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一場空
一檳的注意力還在屋裡,他正想著這個時候通知朱啟達會不會人贓俱獲。
火柴見他失了神,又搖了搖他的胳膊,「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
「啊?你說什麼?」一檳回過神來。
火柴重複著說了一遍,「楊一檳,別以為只有你有家庭壓力,我也有,你能拿我當擋箭牌,我也能,你看看,我要拿你擋著大野。」
一檳愣了一下,火柴的話倒是稀奇,「好,我沒意見。」
「那你能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嗎?」
「我…」一檳隨意找了個借口,「我是擔心你媽啊,看她好像很不舒服,不送醫院可以嗎?」
火柴皺眉,「她的身體向來不好,經常動不動就暈倒,她去醫院看過,說是低血糖,躺會兒就沒事了。」
一檳說,「低血糖嚴重了也會出事啊,這樣好了,我有個醫生朋友,我叫他過來看看?」
火柴回頭看了看緊閉著的門,「你不怕大野這只瘋狗咬人嗎?」
一檳一挑眉毛,「難道礙於大野,就不顧你媽了?」
火柴一想,他說的話也對,低血糖總有低血糖的治療方法,總不能每次都這樣躺一下。於是,她點了點頭。
一檳打電話給醫生朋友,實則打給了朱啟達,「朱醫生,我是楊一檳啊!」
電話那頭的朱啟達楞了一下,「二少爺,你…」
一檳若無其事地說,「朱醫生,我這裡是牧場外圍的小村,這裡有個病人,你能過來看一下嗎?」
一聽牧場外圍的小村,朱啟達立刻就明白了,「好,我馬上來。」
「等等!」一檳又提醒著,「朱醫生,你多準備一些,病人昏倒了,恐怕要你多檢查一下。」
「好,明白!」
掛了電話,火柴納悶地問,「不告訴他具體的地址他能找到?這裡可是跟迷宮一樣的也。」
一檳立即說,「那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路口等。」
不等火柴回話,一檳就跳上車。
他開到路口,朱啟達帶著警隊的一夥人馬上趕來了。
為了安全起見,朱啟達叫了一個警醫過來,楊一檳簡練地說了一下大野家的情況,兩人簡單交流了下之後,警醫跟著一檳進入了村子。
火柴正在屋外徘徊等著,看到一檳,她迎上來說,「剛才我好像聽到我媽的聲音,可是我敲門大野不肯開門。」
一檳一聽,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抬腳一踢,直接往大門上踹。
門一下子被踹開,「砰」的一聲震耳欲聾。
臥室的門沒關,他大跨步地走上前。這時,裡面的大野聽到聲音,走出來,見狀,他朝楊一檳揮了一拳,「你幹什麼你!」
一檳側身躲過,反手遏制住大野的胳膊,將他禁錮在牆角。
火柴跑進來,看到在床上昏迷著的母親,立刻跑上前,「媽,媽,媽~」
大野往後一看,瞪著楊一檳,「你幹什麼你?!鬆開!」
「朱醫生,快去看看病人。」一檳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和手腕,叫他動彈不得。只要證實阿琴正在吸毒,這個大野就名正言順逮到了。
慌亂中,一檳的手臂被大野手腕上的手錶劃了一下,他一皺眉,那只黑色的蝴蝶看得更加仔細。蝴蝶並不是平面的,而是立體的,眼珠上鑲嵌著亮閃閃的鑽石,兩對薄翼分外靈活。
朱醫生感到床前,檢查了一下阿琴,又看了看一檳,皺著眉頭,說,「是低血糖的症狀,我得趕緊給她輸液。」
真的是低血糖?!一檳不信,「朱醫生,你好好查查!」
朱醫生原本就是警醫,如果是毒癮犯了,他一看就知道。
「鬆手!!」大野用力掙脫開來,走到床前指著火柴說,「不是叫你們走了嗎,怎麼還來?!火柴,你是不是想弄死你媽?」
「我…」火柴啞口無言。
一檳解釋說,「她是關心她母親,叫了醫生來。」
阿琴慢慢睜開眼睛,「火柴啊,我舒服多了,剛才一陣頭暈而已。」
大野笑了笑,也沒了之前的緊張,「醫生?…那醫生,我後媽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昏倒?嘿嘿,不過一個低血糖而已,至於你這麼跑一趟麼,是他們太費心了。」
一檳無奈地歎了口氣,「朱醫生,我送你出去吧…」
大野,「走吧走吧,火柴你也走吧。」
三人被大野趕出了家門。
大野虛驚一場,走到屋裡,看到躺在床上的阿琴,說,「我說琴姨,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暈倒好嗎?你會嚇死我的,要是被楊一檳知道你吸毒,我們可就完了。」
阿琴連連點頭,「咳咳咳,咳咳…」
——
屋外,楊一檳與醫生對眼一看,無奈地說,「朱醫生,今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那我先走了。」警醫淡然地一笑,轉身走進自己的車裡。
火柴上了一檳的車,見一檳一直緊鎖著眉頭,好奇地問,「你又怎麼了?我媽真的沒事,她以前也經常這樣,你別太擔心了。」
一檳乾笑了笑,「是你媽麼,總要關心一下。」
「切,算了吧,你別說這種叫我高興的話,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別擾亂我的心意。」
一檳收住笑容,點了點頭,「繫上安全帶吧,我要開車了。」他隨意地摸了一下口袋,心想著,今天也不算空手而歸。
晚上,當一檳將大野身上的手錶放在一楓面前時,一楓也很震驚,他拿起那枚戒指,不可思議地說,「這兩隻蝴蝶…」
一檳對比一看,「這是大姐那枚戒指?跟這塊表芯很像啊…」
「我看我們得問問清楚大姐,她這枚戒指到底是哪裡買的,說不定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一檳,「她不是說忘了麼…」
「她是不知道事情嚴重性,我們又不能直接說,或許再問問她她就記起來了。」
這時,小布敲門進來,「兩位少爺,你們兩個不下來,我們都不敢開飯哦。」
一楓收起戒指和手錶,「哦,來了。」他低聲對一檳說,「別在大家面前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不好。」
他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哪裡不妥又說不上來,他知道不應該懷疑一寧,但心裡總是忍不住要想。
他從來沒有看見大姐戴過什麼首飾,她對這些東西都不愛好,不愛好還會收集嗎?他不敢遺漏一點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