵埃遮掩了起來。
「奇怪了。」
在船已經離島頗遠的時候,葛大宇突然嘟囔了一句。
「奇怪什麼?海上不也是時常發生地震嗎?」杜飛兒坐在旁邊隨口問道。
葛大宇道:「海上發生地震不奇怪,奇怪的是怎麼只有那座小島地震,而且周邊的海面平靜的跟沒事一樣,我還擔心船會出事呢。」
「沒事總比有事好,發生地震這種事情都能遇上,還有什麼好奇怪的?」杜飛兒向來心寬,轉過頭又開始賂雷濤詢問上島的經過。
馬浩那邊正在那兒敘述他們的冒險經歷:「我跟你們說,那條蛇真的很大,比水缸都粗,身上還佈滿了鱗片……我跟你們說,真不是蓋的,要是它頭上有兩根角,肚子下面有四條腿……」
「那就是帶角的蜥蜴!」幾個女生異口同聲地道。
「唉!你們怎麼就不信呢?不信你們可以問濤子和粽子(韓朝宗),我說你們幫我證明一下……」
馬浩連忙尋求外援……那兩個傢伙倒也不是沒義氣,只是二人正小心的陪侍在剛剛暴怒過的女友身旁,對他發出的求救信號視而不見。
「耗子啊,咱倆也談談,你怎麼就那麼熱衷於鑽樹林?我聽濤哥說,這全是你的主決啊。」
孫飛俠說話不張牙,聽得馬浩心裡那叫一個冰爽……如果不是在船上,他立即施展各種遁術,可現在是什麼辦法也木有,耳朵要害旋即失隱,以各種角度進行旋轉。
「纖纖,嚇死我了,你們真看到了妖怪?」江采菁遞給慕容纖纖一瓶礦泉水。
「光天化日之下哪來的妖怪?倒是看到了滿地的死蛇。」慕容纖纖說道,她不禁想起了那個蛇妖,不知道它來不來得及跑出來,估計既然是妖怪,那生命力應該是很頑強的吧?
「咦?慕容,你手上這枚戒指很漂亮啊,可惜了,上面有了裂紋。」羅家瑞忽然說道。
裂紋?
慕容纖纖這才想起,之前從那個祭台跌下去的時候,如果不是及時觸發了那個黃金戒指中的法術,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那道突如其來的劍氣劈成兩半了,而且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未死,倒也算是一樁奇事,看來是都拜這枚戒指所賜。
她低頭看了一眼……在黃金戒指的表面出現一道斜斜的裂紋,雖然還沒有完全的破碎,但她很懷疑這個戒指還能不能使用。
該死的!
她開始詛咒那個向她突下殺手的存在,不過她說的那個鴻鈞三寶又是怎麼回事?
「慕容!」
耳旁響起江采菁的呼喚聲。
「啊?」
慕容纖纖疑問地看著她。
江采菁看了羅家瑞一眼,問道:「這枚戒指很漂亮啊,誰給的訂情信物?」
「什麼訂情信物?」
慕容纖纖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上學期間,我是絕對不會與任何男生交往的,這枚戒指是我在一個古董店買的。」
旁邊的羅家瑞臉上浮現出一抹失落的神色,雖然知道了那枚戒指不是什麼訂情信物,可前面那句話又讓他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江采菁笑道:「這個牛皮可不能吹,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若是每天都是鮮花巧克力的甜蜜攻勢,這世上可沒有多少女孩子能夠擋住。」
「那是別人。」
慕容纖纖突然悟出江采菁是另有所指,神色立即冷淡下來了:「采菁,不說這個了,這一次看來是玩不成了,等寒假我們找地方好好玩一次。」
「對呀,寒假去我們老家吧,去長白山打獵,保管你們喜歡。」孫飛俠和恰好聽到,提議道。
「好啊,那就說准了,等過年去長白山渡假。」馬浩是求之不得,首先應和,眾人立即開始熱烈地討論長白山之行,好像明天就要出發似的。
……
大連市內,萬達酒店。
慕容柔柔打開門,看到只有慕容長青一個人進來,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姐姐沒跟你一起回來?」
慕容長青臉上露出苦笑,沒有說話,回手將門關上之後,來到沙發上坐下。
「老公,到底怎麼樣了?什麼結果?」任雙雙過來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他身旁的茶几上放下,臉上出現關切的神色……她更擔憂的是女兒的身體,而目前線索似乎就在慕容纖纖的身上,她當然更關心。
「沒有結果。」
慕容長青搖搖頭:「我根本沒見到她,聽旁邊的鄰居說,她和一個女的大清早就出去了。」
「上哪兒去了?沒聯繫電話嗎?」慕容柔柔急切地問道。
「人都沒見著,她平常和鄰居的交流也不是很多,我昨天晚上拜託李國凱幫忙打聽,他今天沒過來嗎?」慕容長青問道。
「沒有,他就算是要過來,也會跟你打招呼的。」任雙雙也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任雙雙起身道:「可能是李國凱來了,我去開門。」
來人正是李國凱,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體魁梧,面容粗獷,一套黑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幾乎要撐破,看上去更像是黑社會打雜的。
「李先生可是辛苦了。」
在李國凱進來的時候,慕容長青已經站起身迎了上去。
「哪裡,我們是合作夥伴嘛,幫點忙是應該的。」李國凱連忙伸手與慕容長青相握。
雙方坐下來之後,李國凱倒是主動提起了來意:「慕容先生,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不過,這件事情比較麻煩,我找了一些在公安局裡的朋友,勉強弄到了這些資料,再詳細的恐怕一時半會兒的打聽不到。」
他將一個牛皮紙口袋放在了桌子上。
坐在裡面套間床上的慕容柔柔身體一動,就要起身過去,被旁邊的任雙雙一把按住:「穩重一些,等一會兒再看不遲。」
慕容柔柔無奈地坐下,心裡卻盼望著那個李國凱快走。
李國凱沒有多留,跟慕容長青寒暄了幾句便知趣地告辭離開。
等他走後,慕容長青才打開那個紙袋,取出裡面的幾份打印紙看了起來……東西並不多,只是記載了這幾年慕容纖纖等人的履歷和生活情況,而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在江秀荷去世之後,慕容纖纖依然帶著弟弟一起生活,雖然這是他無法想像的,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會容易。
「怎麼會是這樣?」
旁邊傳來慕容柔柔的驚呼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