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姑娘,楊亦楓似乎也傷勢不輕,我們要不要幫忙?」紫嬌看著激戰的二人,憂心的問道。
「不必了,他要給飛雪報仇,不親手殺了這個老女人,他是不會甘心的。我相信他不會讓咱們失望的。」龍悅雖然也和紫嬌一樣,擔心少年的安危,可是聰慧的她知道楊亦楓的心思,搖了搖頭道。
此時王一鳴等人已經圍攏在了龍悅身旁,雖然擊殺了所有對手,可是眾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許海受了重傷,凌雲手臂中了一劍,最嚴重的則是屠夫,剔骨刀法將對手兩腿變成了骨頭架子,可是一隻耳朵也被對手生生撕扯了下來。
其餘人也都紛紛帶傷,這一戰雖然勝了,可是面對十幾名先天之境的高手,沒有付出死亡的代價,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冷閻羅此時已經運功完畢,臉色略有些蒼白,額頭流著熱汗,為了護住飛雪的心脈,他消耗盡了全身功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運功。
掃了眼索命叟依舊和黑袍首領以及陰霾老者打得難分難解,冷閻羅咧了咧嘴吧,提起最後一絲力氣笑道:「老鬼,別逞強了,讓龍悅她們幫忙吧,以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殺了這兩個混蛋。」
索命叟打了這麼久,也早已知道自己拿兩名對手沒有辦法,聽到冷閻羅的調侃,心中憋著一口氣,攻勢再次加快,他可不想讓冷閻羅小瞧,在這麼多晚輩面前,他也不好意思求助。
黑袍首領和陰霾老者都是先天中級強者,任何一個的功力都不再索命叟之下,只是索命叟的追魂奪命手太過霸道,才能和二人打了個不分上下,見到自己一方的人已經死傷殆盡,二人心知打下去也不可能有機會搶走金刀,早已萌生了退意。
強攻幾招,黑袍首領首先飛身後退,轉身隱入了黑暗中。而陰霾老者也不甘落後,留下一句場面話,拔腿飛奔而去。
索命叟雙手叉腰,大罵著兩人不要臉,隨即挺著胸膛,走到了冷閻羅面前,得意的笑道:「怎麼樣?是他們不敢戀戰,腳底抹油溜了,不然老子一定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冷閻羅搖了搖頭,和索命叟爭強好勝了幾十年,對於老兄弟的厚臉皮他早就領教了,此時也沒力氣和他調侃,苦笑道:「老鬼,事情麻煩了,飛雪這丫頭的傷勢不太樂觀。」
索命叟收起笑容,一臉正色的走近飛雪,探手抓住了女孩的脈搏,一番探查之後臉色變了變,與冷閻羅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此時,楊亦楓突然大喝一聲,虛晃一招,硬接了妖艷女人一掌,而麒麟金刀也掃在了妖艷女人的腰腹處,兩人雙雙悶哼一聲,分開了身形。
楊亦楓一臉蒼白,身形搖晃著,但眼神中卻滿是瘋狂的冷笑。而妖艷女人雙手捂著胸腹處,月光下,她的雙手已經被血水再次染紅。
胳膊上的傷勢已經讓她失血過多,此時再次受傷,一陣無力感傳來,妖艷女人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咬牙切齒的盯著楊亦楓咒罵道:「小鬼,老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妖婦,我要讓你流乾全身的血液,用你的鮮血來忌憚我的金刀。」楊亦楓一步步走向妖艷女人,麒麟金刀再次舉起,凝聚起全身的力量,一刀揮了下去。
妖艷女人想要閃避,可是虛脫的身體讓她的動作緩慢了下來,眼睜睜看著金刀劈中了自己的手臂,半截手臂飛向了半空,血水再次噴湧而出,身子一晃,妖艷女人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看著猶如血人一般的楊亦楓,在場的眾人個個心中震撼,就連索命叟二老都被楊亦楓的勇武震驚,清秀而單薄的少年發起狠來,這幅摸樣足以讓任何人心驚。
「楊亦楓,你沒事吧?」紫黑雙嬌看著楊亦楓身形搖晃,急忙奔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他,關切的異口同聲道。
「沒事,你們辛苦了。」楊亦楓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在兩女的攙扶下,來到了索命叟二老面前。
「兩位爺爺,沒想到您們會來,今晚我還以為自己沒命活著離開這裡。」楊亦楓一臉感激的看著二老說完,俯身看著在炎舞懷中昏迷不醒的飛雪,眼裡閃過一絲痛惜,轉向冷閻羅問道:「冷爺爺,飛雪怎麼樣?」
「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不過要盡快把她送回京城,或許只有你師父的功力才能救她。」冷閻羅猶豫了一下,苦笑著道。
「兩位爺爺,亦楓,這裡不是談話之地,咱們還是先返回別墅再說吧。」龍悅此時開口道。
一行人上了車,返回別墅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雲易飛帶著鹽幫的幾百名幫眾就守護在沈風的別墅,看到楊亦楓等人的慘狀後,雲易飛幾人個個臉色大變,什麼樣的戰況會如此慘烈,他們難以想像。
安排受傷的眾人去療傷,楊亦楓在龍悅和俞思怡的攙扶下進了自己的房間,脫下上身的衣服,楊亦楓結實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傷痕,尤其是胸口一個青色掌印,看的俞思怡忍不住滿眼淚花,哭泣著問道:「亦楓,痛不痛?」
「沒事,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這點傷不算什麼。」楊亦楓強忍著痛楚,笑呵呵的看著兩女開起了玩笑。
龍悅白了他一眼,同樣滿眼的關切之意,拿來了藥酒和藥箱,在俞思怡的幫助下,兩女細心的給他處理好了上身的傷勢,龍悅猶豫了一下,笑罵道:「把褲子脫掉,你腿上應該也有傷。」
楊亦楓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龍悅道:「師姐,下面的傷就不麻煩你了,思怡能幫我處理。」
「廢什麼話,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可是你師姐,思怡那會給你療傷。」龍悅不由分說伸手就要解楊亦楓的腰帶,臉色微微泛紅,瞪了眼滿臉緊張的楊亦楓笑罵道:「臭小子,怕什麼,我又不非禮你。」
俞思怡一邊擦著眼角的淚痕,一邊溫柔的撫摸著楊亦楓小腹處的刀傷,這一刀是楊亦楓在韓家謝罪自戕的,他已經聽龍悅說起過,此時再次清晰的看著這道傷疤,一顆芳心百味交加,她無法想像愛郎當時是多麼的痛苦和無奈。
被龍悅粗魯的脫掉長褲,楊亦楓有種就要被強暴的感覺,心中暗自苦笑,自己的師姐恐怕這是第一次主動脫男人的褲子吧,幸虧這裡有俞思怡,不然氣氛一定非常尷尬。
偷偷的瞄了眼楊亦楓四角底褲下的雄偉,龍悅臉色再次羞紅,一顆心都快跳出了喉嚨,看著楊亦楓大腿以及小腿處的傷痕,不由的一陣心疼,將羞怯拋開,開始再次仔細的擦拭起了藥酒。
「龍姐姐,我覺得自己好沒用,如果我也像你一樣,能夠陪著亦楓出生入死那該多好。」俞思怡一邊打著下手,一邊歉疚的說道。
「呵呵,思怡,你現在為他楊家肩負著傳宗接代的大任,怎麼會沒用呢。」龍悅笑了笑,開口道。
俞思怡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再次看了眼楊亦楓,臉上滿是幸福之色,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笑著道:「龍姐姐,如果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啊。」
「小妮子,你說什麼呢?誰願意給這個臭小子傳宗接代啊,討厭。」龍悅愣了一下,隨即羞得滿臉緋紅,嘀咕了一句,一拍楊亦楓的小腿沉聲道:「好了,不要著水,好好歇著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但很快便轉過身來,羞惱的白了楊亦楓一眼,趴在俞思怡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小跑著離開了。
俞思怡俏臉染上了一抹羞紅,看了眼楊亦楓,嬌羞著道:「亦楓,都怪你,害得人家被龍姐姐取笑。」
「怎麼了?師姐和你說了什麼?」楊亦楓疑惑的笑問道。
俞思怡嬌嗔了愛郎一眼,她那好意思說出龍悅剛才和自己說的話,白曰裡兩人愛意濃濃,忘情的在房間裡纏綿恩愛,卻被龍悅發現了端倪。剛才龍悅趴在她的耳邊說的原話是:「小妮子,晚上可不要再折騰了,亦楓現在的身體可不適合你們恩愛。」
「沒想到飛雪那麼愛你,為了救你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亦楓,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飛雪對你的情意,這樣情深意重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俞思怡轉移了話題,一邊收拾著旁邊的藥箱,一邊感歎道。
楊亦楓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之色,腦海中再次閃現出了飛雪為自己受傷的畫面,深吸了一口氣,盯著俞思怡道:「思怡,謝謝你的寬宏大量,飛雪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咱們明天就出發趕回京城,她為我受了那麼重的傷,我一定要求師傅救她。」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飛雪是個好姑娘,她一定會沒事的。」俞思怡點了點頭,安慰著愛郎道。
「思怡,這段時間最辛苦的是你,每天都在擔心著我,這種不平靜的曰子真希望早一天結束,能夠平平安安的陪在你身邊,直到我們的孩子出生那該多好,成為我楊亦楓的女人讓你受苦了。」楊亦楓滿臉歉意的看著俞思怡,柔聲道。
「亦楓,我並不覺得辛苦,現在有你陪著我,我已經不知道有多麼幸福。我知道你是個幹大事的人,作為你的女人或許會寂寞,或許會擔驚受怕,可是我並不後悔。只要你心裡有我,我不奢求太多。」俞思怡搖了搖頭,輕笑著道。
楊亦楓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和滿足,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有這樣的女人,是任何一個男人的福氣,這輩子他已經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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