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表現的灑逸非常,視萬眾魔修為無物,也表現出自己的來意。
想殺謫尺,因為你身邊高手眾多下不了手,那就來日再戰。
他沒有拿出敕神壺,千百萬來的追殺經驗讓他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拿出寶壺吸引多高手與自己為敵的時機,就沖剛才自己的表現,謫尺也不會放過自己,是以留下狠話,不輕不重的刺激謫尺兩句,絕塵而去。
果不其然,陸塵剛要離開,謫尺終是忍不住爆發出來:「不能讓他走,留下他。」
恨聲間,謫尺一躍而起,身上四種寶物齊齊飛出,這四件寶物都是護身法器,有盾、有甲、有牌、有簡,暗黑魔氣包裹,圍著謫尺飛旋而起。
即使要追,謫尺也不敢太靠近,並且極為注重保護自己,他知道陸塵等人的手裡極有可能有人拿著敕神壺虎視眈眈,萬一著了道,那就得不償失了。
「留下……」行死老祖、黑君婦人皆是一怒,連帶著江洛和殷狣也一同暴起,追殺過去。
不為別的,單單是陸塵手中的蠻祖聖像已經可以讓幾人為之瘋狂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得到聖像之後,大家一起功參造化。
可笑的是,幾人到現還不知道蠻祖聖像已經遺失,否則哪會這般拚命。
陸塵展開天蠶神行術法,疾速飛向大陣的埋設之地,身後竇鱗見狀,騰空而起,一雙枯爪連連舞出爪影向著陸塵抓去。
感受到身後冷風襲至,陸塵心中微驚:「不愧是魔君高手,威力速度比九級魔帥強多了。」
心念著,陸塵催動全力,奪路而逃,身形便是無規則的空中亂飄,形成一道道讓人捉摸不透的暗影。
他的修為八級到九級間徘徊,讓人覺不出其他,沒有抓到陸塵的竇鱗也頗為奇怪:「咦?這小子的天蠶神行術法莫非達到了五重天機變化?否則怎麼會逮不到他?哼,想從老夫手中逃脫,做夢。」
一擊沒有得手的竇鱗火氣上湧,場的可是有萬眾魔修看著呢,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不逮到陸塵,如何能夠天魔海立足了?自己修得魔君,連一個魔帥都收拾不了,豈不成了笑柄?
於是乎,萬眾魔修就看見前方一個身法詭異的人天空與蒼山左閃右躲,身後追逐的無一不是魔界高手。看的魔修們一個個震驚不已。隔了很久,這些才反映過來,魔修陣營遭到侵略了。
「媽的,那小子是誰啊,膽子這麼大,竟然敢來祿郜山搗亂。」
「兄弟們,操傢伙上了,先滅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
短暫的驚愕過後,魔修陣營中飛起不少勇士,個個都是六到八級的高手,其中血魔、風魔……等等數之不,數朝著陸塵圍攏而去。
陸塵邊逃邊觀察著身後謫尺的動向,旦見他追了過來,心知大計已成,剛要加快速度擺脫竇鱗,突然前言湧現不少好手。
「滾開。」眉頭微微一鎖,陸塵屈指連揮,晨光剛剛亮起,並不見明媚的天空中,數團暗火接連修士的體內炸響,赫然是殺人於千里之外的焱炎咒法。
得以煉化了仙君火,焱炎咒法的威力無形之中得到了增強,憑空揮出的指訣帶著精湛的火氣,直抵擋眾修元神。
「蓬!蓬!蓬!」
擋前方的少說有數十人,一同化成飛灰星火,連陸塵半步路都沒有擋下,神魂俱滅。
這一手,端的嚇到了無數人,倒吸冷氣間,那咆哮和吶喊聲也似曇花一現,逕自消亡開來。人群似海來也快、去也快,還沒等組織起圍殺的陣勢,便被陸塵的焱炎咒法化解。
蒼山上,陸塵似絕塵孤雁,展開身形朝著遠處飄去。
……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已從東山升起,那一抹光亮彷彿激勵著仙洲會戰戰場中的九州修士,劍拔弩張、氣勢如虹。
六岳內乃是群山腹地,名山大川、幽林處處,放眼望去,不至頭。
可是晨時將要到來之際,這片群山上,到處都是密集人影。
九州旗幟鮮明,掌帝旗於後,數以千萬計的人海分成大大小小數不勝數的宗門隊伍嚴陣以待,顯是已經做好了決戰的準備。
天空中高處,幾名高手盤坐各種各樣的法器上,閉目沉思,神態悠然,終戰打響之前,他們看上去倒是神情愜意。
達到了珈葉、幽穹月這般地步,戰場上任何人都不被放眼裡,只是眾人心中各有所思,時而睜眼目放於野,尋找著某人的存。
不多時,魔界大軍來襲,於祿郜以北齊聚,正當這時,有人發現了祿郜山附近有著一個龐大的煙瘴,此煙瘴非同劇毒,乃是瀰漫著沖天的殺機。明顯是有人此地設以陣法。
當然,終戰的時候,陣法是每個州陸陣營的大依仗,有陣法存並不足以令人稱奇,就比如佛門一方,後山半壁都滿是經文,一聲聲佛經從那聚集的僧佛人群中響徹起來,魔、鬼兩界都不敢輕易涉足的。
再比如仙洲一方,很多大大小小的陣法已經布好,天罡北斗陣、太極兩儀陣……林林總總不計其數,並且像此等陣法,只要是以人數為齊的,基本可以隨著腳步、要訣隨意移動。
冥州以陰冥殿等三殿為首的鬼修,已經撐起了巨大的幡旗,獵風瑟瑟、鬼哭狼嚎。
妖界萬妖整軍待發,獅、象、虎、豹、狼以及各大族妖,皆是目露凶殘之光。
亂仙、蒙沌、古衍、通州的隊伍顯得凌亂,鬼、佛、妖、魔、仙皆有之,但不同之處,於這些人都身具異類仙法,渾身都充斥著詭異的氣息。
古衍眾聖、亂仙古裔、通州奇門、蒙沌異族,彰顯毫不遜色的氣勢
「阿彌陀佛,上清仙子,有禮了。」珈葉率先看到了幽穹月,口呼佛號。
幽穹月雖然化魔,但是有著奔月法鏡的壓制,尚不會瘋不識人,見到珈葉,想起當初還是他救了自己,管不屑於回答,還是結起道訣,回了一聲:「珈南佛有禮,昔日蒙佛祖施手相救,穹月感懷心,不過今日難免一戰,說不得穹月要得罪了。」
珈葉頷首道:「仙子客氣,我輩同修,世代交好,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會戰便是如此,仙子無需掛懷。」
「佛祖大義。」幽穹月禮遇有加的回道,抬眼看到其身後十八位菩薩,微微一笑道:「想必幾位就是苦岳佛祖座下十八菩薩吧。」
十八大和尚皆是寶蓮座,聽聞幽穹月喚出自己的來歷,雖然有些厭惡她身上的魔氣,但還是回禮道:「晚輩見過幽穹月前輩。」
這修為一旦提升上來,躍過了層級,便是後來居上者,也會被人視為前輩。十八菩薩個個有著八級的修為,領頭兩位是達到了九級的地步,但是幽穹月面前,還要保持著晚輩的身份。
幽穹月也不客氣,帶著那淺顯的妖媚微笑道:「幾位多禮了。」
只回了一聲,幽穹月便閉口不語,體現其玄仙至高無上的氣度。珈葉說道:「仙子還沒有找到陸塵?」
幽穹月目光一冷,體內未經清除的魔性又自湧了上來,差點讓她神智全失:「逮到那惡待,本仙子定將他挫骨揚灰。」
十八菩薩對幽穹月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氣頗為反感,皺了皺眉頭間回到了山上盤坐,其實他們雖然是菩薩,但並非為了仙洲會戰而來,要不是得知偷了佛祖寶物的蕭亂六岳,他們才懶得進來呢。
佛界沒有分支,統一由佛帝管理,其下諸大普渡佛尊執掌各殿,分授佛法,達到一定境界,定然會從下面選上人才送入到佛門聖地修行,是以佛界當中,所有人都以佛帝為尊。而治下弟子,其餘八州的眼中雖然被視為弟子,但佛門中講究眾生平等,無所謂誰是誰的徒弟,只有境界之分。
由於一佛一殿的規矩,金身佛掌管的佛殿除了他自己有金身被貢於佛殿之外,不允許出現金身佛,所以這十八個人平日裡廟裡一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桀驁不馴,對任何事都看不上眼。
也是他們驕傲慣了,所以對幽穹月這個剛剛晉陞成為一級玄仙的女子並不畏懼。要知道,苦岳現如今已經達到了六級金身佛的地步,可是比珈葉要強上太多了。
珈葉知道幾人稟性,他也沒有訓斥的權利,淡笑一聲,對幽穹月道:「仙子無需動怒,一切以身體為本。」
這話算是勸戒,沒有好意,也沒有惡意,完全是場面話。
幽穹月點頭示意,算作是回復。
兩人交談後,自原處分開,回到各自的陣營中,這時,各大州陸的好手已經聚齊,等著諸帝法旨降臨。每個陣營中湧現出不少好手,堪比珈葉、幽穹月的,也不少數。十幾位的樣子,已經是這場仙洲會戰中的翹楚了。
陣馬列兵,嚴陣以待,隨著時間的推進,艷陽已然掛東山,離著晨時還有十幾息的時間。
正當這時,諸帝法旨於天邊傳來:「眾弟子聽令,仙洲會戰於81日後結束,勝出者得九寶之一,可功參造化三載。」
此音天降,便是響起三記,聽到數以千萬計的修士們腦中有如驚雷炸響。
「什麼東西?什麼寶物?能功參造化,為何之前沒有消息啊?」
「不知道啊,是不是這次搞的噱頭啊?」
大部分修士還不知道,會戰規則有所改變,只有少數幾個人明白傳㊣(8)音中的意思。不過當人們疑惑的著看向現場四周時,接連八股沖天的彩光冉冉升起,分別是幽穹月座下的奔月法鏡、珈南身邊的應身普陀像、冥界隊伍中一個不起眼地方升亮起的白棍、魔門某個弟子身上出現的黑蘑菇、古衍、通幽、亂仙、蒙沌各有異像出現,正是指使那八件寶物的出處。
眾人先是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而後又滿是疑惑起來:不是說有九寶嗎?怎麼只有八件,另一件呢?
正當眾人猜測的時候,天邊響起一記炸雷,帝音滾滾傳來:「蠻祖妖像遺失,妖界聖物不,此罪後究。」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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