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宋櫻不忍的眼神看向蘇婧,她知道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她已經盡力了,可是…。一旦陷入這場無終點的戰爭,她就得要承受這些。
而這一切才是剛剛開始。
「所有的人都出去,蘇婧留下。」宋櫻冷聲的對眾人道,眾人沒多再說,紛紛起身離去。
偌大的會議室裡就只剩下是宋櫻和蘇婧,此刻很靜,靜的一顆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的見。
許久,宋櫻開口:「你怕嗎?」
蘇婧愣住,原本以為會得到一陣劈頭蓋臉的責罵,卻不想得來的是一句關心的問候。
她搖搖頭,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宋櫻道:「我不怕,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和我有關,我就會負責,我不會逃避,逃避解決了不問題,所以宋部長也不會為難。」
蘇婧並無畏懼之色,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在這個公司,她不能將自己的身份暴漏出來,也怕暴漏出來,她的身份將成為保護自己的屏障,而這也不是她想要的。
「傻…。說你傻還不信,這件事明顯有人在故意背後而為,你這個時候站出來承擔一切那就傻到家了,如果我要把你給交出去,我早就將你給交出去了,但是我沒有,你還不懂其中緣由嗎?」
宋櫻苦口婆心的說道,好像在教育一個孩子一樣,很關心蘇婧。
面對這樣的轉變,蘇婧渾然不知原因,一個人突然這麼關心她,她覺得不太習慣,但別人的關心在眼下,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我不知道,若是我不站出來,這裡的人都會受到牽連,那又讓我怎麼辦呢?」她猶豫的說道,這才是她所要擔憂的,哎!
「這其中緣由就是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面對公司所有的人,如是你承擔了這件事,以後你要想有大作為,恐怕不能,更別說在公司站穩腳跟,那就是奢望,所以你要做的就是鎮定,隔岸觀火,待時機成熟後,你才站出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切罪惡的源頭。」
宋櫻朝著她歎息的說了這句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蘇婧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後走出會議室。
面對同事的指責,她不敢去看,頭低的很深,不敢去看,她怕看到那些眼神,自己會招架不住。
「婧,你也別想太多,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就會有解決的事情,別一副頹廢樣,要振作起來。」
回到辦公室,馬賢中好聲好氣的安慰她,這讓她覺得很受寵,她點點頭,看向一旁用眼神對她鼓舞的梁大金,她心中一片溫暖。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居然是啊詩打來的,想必啊詩已經知道了寵物的事情,因為擔心她,所以打個電話來問事情的經過吧!
她不好意思的對著馬賢中揚了揚手中的電話,示意有電話要接,馬賢中點頭,她便按下接聽鍵,然後走向樓梯間。
「喂!」她聲音很小,聽著很虛弱,其實她是沒心情說話,現在做什麼,都沒有激情,畢竟鬧了這麼大的事情,哪怕罪魁禍首不是她,她也覺得有罪。
「聽你這聲音,就知道你不好,毒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別想太多,現在你呢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好好的洗澡,然後進被窩睡一覺,知道嗎?」
啊詩的關心讓蘇婧的眼睛濕潤起來,她發現自己有這麼多人的關心,哪怕天大地大的事情,那都不是難題。
「嗯!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倒是你,孩子要多久才生啊?」她大聲說話,不想要啊詩擔心她。
「快了快了,你再耐心等等吧!等我好了,我就回來陪你一起戰鬥,到時候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要是要我們不好過,我們就要他們不好過,所以你要開心一點,而且你放心,總裁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啊詩在電話一頭不停的安慰她,她微微一笑,這些她都知道,他們都很愛她,所以她會好好的。
和啊詩才說完電話,董珉昊的電話便打來了,還沒來得及她開口,董珉昊便擔心的問這問那的,很是著急。
她在電話裡安撫了董珉昊,說自己沒事,而她想著晚上去看看葉婷,不知道葉婷人怎麼樣了?
董珉昊沒有反對,為了方便,她便一個人去看望葉婷,而董珉昊來醫院接她回家。
才走進醫院,便聽到病房門口傳來的痛苦聲,這……
她看了一眼守在病房門口一臉愁煩的司徒琰,司徒琰聳聳肩,表示很無奈,他也沒辦法,因為葉婷要鬧,他這個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綁住她,但說好話卻人,真心不會。
蘇婧走進病房,便見到葉婷的手被綁在病床上,而整個人痛苦的躺在床上嘶吼著悲傷,那樣子甚是可憐。
她走過去,輕柔的解開綁在葉婷身上的繩子,一臉關心的看著葉婷,哎!都這麼些天了,葉婷還想不開,看來她需要說一些重話來開導一下。
「年紀輕輕的,你要是死了,世界上的這麼多美好你就都看不到了,甚至你是連傷心的資格都沒有了。」
葉婷見蘇婧來了,便垂頭喪氣的哭喊著,內心的絕望讓她想死,想起自己被強姦的那一幕幕的場景,她就無顏面對人,一想起,這心就糾結的慌亂。
「不要這麼想,人生還這麼漫長,何事都要想開一點,你若不想開,那就等於將自己逼近了死胡同,你以為死了就能解脫嗎?不,那不是,你那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死亡的合理理由而已。」」
蘇婧卻說著葉婷,想著葉婷的傷害,她愁霧漫漫起來,一臉的憂愁滿腹,再想著公司發生的事情,她更心如刀割,哎!
「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我想要去抓緊,可是我抓不到,姐姐,你說我怎麼能忘記,我怎麼能忘記?要我忘記,我做不到,我在努力的忘記那些事情,但是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想到。」
葉婷淚流滿面的道,她也不想死,可是遭遇了這種事,她覺得自己痛不欲生,她除了解除痛苦,還能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