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要繼續吵架,那不好意思,請你們回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們,」董珉昊看到兩人的怒瞪,發出趕人走的狠話。他請二人前來不是吵架,而是幫忙。他不歡迎來幫倒忙的人。
「董珉昊說的對,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到孩子,不是在這裡比誰強,大家都快動起來吧!齊心協力的找到孩子之後,才是最大的能力。」詩從越心急著,擔憂的站出來說話。
她擔心蘇婧。從中國得知蘇婧出事後,她丟下手中的工作就跟著沈靖前來,現在連蘇婧的人影都沒看到,她很恍惚不安。
「婧在裡面嗎?」她看著緊閉的病房門問著董珉昊。
「在裡面。」董珉昊眸中頓時一亮的回答,讓開道路,他知道詩從越要進去看蘇婧:「進去以後,好好的安撫一下她,讓她的情緒能好起來。」
如果是別人,他不會讓別人進去,但是詩從越是女人,又和蘇婧走得近,女人之間有些話好說,有些時候,女人的安慰比男人好多了。
詩從越點頭,打開病房門走進去,將幾個大男人隔絕在門外。
「連亦,你快去政府部門聯繫,我需要知道最新的消息。」沈靖臉色變得肅然,對一旁默默無語的連亦吩咐。
來的路上他已經聯繫美國政府派出警察尋找蘇婧,利用最權威的機構獲得幫助,還獲得最新的衛星跟蹤監視協助。但是他需要知道最新的消息,所以派連亦過去監督。
連亦鄭重的點頭,轉身離去處理這事。
「這些年你不簡單嘛!」董應天納悶不已的看著沈靖,能夠出動美國政府關係的一個商人,看來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只是一個純碎的商人。
「彼此.彼此。」沈靖不驕傲自大的回答,這些年來,他的這一層關係鮮少有人知道,只有董珉昊和自己最親近的人知道。
「司徒琰.許風莫,你們也別愣著了,出動所有的關係去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手段殘忍一點。」
董應天的眸光瞬間一片冷鷙,不甘落後的對著司徒琰和許風莫吩咐,幽險的目光帶著一股惡惡的邪氣,邪的讓人發顫。
董珉昊沒吭聲,看著司徒琰和許風莫離去,他稍稍安了一下心,有他們在,機會就大得多。
「去外面坐坐吧!這裡暫時不需要我們。」董珉昊疲軟的道,屋裡的空間讓給詩從越,他帶著沈靖和董應天去外面坐著聊。
沈靖和董應天點頭,紛紛跟在已經朝外走的董珉昊身後。
病房裡,詩從越腳步清逸的走進還在哭泣的蘇婧,她的長眉微微挑動,雙眼黯淡了下來,漸漸的紅了眼眶:「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蘇婧聞言,陡然抬頭看著出現的詩從越,詩從越怎麼來了?
她緊閉的唇微微動了動,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滑落傷心的淚水,像深山裡一直流淌的小溪,流向大海。
「都哭成了淚人,看的我都想哭。」詩從越滿眸疼憐,蘇婧身上透出的痛意迅速的傳至她的周圍,讓她有一種徹骨的寒意,接著恐懼起來。
「你怎麼來了?」她想笑,但是笑不起來,她只有一邊抽泣一邊問著。詩從越應該在中國才是。
「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來?」詩從越低垂著眉色而道,看著蘇婧如此悲傷,她卻發現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
「啊詩,謝謝你。」蘇婧哭是哭,但是別人好心好意的來看她,心情再怎麼難受,也要謝謝。
「婧,別再哭了,女人在月子期間一直哭,對身體不好,以後要落下病根的,你才生了孩子,這一個月要好好的享受皇后的待遇,你這麼哭,成了宮女了。」詩從越擔心警告,拿出身上的紙巾,為蘇婧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可是蘇婧的淚水就如水槍一樣直飆,擦乾了又掉下來。
「我不是皇后,我是宮女,還是一個孩子被搶走了的宮女。」蘇婧的聲音越發沙啞,喉嚨火辣辣的痛。
「婧,什麼事情都要振作起來才有希望,你這樣哭,你不心疼,我都心疼,別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愛著你的人。」詩從越知道蘇婧現在很難受,便溫柔的開導著。
「我知道,但是我的眼淚就是止不住,我一止住,但是我一想起孩子,我就難受。啊詩,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蘇婧淒涼冰的說道,眼睛都哭疼了,她覺得身體好重,重的就如千斤石頭。
「來,跟著我學。」詩從越鬆口氣的看著她,只要她願意走出來,那就有辦法。
「深呼吸,然後吸氣,呼吸,反覆著,不停的呼氣吸氣,忘記你身上的傷痛和煩惱,只要想著呼氣吸氣就行。」詩從越教導著蘇靜忘卻哭泣和傷痛的方式,雖然不知道有用還是沒用,但是也要試一試。
「你一邊做,我一邊給你講笑話,你要慢慢的走出痛苦中。」詩從越一邊呼氣吸氣,有模有樣的。
蘇婧才生完孩子,產後很多方面都要注意,尤其是哭不得,也受不了得情緒的刺激。嚴重的還會得抑鬱症,所以她能幫蘇婧的就是調解心情。
蘇婧知所有的人都在關心她,希望她好起來,她虛弱一笑,配合著詩從越,做起了呼氣吸氣。
雖然她知道這個方法對她沒用,但是詩從越好心,她不忍拒絕……
她
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她好。
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情緒很頗動,心情也不好,抓住董珉昊就是一陣發洩,現在想起,是她太過分了。
她不該將怨氣都發洩在他的身上,他這麼愛著她,看著她受傷害。況且孩子是兩人共同的,孩子被人搶走,他一定也不好受。
他是個男人,她還這麼指責他,他的心也是瘢痕纍纍了。
「說好的你給我講笑話,快講,我想聽。」蘇婧放鬆下來,用手抹掉不由自主就掉下來的眼淚,假裝堅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