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突來的驚喜
玉劍宗大廳上。
二代弟子有五人齊聚在這,這五人中臉上都有著一絲煩躁,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便又在大廳內走來走去。很顯然根本無法靜下心。
玉劍宗的二代弟子權利極大,能夠讓八名二代弟子中的五人齊聚在此顯然是大事。
「大師兄,如今羽典師弟身死,而師尊他和潛啟前輩在煉丹房中一同煉丹,我們又該如何是好?」五人中的一名黃衣中年人出聲道,此人乃是玉劍宗八名弟子中的老三。
「三師弟,你問我我又能怎麼辦?」英俊的青年搖頭道,「說道這事情,我那徒兒『桓御』也被殺了。我也是滿肚子火沒地方發啊。」
大廳內五個師兄弟皆是無奈。
如果是其他師兄弟死了,他們或許會擔心一番,然而為其復仇。但是絕對不會如同現在這般擔心惶恐。
羽典的死,不但讓靠近的五個師兄弟立馬齊聚一堂,甚至於另外兩個在外的師兄弟也在趕回來的途中。這就是羽典的身份的原因。
畢竟如今的羽典,是禹皇所看重之人。
他的死如果讓禹皇大怒,說不定玉劍宗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我們只能等,等師尊和潛啟前輩煉丹結束出來。」一直坐在角落的中年人出聲道,「潛啟前輩,就是師尊也不敢得罪。此次煉丹重要性自然不必多說,煉丹過程中絲毫分心不得。如果我們傳訊給師尊,讓師尊分心使得此次煉丹失敗。潛啟前輩一旦發怒,那後果也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啊。」
其他四人苦笑。
他們現在四人能怎麼辦?
「路操師侄死前說的很清楚,敵人一人能夠硬抗他們五人的『五行連環劍陣』最強一擊。對方實力絕對不在師尊之下,我們五人就是聯手對付敵人,估計也是有死無生啊。」大師兄歎息一聲搖頭道。
想到路操死前傳來的訊息,場上的五人都很無奈。
一名九級金仙、三名八級金仙,加上一名七級金仙施展的『五行連環劍陣』最後一招。威力之大,大廳內五人能夠猜得出來。
硬抗這一招,實力可想而知。
「除非召集玉劍宗所有九級金仙高手,甚至於禹皇陛下派在銀弦星系的所有高手。我們才有信心將敵人完全殺死。」那坐在角落的中年人緩緩道。
其他四人沉默。
召集全宗高手,召集禹皇陛下留在銀弦星系的所有高手?
他們幾人可沒這個權利。
一切……都要等他們的師尊玉清子,畢竟玉清子是禹皇派來掌管整個銀弦星系的負責人。
「即使師尊出手,怕要能夠不惜一切殺死對手,最後也是損失慘重。」大師兄旋即搖頭道。
坐在角落的那中年人忽然出聲道:「如果潛啟前輩能夠出手,想必要解決敵人便不難了。」聽到這麼一說,大廳內另外四人眼睛皆是一亮。
潛啟仙帝,號稱禹皇麾下『三十六君』之首,實力可是遠遠超過玉清子的。
楓月星柳風城。
柳家的大長老柳名翰有一處莊院,極為偏僻,同時也寧靜的很。平常時候柳名翰很少住在這,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柳名翰卻是住在了這。
「唉,小家族摻雜在大勢力的爭鬥中,真如同坐在濤浪中的木船內,隨時會船翻人亡啊。」柳名翰心中暗歎。
柳名翰這些日子為了玉劍宗和秦羽的師門長輩那一場大戰苦惱死了。
但是柳名翰心底深處也有著一絲野心。
因為柳名翰知道,如果正常發展下去,柳家很可能只會龜縮在小小的楓月星呢。但是如果這一次運氣好,能夠得到玉劍宗、秦羽一方兩方中任何一方的支持,他柳家都會以突飛猛進的速度變化。
「柳先生。」平淡的聲音忽然在莊院內響起。
柳名翰整個人卻是一顫。
這個聲音他自然熟悉,正是他柳家客卿『秦羽』的聲音。
「秦先生既然已經來了,何不出來喝一杯茶?」柳名翰微笑道,在說話的時候柳名翰也是仔細地注意著周圍,甚至於上方的天空。
只見……
秦羽為首,孔嵐在秦羽身旁稍微靠後,而屠剛以及澹夢便是一左一右在秦羽身後。這四人從莊院院門門中走進來的時候柳名翰才發現。
柳名翰看到孔嵐、屠剛、澹夢的時候瞳孔一陣收縮。
「這個秦羽又有新的下人了,這一次……下人實力連我也看不穿了。」柳名翰心中震驚,當初秦羽的下人朔燕和臧元,柳名翰還是看得透的。
「秦先生你果然沒事,實在太好了。前不久五名金仙對竹園進行攻擊。我可是擔心好久呢。幸好現在看到秦先生。」柳名翰當即笑著說道。
「來,秦先生快坐。」柳名翰當即和秦羽相對而坐。
秦羽臉上時刻掛著一抹淡笑,倒是一點不著急。
「秦先生,這幾位……」柳名翰看向秦羽身後的三人。
「柳先生,五名金仙對竹園進行圍攻,如果不是師叔幫忙我可能就真的丟掉了性命,我家族之內知道此事很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派了三大高手來保護我。」
秦羽隨口便糊弄道。
萬獸譜的秘密可不能洩露出去。
如果自己擁有萬獸譜的秘密被傳出去,估計禹皇、玄帝等各大仙帝、妖帝、魔帝高。畢竟萬獸譜第三層內的妖帝靈獸,連當初的逆央仙帝都看重的很,可以想像萬獸譜第三層妖帝靈獸實力了。
「不知道秦先生的家族是哪裡的呢?」柳名翰出聲詢問道。
柳名翰心中倒是好奇了起來。
「嗯?」秦羽眉頭一皺,冷冷看了柳名翰一眼,「柳先生,你難道不認為自己問的太多了嗎?」
柳名翰心頭一顫,忙道:「秦先生,我魯莽了。」
秦羽又笑著說道:「柳先生,該知道的我會讓你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就無需多問了。」
「是,是。」柳名翰連連點頭。
如今的柳名翰能夠感覺到秦羽身上發散的一股十分特殊的氣息,那種氣息令柳名翰心頭有些發顫。柳名翰倒是不清楚,那是秦羽的靈魂融合流星淚後所散發出的氣息。
「秦先生,還有半月多點的時間,我們楓月星的三大家族爭奪星球傳送陣掌控權的比試即將開始,到時候秦先生有時間還請去看看。」柳名翰委婉道。
「有時間會去的。」秦羽點頭道,「柳先生,那竹園還是你送我的,可是如今我沒有保護好,別敵人破壞掉了,真是抱歉。」
秦羽說抱歉,但是柳名翰卻笑道:「此事怎能怪秦先生,我柳家在東區還有一座『白園』的莊院。早在前些日子我已經命人打掃好專等秦先生回來後入住。」
「那就多謝了。」秦羽也不拒絕。
隨即秦羽起身:「柳先生,我先告辭了,我仙識已經發現了那白園所在不必人帶領。」秦羽說完便帶孔嵐三人轉身離開。
當秦羽走到莊院員們的時候突然轉身:「柳先生,等你見了我那寒舒徒兒,讓他去白園一趟。」
「好,我馬上命人令寒舒去見秦先生。」柳名翰笑著道。
秦羽微微一笑便帶著人離開了。
對於修真者來說建造一個莊院並不是難事,但是這白園內部佈局,以及各種奇珍異草卻讓秦羽很是驚奇,顯然那柳名翰為讓秦羽開心也花費了一番苦心。
秦羽坐在大廳中靜靜等著自己的弟子柳寒舒。
僅僅過了一會兒,柳寒舒就衝進了大廳,直接跪下道:「弟子拜見師尊。」
經過上一次秦羽的教導,柳寒舒幡然驚醒,而後便開始了靜心的苦修。有充足的元靈石修煉,體內經脈又被秦羽的生命元力改造過。
柳寒舒修煉的速度簡直到了駭人地步,僅僅十年,柳寒舒一口氣從元嬰前期修煉到了空冥中期。
秦羽的目光投在柳寒舒身體上,仔細觀察了片刻,臉上有了一抹笑容:「看來你這十年修煉倒也算是刻苦。我問你,你同輩子弟中誰功力最高?」
「如今同輩子弟中,最高的便是空冥中期,一個是徒兒自己,還有一個便是當初師尊讓人教訓的柳寒鳴。」柳寒舒言語中有著一絲驕傲,「但是再過十年,弟子便會以絕對優勢超過同輩所有人。」
「柳寒鳴,還有些印象。」
秦羽回憶起當初那個心機頗深的年輕人,「十年前那柳寒鳴就已經是洞虛後期,十年時間到洞虛中期速度倒也可以。」
「師尊,弟子十年沒見師尊,也是極想師尊了。」柳寒舒忽然說道。
秦羽一怔。
他忽然想起自己這個做師尊的,卻十年都沒見徒弟,也沒有如何教導過自己徒弟,還真不算合格的師尊。
隨後這師徒二人也聊了許久,秦羽也對柳寒舒修煉中所遇到的問題解答了不少。
夜,屋中唯有秦羽一人。
如今的秦羽正在翻看著五大金仙空間戒指中到底有那些東西,當初殺了五大金仙,秦羽可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呢。
「嘖嘖,怪不得仙魔妖界許多高手喜歡劫殺別人,這劫殺等於搶奪別人所有財富啊。」秦羽在翻看的過程中也不由感歎了起來。
修煉者居無定所,一般寶物都是藏在自己空間戒指內的,正常情況下功力越高、權勢越大的人,這寶物就是越多。
路操、桓御、桓風、鋒連四人都是三代弟子,在玉劍宗三代弟子地位還是很高的。他們的財富要比嚴高少上一些,畢竟嚴高還有家族的部分財產。
四人加起來的財產,足有五六億左右。
「按照路操空間戒指中的這份名單,這羽典還是二代弟子,而且還是掌管錢財的那種。」秦羽對於羽典的空間戒指倒是期待了起來。
五人中地位最高,而且掌管錢財,他的空間戒指內有多少寶貝呢?
秦羽一看……
「吸!」秦羽倒吸一口涼氣,「比我想像的還要多些。」
這羽典空間戒指內資產數目的確把秦羽給震住了,不看那些奇特的寶物,單單元靈石,秦羽就發現價值超過了十億之多。
秦羽並不知道,那羽典已經將玉劍宗管理錢財的權利交給了接待者,玉劍宗那份恐怖的財富也交給了後來人,畢竟羽典是準備前往禹皇那裡的。
即使如此,羽典的財富還是很驚人的。
「這是……」秦羽仔細看羽典空間戒指內其他寶物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件物品『玉簡』,秦羽直接將那玉簡取了出來,仙識一掃。
一張地圖,星際地圖!
秦羽最想要什麼?
最想要的就是星際地圖,當初從柳家那裡得到一份藍灣星域的地圖,而這份地圖卻是一份仙界的星際地圖!
「看這線條等等,這仙界的星際地圖雖然不是很詳細,但是至少有了主要的一些線路。有了這張地圖,我在那仙界區域內越不擔心迷失了。」
秦羽整個人雙眼放光。
「這五人的寶物加起來還不及在凡人界殺死的三大使者遺留下的寶物珍貴。但是對我而言,那些財富只是數字而已,五人的寶物加起來也趕不上這張地圖啊。」
秦羽臉上不由充滿了笑容。
「這張仙界星際地圖倒是一個突來的驚喜。」
實際上,這份仙界的星際地圖是羽典此次去藍火星辦事成功後,藍火星禹皇的負責人知道立了大功的羽典前途無量,就直接送了這份地圖。
誰想這份地圖最後落到了秦羽手上。
紅葉星玉劍宗內。
「嘎嘎∼∼∼」
煉丹房的密室石門緩緩開啟,滿臉喜色的玉清子和另外一名中年人一同步出了煉丹房,而在煉丹房之外等候著的便是已經快急瘋的玉劍宗眾弟子。
「師尊,大事不好了啊!」
二代弟子中的大師兄當先高呼道。
還沉浸在煉丹成功喜悅中的玉清子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七名弟子竟然都聚集到了這。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幾名弟子都不在紅葉星,什麼事情會讓七名弟子都到這呢?
再看到七名弟子的臉色,玉清子心中一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羽典徒兒呢,他怎麼沒來?」玉清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