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晦氣,竟然讓那個丫頭騙子跑了。」
王魔洞,陶方帶著兩名家將坐洞府當,旁邊一名黑袍加身、長眉上挑的瘦干老者坐陪著,此人正是王魔洞洞主王權,級魔帥高手。
「呵,一個小丫頭而已,陶少主想要女人還不容易嗎?老夫的洞就有極品美女仙修,要不要給陶少主叫上兩個來,洩洩火氣啊?」
王權此人奸滑狡詐,得知陶貴要上任,他第一個去了連魔洞奉上了豪禮,隨後與陶方私交甚密,一年來光是給陶方的寶貝就不少數,幫他擄的女修多半都是王權這處理的,所以平常沒事的時候陶方都會到這來坐坐的。
這次也是一樣。他去拜會許洛陽,結果許家族會,許洛陽又出去辦事,他一個人無聊帶著鷹犬去海樓喝酒,恰好遇到了穿著樸素的小憐一個人酒樓裡吃東西。
陶方見小憐穿的不怎麼樣,自然不會認為她出自名門,以為只是哪個的女娃,偏生生的好看至極,讓他忍不住淫心大起。隨後帶著人後巷把小憐給擄到了手。
只不過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是,小憐的身上藏了一件保命的法寶,關鍵時刻可以脫離一切高手身上布下的禁制。陶方本打算把小憐抓來王魔洞直接辦了的,沒想到飛到半途,小憐拚命用上了那件不知名的法寶,掙脫了幾人的禁制,直接掉到了海裡去了,然後就再也沒找到小憐。
陶方帶人一通好找,下海裡遇到了海凶獸,要知道,海的海內可是有無數的凶獸的,這些凶獸被海魔都高手封印,不能出海擾亂海秩序,但同時,也成為了防範外敵的外圍的一處屏障。
三人不敢多待,全當小憐死凶獸之口,先前陶方就被父親訓斥了一頓,隨後到手的肥羊又不翼而飛,生著悶氣的他,這才跑來找王權訴苦了。
聽到王權的話,陶方大手一擺道:「算了,你洞裡的幾個讓本公子玩膩了,沒興趣。我待會就走,許兄也是的,什麼時候回來也不通知一聲。」
說著,陶方剛要拿出已經關閉的傳音玉簡與許洛陽聯繫,他和王權的傳音玉簡同時傳來一縷元勁。
「嗯?」
兩人一怔,各自打開傳音玉簡。
由於之前跟父親吵了一架,兩個母親傳音相勸,他聽的心煩,陶方一直把傳音玉簡關著呢,是以許洛陽傳來的消息,他一直都不知道。
此刻打開來一看,陶方心裡頓時一沉,傳音的的確是許洛平,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兩個母親巧荷、致梅,甚至還有許方榮。
再仔細一看,裡面雜亂的聲音猶如五雷轟頂腦海響徹。
「什麼?那女娃竟然是許飛苑的女兒?」陶方不認得小憐,但是聽說過許飛苑的大名,現東窗事,至少十來人找他要人來了。
「什麼?你捉的是許憐兒?」王權看完自己的傳音玉簡,像踩了貓尾巴似的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抓著滿腦袋亂蓬蓬的頭瘋似的洞裡徘徊了起來:「糟了,糟了,陶少主,這次你可惹了大麻煩了。」
陶方不以為意,言道:「切,什麼大麻煩,不就是許家小女嗎?我也聽說了,許飛苑讓許方榮給逐出了家宅,許老頭不喜歡兩個外姓的孫子、孫女,再說了,人也不是我殺的,她是自己掉海裡了,多半讓凶獸吃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還跟你沒關係?要不是你擄了人家,人家能掉海裡嗎?」王權氣苦的想著,此時就連他都恨不得上去給這小子一個嘴巴了。
王權只敢想想而已,不敢付注於行動,他還要靠著陶貴,於是說道:「陶公子,你的麻煩不許家人身上,而是帝隕身上。」
「什麼?帝隕?又是他?」陶方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他媽的,老子玩個女人也礙著他了?怎麼哪都有他啊?」
王權把隨後把從紫袍老魔等洞主傳音來的消息一說,知道了帝隕和許家兩個兒女的關係不錯之後,說道:「陶公子,既然帝隕來了,你還是躲躲。否則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陶大人交待啊?」
王權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牆頭草隨風倒也沒得罪誰,怎麼就這麼倒霉,偏偏讓他遇到了這檔子事呢。
「交待個屁。」陶方也來了脾氣了,大拍桌案怒道:「本公子也沒真的殺了人,許家都不說什麼,他一個外人管得著嗎?再者說了,他還是我父親的下屬,他敢對我動手?」
王權氣惱不已,偏偏不敢對這位小主說什麼,剛要勸解,忽然間,王魔洞上空響起驚世雷鳴,五海里洞府烏雲蓋頂、遮天蔽日,隨後一道狂妄的吼聲頭頂天空響起。
「陶方,給我出來。」
「是帝隕。」洞眾人皆是一震。
「來的好快。」不知什麼原因,王權聽到吼聲,只覺渾身汗毛倒豎,沉寂了多年的恐懼頃刻間冒出頭來。
他馬上做出決斷,說道:「陶公子,且聽老夫一言,那帝隕初臨獄魔海,正值虎狼之時,未必就不敢動公子,先讓老夫出去調解一番,能不起紛爭那是好,就算公子要收拾他,也要等陶大人出關才行啊?」
陶方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畢竟從認識陸塵到現,那廝可是分毫面子都沒給自己,要是帶著鬼僕來了,自己手底下兩個人還真不是對手。
「那好,你出去跟他說,此事跟本公子無關,要是他再不知好歹,本公子也未必怕了他。」
王權鬆了口氣,趕緊帶著出了洞府。
來到洞府外,王權特意命手下幾大高手跟隨,以防陸塵暴起殺人,用人數來壓下來。
飛出洞府之後,王權定晴一瞧,遠處兩道身影凌空而立,魔劍側,嗡鳴蓄勢,鋒芒畢露。他左右一看,又心安了不少,至少這次沒看見鬼聖僕人,想要壓住陸塵就不成問題了。
「帝隕洞主,別來無恙啊。」王權想到這裡,打個哈哈站了陸塵面前。
陸塵掃了王權一眼,元神神念絲毫不掩飾的覆蓋住方圓五里海域,王魔洞的所有一切都落他的眼裡。
沒有現小憐身上的煞氣,陸塵頗感意外,仔細一探查,的確現了陶方的氣息,他冷聲道:「王洞主,請問陶方這裡否?」
王權知道瞞不住陸塵,裝傻充愣道:「陶公子的確舍下坐客,不知何事,竟然勞動帝隕洞主大駕,來到這裡找人呢?」
「跟我裝?我就不信半顛幾人沒有通知你?」陸塵說道:「別給跟我來這套,今天就沒你的事了,把陶方交出來。」
說話的功夫,半顛、章恪跟著一群魔頭緊趕慢趕的跟了上來,由於有個時間差,這會兒湊了近名的各洞洞主了,浩浩蕩蕩的海面上,形同一片魔雲。
「帝隕洞主,有話好好說,弄清楚了再問罪不遲。」
離著老遠,眾洞主就開始喊了起來。
許洛平哪見過這種陣仗,嚇的有些膽怯,他拉了拉陸塵的衣角,小聲說道:「前輩,人太多了,母親和許家人正趕過來,要不等會兒再說。」
「等個屁。」陸塵聞言吼了一聲,無視群魔的相勸,對著王魔洞喝道:「陶方,給我出來。」
王權見自己一方人多勢眾,底氣也足了起來,說道:「帝隕洞主,陶公子的事情老朽也略有耳聞,你誤會了,陶公子並沒有把許小姐如何。」
「嗯?」陸塵斜著眼睛打量著王權,冰冷道:「我不管,把人交出來,讓陶方親自跟我說。快。」
「媽的,帝隕,你以為你是誰?我陶方怕你不成。」
正說著,洞的陶方可忍不住了,尤其看到陸塵身邊並沒有帶著金修,帶著兩名家將就飛出了洞外,與陸塵站對面。
許洛平見狀,思妹心切,大聲喝問道:「陶方,你把我妹妹弄到哪去了?快交出來。」
「你就是許洛平?」陶方半隻眼睛沒瞧起許洛平,他知道,這是一個不許姓卻死皮賴臉想要姓許的人,說道:「哼,我不知道。」
「人是你擄走的,你不知道?」許洛平一聽,急了。
陶方哈哈大笑兩聲道:「沒錯,人是我擄走的?我怎麼知道她是你們許家人?再者說,我也沒把她怎麼樣,那小妮子半途掙脫,掉到深海裡,我都沒找到,你找我要什麼人?」
「什麼?掉到深海裡了?」
眾洞主聞言,頓時驚呼起來。誰都知道,深海可是海面上層魔修的禁足之地,外圍的凶獸肆虐,連內海的高手都不去管,相反他們還利用凶獸作為屏障保護內海,沒有魔帥的修為,掉到海裡就是一個死。別提許家小丫頭的修羅修為了。
「什麼?掉海裡了?媽的,陶方,我跟你拼了。」
許洛平聽著,悲痛欲絕,也顧不得有多少人幫陶方了,執著魔棍便要殺上前去。
「許公子,請息怒。」
眾洞主一看,趕緊把許洛平攔了下來,一個個好言相勸著,說什麼的都有,反正就是不相讓他跟陶方拚命。
這一年來,陶貴與許方榮走的很近,誰都明白,明面上許方榮作大,可以無視陶貴的存,但實際上,陶貴的石符燒嵌之法,乃是魔王都重視的存,無形這,陶貴雖然比不上許方榮,地位上卻是沒差多少,甚至許方榮一直都很巧妙的維繫的兩家的關係,為的就是留有陶貴,借其問鼎海拍賣行。
這要是打起來,可就一㊣8不可收拾了。連帶著他們要是無動於衷都會受到牽連。
「讓開。」
正當眾人好言相勸的功夫,陸塵突然大喝一聲,一股聲浪,震的眾人頭皮麻。
把許洛從眾洞主的手搶回來,扔自己身邊,陸塵盯著陶方,惡狠狠的說道:「洛平,你敢不敢殺他。」
「敢,有什麼不敢的。」許洛平骨子裡也是剛烈之輩,之前因為找到陶方,以為妹妹沒事,加上有不少洞主求情,才有些膽怯,現不同了,妹妹掉了深海,十死無生,他也顧不得其他了,如今許洛平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報仇!血恨!
「去,殺了他。誰敢攔,誰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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