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服
「你說什麼?」
張隊長臉上陰晦的可怕,手上緊握著槍,手指擰的發白,似乎極力的在隱忍著自己心中的怒氣,看向張文的眼神也是陰鷙的閃耀著殺氣。
對於這樣的反應,張文一點也不奇怪,張文的幾句話說起來容易,可是聽在張隊長的耳朵裡,無異於是一種變相的威脅,是個有點火氣的男人都可能受不了,沒有立即發火就算是不錯了。
「還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兩個人並不是我們抓的,就算是真的要把這髒水潑到我們的頭上,恐怕你們也是白白浪費了這樣的機會了!」
張文笑了笑,拉了拉張隊長的衣服,將他拉到了青山廠的大門外面,「如果你的視力不錯的話,你可以往那個方向看一看,那邊駐紮了一些人,基本上都帶有武器,而且晚上還有人巡邏。昨天晚上,有兩個可憐的小毛賊,一不小心闖進了他們的駐地,沒有被亂槍打槍都算是他們上輩子積了不少陰德了!」
沒有明說是軍隊,可是張文的這句話裡無時無刻不透露著這樣一個事實,張隊長的視力確實不錯,加上那邊的駐地距離他們所站的位置並不是特別的遠,隱約的還是能夠看得見那軍綠色的帳篷。
張隊長頓時沉默了下來,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思索著這其中的複雜關係,這一下就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張文的話雖然有點危言聳聽的.意味,可是這並不表示就不會成為事實,實際上自己坐上這個位置確實是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可是局裡有不少人都在盯著這個位置,只要自己一步行差就錯,那麼就一定有不少人會對自己下手的。
再加上這件事又牽涉到軍方.勢力,自己在來之前還特意打聽了一下消息的,這靠山村確實是靠近棠城的駐軍基地,可是一個在大山南部,一個在大山東部,差了挺遠的一段的,按理是沒有太多接觸的。
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在這邊駐紮了一隻隊.伍,搞不好正在進行什麼小範圍的軍事演習都說不定,那兩個倒霉鬼很不巧的居然自己撞了進去,張文說的沒錯,這兩人沒被亂槍打死真是他們運氣好了。
軍隊裡面是什麼樣的,他也是從部隊出來的,那都.是一群一群的兵痞,而這兩個人是個什麼貨色,張隊長心裡也有數,那就是兩個潑皮無賴,不被人狠狠收拾一頓,那真是太陽是西邊出來了。
雖然到現在都沒有看見人,不過估計也是傷勢.不輕,很可能張文他們這些村民連動都沒有動這兩人一下,真要論起來自己這邊就算是栽贓都不行。
張隊長那些個.手下見隊長跟張文說了幾句話就沉默了下來,他們也不敢有什麼騷動,也都老實了下來,都眼望著隊長,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他們也都不是傻子,他們雖然有武器,可是卻絕對不敢對這些村民動手,否則他們就別想完整的離開靠山村。
原本鬧哄哄的場面頓時就靜了下來,靜的詭異非常。
「你到底想怎麼辦?」沉默了許久,張隊長才幽幽的說道。
張文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詢問,可無疑表明了張隊長的妥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孩子而已,能教你堂堂縣刑警隊的張隊長怎麼做,難道警察抓賊不是自己應盡的責任嗎?」
一句很簡單的話語,可是張隊長卻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小李,你去了一趟清河派出所,跟劉所長交流一下,這青山廠是清河的一個大型招商引資項目,如今即將投產的時候卻遭到竊賊的光顧,抓不到竊賊是我們的失職,督促他們盡快破案!」
「隊長,可是……」
「可是什麼,還不快去。其他人跟我走,在靠山村瞭解一下情況,務必盡快找到被綁架的受害者,盡快把他們解救出來!」那個小李才剛剛轉身,就聽見張隊長下達了這樣的命令,身體頓時一顫,可隨即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了這麼的結果,張文還是非常滿意的,他們確實有點擔心這些警察要硬的,這些村民看似也挺強硬的,可警察是幹什麼的,真要硬來的話,他身邊這十幾個壯漢未必擋得住對方同樣人數差不多的十幾個警察。
一旦這兩人被帶走了,那他張文的麻煩就真的大得多了。
張隊長的妥協,對張文來說是一個驚喜,同時也讓張文知道背後那只黑手是誰了,那胖子一直隱忍到現在,終於開始對自己下手了。
只不過,張文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對自己下手卻只是簡單的偷東西,難道就是想要被自己這邊抓住暴打一頓,然後再來找自己麻煩?
顯然,這個推測不成立,只能說那胖子沒想到還沒來得及下手,人就被張文這邊給抓住了,就來個將計就計,準備來個直接栽贓。
好在張文的運氣不錯,這兩個倒霉鬼自己太倒霉了,先是被狼狗給咬了,然後自己衝進了軍方駐地,被那些老兵給抓住了,還狠狠的修理的一頓,到現在搞得奄奄一息的,看起來像是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樣子。
「我能看看那兩個人嗎?」
把手下都打發走了之後,張隊長才慢吞吞的對張文要求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怕你見到他們可能會認不出來!」
對於這個請求,張文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張隊長妥協之後,也就等於跟自己這邊也是一條道上的了,便半開玩笑似的說著話就將張隊長帶著一起走進了廠裡面。
當張隊長乍一看見兩個奄奄一息躺在那裡人,還真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們來,拿著照片對著人比劃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算是確認了這兩個人確實自己要找的那兩個。
「他們下手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啊!」張隊長看了看這兩個人的傷勢,稍稍檢查了一下就知道都是一些皮外傷,苦笑道。
張文臉上也是掛著一抹怪異的笑容,那幫兵痞下手確實挺狠的,只不過他們下手也很有分寸,別看這兩個傢伙好像快要掛了似的,實際上也就是有點疼,有點淤青而已,要害、筋骨什麼的都沒有受傷。
「看著他們傷的挺嚴重的,要不要先送醫院治療一下!」不過,有些話張文自己才懶得說,還假惺惺的問了問張隊長。
對於這個提議,張隊長還是猶豫了一下,若是同意了,說不定真的可以順勢把這兩人給帶走,可是帶走了又能怎麼樣,從知道這兩個人不是張文帶人打的之後,他們事先的那個栽贓計劃就已經失敗了。
既然計劃都已經失敗了,這兩個人帶不帶走都已經不重要了。
「沒那個必要!那些人都訓練有素,下手很有分寸,都是一些皮外傷,這兩個傢伙就是欠收拾,稍微疼一下就哭爹喊娘的,實際上根本沒什麼事兒!」張隊長笑瞇瞇的回了一句。
對於張隊長這樣的反應,張文還是非常滿意的,他嘴上說是要把人送醫院去,可實際上也就嘴上過過癮而已,真要送的話,早就在接手之後就將這兩個病懨懨,看著快要死掉的傢伙送走了。
張成富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傷及要害,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這樣他才敢把人留在青山廠裡的,否則他可不敢輕易接手這樣的**煩的。
「張隊長,有辦法讓這兩人開口嗎?」當張文看見張隊長在兩個人身上捏來捏去的,好像是在給這兩人治傷似的,張文就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張隊長愣了愣,隨即臉色有些古怪的變了變,才幽幽的說道:「你真想他們開口?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兩人就是痛暈了過去,想他們醒過來其實也很容易,一盆冷水澆下去,估計就差不多了。」
「這麼簡單?」
聽張隊長這麼一說,張文頓時一陣錯愕,有些不太敢相信,雖然在電視上經常看見審問犯人的時候,人暈了一盆水就能澆醒,可實際誰也沒有親自操辦過,哪裡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人都在你手上,反正又不會死人,你完全可以嘗試一下!」張隊長說的輕鬆,可是配合他臉上的笑容,張文心裡反倒是一點底都沒有。
考慮了一下,張文覺得試試也無妨,澆一盆冷水而已,到了這個天氣,最多也就是感冒受涼,出不了什麼大事情,最多準備一些厚一點的被子包裹一下,應該沒事的。
想到就立即著手去做,張文立即叫了人去提了兩大桶冷水過來,五月的天氣算不上太熱,可絕對已經不冷了,穿的衣服也越來越少了,基本上一盆冷水下去還能夠稍稍降降溫。
兩個奄奄一息的倒霉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也只有胸口還是在起伏,鼻息還在喘息,偶爾靠近了還能夠聽見他們兩個人微微的呻吟的聲音。
噗!
就在這個時候,一盆冷水從天而降,剛好澆在了兩個倒霉鬼的頭臉之上,冷水那稍稍冰涼的寒意頓時讓兩個人的身體忍不住一陣輕輕的哆嗦,原本幾乎睜不開的眼睛居然恍恍惚惚的有了一點點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