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楓,發什麼呆呢?快走,東星幫救援的人已經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小個子男人雖然是一名實力不俗的上忍,在上忍中也算是中級高手,可是卻遇到了龍悅,龍悅早在五年前就突破了先天之境,雖然只是一名先天初級高手,但功力卻比小個子男人高了一籌。
實力上的差距本就注定了輸贏,小個子男人又為了救柳青吉雄硬接了龍悅一掌,而受了內傷。兩人的打鬥只是短短的幾分鐘,龍悅就再次擊中對手的胸膛,小個子男人口噴鮮血,昏死了過去。
嚴冬和王一鳴的戰鬥也已結束,十幾名曰本武士還沒讓二人預熱完畢,就已經全部倒在了兩人的周圍。
洪興與東星幫的人依舊在別墅外廝殺,而整個宴會廳卻已經安靜了下來,除了龍悅等人,只有滿地的東星幫死屍和傷者,所有賓客早在混亂中逃的一個不剩。
本來古濤和薛寶與浪子以及書生打得很是激烈,但二人眼見情勢不妙,自己老大都逃之夭夭了,二人也無心戀戰,強攻幾招逃出了別墅,不知去向。
看著依舊神志恍惚的楊亦楓,眾人都圍在了他身旁,只是楊亦楓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周圍的一切,只是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兩隻手,嘴裡喃喃自語著「我殺人了。」
無奈的眾人面面相覷卻束手無策,他們瞭解楊亦楓此時的心情,畢竟第一次親手殺人,誰都有些不適應,只是沒想到楊亦楓居然這麼極品,像是丟了魂一般。
龍悅狠狠的瞪了楊亦楓幾眼,正想罵他幾句,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一聽是自己的隊員打來的,對方告訴她,東星幫幾個堂口已經集結了上千名幫眾,手持利器,少數頭目還帶著槍械,向著龐海的別墅趕來,洪興不想硬碰硬,已經準備撤離了。
氣急的龍悅拉了幾把楊亦楓,後者卻紋絲不動,於是氣惱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楊亦楓才感受到了疼痛,茫然的看著眾人。
「師姐,你幹嘛打我?這裡怎麼沒人了?」楊亦楓愣愣的看著龍悅問道。
「臭小子,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殺了一個曰本人嗎?自己像是丟了魂似的,真丟人。洪興要撤離了,我們也要馬上離開這裡,再不走就麻煩了。」龍悅哭笑不得的罵道。
看著滿地的死屍,楊亦楓再次有種想吐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有些死屍,彷彿是骷髏一般,不是雙臂露出了森森白骨,就是兩條腿只剩下了骨架,一臉複雜的看向了十三太保的屠夫,他知道這是對方的傑作,屠夫剔骨刀法。
「呵呵,對不起,雖然有點殘忍,但我只會剔骨。」屠夫靦腆的對著楊亦楓訕訕笑道。
「十二,你六姐呢?剛才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嚴冬此時在人群中沒發現炎舞,急聲道。
「我想起來了,剛才六姐去追龐海了。」屠夫愣了一下,臉色一變大聲道。
「壞了,炎舞太衝動了,龐海那人可是老殲巨猾,她一個人去追趕,麻煩了。」王一鳴沉聲道。
楊亦楓此時清醒過來,也發現了人群中少了小刀,皺著眉頭道:「小刀也不見了,他應該和炎舞在一起,大家趕快找到他們。」
一行人面露急色,從宴會廳的小門出去,就到了花園,沿著打鬥的痕跡一路追趕,沿途不時發現東星幫弟子的死屍,卻依舊沒有找到炎舞二人。
穿過花園,就看到一個二層小樓,只是在小樓裡只找到了一個身穿晚禮服,神情淒苦,默默落淚的女孩,卻並未找到龐海和炎舞二人。
「各位,想必龐海已經逃離了別墅,炎舞和小刀追趕他去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立刻離開這裡。」龍悅看著神色黯然的眾人,歎了口氣道。
嚴冬等人看向了王一鳴,後者點了點頭沉聲道:「以炎舞的身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何況還有那個小刀,我們還是返回住處,炎舞會回來找咱們的。」
話說炎舞,獨身一人追著落荒而逃的龐海等人,跑出了別墅,沿途擊殺了龐海留下斷後的十幾名保鏢,看著在前方逃竄的龐海和馬萬鈞,炎舞追了上去。
就在炎舞眼看著要追上龐海二人的時候,前方突然開來一輛轎車,從車內走下兩名漢子,正是剛才逃走的古濤和薛寶。
「古濤,薛寶,快攔住後面那個女人。「龐海早已累得氣喘吁吁,看到自己的兩名心腹手下,臉色一喜,急聲道。
「萬鈞,帶著老大進車裡,這裡交給我們。「古濤二人讓過龐海和馬萬鈞,迎上了炎舞。
炎舞知道二人的厲害,任何一個的身手都不在自己之下,可也不想放過龐海,正要上前拚殺的時候,愣在了當地,因為她的眼裡出現了一把手槍,薛寶一臉冷笑的握槍對準了她。
「呵呵,就算你身手再好,恐怕也快不過子彈吧,去死吧。「薛寶冷笑一聲,對著炎舞的胸口扣動了扳機。
而就在這時,炎舞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直奔薛寶握槍的手腕,隨後耳邊傳來一聲『小心』,伴隨著槍聲,她便被人撲倒在了地上。
炎舞已經聽出了來人是誰,倒地後被對方壓在了身下。
此時,薛寶的慘叫聲響起,手腕齊齊被斬斷,連同斷手上的手槍掉落在了地上。在他的旁邊地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形彎刀。
「古濤,帶著薛寶上車,咱們快離開這裡。」龐海已經恢復了冷靜,看著薛寶受傷,急忙從車窗探出頭大喊道。
古濤也擔心楊亦楓等人追趕來,扶著臉色蒼白,痛的滿頭冷汗的薛寶上了車,馬萬鈞一踩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聽著車子離開,驚魂未定的炎舞長出了一口氣,臉色羞惱的冷哼道:「混蛋,人都走了,你還不起來,壓得我好難受。」
小刀緩緩抬起頭來,盯著近在咫尺的美麗臉蛋,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只是他的臉色卻有些蒼白。
「我說過,有我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傷的了你。炎舞,你真美麗,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小刀語氣低沉的說完,趴在炎舞的身上不動了。
「喂,小刀,你可別逗我,一點都不好玩,快點起來,被人看到我們這樣不好。」炎舞臉色緋紅,在夜總會小刀那麼親暱的親吻過她的身子,她都沒有臉紅,但此時聽著小刀那番深情的話語,卻心亂如麻,隱隱約約中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刀,如果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我不會放過你的。」炎舞推了推小刀,後者卻只是動了動,沒有反應,忍不住羞急的說道。
臉色一變,炎舞想到了什麼,急忙將小刀推到一旁,翻身而起看向了小刀,就見小刀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目,陷入了昏迷中。
「那一槍不會打中了小刀?」炎舞自言自語著,將小刀抱起,看向了小刀的後背,就見小刀的後背正有一個血洞,鮮血已經浸滿了周圍。
「小刀,你醒醒,你可不要嚇我,你醒醒好不好?」炎舞六神無主,搖晃著小刀哭泣著呼喊道。
可是小刀依舊雙目緊閉,俊朗的眉宇緊皺在一起,流露著痛苦之色。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冷靜,冷靜。」炎舞急的眼淚再次溢滿了眼眶,知道小刀為了救自己,用後背為自己擋下了子彈,炎舞的心莫名的一痛,耳邊再次響起小刀的話語:「有我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傷的了你。」
「你這個傻子,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炎舞緊緊將小刀抱在懷中,心中有著欣喜,有著感動,也有著心疼。
「不行,我要救你,回別墅。」炎舞眼神堅定的站起身,將小刀背在了背上,眼角餘光又看到了地上插著的那把彎刀,心中一動,探手撿了起來,背著嚴冬辨明了方向,向前疾奔而去。
夜色下,小巧的身影健步如飛,顧不上頭上的熱汗,顧不上背上男人的重量壓得自己呼吸困難,顧不上兩條腿早已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炎舞喘著氣,向著前方跑動著,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救小刀。
看著前方別墅傳出的明亮燈光,炎舞笑了,近十公里的長途跋涉,她終於趕回了別墅,但渾身卻累得沒有了一絲力氣,較小的身體晃動著,背上的小刀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艱難的邁動著步伐,幾十米的距離此時在她眼中卻像是萬里長城一般。
「炎舞,是你嗎?」牽掛炎舞的十三太保眾人,每隔十幾分鐘都會有人走出別墅來看看,浪子和屠夫看到前方出現的較小身影,忍不住喊道。
炎舞看到了親人,緊張的心鬆弛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兩眼一黑,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但背後的小刀依舊被她抓的緊緊的,兩人倒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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