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珉昊軟語溫暖的承認著,黑眸裡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抹貪婪他要幸福,他的幸福就是蘇婧和孩子。
「油嘴滑舌,那要是我進了產房,出不來了,你就只有孩子這一個寶貝,那你怎麼辦?」她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才問完,她就心驚一下,心慌的咬著下唇,懊惱的神色掛在臉上。
他勃然而怒,神色一驚的看著她,兩眼裡散發著指責的寒意,頭頂上還散發著一股熊熊怒火。
她後悔不經大腦就說出這種話,只好用討好的笑意看著他,暗暗懊惱,這種話不該問的……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會帶著孩子離開你,然後給孩子找個後媽,孩子大了也不知道你是他的親媽,看你敢不敢一進產房就不出來了。」
他收起怒火,一臉壞笑的說道,歪歪嘴一下,有些輕視的含義在裡面,還帶著一些威脅。
「你敢.這可是我的孩子,你可不能這麼做。」她收起笑臉,開始急了,她承認自己是問錯了話,可是他曲解她的意思,說出這種傷人的話。
「你要是敢不出來,你看我敢不敢。」他勾勾下巴,拽拽的說道。其實他不敢做,只是他害怕她真的會不出來,他怕.
而這個傻丫頭居然說這種話,這還沒生孩子,就說這種嚇人的話,他心裡不舒服,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還不知錯。
「嗚嗚.你欺負人。」她動動唇,委屈的發了一個冷噤,張著小嘴微微抽泣起來。
她不是真哭,而是假哭。
他神情嚴肅著:「沒有欺負你,這話是你說的,除非你收起你剛才說的話,我也就收起我說的話。」那些話他不想聽,她需要收回去。
「好,我收回去,那你也要收回去,那些話你不准說,說出來了也不准做。」她帶著求饒的眼神看著他,答應收回去。
他點頭,無奈的抖了抖肩膀,看著她受到驚嚇的小臉,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婧,你是個傻瓜。」
她說的那些話真讓人生氣,居然敢說那種一去不回的話,要不是念在她是無心,他真不能原諒。
他認定了她,愛上了她,他就不能失去她,這輩子都不能失去,她還要陪著他一輩子生活。
雖然她沒有很亮麗的外形,沒有很耀眼奪目的能力,但她的善良寬容,堅強和樂觀讓他喜歡。
她如此的蘭心惠質,一想著要失去她,他的心口就疼,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不是傻瓜,你才是大傻瓜。」她收起偽裝的淚水,用力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雖然剛才那話是無心而出,可是她也害怕,是真的擔憂。
當聽見他說要帶著孩子去找別的女人,她就受不了,也就急了,想著他和別的女人還帶著他們的孩子幸福的生活,她就惱怒。
「珉昊,答應我,我生孩子的那一天,你一定要陪著我。」她拉住他的手認真的懇請。
生孩子的那一天,希望有他在身邊,有他在,她會安心許多,也是一種默默的鼓勵。
「我會的。」他的眸子柔起來,溫暖在唇角散開,一點都不張揚,卻很刺目吸引。
醫院裡的味道很難聞,蘇婧在安姨的陪伴下走在醫院的花園裡,走累了,便坐在花園裡供人坐著歇息的凳子上稍作休息。
她有些口渴,便讓安姨去給她倒水,她在這裡坐著等候。
想不到醫院花園裡的空氣很清晰,很好聞,她享受的大口吸聞著。
「姐姐.我的風箏被掛在樹上了,我個子不高,拿不下來,麻煩姐姐幫我拿一下,好不好。」一個小男孩走過來拉住蘇婧的衣服,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懇求著她。
這個男孩看起來不大,應該十二歲的樣子。
她現在懷孕了,只要不是太大的行為都不會傷及孩子,何況是拿一個風箏。再說這四周也沒看見別人,便爽快地答應:「你的風箏掛在哪裡啊?」
「在那面,姐姐和我去。」男孩指著前方,她緩緩起身。
男孩帶路,她便在身後跟著,才走沒幾步,就看見一顆不高不低的樹,那風箏便掛在樹的枝丫上。
「姐姐,就在那裡。」男孩指著樹,她便走過去,幸好這不高,她能夠得著。
她緩慢的踮起腳尖,伸手就去拿那風箏,突然,身後籠罩了一片黑暗的影子,她未反應過來,鼻間就有一股蠻力傳來。
接著是一塊帕子蒙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她折騰著雙手,撲騰著想要呼出聲,聲音卻都隱藏在了帕子下。
眼前一片黑暗。
醒來時,下身一陣腹痛,帶著抽疼的感覺襲擊而來,這種疼痛讓她滿頭大汗,呼吸不暢,隨時都快要窒息一樣。
「唔唔……」蘇婧發出聲音,卻只是唔唔的聲音,因為她的嘴巴被人用膠布給封住,說不出話來。
疼。太疼了,她的小腹正一陣陣的抽疼,甚至覺得全身都在痙攣,她還察覺到腿間有溫熱的氣體而流出,伴隨著絲絲分裂的疼痛。
私密處的那種疼痛感越發加深,小腹的疼痛感也越發的加深,讓她想要大叫,卻叫不出聲來。
那種痛就像是深入骨髓的痛,比被人一刀刀的割在她的心上還要疼,就好
像是有人正撕裂著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
她因為喊不出來,憋的滿頭大汗,青筋暴漏,漲紅了臉蛋,淚水和汗水夾雜在一起。
屋裡,一個穿著邋遢又很奇怪的外國女人走進蘇婧,看著她忍受著痛苦,終於伸出手,好心的湊著那膠布而去。
「撕……」嘴上的膠布被撕開,她撕心裂肺的大喊了出來:「啊.好疼啊……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這種症狀便是要生孩子了,小腹的抽疼和私密處的撕裂痛感都在說明,她的孩子要出來了。
「知道你要生了,你可以好好的大喊幾聲,生了孩子後可就喊不了。」外國女人說出流利的中國話,驚愕了在疼痛中的蘇婧。
她看著外國女人,衣服很髒,頭髮很髒,渾身都邋遢,尤其是臉上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楚長相,她兩眼睜大,嘴角顫抖著,看著外國女人吐出三個字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