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看不出啊,原來你骨子裡這麼
「卡嚓卡嚓——」
「卡嚓——」
聽上去,很利落的刀法。
「老婆」
「老婆」
「老婆老婆」
起初,是低低的呢喃,最後,漸漸的成了無限的怨念。
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儼然已是一個奇形怪狀的小子。
頭髮,這裡少一塊,那裡多一點,又或者,這裡長,那邊短。
她有一點是很乖的,那就是,真的沒動自己的耳邊,大概也是害怕自己的笨手會剪刀他的耳朵。
「就是你,一直那麼喊我,喊得我心神不寧的,才剪成這鬼樣了!」最後,禍根還一次性的全推到了他身上。
很好!很厚道。
他摟過她,讓她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到底是心神不寧,還是意亂情迷?成語都不會用」
「嘁」以沫嘴硬,「心神不寧!」
藍聖離笑笑不惱,「還有,形容你這麼帥氣的丈夫我,不可以用『這鬼樣子』懂了嗎?」
以沫笑開,小手揪住他高挺的鼻樑,「藍聖離,原來你也有如此自戀的時候!」
藍聖離滿臉黑線,下一瞬,一低頭,吻住了以沫微張的唇。
陡然,噤聲。
他的唇齒,游離在以沫的唇瓣上,輕輕的啃咬,低語,齒音模糊,「不准叫我全名」
只因他一記簡單的吻,一句低低的話語,以沫全身竟忍不住一陣酥軟。
沒骨氣!
軟綿綿的嬌軀窩進他的懷裡,雙手擁過他的頭顱,手指穿透被她剪短的髮絲,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他的吻,溫柔入水,卻又霸道如獅。
濕熱的唇舌竄進以沫的香甜的唇齒間,纏綿的汲取著她的每一寸呼吸,唇舌攫住她的丁香舌,霸道而狂野,似乎,只想要更多更多
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也越發收緊,惹得以沫整個人都跟著他的吻,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最終,收緊自己攀住他身上的小手,曖昧的聲音忍不住至唇瓣間溢出來。
她的反應,毫無疑問的,對於藍聖離來說一種極大的刺激。
渾身,忍不住一僵,下腹開始瘋狂的脹痛,連帶著整個身體的血液都開始往頭頂倒灌。
絕對是一種,快要失控的前兆。
而身上的她,卻彷彿毫無意識危險地到來一般。
依舊深情的吻著他,甚至於,一雙小手竟開始俏皮的倒弄他,挑逗他。
例如,小手不斷地在他的面頰上游離,而後,劃過他性感的喉結,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喉嚨很僵硬卻又格外敏感的動了動,再然後,挑逗的掠過他的前胸
遊走過他結實的胸膛,最後竟然大膽的,落在了他的灼熱之上。
藍聖離渾身猛地一震,一聲瘖啞的低吼,下一瞬,一把推開身前的她,「沫沫玩過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上,熱汗涔涔,不斷地從額角順著他凌厲的輪廓線滑下來,將他此刻的狂熱彰顯的淋漓盡致。
以沫看著他,眼神有些受傷,小身子卻依舊往他熱汗涔涔的身軀貼上去,「可是,你也很享受」
這倒是事實。
「我可以滿足你的,聖離」她的聲音,悶悶的在他的胸口響起,帶著點點的嬌羞味道。
卻讓懷裡的他,心疼不已。
藍聖離低歎口氣,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顎,捧起她受傷的小臉蛋,「傻瓜,你別這樣」
「你很痛苦」
「哪有!」他不承認。
「你別撒謊了,身體的反應就出賣了你!」以沫癟嘴。
藍聖離笑笑,「我們不管它,它不聽話,改天抗美援朝炸了它去!」
「撲哧——」以沫一時沒能忍住爆笑出聲來。
沒想到藍聖離這種人竟然還會懂得說笑話。
其實,後來,以沫又跟他商量了一下。
「要不我用手吧?」
那不如自己來,別累著了她。
「那我有嘴?」
「噗」藍聖離直接噴了,瞪著她,一副審視著她的模樣,「看不出啊,原來你骨子裡這麼色啊?」
切!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還不是狗急了想跳牆」
「哈哈!」藍聖離最終忍不住大笑出聲來,拍拍以沫的肩膀,深意道,「等你好了,我們再從手到嘴全部進行一次也不遲」
以沫淚了,「我後悔了!」
他笑,陰風陣陣,「後悔也晚了!」
後來,藍聖離又去了幾次公司,但每次去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只是,每一次去,都無不引來陣陣美女帥哥的側目。
最後,連lindy都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說,老闆,你什麼時候這麼開竅了?竟然去會美發店裡整個這麼潮的髮型出來,這不像你的風格呀?」
藍聖離沒什麼功夫和她閒侃,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道,「好眼光,經老婆手整出來的」
lindy皮笑肉不笑,「原來以沫這麼久不見是改行做理髮師了!」
「要不你也去捧捧場?」藍聖離陰徹徹的笑。
lindy癟嘴,「算了,我這一大好青年的,形象重要」
藍聖離也懶得再跟她鬼扯,兀自忙開了。
說到自己這髮型,其實本來是準備去店裡整修一下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在家裡鏡子前照來照去的,竟然就跟中邪了一般,越發覺得這髮型來挺適合自己。
時尚、個性、又年輕。
囧!
也就那麼招搖的留著這髮型招搖過市,甚至於,還大言不慚,完全沒有後怕的告訴他老婆,「老婆,這以後我的髮型修剪就全包裡身上了,一輩子做我的私人免費理髮師行不?」
結果,卻招來老婆一頓抨擊,「什麼叫理髮師?這麼沒文藝的名字也就你們這種沒文化的人才想得出來,我這叫私人專用形象設計師!懂不?」
好吧!
形象設計師他不敢說,那至少,『私人專用』這四個字,他還是非常受用的!
「懂了」果然,很慎重的點頭。
一本正經。
夜,漸深。
以沫將頭擱在他的懷裡,小手指揉著他的胸膛。
他探手,抓過她的小手,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心底複雜的情緒,「怎麼了?還不睡?」
「睡不著」
藍聖離一把抱過她,將她整個小身子安放在自己健碩的身軀上,「害怕?」
「不是」以沫搖頭。
明天,她就要去醫院了!
「我不想去」以沫撒嬌,「我不想離開這個家,還有,醫院的味道,我不喜歡!」
「傻瓜」藍聖離揉揉她的髮絲,「你放心,我特別注意了這個,找了一個最好的醫院,我保證,那裡的消毒水味道絕對不會到你的房間裡去!」
「真的嗎?」大眼閃了閃幾許光,最後,又柔柔的鑽進了他的懷裡去,小腦袋抵著他的下顎,淺淺的鬍渣輕輕的紮著以沫,癢癢的,卻很舒服,有一種很安心的味道,「我們家老公真細心」
她感歎,「可是我還是捨不得你跟綿綿」
「你不用捨不得我!」藍聖離抱緊她,「我已經安排好了,vip特護房有家屬床!再說,你的床也很大,我不介意陪你擠擠的!」
「你也住醫院?」以沫詫異,「那你怎麼住得習慣」
「嗯!不過小傢伙就不行了,他要上課,所以得先住阿婆那裡,當然,偶爾可以住醫院,比如,你實在很想他的時候!」
「呵呵」以沫傻呵呵的笑,雙!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擔心了!」
閉上眼,倏地,又想到什麼,抬起頭來,下一瞬,一低頭,在藍聖離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老公,晚安!」
「恩晚安!」藍聖離躺著,放過了她蜻蜓點水似的吻。
好吧,等她好了,他再來索要更多,就當這麼多天的補償了。
現在去逗她,不過只是讓自己更遭罪而已。
夜裡,以沫在他懷裡調皮的玩了好一氣才睡了過去。
沒多久,他也乏了,跟著睡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明天沫沫要去醫院的原因,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夜裡總驚醒來幾次。
每一次,額上都是冷汗涔涔。
大概他真的慌了。
往後的痛苦亦不知道有多難以承受,他真的害怕她會有些承受不了。
但,她又總是堅強的。
有時候,堅強的讓人心疼。
每一次,在痛苦面前的那份隱忍,他都清楚地知道。
看著她那種難受的模樣,其實,他比誰都痛苦。
睜開眼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一物,只感覺到,身旁依舊那抹讓他安心的小身影。
起身,想要去倒水。
探手,試著想要去拿水杯,卻又不敢開燈,擔心自己會弄醒身邊的她。
試著慢慢摸索。
然而,還未來得及待他反應過來,卻只聽得「砰——」的一道清脆的聲響,什麼東西重重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藍聖離驀地一驚。
心,狠狠抽緊,臉色微變,有些煞白。
抽了一口氣,偏頭去看床上的以沫。
熟睡中的以沫似乎有被聲音驚到,微微翻了個身,小嘴裡發出幾聲不滿的呢喃,秀眉輕輕皺了皺,又睡了過去。
藍聖離一顆懸著心,才稍稍落了下來。
只是,這滿地的碎片
卻讓他,一時間無所適從。
不用打開燈去看,便已知道,碎的,不是其他東西,而是,今天她送給自己的水杯。
歉疚之餘,還染著太多的慌亂。
怎麼辦?杯子碎了,明天醒來他該如何跟她解釋?要不再重新去買一個?可是,他記得沫沫說過,那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
那一刻,藍聖離真的就像是一個洩氣的脾氣,摸著黑,坐在那一地的碎片前,生著自己的悶氣。
那架勢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尤其可愛。
藍聖離亦不知道在地上悶了多久,絞盡腦汁的在想著該怎麼辦。
最後,靈光一現,起身就往樓下奔,走到廳裡的櫥窗前,開始一陣翻箱倒櫃。
再一次上了樓時,手裡多了一個小小的電筒,一支小膠水,聽說是那種粘性特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