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一間密室,那是半點不誇張,因為除了容析元之外,就只有赫楓才知道密室的存在,就連其他工作人員都毫不知情。確切地說,這個包間是獨屬於容析元的,不會對外使用,而密室的情節工作都是容析元完成的。
這事一個寬敞的房間,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沒有窗戶,準確地說,這是一個工作室,三分之二的面積都被佔據了,擺放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機械器皿,桌子上還有一些閃閃發亮的東西,看上起似乎很凌亂,但這就是手工製作的地方,只有工作完全後才可能變得整齊。
尤歌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怎麼會是工作室?並且還是個……製作珠寶的工作室?
尤歌的腳步不由自主地移動,粉嘟嘟的臉蛋寫滿了震驚,兩隻眼睛睜得好大,死死盯著眼前那一顆散發著迷人光亮的珠子……竟然是南洋金珠?
旁邊的一顆顆閃光的透明的細小石頭,難道是鑽石?還有已經做好的鑽托,玫瑰金的,高貴大氣而又富有時尚感,是一種深受歡迎的金屬。
有什麼東西在尤歌腦子裡閃過,她想要抓住什麼,可就是好像不夠清晰。
尤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碰了碰那顆精美無暇的南洋金珠,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這是誰在製作南洋金珠戒指嗎?」
容析元很淡定,但眼底也藏著一絲絲得意和自豪,尤歌一定是太意外了吧。
「這個屋子裡,除了你,就是我,你說還能有誰?」
「……」尤歌再次被震撼到,美目瞪得溜圓,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有點結巴了。
「你……你……你……是你做的?真的嗎?可是……可是……」尤歌自然生動的表情確實很有趣,容析元心裡一動,順勢摟著她,在她俏麗的小鼻子上親了一口,低聲呢喃著:「這就是我連續幾天沒回家睡覺的原因,現在你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還不趕緊哄哄他?
尤歌呆滯了幾秒之後,突然笑了,猛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個響亮的親吻。
「哈哈……原來我老公是珠寶大師,哈哈哈……大叔你真棒!哈哈哈……大叔我太崇拜你了!」尤歌一高興就有點語無倫次,一會兒大叔一會兒老公,歡快得像只報喜的喜鵲。
事到如今,一切都豁然開朗了,謎底揭開,尤歌的心裡驟然綻放出幾朵煙花,開心得想跳起來!
「大叔不是出來鬼混,是在做珠寶……哈哈哈……大叔……」尤歌此刻是心花怒放,像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掛著,比起先前的憤怒,現在簡直就是上了天堂那般快樂。
尤歌的內心依然是直率而簡單的,只要她肯敞開心扉,那一定是美好的一顆心。容析元感受到尤歌的快樂,他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原本疲憊不堪的精神狀態也有所緩解。
她的笑聲就是最好的提神劑,她的讚美就是最好的興奮劑。容析元第一次發覺自己原來也喜歡被誇,僅僅是對她而已。
容析元板著臉佯裝生氣:「你現在到是開心了,可我的精神損失費?你怎麼彌補?剛才對我那麼凶,還罵我是混蛋……」
尤歌的臉倏地紅了,小腦袋垂下去快到胸口了,歉意地小聲嘟噥:「對不起嘛,我這幾天都沒睡好,總想著你去了哪裡,可每次問你都含含糊糊的不對我說清楚,我當然會胡思亂想了……」
「嗯,僅僅是胡思亂想嗎?你竟然和佟槿一起追蹤我?竟然以為我找小姐了……你對我的信任度這麼低,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相處了?」
尤歌揪心死了,貼在他胸膛蹭著,認錯道歉,撒嬌賣萌,總之就是要哄得他不再生氣嘛。
「老公……大叔……原諒我這一次啦,我是錯怪你了,可真的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我愛你,所以我就忍不住會緊張……」尤歌只顧著怎麼哄他,渾然不知這貨心裡都笑開花了。
說來說去他就是喜歡聽她說著最後兩句,被她重視和在乎的感覺,比想像中更美好。
某男得瑟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捧起她的臉,戲謔地說:「你知不知道你發火的樣子真的很像母獅子,好凶。」
他眼裡的笑意掩飾不住了,尤歌也回過神來,他是在故意逗她呢。
「你沒生氣?」尤歌欣喜,湊上紅唇,主動熱情地擁吻。
容析元渾身一陣緊繃,好幾天沒釋放過了,身體裡憋著一股子勁兒呢,被尤歌這麼一引,他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這是在挑.逗我……難道你想我在這裡就將你……」容析元深不見底的瞳眸翻捲著濃濃的情火,燒得尤歌面紅耳赤。
「我才沒有那麼想……我們……還是回家去再……再那個吧……」
容析元被她這羞赧的小模樣給撩撥得越發膨脹了,心裡暗暗叫苦,這小女人的魅力越來越難以抵擋,還好他保持一點清醒,沒有忘記這裡是工作室,外邊還有佟槿和赫楓在等著。
「可是……」容析元異樣的目光盯著尤歌的小嘴兒,手指摩挲著這柔嫩的唇瓣:「可是你今天把我的腦細胞都嚇死很多,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今晚我想要……」
後邊的聲音越來越低,尤歌的臉也越來越紅,最後嬌嗔地捶了他一拳:「你太無賴了,那樣不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時常製造點新鮮感,你不喜歡嗎?說不定我們嘗試一次之後你就會喜歡的?」某男仍不死心地為自己謀取某種福利。
「你
你就是變著法兒折騰我……哼哼……」
「這不是折騰,是疼愛……」
「……」
一室的溫馨甜蜜,這一晚的好戲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尤歌也終於是明白了容析元連續幾天都沒回家睡覺的原因。
他在秘密製作南洋金珠戒指,在從香港離開之前,那位珠寶協會的副會長找上容析元,說要給老婆訂一款戒指。
尤歌現在才知道,容析元不但有著卓越的經商頭腦,他更有一手精湛的珠寶製作手藝。寶瑞在展銷會上那一枚吸引了全場目光的南洋金珠戒指就是容析元製作的,但這是個秘密,就連沈兆都不知曉。
尤歌抱著他的腰,笑嘻嘻地望著他,好奇地眨著眼,俏皮地問:「大叔,透露一下,是誰教你的這門手藝?」
「這個……暫時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過些日子我會跟你解釋。」
「好,那我現在不問,等你覺得可以說了,再告訴我。」尤歌甜甜地笑著,絲毫沒有因此而不開心。他能將這個隱瞞得密不透風,外界一點風聲都聽不到,說明他有自己的苦衷和理由,他能帶她到這個秘密工作室,已經算是又一次加深了信任。
尤歌可以想像得到,容析元的這個秘密一定是相當重要的,所以他才會每天熬夜來這裡製作珠寶,而他白天要打理公司,晚上本該休息,卻要在這耗費至少幾個小時,真正休息的時間只有不到三小時,他這麼辛苦,不就是因為不想被人知道他是珠寶的製作人麼?
他不是出來鬼混了,他是為了寶瑞的聲譽在奉獻出寶貴的休息時間……十五天就要交貨,否則對寶瑞的聲譽影響不好,客戶是珠寶協會的副會長啊!他一個人就要完成一隻做工繁複的戒指,每道工序都親力親為,他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他的黑眼圈,尤歌心中更加自責了,兩眼紅紅的,很酸澀,忽然間就覺得這個男人他承受的東西太多了,而她竟然還懷疑他。
容析元彷彿能洞穿尤歌的心事,見狀,打趣說:「既然你這麼自責,今晚一定要好好慰勞我。」
他說得那麼*,尤歌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就是念念不忘著要將她全部都佔有……
兩人從密室出來,那堵牆又恢復了原貌,看不出半分異常,就像剛才的一幕是幻覺似的。
當尤歌和容析元手牽手出現,佟槿和赫楓正在外邊熱聊著。
赫楓像是早料到這樣的局面,一臉壞笑。可佟槿就納悶兒了,想不通啊,怎麼變化這麼快?剛剛尤歌進去時是河東獅吼,現在怎麼就成溫柔小綿羊了?這前後不到二十分鐘吧?
「太神奇了……元哥,我覺得你簡直可以當馴獸師了!」佟槿由衷地讚歎,一時沒留神用詞不當。
啪……一記暴栗,佟槿腦門兒挨了一下。
「臭小子,你說誰是獸呢?」
緊接著,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佟槿很無辜地扁嘴,不服氣地說:「我沒說大嫂,那獸是元哥還不行麼?」
佟槿以為這回說對了,可緊接著就被容析元踹了一腳……說話啊,也是門技術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