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兒從海底回歸,知曉南郭家劇變,著實替母傷心了一陣子。後又聽說陸塵不但替南郭家化解的危機,又因自己讓他跟陶貴反目成仇,並且幫助老父、哥哥正了姓氏,可謂將南郭家多年的恥辱洗刷一空,心裡便感激的不得了。
此時見到陸塵,小丫頭滿心的感激終是抑制不住的流露了出來。
從浮雲上飛下,小憐一頭撞進陸塵懷裡哭了起來,看的旁人我見猶憐,許飛苑偷偷擦著眼淚。
旁人眼裡,這般舉動引起了多數魔頭的驚愕,一時間想歪了念頭以為兩人之間如何如何。
可是陸塵明白,自己對小憐完全出於愛惜,乃是上輩看待下輩的憐愛。
而小憐也對自己當父親般看待,方才會無所顧及的投向自己了懷抱。
輕輕的小憐的肩上拍了拍,陸塵笑道:「丫頭,你捨得回來了啊。」
「叔叔。」小憐激動的抽泣半晌,方才破涕為笑的從陸塵懷裡退出來,纖細的腰肢微微一躬,說道:「憐兒多謝叔叔了。」
沒有明言謝意為何,場的修士也心如明鏡。
南郭閣榮一家,可是受了陸塵的恩惠的。
「丫頭,也學著你爹你娘那一套啊,趕緊起來。」陸塵笑罵了一聲,若的小憐柳眉微彎。
隨後陸塵掏出從坊市買來的耳墜子扔給小憐,說道:「叫叔叔了,也別白叫,這東西不怎麼樣,就是好看的緊,帶上。」
「謝謝帝隕叔叔。」
年前的相識,陸塵就送了一件法寶給小憐,但是絕對沒有舞魔墜能夠讓小憐高興。
因為陸塵和南郭閣榮的關係,讓她對陸塵又親近了數倍不止,真的是把陸塵當成自己的父輩看待的。
跟小憐並肩飛上浮台,半顛和章恪起身見禮,因為兩人與凌風洞府走動過密的緣故,如今誰都知道,帝隕有兩個好友、好鄰居。
「帝隕小友,你可是來晚了啊。」
「小友閉關年,想見一面都不容易呢。」
「就是啊,要不是器道大比,估計再過個年,咱們也別想見這位大忙人一面。」
「哈哈……」
兩人見面開始打趣陸塵,到是把場上的氣氛渲染的一片寧和。
陸塵也不見怪,他本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兩人雖然起初的時候跟自己有些誤會了,但早就過去了。而現之所以陸塵把兩人當做朋友,也是因為這年來,其它洞府雖然親近凌風洞,但決計沒有二人表現的那般露骨。
即使有陶貴,兩人還是很明顯的傾向與凌風洞結交,說句不怕誇大的話,兩人心裡,陸塵的地位可比陶貴高的多了。
「你們兩個?咦?章恪兄達到級魔帥巔峰了?魔君之境不遠了啊,恭喜恭喜。」
「聽說半顛兄又討了房妾室?沒有上門恭賀,勿怪、勿怪。」
陸塵雖然閉關,但外面生的事,基本上他都知道。這也多虧了翁龍這個大總管,每隔一段時間都把五海生的大事匯總通報一番,別管陸塵能不能聽到,反正玉簡是送到了洞府外了。
「參見洞主。」翁龍見禮。
陸塵點了點頭,到了金修身邊,金修嘎嘎一樂,把位置讓了出來,陸塵逕自坐了下來。
「南郭兄,年不見,修為愈見精深了。」陸塵一眼看出,南郭閣榮的修為精進不少。
他本就是五級魔帥,修為倒退了,但是有混沌大魔訣想要撿回來不難,並且這等功法極為變態,短短年,讓南郭閣榮達到了級魔帥的境界,比起現的許飛苑,也只差了一級。
至於南郭洛平也不差,輪迴身,修為直達三級魔帥,管他的速比起老父慢了許多,可也過的去。
跟眾人一一見禮,陸塵看到遠方懸浮雲團上的幾大器室。
器道的大比是不允許外人觀看仙匠煉器的,眾人只能憑藉著器室外氤氳著的火雲,猜測其的變化。雖然看不見,可也沒有人離場。
畢竟三年時間對於這些魔頭洞主、快要達到魔君境界的人物,根本算不得什麼。
正兒八經的端坐洞主寶椅上,感受著天地間混雜的火之真元,陸塵品的津津有味,感受一番陸塵目光落天魔器室一方,問道:「咦?天魔海好像很自信啊,居然沒有人煉器。」
半顛笑了笑道:「小友有所不知,就小友來之前,天魔海已經鳴鐘挑戰,拿出一件極品高階的法寶,看來這次的頭籌又是讓天魔海取去了。」
「哦?這麼快?」陸塵聞之一愣,為了能夠入主海拍賣行,陸塵可是沒少打聽歷屆器道大比的規則,知道鳴鐘挑戰意義,當然會有所吃驚了。
「現是什麼情況啊?」陸塵問道。
翁龍此來就是為了給陸塵當馬前卒的,負責掌握器道大比的進,聽聞之下,馬上恭敬的回道:「回洞主,冰魔海、風魔海已經棄權,黑魔海和血魔海還加緊打造法寶,試圖與羿週一決高下。」
「哦。我們呢?」陸塵問的自然是陶貴了。
南郭閣榮看了看身後許家的陣營,那密雲籠罩之處,言道:「還沒有消息,許洛陽和陶貴已經進去了,相信不久就會商議出對策來。」
說著,南郭閣榮看了看陸塵,年前他就知道陸塵有個計劃準備幹點什麼,現憋不住問道:「小友,你究意有什麼打算?」
陸塵笑道:「現還不是說的時候,魔華乾坤袋,千立空間,恐怕還有別的神通。陶貴遇到麻煩了。」
……
許家堂內,沉重的氣氛籠罩著所有人。
許方榮穩坐寶椅上,目露凶光的盯著下方自己曾經為信任的孫子許洛,目光回轉,又落右側面帶冷笑的陶貴身上,一股逼人的殺機聚而不散。
堂內眾人有許家三子,各大偏房,甚至長老殿四大魔君。
「許天鳴、許洛陽,你們這是造反,背叛家族。」許家二子許天動悲憤出場,氣的渾身顫抖,指的卻是自己的親大哥、許洛陽之父,許天鳴。
許天鳴的資質平平,為人膽小怕事,但是生的兒子卻是膽大包天。
他滿頭大汗、面帶愧色的看了看自己的老父,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想起不日前許洛陽的提議,掙扎許久說道:「二弟,你這是什麼話,洛陽也是為家族好。四年了,許家坐鎮獄魔群島四年,從未進駐過海拍賣行,如此這一次還是能不勝出,許家就會變成三流家族,從此一蹶不振。」
「父親大人,良機莫失啊。」許天鳴受到兒子的慫恿,越說膽氣越壯。
許方榮沒有說話,冷冷的注視著陶貴,思前想後,問道:「陶大人,老夫小瞧於你了。」
陶貴抬了抬眼皮,一改往日的平和,露出一抹奸笑,道:「許老誇獎,陶某也是沒有辦法。」
「許洛陽。」此時此刻的許方榮,直呼許洛陽的大名,恨意滿懷道:「想不到你用心良苦,居然圖謀家族之位已久,想當初我就應該把你逐出家族才對。」
許洛陽笑道:「爺爺,話可不能這麼說。孫兒也是為了家裡好,只要爺爺肯把許家大印交出來,讓父親成為許家之主,陶大人必定全力以赴,這樣許家可以揚名獄魔海,爺爺您也可以專心魔道。何苦為許家大小瑣事日理萬機呢。」
「許洛陽,你敢跟家主如此說話,真是反了,反了。」許天動悲憤不已的喝道,要不是許方榮一直不讓他動手,恐怕他早就當場斃了許洛陽了。
事情的起因不難猜測:不久前當匠王羿周挑戰鳴鐘響起的時候,許天鳴、許洛陽便帶著陶貴進了許家內堂逼宮,利用陶貴以器道之法戰勝羿周為條件,逼迫許方榮讓位長子許天鳴,從而打算掌握許家大權。
許家獄魔群島四年,沒有一次霸佔過海拍賣行,這是第五次,若然失勢,海內魔王將會派遣的高手家族前來接掌獄魔群島,繼而許家就會永遠淪落為三流家族,不再受到重視。
許洛陽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方才心生奪權之意。
而陶貴為了對付凌風洞府,也要靠許家的支持。因為陶方的慘死和陸塵的霸道,管他也是魔王委派而來。可獄魔海這個地方怎是一個亂字了得,陶貴早就打定主意,如果這次不能得到許家的支持,他會馬上逃到天魔海,有了石符燒嵌之法,不怕得不到重用。
當然,那樣一來想要報仇就難了,所以,他才會立意逼許方榮讓位,借扶助許洛陽的手段蓄意剷除凌風洞。
許方榮是何許人也,聽得一字半句,就明白了兩人早就暗謀已久,雖氣惱,可事關許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也不敢馬虎。
許天動說完,許海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帶著偏房的子弟們說道:「二叔這話不對,堂兄乃是為了許家大局著想,如果這次我們能夠勝出,許家日後海內也有一席之地,這對許家只有利沒有弊,怎麼會是造反呢?大家說,是不是?」
「嗯,沒錯。」
偏房顯然是支持許洛陽的,一個個竊竊私語、點頭稱是。
「反了,反了。」許天動也看出來,如今許洛陽掌握了許家大部分人命脈,看來早很久已經就開始謀劃了。
「天動。」許方榮打斷了二子許天動,顯然蒼老了許多,他看向陶貴,問道:「陶大人真的能夠戰勝羿周,為許家爭得海拍㊣8賣行的霸權?」
陶貴聞言,心一動,知道許方榮的心性開始動搖,胸有成竹道:「事到如今,也不怕許老知道了,本尊近日參悟天機,偶有所獲,對石符之術又得進境,區區魔華乾坤袋本尊還不放眼裡。」
陶貴說著,心一動,身後突然出現一輪黑光,整個大堂頓時變得冷厲殺伐起來,竟然是輪迴造化的跡象。
「你感念出輪迴了?」堂前眾人,除了許天鳴、許洛陽父子,皆是大吃一驚。
輪迴造化者何其稀有,只不過近年來,先有南郭洛平受三問定心獲取輪迴,如今連陶貴都得到了輪迴之力,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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