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龍這一年來改變不小,原本佝僂的身子也挺直了,今天還換了一身光鮮亮麗的魔雲錦袍,看上去意氣風的。
他身後兩名魔修修為不高,精氣神卻是十足,穩穩站魔雲之上,看到眾人之後,竟然沒有一絲膽戰,高挺胸膛,面露虎狼之色,看上去極為傲氣,
這時,翁龍晗道:「恭迎眾位洞主大人大駕光臨,翁某有禮了。」
眾人聞言為之一愣,再看翁龍時,臉上起了一絲變化。
不提修為如何,翁龍的言談舉止,給人一種大方得體、不卑不亢的感覺,看上去對人極為恭敬,但實際上卻傲氣暗藏,並且說話時,底氣十足,規矩,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顯然比一年前多出了幾許自信。
回想一年內,海內瘋傳到耳凌風洞的一舉一動,那每天長達6個時辰的整齊呼喝之聲,一年內未斷,半顛和章恪眼立馬閃過一絲訝色,似乎猜到了什麼。
陶方可不這麼想,場的洞主即使不是全部,也來了大半,帝隕自己不出來,就派了兩個手下,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陶方怒道:「翁龍,你們的洞主呢?」
翁龍眼珠一轉,嘿笑道:「回陶少主,洞主正洞內籌備大禮,未及脫身。」
「啥?你們洞主親自準備開府大禮?」陶方一聽愣了,跟著哈哈大笑道:「凌風洞沒人了,連洞主都要親自動手,這也太丟人,哈哈。」
翁龍聽著,不怒不忿,說道:「洞主大人諸事親為,勞心勞力,與我等下人相處融洽,乃真性情,我等身為下人也深為敬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誰都能聽得出來,翁龍是替帝隕打馬虎眼,可是人家竟然連下人的活都干了,不怕丟人,眾人也實說不出什麼來。
至於陶方,顯然樂得見陸塵眾人面前大**份,剛才的懊惱也拋到了霄雲外,神情是鄙夷和輕蔑了。
半顛和章恪見狀,馬上交換了個眼神。
「呵,大家也別站著了,都進去,陶少主、許公子,你們先請……」章恪笑呵呵的說著,隨手一擺,作了個請的手勢,極其自然的把話頭扯了過去。
半顛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走,進去看看,現的凌風洞是什麼樣子了?」
兩人說著,飄到陶方和許洛陽的身後,一行餘人並行而去。
剛一進來,還沒看到凌風洞呢,眾人頓時呆住了。
拔開魔霧,先讓眾人感覺到的,便是超乎想像的濃烈魔氣。漫天的魔氣濃重到吸上一口彷彿滿口鼻都是實質化的魔元似的,不用想也知道,整個五海里的凌風洞府都被佈置聚元大陣當了。
「翁龍,這是怎麼回事?」真正進入了凌風洞府的領地範圍,有說有笑的人群可就沉寂了,眾人都看出如此磅礡的魔氣乃是聚攏天地靈氣真元所化,可是外面,他們沒現天地靈氣有減少的跡象啊。
莫非是……
章恪拉住翁龍問了一句,翁龍看到一眾洞主微微吃驚的表情心暗爽:讓你們敢小瞧凌風洞,這還是剛開始,一會兒足夠讓他們吃驚的。
翁龍暗爽無比的想著,聲色不動,謙恭道:「哦,回大人,此乃我家洞主的意思,凌風府外圍布下聚靈法陣,接引海底魔氣上湧,給下屬們修煉所用。」
「呵,不引附周,謀圖海底,帝隕洞主果然用心良苦啊。」
別人還沒說話,許洛陽卻是橫插了一句,只是這般讚歎分毫沒有吃驚的意思。
也難怪,許家獄魔群島可是獨一無二的存,整個群島就有這樣的法陣,同樣是接引海底的魔氣和地氣,以達到終於魔霧不散、魔氣週而復始的目的。
眾人笑笑也沒說話,但心對陸塵的輕視少了幾分。
繼續前行,原本以為凌風洞也就這樣到頭了,可是再飛了一會兒,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就連陶方想要譏諷兩句的心思,也被前方波瀾壯闊、宏偉森然的魔都給驚住了。
正北方向,以這石蘑為界,才是真正的凌風洞府的外圍,順著石蘑望去,裡面數石蘑洞府,被無數拱狀雲橋四通八達的連接了起來。每一座雲橋都是以魔玉和魔青石混和打造而成,橋體堅固,上方刻有無數紋理清晰、散著淡淡黑芒的符菉,甚至每一座雲橋上都鑲嵌著數以計的厲魔石。
這些雲橋,把所有石蘑洞府連接起來,就連每一個石蘑上的洞口都不放過,橋如雲鎖,相互穿插一起,看似凌亂,實則大氣磅礡,每個石蘑的上方,都建設起若大的魔玉石的浮台,面積小的有尺,大的達到了五尺方圓,每一個魔玉石的浮台下方,都有法陣陣眼,以上品上階的法寶鎮守。
天空升起的魔雲一概被驅散到洞府之外,與外圍一座環饒凌風洞外圍所有石蘑菇環形雲橋僅海面,滔天的怒浪拍向雲橋動也不動,出驚人的轟鳴聲,有達數十丈高手巨浪翻起的時候,石蘑法陣皆是會第一時間散出綿綿的魔勁,將所有能夠湧向洞府的巨浪數壓下,使海面風平浪靜。
數以計的魔修分成若干隊伍,由專人的帶領下,尋浮台修煉,別看凌風洞的魔修人數不多,但隨隨便便找出一支魔修的小隊,都露出虎狼之氣。他們的站隊極為正規,沒有半點散漫的跡象,就好像日以繼夜磨練出來的似的,有規有矩,沒有領隊話,任何人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就連回府休息都井然有序。
眾洞主見到的魔修沒有一千也有八,但五海里的海域,除了驚濤駭浪的聲音,卻是沒有聽到任何一個魔修私下交頭接耳,可見凌風洞的洞規有多嚴苛了。
整個凌風府五海里領地,橋連橋、橋鎖橋、橋壓橋、彷彿四通八達的交通要道,將所有洞府連接一起,就算不御空飛行,也能借雲橋的通道去往五海里範圍內的任何一個角落,並且不會受到半點海獸、海浪的攻擊。如此雄偉洞府就算稱為之魔都也不為過,要不是大家都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恐怕早就把此處當成海底萬里以下那些雄偉的魔都了。
「這……這是凌風洞府?」翁龍指引著一眾洞主外圍的某處浮台上站定之後,半顛狠狠的揉了揉眼睛,臉色可就不是原來的臉色了。
就以此地的天地靈氣來說,比他們那些所謂的洞府強上不止倍,五海里洞府的佈置甚是巧妙,防禦陣法、幻陣雲橋上的符菉和厲魔石上體現的淋漓致,並且不用仔細去看,稍微一打眼就能看到幾種殺陣佈置那些防陣、幻陣之。
雖然說這些陣法並不如何強大,魔界也時常能夠見到,但從佈局到建設,兩者並駕齊驅,非但沒有搞亂洞府的格局,反而使各個洞穴都緊密相連起來,甚至讓所有的陣法都能合適的位置上出現,這可就是大手筆了。
真正的洞府建設,沒有個十年八年的休想完成,所需要的魔石、魔玉也是很大一筆靈石才能支撐的住,雖然場的洞主都能拿出這筆巨額的靈石,可誰會捨得啊。
況且趙成走的時候不可能給帝隕留下任何東西,他是從哪弄來的這麼多資源?要動用多少人手才能辦到?
「回大人,這正是洞主親自督建的凌風府。」翁龍大方得體的回到,心裡可是爽歪歪了:看,吃驚,看你們日後還敢凌風洞不成。
現的翁龍覺得上天把帝隕派來成為了他們的洞主,可是莫大的恩賜啊,要是放以前,這些眼高於頂的傢伙哪會對著自己吸氣瞪眼的。
「魔都,這分明就是魔都啊。」
不需要太多華麗的詞彙來形容凌風洞府的宏偉,短短的看了一會兒過後,沉寂人群頓時傳來震驚的議論聲。
半顛眼晴都看花了,那雲橋雅亭、假山如水、浮台擂場,都是巧奪天工、仔細雕鑿出來的,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敷衍了事,不用說,光是這份心力眾人就知道陸塵這一年來究竟幹了什麼了。
「幸虧來了啊,否則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見到這等雄偉的魔都洞府。」
「是啊,你看看那座雲橋,好傢伙,竟然有1001枚厲魔石,那紋路好像是浮工陣法。」
「嗯,沒錯,浮工陣法可以讓雲橋不需要相接懸半空,它下面的那橋又是一陣,二者合一,還能形成十鎖魔牆大陣,好大的手筆。」
「那邊也有,太多了,這麼多陣法一起竟然毫不凌亂。帝隕洞主果然奇人也。」
……
到了此刻,眾人哪還會記得帝隕和陶貴之前的嫌隙,一個個的完全被這如同魔幻般的洞府吸引住了。就連許洛陽的眼神都少了初的輕視和高熬,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要說布下法陣聚靈凝魔,許家的確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可是要把所有簡單、常見的陣法互相佈置一起,形成尾相連、生生相息的陣勢,那就不簡單了,並且只有一年啊,帝隕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能把凌風洞打造成這個樣子,此人恐怕簡單不了。
其實他們哪知道,這裡雖然有陸塵的功績,但是大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程風幾個統令。
這人啊,就怕被逼迫,陸塵半年來修煉魔訣,隨後出關看了一下洞府的建設,極不滿,當即把程風叫來訓斥了一頓,勒令他用半年時間好好整改,否則直接轟出凌風洞。
程風嚇的不輕,半年來什麼都沒幹,㊣8把自己壓箱底的寶物全都拿出去變賣了,又找了不少同輩的好友學習了不少竅門,這才一點點的把凌風洞打造著這個樣子。
但是如此一來,陶方就受不了,他來想進來之後好好貶低帝隕一番解解氣的,可是當他看到如此宏偉的魔都之後,他也傻眼了。話說自己的父親也沒有這待遇住這麼好的地方啊。說不得他都有心把凌風府搶來當成自己的行宮了。
震驚之餘,陶方對陸塵的恨意不減反漲,高聲喝斷眾人的議論,不耐煩說道:「都閉嘴,他娘的,帝隕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了,大家都到了,他怎麼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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