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山北三千里外……
一處溪谷的天空中,出現一隻灰黑色的玉牒,此玉牒鬼氣輕淡,度極快,於雲層中飛射而至,劃過銀光落了溪谷溪泉之畔
不多時,裡面前前後後鑽出幾道人影,分別是陰冥殿的酆河、七蛇毒公子鄭可,以及淳於夏,此後一臉陰鬱的謫尺也跟著從空間仙器法寶遁獄寶牒中走了出來
謫尺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勢,可以說他剛要出手的時候,武風雲和白小道就出現了,隨後看到對方殺氣騰騰,實力遠遠過了刑魔十六宮的高手,便心生了退意也多虧了他此前打算用茂雷來消耗眾人的實力沒有出手,否則便是酆河趕來相助,也很難從陸塵一眾高手的手中將他救出去
來了溪畔,酆河一言不發的坐了旁邊,鄭可和淳於夏坐他的一左一右,滿帶著笑意的看著這位落魄的魔界公子
謫尺知道沒有這幾個人,他是萬萬逃不出來的,不過他加明白,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角色,救他並非出自情深意重,遂對三人也無甚感激的言辭
見遁獄牒只出來四個,謫尺不禁問道:「幽穹月呢?」
陸塵等人興許沒有注意到,但是他親眼看著酆河救下的不僅自己一人,化形術大手是連帶著幽穹月一同救走的他擔心幽穹月不死,擺脫了魔嬰的魔氣甦醒過來,那麼自己和上清宮就無法說的清楚了
鄭可、淳於夏微笑不語,酆河笑瞇瞇的睜開眼睛,望著謫尺身後
謫尺回過頭,視線穿過霧朦朦的山間繚繞的輕淺霞雲,發現一道金光若隱若現,不出片刻,進入了四人歇息的溪谷
來人身披錦金僧袍,修為蓋世,正是佛界和尚珈葉菩薩
「珈葉?」謫尺的表情略帶驚訝,他剛才並沒有看到珈葉出手,用神念感受一番,他馬上發現了魔嬰的一縷魔氣珈葉的身上飄而不散,顯是他曾經也出現林子裡的
不等酆河回答,珈葉口中呼了個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宇霞前輩萬里傳音,言穹月仙子神冕牌有異動,托貧僧將其尋回,現已被貧僧送往承空岳上清門中,道友就無需掛念了」
「宇霞仙尊」謫尺並未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遂氣機尚算盈滿,此時聽到宇霞仙尊四字,頓時眉頭一緊暗想道:「難怪,酆河等人會出現寧澤山,原來是這大和尚辦的好事,上清宮門內無人了,竟然求珈葉前去相助哼……」
謫尺心中低低冷喝出來,腦筋急轉,他心知自己對幽穹月有著懷惡的念頭,還好茂雷已死並死無對證,不過就是不知道幽穹月是什麼情況,於是裝作擔憂道:「不知仙子現下如何了?」
珈葉饒有深意的打量著謫尺一眼,看著謫尺心中有些慌亂,但是他很好的掩飾住,珈葉看了一會兒,說道:「仙子受傷頗重,已無力再入仙戰,現下正上清門的聚集之處養傷」
聽到幽穹月無礙,謫尺心裡微驚,暗道不好須知道,魔嬰之氣只有刑魔十六宮的蠶魂魔才能施展,屬傳承魔法,要是讓宇霞仙尊知道自己派人連幽穹月都害了,這個麻煩可不小啊
似是看出謫尺的擔心之處,珈葉少的露出奸詐的笑容,明言道:「道友請放心,貧僧出手幫仙子化解了魔氣,仙子已不記得入魔之前的事了」
謫尺聞言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然而回味著珈葉話中的意思,猛的把心又提了起來:「嗯?珈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覺得是我害了仙子?」
「謫尺」酆河陰沉冷笑著,打斷謫尺的話道:「別狡辯了,林中發生的一切,我們幾個看的清清楚楚」
說到這,鄭可和淳於夏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幾雙眼睛帶著濃重的嘲諷味道看著謫尺
酆河朗聲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用心大家心知肚明,羅冕已經死了,幽穹月仙子入魔可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你不希望這件事被上清宮宇霞仙尊知道的話,好想些辦法,讓我們幾個閉嘴」
謫尺明白了,原來這幾個人根本沒想過救自己,恐怕是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聽到了和茂雷林中說過的那番話,萌生了勒的念頭謫尺大為後悔,悔不該跟茂雷說的太多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知道沒辦法,於是說道:「說,你們想要什麼?」
「痛快」珈葉已經不說話了,老神的坐青蓮台上打坐,酆河猥瑣的笑著,言道:「好說,我等只需要幾枚造化丹吃吃就可以了,這個不難」
此言道出,謫尺頓時恍然,看來這些人是因為敕神壺才救的自己只不過他們也明白,謫尺不可能把敕神壺給他們,所以便把主意打了造化丹的身上
可是謫尺聽到耳中,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輕蔑道:「笑話,你們想要造化丹?酆河,你以為造化丹是那些不入流的丹藥可比,想要就要的?現如今,我到哪去找身負輪迴的高手給你們煉製造化丹?」
宇霞仙尊乃上清之首,法力無邊,仙界中的地位不弱於魔王辰古,是謫尺也不敢得罪的大人物珈葉能驅魔氣而救幽穹月,手裡定然掌握了自己加害上清仙子的憑據謫尺當然不想讓整件事的始末傳到了宇霞仙尊的耳朵裡,可他說的也是實情敕神壺的神通專門對付身負輪迴的高手,造化丹的養成還是其次,仙界修士雖然多不勝數,但身上有輪迴造化神力的卻是鳳毛麟角,不是想要造化丹就有的
鄭可和淳於夏對視一笑,說道:「現沒有,玉湖他們不是現成的嘛如果能夠殺了他們,足夠我們幾個分了」
「哦?」謫尺眼前一亮,沒想到幾個人的主意還打了自己的仇人身上,這不正好嘛,平白無故多了幾個幫自己復仇的人,再好不過了
謫尺沉思一番後,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可以答應你們,不過玉湖,哦不,是陸塵他們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們林中也看到了,陸塵有六**體,修為同本尊,身負多種仙術,很是棘手此外他的朋友們也都是難纏的角色,尤其是那戴著面紗的女子,修為尤陸塵之上」
「無空童子蕭亂、若是我所料不差,其中一人乃是帝魂天後裔……每個都是不弱的好手就憑我們……」謫尺微微一頓,嗤聲笑道:「不是我小看幾位,就憑勝過他們」
酆河聽著,看了一眼閉目不語的大和尚珈葉,絲毫不為此擔心道:「這點無需謫尺兄擔心,我等既然敢向謫尺兄討要造化丹,豈會沒有準備?」
鄭可笑道:「想必謫尺兄也聽過蕭亂曾經佛界禪寺惹下的麻煩」
鄭可並未挑明,淳於夏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珈葉身上徘徊著,聽的謫尺心中一凜,兀自驚喜道:「你們是說苦岳禪師?」
珈葉終於睜開眼睛,佛音陣陣道:「阿彌陀佛,苦岳禪師座下十八菩薩與貧僧取得的聯繫,命貧僧幫忙注意蕭亂的下落,他們已經進入戰場,就承空岳附近,謫尺道友只需應下來,十八位師兄即刻便到」
「苦岳座下十八菩薩」謫尺露出了狂喜之色,他早就聽到那十八個和尚修為不底,數十年前就達到了五級菩薩的境界,七十年過去了,本事還是差的了?
「好」謫尺斷然大喝一聲,道:「只要能殺了陸塵他們,區區幾枚造化丹,謫尺就幫你們煉了」
說到這裡,謫尺按了按腰間,忽然察覺到乾坤袋不翼而飛,如同電擊般的呆滯下來
珈葉幾個人剛有喜色,看到謫尺突然變化的表情,也是不由一愣:「謫尺兄,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乾坤袋?我的乾坤袋呢?」謫尺發了瘋似的自己的腰帶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摸著,哪還有乾坤袋的影子
「媽的,蕭亂這個王八蛋偷了我的乾坤袋」
「什麼?」
酆河等人聽完同時站起,就連珈葉都把眉頭鎖了一塊:「乾坤袋沒了?敕神壺呢?」
「敕神壺乾坤袋裡」
「什麼?」
「謫尺,你少來這套,惹煩了本尊,本尊馬上信一封,傳去上清宮」酆河頓時一陣懊惱,以為謫尺藉故推脫,大生怨氣
謫尺也來了脾氣,那敕神壺可是比元神的符咒還要珍貴的法寶,別說丟了,就是掉了個碴,辰古就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你以為我騙你?酆河,信不信由你,道不同不相為謀,上清宮你要去就去,我才懶得管」謫尺大聲的咆哮道,悲、怒、驚、懼幾種恐懼的心思同時湧上了心頭
敕神壺丟了,他將背負重罪,並且後一個掌握著手裡的殺手鑭也變成了陸塵等人手中的利器,恐怕現他們正找自己刑魔十六宮毀之後,謫尺再無調用之人,如果被陸塵他們逮到,想輪迴都變成了奢望管有十八菩薩側,謫尺也不敢肯定他們一定能夠對付得了陸塵一方幾個好手於此一來,暗害幽穹月的事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謫尺一方面害怕陸塵等人找到自己,另一方面加害怕魔王辰古的震怒仔細尋思一番,謫尺終有了打算
衝著幾人抱了抱拳,謫尺言道:「幾位,敕神壺事關重大,謫尺不敢欺瞞,此事就此作罷謫尺要趕回魔修陣營,將此事報於師門,各位,告辭了」
謫尺不敢停留,他不敢肯定陸塵等人會不會跟著遁獄牒的形蹤追到這裡,要是被追上,那㊣(8)就麻煩了於是說完之後,謫尺御起魔雲,絕塵而去,想是回去要將此事通知魔王辰古了
酆河等人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個個暗恨不已,其實他們未必就能把謫尺暗害幽穹月的事說出去,這麼說,無非是想嚇嚇謫尺,讓他就犯罷了可是敕神壺的遺失打亂了眾人全盤的計劃,令得同人暗惱不已
圍一起謾罵了幾句之後,幾人停了下來,這時,珈葉靈機一動,突然出聲笑道:「敕神壺遺失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你的意思是……」酆河訝異的看向陰險的珈葉,像是明白了什麼,一個個陰測測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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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抱歉,晚了點,後續會快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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