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1章群策群立
「小文，演習結束了嗎？怎麼就回來了？」當張文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父母正忙著準備晚飯，一看見張文突然回來了，就很是詫異的問道。
「還沒有，不過中間暫時沒我什麼事兒，就先回來休息休息，那邊打的太熱鬧了，我在那裡睡都睡不著，還不如家裡舒服呢！」張文盡量平復了一下情緒，臉上也擠出了一點點的笑容說道。
「你這孩子，哪有這麼說話的！雖然只是一個演習，可那也都是真槍、真炮的上陣，聲音能不響嗎……呵呵，不過能回來休息也總比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的來得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秀英就是一個疼愛孩子的農村婦女，一聽說張文在山上受苦了，頓時心裡就開始犯迷糊了，也不管張文這句話裡有多少真話，多少假話的。
「你這個老婆子，懂什麼啊，瞎吵吵的，趕緊弄飯，多弄幾個菜，晚上我們爺倆一起喝兩盅！」倒是父親張成禮在一邊嚷嚷了起來，把李秀英給支走了。
等李秀英離開之後，張成禮.才臉色變了回來，「小文，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下午軍隊那邊在大棚那邊清場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的，他們臉上著急任誰都看得出來，我看你們再山上搞出那動靜加上之前那個事兒，恐怕不只是光光演習這麼簡單的吧？」
張文愣了愣，臉上也露出了苦笑，.他沒想到父親緊緊只是猜測了一下，就直接猜了一個**不離十，「事情確實有點麻煩！爸，明天你跟二叔一起，把莊子上的人都召集起來，跟大夥兒招呼一聲，這段日子盡可能不要去大棚或者水庫那邊！而且，也盡可能不要單獨一個人在野外行走或者幹活，最好隨身帶著一些菜刀、鐮刀之類利器，只要能夠自保的東西就可以了。」
「小文，你跟爸交個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你這話說的這麼嚇人呢？」張成禮說白了就只是一個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文化的農民而已，雖然猜出來有事兒，可是被張文這麼一說，也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又是不要單獨在外面，又是帶著菜刀、鐮刀的，這說.起來就好像這山上除了土匪似的，可是現在是和平年代，哪還有土匪這回事兒？而且，靠山村就是窮村子，就算是土匪，估計都不會樂意來這樣的村子搶東西的。
「爸，具體什麼原因我不能說，軍隊那邊有保密條令.的，你只要按我說的辦就可以了！還有，你們去青山廠那邊把兩條狼狗給我帶回來，你們出門帶上一條，另外一條我要帶走！」張文想了想，很快就想到兩條大狼狗大黑和二黑。
這兩條狗也是很兇猛的，雖然比起那巨蛇還差.了很多，可是牽制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最關鍵的就是狼狗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危機預感，可以提前預感到危險的到來，這就可以防止那條巨蛇的偷襲了。
「好吧……不過，小文，.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像上一次那樣了！」張成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只能提醒張文千萬要注意，不能夠再像那次獨身追趕虎哥一夥人而中槍的事情發生。
張文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放心吧，爸，我自己會注意的，有那麼多軍人保護，我是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吧！」
晚上的這頓飯，吃的有一點沉悶，本來說是父子倆要一起喝點酒的，可到了時候張成禮卻阻止了張文，不准他沾酒，搞得李秀英還把他笑話了一頓，可只有張文明白父親的心意，是怕自己酒喝多了更加容易出事兒。
可沒想到，這飯剛吃了一半，郭紹明就神出鬼沒的到了。
「你怎麼來了？」
「靠，說的我好像不該來、不能來似的！」郭紹明頓時一陣鄙視，「剛從南城那邊回來，就聽說你突然回來了，我沒事就順便過來看看！怎麼樣了？不是說演習要好幾天的嘛？怎麼這才第一天你就回來了？不會是你搞出什麼亂子，直接被趕回來了吧！」
郭紹明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著筷子一點也不客氣的吃著菜，母親李秀英也早就拿來了酒杯，他就就著菜跟張文父子倆一起喝上了。
「老婆子，你看小郭來了，你再去弄兩個菜來，我們幾個爺們一起聊聊天！」父親張成禮立即找了一個理由就把李秀英給支走了。
郭紹明在說話的時候擠眉弄眼的，他要是再看不出點什麼來，那就真是奇怪了，估計也只有沒有什麼心眼的母親李秀英才以為張文真的是參加部隊演習了呢！
「是不是除了什麼事兒了？我一回來就聽說了，軍方的人都在水庫和大鵬基地那邊集結呢！」等李秀英離開了之後，郭紹明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至於說父親張成禮，他也看出郭紹明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張文之前不肯說，現在他更是藉著這個機會想把這個事情弄清楚。
張文看了看張成禮，又看了看郭紹明，嘴巴蠕動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件事想不讓父親知道是不太可能的了，不然的話指不定他還會用什麼方法，去從郭紹明的嘴裡把事情套出來呢！
「爸，還記得去年我跟小婕定親那晚的事情嗎？」張文開口說道。
「咋不記得，那晚上老族長來給你主持訂婚！可沒想到王小馬那小『牛屎』（流氓、地痞的意思）居然敢來搗蛋，還把老族長給打了！不過，那小子是缺德事兒做多了，掉池塘給水鬼拉走了！」
張成禮一想起這個事情來，心裡就窩著火，只不過正主兒早就死的影子都沒有了，他就算是仔氣也無濟於事，就是老族長也沒有對王小馬的家人有什麼埋怨的，不過有了這事兒，他家裡人確實在族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尤其是面對張文一家人的時候。
「爸，其實……王小馬不是被水鬼拉走淹死的！」雖然有點猶豫，張文還是把這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不是……水鬼拉走的？那是怎麼死的？凍死的、淹死的，還是怎麼死的……連屍首都找不到。」張成禮這下子就奇了。
王小馬是被水鬼拉走淹死已經成了大家統一的說辭，雖然確實有點太玄幻了一點，可確實跟事實最接近的，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凍死、淹死這樣的死法，根本一點都不成立。
不僅是他，就是郭紹明都是一頭霧水，王小馬死的時候他還不認識張文，但是那次的事情也隱約的聽莊子裡的張家人提起過這件事情，但是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都說是被水鬼拉走了。
可他出生在現代社會氣息非常濃郁的新加坡，上學也全部都是在發達國家，對於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他是不怎麼信的，只不過村裡人把那件事說的特玄乎，他就是想不信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小文啊，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王小馬的頭上了，難道……」郭紹明看張文不說正題，反倒是扯一些不相干的話題不由得有些不滿的說道，可是這猛然一想就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道。
張文點了點頭，「不錯，王小馬其實就是被它給吃了，所以最後什麼連屍首都找不到，我們今天在山上找到了一大堆數百具的屍骨，這些都是慘死在它手下的人們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王小馬被吃了，什麼數百具屍骨啊？」唯獨只有張成禮還是滿頭的霧水，張文和郭紹明兩個人就跟說啞謎似的，只是稍稍的說了一點點卻怎麼也不點到任何一點謎題上面。
「爸，要是我說王小馬是被一條蛇給吃掉的，你信不信？」張文問道。
張成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有些不是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而且不是慢慢吃掉的，而是一口整吞下去的，你還信不信？」
這一次張成禮猶豫了很長時間，10倍的東西，可是王小馬的體型雖然不是那種胖胖的，可畢竟也是在農村長大，又經常打架鬧事，身上基本上都是腱子肉，一百四五十斤還是有的，那個大一個人，要整個吞下去，那條起碼要有二三十公分那麼粗，可是這世界上有這麼粗的蛇嗎？
所以，他選擇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相信。
「爸，我跟你說實話吧，王小馬確實是被蛇一口吞掉的，跟他一樣的還有很多人，那條蛇整個身體長十幾二十米，直接起碼有三十多公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的話，估計我也跟你一樣選擇不相信！」張文苦笑著說道。
張成禮猶豫了一下，「你是說，這次軍隊過來，實際上並不是來搞什麼演習的，而且要來捉那條蛇的？而且，我上次注意過，第一次來的那些人裡面，有不少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你別告訴我他們都被那條蛇給吃了？」
連續的幾個問句，問的張文都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了，尤其是那條蛇吃人的事情，萬一告訴了父親，他把這個消息傳出去，那絕對是要引起恐慌的。
張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居然有這樣好的觀察力，就連部隊那邊少了人，他都能夠注意到。
「爸，這事兒我也就跟你說，千萬不要傳出去，萬一要是鬧起來的話，我怕真的會出事！」張文的話無疑證實了它的真實性，「你放心，山上除了蛇窩所在的落魂谷以外，所有那條蛇出沒的那個洞口都被我們炸掉了，山谷也被封鎖起來了，那裡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只要那條蛇一出現就會被亂槍打死的。」
「那下午封鎖那個池塘，也是因為那條蛇的原因嘍？王小馬是被它吃的，也就是說那條蛇很可能從那個池塘那邊鑽出來？」張成禮的思維能力還是很快的，很快就將事情的真相推敲了一個大概。
「這就是我擔心的事情！不過，趙營長他們已經請駐軍部隊那邊加派人手過來支援，準備將整個池塘都封鎖起來，還要準備抽乾池塘水，甚至直接用炸彈把可能存在的出口給炸毀掉！」張文是想盡辦法要平復父親此時激動的情緒。
「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對了，隔壁村有一個王木匠，他捉蛇是個老手，我明天去問問他，看有沒有什麼對付蛇的好辦法！」張成禮在屋子裡走了好一會兒，心情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甚至還自以為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巨蛇那麼大，一般的捕蛇人根本不可能捉它，不被吃就算是運氣好了，只不過張文是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太打擊父親的積極性了，容易讓他剛剛平復的心情再次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