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紫,這是怎麼回事?」謫尺第一時間反映了過來,驚叫著出聲。
三宗秘謀,為取周羲,謫尺的目的是想利用簡單的方式引出圖而湊齊,之後利用四殃指引出諸幽所,同時讓成為仙傀的四殃指出錯誤的路線給執有周羲殘片的人聽,從而自己得知正確的諸幽橋所,又能把仙界所有人的視線引到別處,獨吞諸幽。
謫尺的算盤打的辟啪亂響,一切計劃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那常紫口的紅布法寶,竟然當眾指出了諸幽橋的所。
謫尺的叫聲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此一刻,所有人都被那山川凌岳的周羲寶圖吸引住了。
包括謫尺內的個神秘高手,皆是氣的哇哇亂叫。
可是周羲所指讓人看的通透明白,再想隱瞞也是徒勞了。
「呼!」謫尺大手飛快抓出去,將那枚殘片從紅布上扯下,另外八人也紛紛效仿,一時間金光消弭,雪殃宮頂再恢復正常。
廣場上的修士們彷彿還沉醉於周羲所指的夢境當,幾息之後方才回過神兒來。
「仙雲河?那不是億載之前亂仙、古衍交匯的地方嗎?」
「諸幽橋仙雲河?」
「哈!諸幽橋原來仙雲河啊。不過仙雲河乃是亙古秘境之地,億載之前已經消失了啊?」
廣場上的議論聲漸漸浩大了起來。
常紫等人氣的臉色鐵青,雖然目前諸幽橋的正確位置還沒有從周羲圖上顯現出來,但大體的位置算是公諸於眾了。這與常紫等的初衷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此一來,就算是他們想利用其他八個人引開仙界修士的注意也不可能了。
「為什麼會這樣?」謫尺雖然著急,但沒有失去理性,責備間也是用神念傳音的方式。
常紫渾身一抖,回音道:「該死,了四殃的奸計,這紅雲法寶也是她拿出來的,看來她心知自己必死無疑,提早就算計了我們。」
謫尺聞聽,怒衝冠,沉思片刻道:「別管,四殃既然能夠提早防備,必知找到仙雲河的準確位置方法,快去找她,問明真相。」
「好。」
電光火石的瞬間,兩人完成了交談。正當兩人準備回到水晶宮一問究竟的時候。忽然,水晶宮的上空,一股沖天的寒流飄了起來,形成若大的漩渦週而復始的旋轉著。
「仙尊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從後山闖入,水晶宮大陣已經開啟,封住了大門。」
「什麼?」
此訊傳來,全場再嘩然。
「有人闖宮?」場的修士無不駭人聽聞的面面而覷。
謫尺真的急了,脫口而出道:「有人想劫走四殃,不能讓他們如願。快去追回。」
清雪聞言,憤恨的猛咬銀牙,說道:「不行,水晶大陣乃是天陣山黃林所設,大陣一旦開啟,內外不通,便是師尊也沒有辦法硬闖?」
「難道就沒有破陣的法門?」謫尺越聽越是生氣,事情一步步的開始脫離他的控制了。
常紫沉聲道:「沒有,此陣的開啟辦法只有我一人知道,從外面想破大陣很難,便是仙帝也不可能。黃林的陣道修為遠非你我可以想像。正是因為如此,本尊才放心將四殃困裡面。」
「只有你一個知道,那又為何會開啟大陣?」謫尺恨聲問著。
「一定有人得到了開啟大陣之法,此人定是蓄謀已久。」
「那怎麼辦?常紫,如果諸幽有失,你有條命也不夠抵過。」謫尺了瘋似的喊著,儼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常紫之間的關係。
常紫嚇的渾身一抖,說道:「道友放心,本尊安排了三名二級仙尊高手守著四殃,若然有人破陣,也會自內而外的打開禁制,想對付本尊的三大仙尊長老,一時三刻根本不能成功,我等只需將水晶宮重重圍住,待那破陣之人出現,全力誅殺便可。」
謫尺聞言,心裡一鬆,馬上道:「那還不去辦?」
「清雪,速命人將水晶宮圍住,我要親手殺了善闖雪殃宮的惡徒。」常紫憤怒的吼著,一個個雪殃宮的修士紛紛飛起。
就這個檔口,一聲轟鳴豁然水晶宮上方響徹,那圓亮的穹頂,不知被何等大力撞的粉碎開來,岩石大小的冰塊激飛四射開來。渾濁的天地元氣迅速擴散到雪殃宮的山峰四周。
「呼!呼!呼!」
緊隨而至的,就所有人還沒有察覺到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三個黑影被遠遠的拋了過來,落地方,砸進厚積的雪晶之,出三聲極為沉悶的蓬響。
眾人嚇的紛紛後退,把廣場上留下一處為開闊的空間,而當眾人視線向下望去,卻是現,那三個黑影,竟然是三具冰冷的屍體。
「長老?」清雪出慘絕人寰的叫聲,嬌軀撲倒一具冰冷、臉上帶著驚駭之色的衰老軀體上。玉手拂過老人冰冷的屍身,清雪哭的加悲慘了。
常紫也傻了,通幽地界幾大宗門的高手,旦凡認得這幾張經年不出水晶宮一步、多少年來都是絕頂高手的存的三名老者,驚的不由連連後退,好像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
「長老……」常紫顫抖的手,飛劍掉了地上,出噹啷一聲脆響。
這三名長老,正是常紫剛剛提到負責看管四殃的三名仙尊高手。
「是誰殺了長老?」悲慟欲絕的清雪猛的抬起來,哭的變成了淚人一般。便是謫尺都吃驚的難以平復心的恐懼。
那可是三名二級仙尊高手啊,短短的片刻就變成了三具冰冷的屍身,究竟是什麼人幹的?
廣場上,冷瑟的寒風彷彿把人帶入到幽深淵,人人身上被一股驚人的寒意死死的圍裹住,不住的打著冷戰。
「蓬!」
水晶宮方向,那被強**力轟開的缺口邊沿,幾個黑巾蒙面的修者撲入空。其一人,是背著面無血色的四殃仙尊,一行數人冷冷的直視著廣場方向數以計的修者,渾然的戰意與殺機毫不掩飾的釋放著,帶著一股股濃烈血腥氣味,把半邊天空都渲染出一抹殷紅的血色。
當一人望著紅雲紅布的法寶,消弭黯淡微不可聞的幾縷金芒,看不清的面孔之下出沉重而又充斥著冷傲的言辭:「雪殃宮?不過如是。」
見到這幾個超乎想像強大之輩,廣場上的修士下意識的退到十丈開外。
常紫、清雪、謫尺、辰古……扭頭望去,一股憤怒的烈焰徐徐攀升。
「是你們,你們殺了長老?」清雪絕望帶著哭到沙啞的聲音響徹起來,一道電光遠射而出。
背著四殃的蒙面高手不屑笑起,冷冷的氣息傳出「嗤嗤」的嘲諷:「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沒記性。」
語聲落處,高手袖口竄出一縷寒芒,一柄長滿了倒齒的冷刺接由那寒光閃瞬的片刻尖銳的飛出,直接將清雪激憤之下刺出的電光劍影擊潰,去勢不減,倒齒的冷刺法寶寒霜飛起,化成冷厲的芒刺,奔著清雪的眉心掠去。
「小心!」常紫見狀大驚失色,不顧一切飛上近前,可這時那冷刺已然到了清雪的面門前方。
常紫驚憤作出決斷,化劍為掌往下怒劈,她本欲直接將此法劈成粉碎,可是當她劈下去的時候才現,此寶竟然是絕品的本命法寶。
「砰!」
掌冷刺,鋒芒改換了方向,由直刺變成了斜下飛射,距離太近了,清雪驚魂未定的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被冷刺著其面門穿透了右臂肩胛,連帶著整條右臂硬生生的被冷刺上的倒齒帶下了大半截。
「噗!」
一股熱血直噴廣場而去,清雪的半條右臂從上半截開始折斷,露出小半截的森白的臂骨。
「啊!」直到痛楚傳遍全身,清雪方才知道自己的手臂被那冷刺所傷,斷毀當場,級仙君清雪悲叫一聲,一口熱血從朱紅的小口噴了出去,灑的廣場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血痕。
常紫不敢大意,反手將馬上就要跌落山間的愛徒抱起,撫手便是一團彩霧裹住了那條慘不忍睹的右臂。接著送入一枚丹丸後交給了手下的弟子。
瞬息萬變的一幕,讓場的修士陷入呆滯當。
而這時,人們才覺,那冷刺已經回到了蒙面高手的手。
「又是你們。」不用多說,蒙面高手的一句話,和那幾個記憶還沒有抹去的身影,就讓常紫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呵,我不是說過後會有期的嗎?」蒙面高手冷冷諷笑道:「仙尊大人這麼容易健忘嗎?」
「你們,你們膽敢傷我長老、徒兒?」常紫氣的渾身抖,臉色鐵青。
「廢話,本座敢大鬧雪殃城,就敢闖你水晶宮。常紫,你以下犯上,謀害雪殃之主,無情無義,總有一天,四殃會回來,親手取你性命。本座今天沒有時間與你浪費,我們後會有期。走!」
蒙面高手留下一句狠話,騰起身形,帶著眾人消失雲霧間。
「想走,沒那麼容易,雪殃弟子聽令,給我追。」
常紫勃然大怒,駕起法雲朝著遠方追去。
謫尺冷著臉,看了一眼昏厥過去的清雪,回對辰古說道:「四殃知道諸幽所,不能讓他們帶走,師尊,我們追。」
辰古點了點頭,魁梧的身軀幻化出法相,同時,謫尺對厲殺和肖衛說道:「厲殺,速傳音死魔前輩,跟㊣8我魔蹤,追拿這些惡徒。肖衛,你跟我來。」
天魔海一方,很快跟著常紫追了上去。
續星見狀,幾個指印結起,一道星辰之光,直入長空,而後也尾隨過去。
「四殃仙尊,仙雲河,諸幽橋,媽的,還看著幹什麼,四殃能夠找到諸幽橋,決不能落入人手,傳音宗門,派出高手,阻截這些人。」
「上清弟子聽令……」
「妖界弟子聽令……」
「佛門弟子聽令……」
一聲聲號令無比混亂的響了起來,各宗各派高手已然從震驚回復過來,想到謫尺說的那幾句話和幾大宗門的反應,立馬察覺到四殃的重要性。於是命令一下,整個雪殃城沸騰了。
守候山下的各宗弟子,無論散修、名門皆是從城內接到命令飛入高空,前方近千名修士的帶領下,全力追向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