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混沌的王權
「嚇？你說什麼？」夜海愣了愣，大驚道：「你說我就是那個什麼『無上聖主』？」夜海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不由將目光移到了阿爾塞斯身上，卻見後者也朝自己單膝跪了下來。
「聖下，請您原諒我之前的無禮行為，我也是在剛剛才知道您就是我族的『無上聖主』，有冒犯之處，還請您恕罪。」
夜海蒙了，也混亂了，打了半天原來全是一場誤會啊！自己罵了半天的那個狗屁聖主居然就是自己，這實在和拿起屎朝自己臉上亂扔沒什麼區別……等等，有點不對：「海娜，既然你早就知道這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海娜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抬頭看著夜海，還有意無意地擠了擠自己的乳房，將那令人噴血的性感乳勾表露無疑。
夜海本來很生氣的，但在看到海娜的乳溝後，頓時有了想流鼻血的衝動，氣也消了大半，並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豪放女，還真把自己的弱點完全抓住了：「算了，我忍了。但你得告訴這『無上聖主』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為什麼會變成『無上聖主』？」
海娜微微一笑，站起身向夜海眨了眨眼，用開玩笑般的語氣說道：「放心吧！親愛的聖主，我一定會把你想知道的事全部告訴你的……」當下，海娜就把關於『無上聖主』的事告訴了夜海。
原來，所謂的『無上聖主』就是得到『混沌記憶』的生物，不管任何人，只要得到了『混沌記憶』就可以成為『無上聖主』。說起這『混沌記憶』，海娜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死者又喜歡將之稱為『混沌之力』，似乎是一萬五千年前比泰坦一族還要古老的世界霸主所擁有的力量，而不死之王似乎就是那個種族的族人。不死之王雖然用自身的力量創造了其他不死者，但他並不會去管理自己的後代，任由他們自由發展，但不死者們並沒有產生對不死之王的不敬之心，因為布達拉斯的絕對力量，所有的不死者都奉他為不死之王，即便他不會為不死者們做任何事，也不會下達任何命令。一直到三千年前的幻滅戰爭結束，不死者失去自己的領土，被壓到七處小領土裡，他才對不死者們下達了一個『預言』——將來的某一天，我將會把自己所擁有的部分『混沌之力』交給這個世界的某一個生物，他將會成為你們的『無上聖主』（和不死之王一級），只要你們忠於他的話，他就會帶領你們重新君臨大陸。
不死之王說完這些話後，就閃人了，而不死者們就陷入漫長的等待，等待那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出現的『無上聖主』。
聽完海娜的敘述後，夜海終於瞭解事情的大概，不過他倒不覺得不死之王當初下達那個『預言』是想為不死者們做些什麼事，如果沒猜錯的話，十有**是被那些不死者們煩得鬱悶，所以就隨口說出了這句話。而給予自己這種力量，純粹是一場意外，被自己莫名其妙地吸收了這種力量，而布達拉斯也懶得再拿回來，所以就索性讓自己成了那個什麼『無上聖主』，把所有的麻煩事都推得乾乾淨淨——事實上，夜海完全猜中了。
「說簡單一點，『無上聖主』就是不死者的老大，而誰得到了『混沌之力』，誰就能當這個老大是不是？」夜海做了一個總結。
海娜聽後，若有所思地笑道：「恩~~很形象的比喻，也確實是這樣，怎麼樣？親愛的，突然知道自己是整個不死者的老大後有什麼感想啊？」
「很不爽！」夜海脫口而出，並轉頭盯著阿爾塞斯冷聲道：「就因為這個狗屁『無上聖主』，夜鶯和小芬裡爾都被抓了。親愛的阿爾塞斯殿下，你現在可以把他們還給我了吧？」夜海搞不清楚現在誰是敵人誰是朋友了，這個『無上聖主』還真他媽鬱悶——夜海並沒有把海娜當成己方的人，事實上，他壓根沒完全相信海娜的話。
阿爾塞斯被這話弄得一愣，連忙說道：「聖下，很抱歉，我並沒有捉您所說的那兩個人，之前我會和您動手，完全是因為我將您當成了對不死者有威脅的人。」
「你還想狡辯？」夜海怒然道：「哼，如果你今天不把他們交出來的話，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餓……」阿爾塞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即便他真的沒有做這事。
「哎喲，親愛的，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冷靜啊？」海娜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紙扇，並用其遮住了下臉：「阿爾塞斯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只要把之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所說的所有話全部連在起來想一想就清楚嘍——只要你能夠保持平時的那種冷靜。」
聽完海娜的話，夜海微微皺眉，但還是盡量壓下自己的情緒，開始思考之前所發生的事，而越想下去，他就覺得事情大有蹊蹺——最初見面的時候，阿爾塞斯似乎因自己的話而露出了一絲納悶；接下來在戰鬥的時候，他又說出了對不死之王的尊敬和對『無上聖主』忠誠的話；隨即在自己的面具脫落後，他立馬分了神，並令那些殭屍放慢了進攻；最後，在自己召喚出那只不受控制的召喚獸後，他又突然說讓自己等一下，而且當時的表情似乎非常驚慌，就似做了什麼錯事很後悔一樣。
一瞬間，夜海清醒了，阿爾塞斯似乎是對不死之王有著近乎於狂熱的崇拜，所以，他不會對不死之王的任何決定產生質疑，因此，對於不死之王『選』出來的『無上聖主』，他也是抱以絕對的忠心！所以，他絕對不會也不可能派人對付身為『無上聖主』的夜海！這些事，若是平時的夜海，早就發現了，哪會像這樣和對方打個你死我活啊？
愚昧，實在是愚昧，夜海不禁露出了自嘲的諷笑，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才會這樣啊！搖了搖頭，夜海對阿爾塞斯沉吟道：「阿爾塞斯，抱歉，我太衝動了。」
阿爾塞斯聽後，平靜地說道：「不，請您別這樣說，倒是我冒犯了您的事，還請您海涵。」
夜海知阿爾塞斯真正忠心的對象是不死之王，對自己僅僅是看著那無形的不死之王罷了。所以也不想和這些愚忠但卻不是忠於自己的君王計較下來，頭一轉，便向海娜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事？」
「因為你不冷靜啊，親愛的。」海娜折起扇子指著夜海說道：「我知道你會因為身邊的人而變得不冷靜，所以，我希望你知道這種時候如果不冷靜的話，就會做出錯誤的判斷。說白了，我就是想讓你從這件事裡吸取教訓。因為，你今後要面對的敵人，就不會像今天這般輕鬆解決了。」
夜海微微瞇眼，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我和阿爾塞斯一樣，是完全忠於『王』的，所以，我會盡全力幫你。」海娜收起了往昔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少有的露出認真的神態說道：「你知道嗎？現在的不死者中除了我和阿爾塞斯之外，只有兩位不死者君王會勉強認同你這位『無上聖主』，剩下的人，都不會認同你，同時，他們更會想方設法得到你的『混沌之力』，或者是直接將你抹殺掉。你無法逃避，因為他們不會容許一個擁有『混沌之力』的人類活下去，一旦他們知道了你的事，那麼你要麼就是讓他們把你殺掉，要麼就是你讓他們徹底臣服於你！」
聽完這話，夜海沉思片刻，仔細消化了下海娜的話後，問道：「那我該如何讓他們臣服於我？」
海娜微微一笑：「親愛的，你難道忘記了不死者社會的制度了嗎？」
「強者為尊！」夜海第一時間吐出這四個大字，心下立刻明瞭。
「沒錯，就是強者為尊！」海娜再次甩開紙扇：「雖然我和阿爾塞斯可以幫你一下，但卻幫不了你一輩子，所以，你還是只能靠自己才行。你想要令他們臣服，就必須要拿足以令他們臣服於你的強大力量，今夜的舞會，就是一個契機，到時候，所有的不死者君王都會來這裡！你，可以在那個時候使出令他們足以臣服於你的力量。」頓了頓，海娜沉吟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學會了多少混沌之力，但，僅僅是你之前召喚出來的那只黑色巨人，就足以讓所有不死者為之折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