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恨意
然而,剛鬆了口氣下來,還不出一秒的時間,胸口又立馬繃緊了起來,連心,也跟著『砰砰砰』的亂跳個不停。
「這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嗎?」她的聲音有些微顫,甚至於都不敢翻身去看他,微微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身軀早已被他禁錮得死死的。
他僵了一秒,沒有答她的話。
再然後,那雙攬著她的大手,開始肆意的在她嬌嫩的身軀軀上霸道的摸索開來。
他的掌心是冰的,即使隔著紗布,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的氣息,很紊亂,手中的力道帶著幾分霸道,似乎想要發洩些什麼,不是那種身體的發洩,而是,情愫的發洩
帶著明顯的怒意與煩躁!
以沫慌了一秒,小手急忙扣住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游離的大掌,擔憂的問他,「你你怎麼了?」
當然,她的力道又豈能扣得住他的手。
毫不費力的掙脫出她的禁錮,大手霸道的扯過她睡衣領口,「嘶——」的一聲,下一瞬,「啪嗒啪嗒——」睡衣上所有的紐扣頓時撒亂一床,最終,一顆一顆滑落到床下的木地板上,發出一陣雜亂無章的脆響。
「啊」以沫嚇得低呼一聲,小手急忙去捂自己那春光乍現的胸口。
藍聖離悶哼一聲,將懷裡驚慌失措的她從身後愈加抱緊了好些分,冰漠的唇瓣間一直喃喃著一句話,「你們女人真的有愛嗎?啊?真的會全心全意的愛一個男人嗎?」
他的聲音,竟不如以往的漠然,似乎還帶著幾分淒傷。
被禁錮在他懷裡的以沫愣了一下,心微微顫了一秒,他怎麼了?
「我剛剛接到她的電話,她說她要結婚了,多好笑!我竟然這麼白癡的,她走了我還傻傻的又戀了她四年,她竟然告訴我,她要結婚了!多可笑!」
以沫渾身僵了一秒
一記苦笑,心頭澀然,揪得有些發痛。
原來,他還一直傻傻的戀著又菱學姐,她走了,而他,還在繼續守著他的愛情。
那她呢?何嘗跟他不是一樣?自己走了,卻依舊還癡癡的守著對他的那份最純真的愛!
「聖聖離,你別這樣」以沫想要試圖安慰他。
「閉嘴!」藍聖離漠然的冷喝一句,一聲冷笑,「誰准你這樣子叫我的?安以沫,你有資格這樣叫我嗎?」
他質問的語氣裡全然都是蔑視與譏誚。
以沫咬唇,再也不置一詞。
這個男人,就連在傷心時,也不忘要諷刺她!
她到底是欠了他什麼?以至於,要讓他如此對待自己,如此看不起自己!
正當她晃神之際,倏地,只覺身下陡然一涼,她的睡袍被他冰冷的大掌至身後輕而易舉的掀了起來。
以沫驚了一秒,低呼一聲,剛要翻身抗議,卻不料,身後的男人絲毫也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她的小底褲,被他輕而易舉的扯了下去。
毫無止盡的痛
當他,觸上她的那一刻,以沫只有這麼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李又菱,愛情的遊戲真的就這麼好玩嗎?」
瘖啞的嗓音,卻依舊像四年前那般,他貼著她的身體,只喚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李又菱,李又菱!
「你知不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他嘶啞的聲音,幾乎是用吼的。
聲音很澀很澀,有一種痛苦的味道。
他在痛,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在痛的時候,他的身旁也正有一個女人在飽受著他同樣的痛苦,又或者說,比他痛得更深,更難受!
「藍聖離,放開我,放開我」
以沫開始瘋狂的在他的懷裡掙扎開來。
委屈的淚水至眼眶中氾濫而出,如決堤一般,怎麼忍也忍不住,想收也收不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李又菱!你放開我」
這種感覺,一如四年前,那種澀澀的心疼,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只能任憑著眼淚澆濕她的面頰。
然而,她越是掙扎,他的動作是越發的粗魯而霸道。
然而,他越是粗暴,她的掙扎卻越是來得更瘋狂。
她不甘,很不甘!
憑什麼對那個女人的不滿,埋怨,卻要發洩在她的身體上,難道她真的就只是一個給他洩慾洩恨的工具嗎?
她不是冷冰冰的玩偶,不是活死人,她是有生命,有熱血,也有心的人!活生生的人!
他知不知道,其實自己也會痛,也會疼
身體會痛,心會更疼,更疼!
她不要,不要!這樣子對她不公!
「放開我,藍聖離,你不可以這樣子對我!不可以」
以沫哭了,失聲痛哭,幾欲泣不成聲。
小身子在他懷裡尤其抖得很厲害,然而,他卻彷彿聽不到她的哭喊聲一般,依舊毫不吝嗇的發洩著他心底的那份憤懣與煩躁,還有,被她生生撩起的**,以及,對她的征服欲。
「安以沫!」他咬唇,冰冷的聲音在她的耳際旁響起,他冷聲警告她,「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不可以!」
越是這樣,他會越是興奮,越是想要征服身下的她!
「還有」他發澀的聲音繼續補充到,「別自以為是,你一輩子也成不了我口中的李又菱!」
他冷鷙的話音落下,腰間上的動作愈加瘋狂了幾分。
他在發洩,也在報復!
發洩著他對李又菱那份又愛又很的情愫,報復著這個女人的母親給他帶來的災害,跟他母親帶來的災難!
以沫決然的閉上了淚眼,任由著他的身體在自己的體內衝撞著,發洩著
世界一片灰暗
心,也漸漸的一片死沉,死沉
那一刻,她是多麼希望自己的心,能夠徹底死去,但,不爭氣的她,卻只是,暈了過去。
渾身已然麻木,而她,就那麼,暈死在了他冰冷的懷裡
身下,依舊在痛著
麻痺的痛!
直到醒來,也沒有感覺一絲絲的暖意,身旁,早已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唯有冰冷的被褥一直伴著她
身下,依舊是那股要命的刺痛,渾身宛如快要散架了一般。
睜著一雙浮腫的淚眼,木然的看著蒼白的天花板,眼神渙散,沒有一絲焦距。
腦子裡,空白一片
亦不知在床上發了多久的呆,直到臥室門被人敲響,她才訥訥的回神過來。
「小姐,還在睡覺嗎?」
是那嫂的聲音。
以沫愣了一下,「是那嫂嗎?我已經醒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從被子裡悶悶的發出來,顯得有些柔弱。
那嫂推門而入,看著依舊還在床上躺著,面容慘白,聲音微弱的以沫,「安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那嫂的手,急忙探向以沫的前額,舒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燒。」
「我沒事」以沫牽強的擠出一抹淺笑,「謝謝您,那嫂!您以後叫我以沫就好!」
「那怎麼行,小姐以後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當然不能叫得那麼隨便!」那嫂在她的床沿邊坐了下來,欣然的說著。
女主人?她?大概被那個男人聽到了,又該嘲笑她了。
「那嫂,您誤會了!我跟藍先生只是」
以沫說到這裡頓了下來,只是什麼?
低了眸子去,以沫沒再說什麼。
她的身份,她沒用勇氣這樣子大喇喇的說出來!
那嫂似乎也瞭解什麼,沒有多問她,只是,將手中的東西推到以沫面前,「小姐,這是藍先生讓我給您準備的居家服!來,試試看,喜不喜歡!」
他讓那嫂給自己準備的衣服?
以沫稍感意外,看了一眼那嫂手中的幾件衣服,淡淡一笑,「那嫂,先放著吧!也不急著穿。」
那嫂將手中的衣服在一旁的沙發上放了下來,「小姐,藍先生說了,今天晚上他可能不會回來了,讓我告訴您,晚上您不必為他備晚餐了!」
「哦,好謝謝您,那嫂!」
不回來了嗎?那她是不是該慶幸,至少今晚不用再保守這兩夜相同的折磨了。
正午十一點時分,那嫂已經忙完了一切,回了家去。
偌大的房子,又只剩下她一個人,空蕩蕩的,彷彿沒有一絲人氣,沉靜得有些可怕。
一個人,懶懶的窩在沙發裡,無聊的打開電視,試圖找一兩個泡沫劇來打發時間。
「李又菱小姐,恭喜您和陸子豪先生訂婚,聽說你倆是青梅竹馬,是嗎?」
「李又菱小姐,我聽說您和藍氏集團的藍聖離先生也是舊日情侶,是這樣子的嗎?」
「李又菱小姐,您不擔心婚姻會對您的演繹事業有衝擊嗎?這方面您是做何感想呢?」
「對不起,各位!今天我們李又菱小姐一律不接受訪問,謝謝,謝謝,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才一打開電視,那熟悉的名字,以極其兇猛之勢直直竄進以沫的耳底來。
螢幕上,閃爍的鎂光燈下,那張漂亮得幾近完美的臉蛋,依舊掛著她那標牌似地冷傲微笑。
她,就是李又菱!
他藍聖離,一直以來都心心唸唸的女人!
漂亮,傲然,從來只肯為一個男人放下嬌貴身段的女人。
四年不見,她又漂亮了,變得愈加傲然了!這樣的女人,大概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