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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四章 幫他療傷 文 / 空空點

    第三十四章幫他療傷

    驚恐在以沫心底瘋狂騰升

    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直到,消失,再也聽不見

    「砰——」

    還未來得及待她喘氣,身上的男人無力的從她身上滑了下去,重重的栽倒了床下。

    「啊——」以沫捂著小嘴,嚇得一陣低呼,一臉紫青。

    小身子蜷做一團,揪著被褥,急急的喘著粗氣,小手戰戰兢兢的去開燈。

    「啪——」的一聲,頓時,室內燈火通明。

    「你你到底是誰?」

    小身子蜷在被子裡,一顆小腦袋往床下探過去,恐慌依舊寫滿水汪汪的大眼裡。

    渾身,還在止不住的顫慄著,聲音也微帶顫抖。

    在見到床下躺著的那個男人時,愣了一秒,有些被駭到。

    只見床下的男人,一身黑衣勁裝,腰間處有一大片是濕的,似乎還有水一般的液體狀的東西不停的往外冒著。

    以沫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去看自己那雙碰過他的手,「啊」

    忍不住一聲低呼。

    她嫩白的小手上,早已是一片殷紅!

    滿滿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她的胃裡,竟不自覺有些泛惡,想吐!

    眼眸瞟了一眼自己的被子,上面也全然都是一片駭人的殷紅!

    全是血

    這個男人身上流的血!

    以沫大口大口的喘氣,「你你到底是誰?」

    沒有聲音回答她。

    背光下,她看不清男人的五官,看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的五官很深刻,輪廓線條有如雕刻一般。

    凌厲,而冷清。

    他沒有說話,卻把以沫給嚇到了。

    以沫下意識的探手,有些顫抖,往他的鼻息間探去。

    鬆了口氣下來,急速抽回了手,還好,他還有氣息在。

    急忙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恐慌的關了玻璃窗,繼而,倚在桌前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步一步往床的那一邊走去。

    以沫只覺得,每走一步,她的呼吸就要沉重一分,心房裡的心臟就彷彿快要蹦出來一般。

    「先先生你,你還醒著嗎?」

    以沫怯怯的用小手推了推他的身軀。

    然而,好半響,卻依舊一動不動。

    是昏死過去了嗎?以沫有些急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闖進她的房間裡來?

    壓抑著心頭的恐慌之意,蹲下身子,更近一分的探視他

    暗光下,他凌厲的面部沒有一絲血色,濃密的劍眉深蹙,眉心微微顫抖,他的眼眸是緊閉著的,睫毛長卷黑密,沒有中國人的那種剛裡帶柔的感覺,鼻樑挺拔,嘴唇薄而精湛,竟有著幾分西方人的味道。

    他,不像是中國人!

    可是,他到底是誰?

    以沫心中的疑雲愈加深了幾分。

    「先先生」以沫試著再喚他一次。

    終於,有了反應。

    男人僵硬的身子微微動了動,眉心蹙得愈加深了幾分,緊閉的眼眸卻還是緊閉著沒有睜開。

    以沫咬唇,心底有些慌亂。

    他似乎傷得很嚴重,血也流得有些誇張,自己是不是該先給他止血呢?

    可是,他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是好人,又怎麼可能動不動就拿別人的生命來做要挾呢?

    算了!

    以沫深呼吸一口氣,伸出小手去拿桌上的手機。

    先報警,再幫他止血!

    就這樣!

    果斷做出決定的以沫,剛拿過手機,倏地,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正抵在她太陽穴上,還一股冰涼滲骨的感覺。

    心,沒來由的顫了一下,握著手機的小手有些發抖。

    不用去看就知道,抵在她額際間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隻手槍!

    只要一動,就足以讓她斃命的,手槍!

    「放下手機!」男人咬唇,冰冷的吐詞。

    氣息很弱,但震懾裡卻依舊那麼冰寒可怕,就如,她額際上那只冰冷的槍支一般!

    以沫整個腦子裡一片空白,心底的恐慌已然到了極限。

    從來沒有想過,在電影裡看到的情節竟然會真真實實的闖進自己的生活裡來。

    槍,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小手微微顫抖著,順著男人的意思,乖乖的放了手中的手機。

    「乖乖的配合我,我不會殺你!」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恐慌,補充一句。

    只是,讓他微感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嚇到尖叫出聲,倒是省了他的幾個工作程序。

    以沫瞠大著眼瞳,怔然的看著他。

    眼眶有些濕濕的

    見她不說話,也不應答,男人開始用他那所剩的氣力利落的下達命令。

    「幫我止血!」

    他的血已經流得夠多了,再這樣下次遲早是要流血過多而亡的!

    現在他肯定不能去找醫院,也來不及找醫院了!

    「好」

    以沫訥訥點頭,終於,窒息的感覺再一次舒緩了回來。

    水瞳又瞟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稍稍掩去心底的恐慌之意,深呼吸一口氣,抬眸看他,「先生,能麻煩您先把搶收一收嗎?你這樣子擱在我腦袋上,很容易走火!」

    男人似乎愣了一秒,陰冷一笑,「我的槍還不至於那麼劣質!」

    雖是如此說著,但他還是收了手中的槍去。

    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根本無法威脅到他的生命的!

    以沫沒有再說什麼,飛快的起了身去,開始在桌子的抽屜裡找醫藥箱。

    很快,拿了藥箱過來,手臂小心的扶過地上的他,「先在床上躺一下吧!」

    男人沒有說話,以沫就當是默認了。

    「啊」

    好重!

    這男人是不是該減減肥了!

    「呼」以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汗,終於,把地上的男人弄到了床上去。

    即使,她看上去似乎很鎮定,她的手,卻依舊在顫抖不止。

    她害怕,很怕很怕

    可是,害怕又有什麼用?

    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用怕,過了就好了!她一個沒有任何牽連的女人,這男人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

    如此告訴著自己,心頭的恐慌就真的好了些。

    顫著手,開始幫他上藥。

    當以沫用剪刀將他的黑色勁裝剪開時,她才意識到,他的傷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太多太多。

    而且,不僅僅只是傷嚴重,而是,事態非常嚴重。

    因為,他這不是普通的傷,而是,槍傷!

    以沫握著剪刀的手顫抖不止,看著那直往外冒著鮮血的窟窿,恐慌的心底一陣泛惡。

    「去拿酒精跟火來!」

    正當以沫呆愣之際,倏地,床上的男人又開始利落的下達命令。

    以沫怔了一秒,抬眸,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渙散,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聽他的話,去找酒精和火。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很快,酒精和火來了!

    「把剪刀先消毒!」

    男人繼續沉穩的命令她。

    以沫渾噩的腦子裡早已沒有意識,只是呆呆的順著他的指令開始消毒。

    沒多久,「可以了!」男人看了一眼燒紅的剪刀,又讓以沫用酒精拭擦了幾次。

    待剪刀冷卻了下來,男人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身前臉色慘白得有些駭人的以沫。

    這時候,以沫方才注意到,他的眼睛

    是綠色的!

    他,不是中國人?又或者說,不是純正的中國人!

    「把傷口旁邊的肉剪開,幫我把子彈拿出來!」

    正當以沫發怔之際,男人又倏地啟音,命令她一句。

    聲音依舊沉穩得沒有一絲起伏,就彷彿是在說著一件多麼平常的事情一般。

    蕭遲也要慶幸,好在這枚子彈打得不深,而且位置也偏得相當離譜,以至於可以讓如此笨拙的女人來替自己取子彈。

    「什什麼?」以沫顫抖的握著剪刀,雙眸撐大,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他他剛剛在說什麼?是她聽錯了嗎?

    「把傷口旁邊的肉剪開,幫我把子彈拿出來!」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質疑,耐著性子,重複一次。

    把肉剪開,把把子彈拿出來?

    「我我不做!我做不來」以沫受驚的把手上的剪刀一扔,臉色嚇得慘白一片,渾身顫抖不止。

    這個男人是瘋了嗎?竟竟然讓她幫他取子彈!

    床上的男人對她的反應似乎沒有太多的意外,深邃的綠瞳一瞬不瞬的盯著床邊受驚的她,久久的,沒有說一句話。

    亦沒有掙扎,任由著腰間上,血流不止。

    「要要不,打120吧!再再這樣下去,會會死的!」

    終於,以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120跟110有區別嗎?」男人的聲音依舊沒有一絲起伏,淡淡的瞟了一眼床邊的她。

    「可可是」以沫一時間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別可是可是了!」男人皺了皺眉,探手,拾起被子上的剪刀,遞給她,「拿住!幫我取出來!」

    「可可是,我我真的不會,而且我這這裡沒有麻藥,會會很痛」

    「這些你不用擔心!」男人瞄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又抬頭看她,「不會很疼,我能忍!開始吧!」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比這更疼更厲害的都有,何況還只是這麼淺的槍傷而已!

    能能忍

    聽著他如此淡定自如的話,以沫握著剪刀的小手顫得愈加厲害起來。

    這個男人的意志力到底是有多強,連這麼重的槍傷,他居然都能忍!

    「女人,你再猶豫下去,我就要死在你家裡了!事先提醒你,我要死在你家裡了,我可以保證,你這一輩子都安生不了了!」

    男人泰然自若的說著,唇角還噙著一抹漠然的輕笑。

    這話,不像是要挾,而像是,真的在給她陳述著一個很真實的事實而已!

    「你你不用嚇我」

    以沫看著他,眼底寫滿難掩的恐慌之色。

    男人只是抿唇淡淡一笑,「不信可以試試!」

    「你」以沫真的有些怕了。

    一輩子都安生不了

    其實,她不是怕自己安生不了,而是,怕她的親人也跟著安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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