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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九十八章 聚眾鬧事 文 / 藍幽若

    沈宜蘭皺了皺眉,輕聲問道,「其他可還有今日赴宴的客人出現了中毒症狀?」

    侍從搖了搖頭,「若是還有其他人只怕早也已經找上門來了,不過如今只有她一個。」

    「這倒是奇怪了啊,她吃了的東西旁人都吃了的,怎麼別人沒事,偏偏她一個中了毒?」沈宜蘭咬著唇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去稟報老夫人吧。」說完又對著身後原本跟著她的丫鬟道,「你去給管家說說,讓他持了我們府中的拜帖去司徒府上找柳司徒大人,將此事與他說一說,就說,若真是國公府的過錯,國公府定不會推卸責任,可是如今真相未明,柳府公子便如此無理取鬧,只怕有些不妥。」

    丫鬟應了聲,便離開了。

    雲裳轉過眼瞧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咬著唇若有所思的婦人,心中想著,她雖然看起來性子爽利,一股子野蠻勁兒,卻也是個伶俐的,這樣的女子,倒是值得結交的。

    那人低下頭看了眼被她擰住耳朵的小子,哼了一聲對著另一個侍女道,「將這小子帶回去,看緊了,別讓他到處跑。」

    丫鬟連忙應了,彎下腰,抱著延兒便往另一邊去了。

    雲裳瞧得目瞪口呆,沈宜蘭卻已經拉了雲裳的手,歎了口氣道,「那柳氏性子向來不討喜,不過也不知道誰和她這般深仇大恨,竟然下了這樣的毒手。不過下手便下手了吧,為何非要和咱們國公府過不去,這下只怕又要不平靜一陣子了。」

    雲裳沉吟了片刻,才道,「總會查明真相的,宜蘭也不用擔心。」

    兩人正說著,便又瞧見一個家丁匆匆跑了過來,沈宜蘭便又一把抓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裳認出那便是方才在宴會上拾回了柳氏玉珮的家丁,目光亦是轉了過去。

    那家丁面色有些發白,瞧見沈宜蘭和雲裳,便又猛地漲的通紅,捂著肚子連連搖頭,沈宜蘭見狀,哼了一聲,「內急啊,去吧去吧。」

    那家丁臉色更紅了幾分,離開了。

    「我去會會那柳大少,聽聞是個紈褲子弟,長期流連煙花之地,身子定然早被搞垮了。他那妻子也是他母親給他物色的,倒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就是嬌縱了一些。那柳大少新鮮了一陣,便又故態復萌,夜夜笙歌,在賭坊妓院都欠了不少錢了。不過說來那柳氏也蠢,自己身邊的男人都玩成那個模樣,別人跟她說她還不信,非說什麼她的丈夫可寵愛她了,自從娶了她之後都長進了許多,天天炫耀,錦城中不少人都當笑話看呢。」沈宜蘭癟了癟嘴。

    雲裳想起此前那柳氏提起那玉珮的時候,一味地強調著那是她丈夫送的,可珍貴了。便沉默了下來,只怕那柳氏並非是不知道,只是因為無法改變,所以才只得自欺欺人而已。

    走到大門前,便瞧見那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公子堵在門前,只怕便是那柳大少了,他身後跟著幾十個家丁,最誇張的是竟然還抬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擔架,上面放著的,似乎是屍體。門外已經圍了好些圍觀的百姓,將門前的大街堵得水洩不通。

    雲裳蹙了蹙眉,這人也太過荒唐了一些吧,難道竟將柳氏的屍首都抬了過來?

    「柳歡生你也太無理取鬧了吧,你媳婦兒中毒死了報官便是了,跑我們府門口來鬧什麼鬧?」沈宜蘭皺著眉頭鬆開了拉著雲裳的手,向前跨了兩步。

    那柳歡生卻沒有回答,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沈宜蘭身後,眼中是毫不遮掩地驚艷。沈宜蘭回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雲裳,將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正好嚴嚴實實地擋住了雲裳。

    那柳歡生皺了皺眉,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沈宜蘭身上,呸了一聲,「潑婦。」緊接著便大聲嚷嚷了起來,「各位父老鄉親作證,我媳婦兒今天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活蹦亂跳地,在這國公府裡面吃了一頓壽宴,還沒有走到家門口,便已經七竅流血死了,國公府的壽宴有毒啊!」

    沈宜蘭皺了皺眉,低聲道,「這柳歡生實在是太過胡鬧了。」便又望向那柳歡生,哼了一聲道,「若是國公府的壽宴有毒,為何單單你媳婦兒出了事,旁人都沒有事,難道不應該是你媳婦兒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害了嗎?你無憑無據便誹謗國公府,即便是鬧到陛下哪兒我也是不會怕你的。」頓了頓,才又道,「況且,你媳婦兒都死了,死者為大,你卻將她的屍首抬到我國公府門前來,讓她屍首暴曬於烈日之下,你這般做,對得起你死去的妻子嗎?」

    周圍的百姓聞言,看了看那被白布遮住的屍首,皆是交頭接耳議論道,「即便是懷疑國公府,也不應該這樣做啊,將屍體曝曬了,可無法投胎的啊。」「是啊,這柳家少爺本就是個霸王,壞事做盡了,也不知道這次打的什麼壞主意。」「可憐了國公府,無端攤上這晦氣事兒。」

    懂得先得民心,沈宜蘭無疑是聰明的。雲裳想著,眼角掃見國公夫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之後,那處被門擋住,若不是雲裳考後一些,只怕都不會發現。雲裳抬眼望去,卻見國公夫人站在那處,卻似乎並未有要出來的打算。

    雲裳沉吟了片刻,便也沒有做聲,靜靜瞧著失態發展。

    那柳歡生被眾人這般指責著,神情已經有些不悅,「不管如何,我媳婦兒是從你們國公府出來之後便死了的,你們得負責。不然,可就不要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哦?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負責?你又會如何不客氣?」沈宜蘭冷哼了一聲,挑了挑眉像是看白癡一般地盯著那柳歡生,面上滿是不屑之色。

    「賠償我黃金十萬兩,再將你身後的大美人兒送給小爺,小爺便原諒了你們。若不然,小爺便讓人四下宣揚你們國公府毒死人的事情。」柳歡生眼睛一亮,卻裝作一副高傲摸樣,抬起頭望了望天,緩聲道。

    「放肆!」「放肆!」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一個是沈宜蘭,而另一個,雲裳稍稍偏了偏頭,往外望去,便瞧見一個馬車在人群外停了下來,出聲的是柳吟風,而正在準備下馬車的老者亦是滿臉鐵青,額上青筋暴起,握著枴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是柳晉。

    柳歡生見柳吟風和柳晉來了,面色一變,轉身便往柳吟風他們來的另一個方向跑去,雲裳瞧見那白布動了動,被猛地掀了開來,下面躺著的卻是一個家丁,也連忙跟著柳歡生往外跑。

    柳晉與柳吟風身後只帶了幾分侍衛,柳晉見狀,連忙跺了跺枴杖,揚聲道,「去去去,去將那逆子給我抓回來,反了不成?」

    侍衛的武功應當是不低的,幾個起落便竄到了那柳歡生身前,將柳歡生擰了起來,扔到了人群中那副被遺忘了的蓋著白布的擔架旁邊。柳歡生被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望向一旁的一個家丁模樣打扮的人,「不是讓你們看著嗎?他們來了你怎麼不說。」

    柳晉與柳吟風已經在侍衛的守護之下撥開了重重人牆,走到了柳歡生旁邊,柳晉鐵青著臉揚起枴杖便朝著柳歡生打了下去。那柳歡生被打得滿地亂竄,卻也結結實實挨了好幾棍子。

    柳晉打了一會兒打得累了,才走到國公府前拱起了手,似是要朝著沈宜蘭作揖的模樣,沈宜蘭見狀連忙閃了開去,將雲裳推了出來,當朝司徒作揖,她可是受不起的。

    雲裳面色淡然地受了,柳晉才連忙道,「下官教子無方,讓王妃受驚了,還望王妃恕罪。」

    那柳歡生聽見柳晉的話,愣愣地抬起頭來道,「你老糊塗了吧,那潑婦哪是什麼王妃。」只是一抬頭卻瞧見柳晉拜的是雲裳,又是一愣,微微顫顫地抬起手來指著雲裳,「王…王妃?」

    柳晉哼了一聲,對自己兒子那副模樣簡直失望透頂,便對著一旁的侍衛到,「帶少爺先回府。」

    雲裳淡淡地看了柳歡生一眼,又轉過眼望向柳晉,沉吟了片刻,才輕聲開了口,「司徒大人客氣了。按理來說,此事本王妃不應當出面,只是華國公是王爺的外祖家,與我自然也算是一家人的。柳少夫人之事,本王妃深表遺憾,只是此事尚未查明,說什麼都還為之過早,國公府亦會積極配合調查,若此事果真與國公府有關,國公府也不會推卸責任,只是一切未明,令公子便這麼鬧一場,與國公府面上亦有些損傷,若是此事傳到了陛下耳中,恐怕也得責怪司徒大人一個教子無方了。」

    柳晉靜靜地聽著雲裳的話,待雲裳說完之後,才點了點頭,「下官省得。此事下官已經交給刑部查了,水落石出之後,下官定就今日之日給國公府一個交代。只是王妃畢竟……」

    柳晉話音未落,便聽見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裳兒說言,便是老身想說的。」

    眾人回過頭去,便瞧見國公夫人從門內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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