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這個頭的氣味,應該很快就可以發現你父親的位置,不過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我需要一點時間!」
提著甘太,犬夜叉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他父親被殺的那條小河。因為是在河水裡被殺的,所以氣味早就被沖走了。因此犬夜叉只能憑借自己的嗅覺,那擴大搜索的範圍,然後尋找甘太父親的下落。
在森林之間飛速的跳躍,已經熟知無頭妖怪一般為了尋找自己的頭顱,都會去人類居住的地方,所以他們只需要一一排查附近的村莊就可以了。麻煩的是,因為甘太的父親似乎確實是一個好妖怪,沿途並沒有造成較大的破壞,給犬夜叉的搜索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但即便如此,在傍晚之前,犬夜叉還是從吹來的風中,問道了和甘太背著的那個包袱裡面一模一樣的氣味。
「太好了,我聞到甘太父親的氣味了,就在前面那個村莊。不過,裡面似乎要混合著鮮血的味道,可能已經和那些村民們遭遇了,並且遭到了攻擊。」
「怎麼會這樣,爸爸!」
「抓緊了,我要加快速度了。希望還來得及!」
同為妖怪,而且還是難得的善良妖怪了,犬夜叉不可能見死不救。自己也是從小就失去了父親的人,所以犬夜叉也不希望眼睜睜的看到這種慘劇再次在眼前發生。
很快,夜色越來越深,前方那個村莊已經到處點滿了火把,來到一處山坡,犬夜叉他們暫時停了下來。希望能夠打探更多的情報。
不過,為首的那個類似村長的村民,只是在組織村民們進行防禦工作。
「到處去看看,每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女人和小孩都躲到屋子裡去,也許那個無頭妖怪還會回來!其他人拿著武器,跟我一起去把那個無頭妖怪徹底消滅!它已經受了重傷,應該跑不遠!」
「無頭妖怪是指?」
雲母的背上,戈薇遲疑道。
「嗯,應該就是甘太的父親了,我在這裡聞到了它的氣味,可惜人太多,根本無法辨清他留下的氣味是朝那個地方逃跑啊!」
犬夜叉點了點頭,看著村民們組成的隊伍,像一條火龍,朝著西村外的山坡移動,將剛剛放下來的甘太再次提了起來。
「如果身體被消滅了,就算有頭顱,它也無法復活,我們必須要搶在這些村民之前,找到甘太父親的身體才行!」
這一次,犬夜叉沒有再留手,身體飛騰的速度幾乎達到了極限,用妖氣盾護著了他和甘太的身體,朝著村民們追趕的方向衝去,很快就超過了他們。
然後,在半空中,他聞到了甘太父親的氣味,以及,另外某個麻煩人物的氣息。
隨後,從後面跟上來的桔梗眾女,也看到了甘太父親的身體,後背插滿著箭支和長矛的巨大妖怪,和甘太非常相似,就那樣倒在半山坡上,一動不動。在他的前方,站著一位冷傲俊逸的高大男子。
「是兄長大人!」
桔梗從雲母身上站了起來,飄然落下,和犬夜叉一起,落到了甘太父親身體的後方,仰望著口中的兄長,犬夜叉的哥哥,殺生丸。
「兄長大人,許久未見!」
上前和犬夜叉站在一起的桔梗恭敬的行了一禮,對殺生丸道。隨後,和犬夜叉一樣以腳程趕路的翠子和菖蒲也落回到地面,分別站在兩邊,翠子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而菖蒲的眼中卻全是敬畏的神情。
「殺生丸,你在這裡幹什麼!」
聽到桔梗對殺生丸還是那麼有禮貌,犬夜叉不爽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齜著那對犬牙。
不過眾人卻並沒有看變扭的犬夜叉,他們的目光,包括殺生丸,都看著那個剛剛從犬夜叉的手裡落到地面,背著包袱衝向自己父親身體的甘太。
「父親,父親,你怎麼了!振作的,父親……」
「甘太,快點,快點把你父親的頭給你父親重新安上!」
見到甘太撲在自己的父親身體上啕嚎大哭,戈薇趕緊提醒道。
「嗯!」
甘太來不及擦拭眼中的淚水,從後面把包袱解開,露出了父親的頭。然後珊瑚上前,和她一起將她父親的腦袋重新裝了上去。
可是,下一秒,那個腦袋就掉下來了。
妖氣沒有連接上,或者,這具身體,已經失去了妖氣,無法復活了。
「不行啊!」
珊瑚遺憾的道。
「太晚了,而且身上還被弄出了這麼多的傷口,原本就已經死去的身體,妖氣也是有限的,它能夠支撐到這裡,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菖蒲也沉痛的搖了搖頭,如果沒有受傷,哪怕只是身體,哪怕隔了三天,甘太的父親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可惜,就差了那幾分鐘的時間。
「父親……父親……」
甘太撲在他父親的腦袋上,絕望的痛哭起來,聲音之悲慼,讓犬夜叉他們齊齊為之動容。
「喂,殺生丸,你為什麼會在這這裡,我可不覺得你是偶然經過!」
「我沒必要告訴你,犬夜叉!」
「等一下,殺……不,大哥!你的刀,那把天生牙,據說是可以救命的刀,對吧!」
「那又怎麼樣?」
停下腳步的殺生丸微微別過臉,看著戈薇。對方那個稱呼,讓他的臉有些抽搐。桔梗和奈奈子也就算了,現在連戈薇也,等以後,是不是有更多的犬夜叉的女人稱呼自己為哥哥,兄長,大哥之類的。
想想那個場景,冷傲的殺生丸就覺得,身體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拜託了,請用天生牙來救救甘太的父親!」
看到殺生丸停下腳步,戈薇立刻拜託道。根本就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改口的稱呼,第一次讓某個男人感到了恐懼。心底打了一個冷戰,殺生丸回了一句,邁腿準備離開。
「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
「不是沒有關係,是因為你救不了他吧!」
犬夜叉抱著胸口,冷笑著看著想要離開的殺生丸,臉上浮現著譏笑的表情。
「況且,那把天生牙,也根本就不是殺生丸所能使用的,這把只有抱有仁慈之心,才能使用的刀,就憑殺生丸這個冷酷的傢伙,用得了才怪呢!」
「你想說什麼?」
殺生丸的腳回到原地,終於徹底轉過身,冷冷的凝視著犬夜叉。
「怎麼,不爽嗎?我說的是事實,你根本就無法使用天生牙,所以才不想救甘太的父親,因為那樣你這位中央皇朝的大公子,就要把臉給丟盡了!」
見到殺生丸果然停下了腳步,犬夜叉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那兩道冰冷的視線一樣,繼續譏諷嘲笑著自己的哥哥。
「……」
殺生丸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幾個難看的井字,冷冷的凝視著還在那裡大聲的說著他不配使用天生牙,也不能使用天生牙的犬夜叉。
「難道不是嗎?不,不僅是丟自己的臉,也是丟把天生牙留給你的父親的臉,那個傢伙最正確的事情,應該就是把鐵碎牙留給了我。最差勁的事情,就是把天生牙給了你!」
「哼,就算你用這種話……呃……」
犬夜叉的激將法殺生丸非常清楚,就在他要冷傲的拒絕的時候,他腰間的天生牙,猛的震動起來了。彷彿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心跳一般的震動。
(天生牙,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或者,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救這個妖怪的嗎?)
緩緩的抽出閃爍著光芒的天生牙,殺生丸走到了甘太父親的身邊。
「滾開!」
看著還抱著自己父親的腦袋哭泣的小水懶,殺生丸冷冷的說道。旁邊的珊瑚立刻把甘太抱開,將她父親的屍體留給了殺生丸。
殺生丸再次走近一步,天生牙的刀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已經照亮了方圓數米的空間。在犬夜叉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手持天生牙的殺生丸,卻清楚的看到了在甘太父親的屍體上,一些小冥鬼正拿著刀叉,在這具屍體上戳來戳去。
(果然,是來自那個世界的使者嗎!)
看到這些似曾相識的東西,殺生丸心中暗道,右手直接揮下,無法斬殺活人之刃的天生牙,輕鬆的將這些來自冥界的使者斬殺。
在旁邊,看到銀光掃過甘太父親的屍體的那一瞬間,實力強悍的犬夜叉幾人,清楚地聽到了某些物體被切開的聲音。
「天生牙,砍掉了什麼東西!」
不及他們細想,殺生丸已經將天生牙收回了刀鞘。
被珊瑚抱開的甘太掙脫了她的雙手,跑回到了父親的屍體旁,期待的看著自己父親的臉。過了大概十幾秒鐘左右,就在甘太即將絕望的那一刻,他父親的臉,上面那雙緊緊閉合的眼睛,終於緩緩睜開了。
「父親!」
甘太立刻抱住了父親的臉,再次放聲大哭起來,不過這一次,她留下的不是悲傷,而是喜悅的淚水。
「太好了!」
「嗯,沒想到真的能救活!」
「而且還是那個冷酷的殺生丸!」
「我也沒想到,這個毫無感情的冷血傢伙,竟然真的能夠使用天生牙,難道是因為鈴……」
「果然,犬怪一族的血統太可怕了!」
還沒有搞清楚天生牙對自己的提示是什麼,就聽到了犬夜叉那群女人嘰嘰喳喳的議論,殺生丸額頭上剛剛消失的井字,再次浮現出來。而且這一次,比剛才要多了好幾倍。
(喂,我都聽到了!)
隱隱抽搐的嘴角,還有長袖裡握緊的拳頭,清楚的表示,危險的殺生丸正處於暴走的邊緣。他的目標當然不是那群正在議論自己的女孩子們,而是這群女孩子的擁有者——犬夜叉。
注意到殺生丸那充滿了無盡殺意的視線,犬夜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尷尬的把臉別了過去。甘太的父親得救了,自己的女人卻這麼議論殺生丸,雖然話裡面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比起那些惡意的話,對於冷酷的殺生丸來說,反而更加容易激怒他。
注意到這種微妙氣氛的桔梗立刻站了出來,來到甘太的父親旁,用靈力給它輕微的治療了一下傷勢。
甘太的父親緩了一下氣息後,終於坐了起來,將身後的箭支和長矛一一拔掉,先是對犬夜叉和殺生丸他們感謝了一遍,隨後後怕的自言自語道。
「我還以為自己肯定回不來了呢!」
「請問,你去了什麼地方了嗎?」
戈薇聽到甘太父親的自言自語,問道。
「嗯,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那是被被白霧籠罩的世界,我只有一個頭在那空中飛著。而且我還注意到,周圍還有好幾個妖怪的頭顱……」
甘太的父親摸著還有些陣痛的脖子,回憶著自己去往那個世界看到的景象。
「是那些被殺死的妖怪的頭顱!」
犬夜叉立刻肯定的道,其她人也點了點頭。等他們的目光再次看向甘太的父親,他繼續說了下去。
「然後我潛到白霧下方,在那裡我發現了,一具巨大的骸骨。」
「巨大的骸骨?」
犬夜叉耳朵一動,還沒有離開的殺生丸也微微睜開了眼睛,閃爍著迫人的寒芒。
「嗯,那是具非常壯觀的,披著鎧甲的骸骨。其他還有無數骸骨,那些恐怕是那個世界的妖怪吧!」
甘太的父親完全沒有注意到犬夜叉和殺生丸的異狀,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回憶之中。那個巨大的骸骨,對他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他的話已經給予了犬夜叉和殺生丸等人最好的提示。
甘太父親到的那個地方,恐怕就是那個地方了吧!
得到了情報的殺生丸,轉身瀟灑的走了。犬夜叉他們也在第二天早晨,將甘太父子送回到了他們生活的那個森林,然後再次踏上了旅程。
不過這一次,他們已經比奈落他們,先一步得到了重要的情報。接下來,就是確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