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八歲帝女:重生之鳳霸天下

正文卷 第九十九章 一一擊破 文 / 藍幽若

    不僅是雀兒,一旁的雲溪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死了?」靖王皺了皺眉,俯下身查看了一下兩個宮女,確認已經嚥了氣,又查看了一番,才從兩人的頸後拔出兩根銀針來,笑著道,「這針有毒,這手段可實在是拙劣了些,栽贓嫁禍,然後殺人滅口?」

    皇后瞇了瞇眼,並未說話,雲裳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她的臉,笑著道,「方纔這宮女分明就是要指認真正的兇手了,卻被殺了,從這毒針的位置來瞧,殺人之人定然是在雀兒和雲溪身後的,這樣來瞧,範圍便縮小了許多。」

    殿中無人說話,就在殿中的人僵持著的時候,卻突然有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皇上,長春gong裡失竊了,皇后印章不見了。」

    寧帝抬起眼來,眼中醞釀著一股風暴,「封宮,挨個挨個的搜。」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既然這樣,那麼煩勞父皇將雀兒和雲溪身後的這些個人都看管起來吧,皇后印章要緊,兒臣先去瞧瞧那李小姐如何了。」雲裳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不能走,這裡仍舊是你的嫌疑最大,你卻要去看瑩瑩表妹,居心何在?」身後傳來華鏡的聲音,雲裳轉過頭望向一臉陰狠的華鏡,嘴角卻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華鏡公主,要不一起?」

    華鏡咬了咬牙,笑著道,「自然是要一起的,瑩瑩是本公主的表妹呢,本公主自然應當關心關心她。」說著便擦過雲裳的身子,逕直朝著偏殿走去。

    剛走到門口,卻被匆匆趕來的一個內侍撞了一下,華鏡猛地晃了晃身子,下意識的,卻是護住了自己的腹部,旁人並未留意到華鏡的動作,只是卻落入了雲裳的眼中。

    「怎麼走路的?」華鏡怒斥了一聲。

    那內侍連忙扶住華鏡,待華鏡站穩了才跪倒在地,「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華鏡咬了咬牙,咬了咬牙,這是在宮中,儘管心中無比的窩火,卻也只能忍住,「沒事,起來吧。」說完,便朝著偏殿而去了。

    雲裳低了低頭,「皇姐既然去探望了,裳兒便待會兒再去好了。」眉眼中帶著幾分委屈。

    眾人方才都看得明白,明明已經很明顯了,雲裳公主是被陷害的,可是華鏡公主卻咄咄逼人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喜歡雲裳公主呢,想著雲裳公主只是一個妃子所生,雖然錦妃受盡恩寵,可是,說穿了,也只是一個妾,庶女的位置,哪怕是在尋常百姓家中,也十分的低微,更何況,是在尤其複雜的皇宮之中呢。

    寧帝心中微微有些觸動,再低下頭看了眼錦妃,卻見錦妃似乎神色也有些黯然,目光一直落在雲裳的身上。寧帝便更是對華鏡不喜了起來,都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錦妃雖然與裳兒甚少接觸,可是母子連心,瞧見自己女兒受這般委屈,錦妃心中定然也是十分傷心的。

    外面走進來一群宮女和內侍,走到殿中給寧帝行了禮,寧帝點了點頭道,「皇后印章丟失,朕恐怕是有人蓄意為之,想要借今晚上宮中各大臣家眷來來回回的機會,悄然將皇后印章帶出宮。皇后印章一丟,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請各位配合搜個身吧。」

    眾人萬萬不敢多言,便挨個隨著宮女或內侍去了偏殿,殿中所有人都挨個檢查了一遍,卻沒有找到皇后印章。

    正在此時,華鏡走了進來。

    「鏡兒也去搜個身吧。」寧帝淡淡地看向華鏡。

    華鏡皺了皺眉,「父皇,鏡兒拿那皇后印章做什麼?搜身,便算了吧。」

    寧帝微微蹙了蹙眉,「這殿中所有人,包括裳兒和靖王都已經被搜身了,你也不例外,去吧。」

    華鏡咬了咬唇,卻也知曉,若是再言,定然會引起寧帝的反感。華鏡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幸好,還不是很顯。這般想著,華鏡便跟著一個宮女進了偏殿。

    過了會兒,那宮女匆匆跑了過來,「回稟皇上,奴婢沒有在華鏡公主身上搜到皇后印章,可是,卻在公主的袖中瞧見了這個。」

    宮女的手中,是一個青色玉製小瓶,寧帝的目光幽深了幾分,「傳太醫,看看這瓶子裡裝的什麼。」

    皇后的眉毛微微跳了跳,目光落在那青色小瓶上,「左右不過是一些尋常的藥吧,平日帶著預防一些意外而已。」

    雲裳眼中閃過幾分譏誚,是呢,許多大家小姐公子出門都習慣帶一些尋常的藥瓶,以防萬一,只是,這個東西在眼下,在華鏡身上出現,卻是不尋常的。一是因為,一般這些藥瓶都是丫鬟小廝帶著,二是因為,這是在皇宮之中,到皇宮赴宴,進宮的時候都會受到嚴格的檢查,這樣的東西,是萬萬不可能帶進宮中的。

    只是,皇后恐怕是許久不曾出入宮中了,這般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了。

    太醫還未從偏殿過來,倒是華鏡跑了進來,神情有些焦急,「父皇,母后,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兒臣的,兒臣也不知道它為何會出現在兒臣的衣袖中,父皇母后要為兒臣做主啊……」

    「皇姐,這宮中戒備森嚴,難道還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樣一個瓶子放在你的袖中,這也太過可怕了吧。」雲裳驚呼一聲,眼中是滿滿的驚訝。

    太醫匆匆而來,從宮女手中接過那小瓶,細細查看了半晌,才道,「皇上,這瓶中是毒藥,是李小姐所中之毒。」

    華鏡面色頓時變得慘白,轉過頭來望向元貞皇后道,「母后,有人陷害兒臣,兒臣是冤枉的……」

    「母后相信你。」皇后咬了咬牙,心中是滿滿的愕然,為什麼,為什麼那瓶子會在鏡兒的身上,明明應該是……

    「皇后娘娘這可就有些不公平了呀,方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說雲裳公主的宮女曾經去過藏珍閣而已,大家便一口咬定是雲裳公主下的毒,如今這裝著毒的瓶子便是從華鏡公主的身上搜了出來,怎麼皇后娘娘便覺得,是有人在陷害華鏡公主呢?」靖王的眼中帶著幾分諷刺,話落在眾人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意味。

    「報……」又一個侍衛跑了進來,「稟報皇上,屬下在搜宮的時候,在梅影閣附近看見有一個內侍探頭探腦地,十分可疑,便將他帶去審問了,這是那內侍的供詞……」侍衛手中靜靜地躺著一張羊皮紙。

    梅影閣,這個名字在今兒個晚上不止出現一兩次,眾人目光都落在那羊皮紙上,不知道這又是什麼呢?

    「呈上來。」寧帝冷聲道。

    鄭總管連忙從上面走了下來,接過侍衛手中的羊皮紙,呈給了寧帝,寧帝展開羊皮紙,粗略地看了一遍,額上有青筋暴起,眼中也有怒氣聚集:

    「來人,將那內侍帶上來。」

    殿外兩個侍衛拖著一個內侍走了進來,似乎是受了刑,那內侍的身子的指尖還有血沁出來。

    「將你方纔所言再說一遍。」寧帝的目光森冷,直盯得那內侍打了個冷顫,身子伏在地上,微微顫抖。

    「奴才說,奴才說,奴才是負責打掃梅影閣的太監,今兒個下午雪停了,奴才掃雪掃的有些累了,便偷了會兒懶,在梅影閣外的一棵樹下打了會兒盹,卻被一陣聲音吵醒了,奴才聽見,有一個女子吩咐著,讓人在琴上面塗上毒藥,還說,會派人想方設法讓雲裳公主身邊的宮女來藏珍閣一趟,讓他們到時候就死咬著說是雲裳公主的宮女下的藥。後來聲音沒了,奴才正想著悄悄離開,卻又聽見有腳步聲,奴才心中害怕就沒敢走,又聽見那女子吩咐,在給李家小姐拿簽子的時候全部將簽子全部換成琵琶,若是有人查問,便說是雲裳公主派了侍女來吩咐的,奴才只聽到這麼多了……」那內侍急急忙忙磕了好幾個頭,「奴才聽見這樣的事兒,心中害怕有人報復奴才,所以一直不敢說。」

    寧帝大怒,猛地拍了拍桌子,「反了,這宮中竟然出了這樣狠毒之人,你看見那人的模樣了嗎?」

    那內侍連連搖頭,「奴才沒有瞧見,只是隱隱約約看見那女子穿著青色的裙子,裙擺上還繡著白色的梨花……奴才聽見,有宮女叫那女子,公主……」

    公主……這寧國,公主只有兩人,華鏡和雲裳,雲裳斷然不會自己嫁禍自己,那麼,剩下的,唯有一種可能……

    眾人的目光落在面色有些蒼白的華鏡身上,青衣……在往裙擺一瞧,果然繡著白色的梨花。

    「呵……」能夠在這個時候膽敢笑出聲來的人,除了靖王,再不做他想,「李丞相,謀害你孫女的兇手,如今已經很明顯了呢。華鏡公主真是有勇有謀呢,以自己的表妹為餌,嫁禍自己的皇妹,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女兒呢。」

    這話的針對意味實在是有些濃,只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去關注,許多人心中都忍不住有些震驚,華鏡公主不是素來以才華橫溢,待人和善而受人崇敬嗎?沒有人想到,在那副美麗溫和的面容下,竟然藏著這般毒辣的心思呢。

    「這分明就是嫁禍,本公主從來不曾做過這些事情,這藥瓶也不知道為何會在本公主的袖中,對了,一定是方纔那個太監,定然是那個太監將這瓶子塞到本公主的袖中的。」華鏡大聲嚷嚷道,面容被怒意扭曲得有些醜陋。

    寧帝皺了皺眉,「成何體統,來人,將公主押下去,交由大理寺處理。」

    華鏡一聽,更是大急,「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啊,母后,你給兒臣說句話啊……」

    雲裳瞧見,皇后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中,雲裳微微勾了勾嘴角,這樣便心痛了?這才剛剛是個開始呢……

    「稟皇上,皇后印章找到了。」來的人是明太妃宮中的一個內侍,寧帝冷冷一笑,「找到了就好。」

    說完便又轉過眼,目光在李丞相和眾人中來回看了一眼,才輕聲問侍立在一旁的太醫道,「李小姐沒事吧?」

    太醫連忙應道,「微臣已經給李小姐服下了解毒丸,觀李小姐的情況,應當無事了。」

    寧帝點了點頭,「今兒個大家受驚了,便先散了吧。」說著,便率先起了身,走下了龍椅,走到錦妃面前停住了腳步,「你身子不便,朕陪你回宮吧。」

    錦妃柔順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寧帝身邊,寧帝伸手攬過錦妃,與她一同出了金鑾殿。

    高坐之上的皇后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猛地站起身來,匆匆離開了金鑾殿。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眾人急急忙忙跪下行禮。

    待最重要的幾人離開了之後,靖王才踱步到雲裳身邊,笑著道,「裳兒今日受了驚,我送你一程吧。」

    還在殿中的眾人目光便落在了靖王與雲裳身上,靖王竟然笑了?眾人俱是一驚,心中想著,莫非,靖王真的喜歡雲裳公主?若是雲裳公主有了靖王做後盾,方纔,皇上對錦妃也分外寵愛,而且,錦妃如今還懷著孕,那有些事情,實在也需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雲裳也懶得揣度眾人的心思,她心中也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靖王,便也沒有拒絕,朝著金鑾殿走了出去。

    琴依連忙拿過大氅,正欲給雲裳披上,卻被靖王接了過去,靖王展開大氅,輕輕柔柔地披在了雲裳身上,「外面冷,先把大氅繫好吧,你身子弱,莫要著了涼。」

    雲裳的腳步頓了頓,抬起手,將大氅隨意地繫了系,轉身出了金鑾殿的大門。

    雪已經停了,走出金鑾殿不遠,便是一片寂靜,只聽見腳步聲靜靜地響起,雲裳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開了口,「皇叔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只是不知道,皇叔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父皇答應了為你賜婚呢?」

    身旁傳來靖王低低的笑聲,「為我賜婚?是為我們……裳兒果然聰明,為了這道賜婚聖旨,我可是將兵符交出來了呢。」

    兵符?雲裳腳步一頓,雲裳知道,這兵符可以調動寧國近五十萬大軍,先帝將兵符一分為二,一半給了父皇,一半給了靖王。靖王既然千辛萬苦地想要除掉嬪妃肚子裡的孩子,就說明,他對皇位是有覬覦之心的,有著這樣心思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交出兵符這樣重要的東西呢?

    雲裳瞇了瞇眼,「皇叔這樣做,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靖王勾了勾嘴角,「我以為,在營中的時候,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心悅你,為了你,這江山,我願意放棄,裳兒可曾有感動到呢?」

    雲裳聞言,卻是低低地笑出了聲,笑聲越來越大,半晌才收住,「皇叔,這是裳兒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雲裳轉過身,望向身邊的人,「原本在營中,皇叔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還有些許的相信,只是這賜婚聖旨一下來,我倒是一點兒也不信了。」

    「哦?為什麼呢?」靖王也停住了腳,轉過身望向這個比自己近一個頭的女子。

    「裳兒縱使再過自信,也知曉,我的份量,是定然比不過那沉甸甸的兵符的。那個位置,皇叔可是謀劃了十多年,而皇叔與裳兒相識,不過短短幾個月,就這短短幾個月,皇叔便對裳兒極盡愛護,甚至願意為裳兒放棄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這樣的話,皇叔還是留著哄哄別人吧。」雲裳說完話,笑了笑,轉身朝著清心殿而去,靖王微微瞇了瞇眼,卻沒有跟上,待琴依和淺音急急忙忙跟了上去,越走越遠了,靖王才笑出了聲來。

    「果然,還是被懷疑了呢。」

    王順伸長脖子看了半晌,待瞧不見那個身影了,才低聲道,「王爺,這個雲裳公主似乎軟硬不吃,也太難搞了,你為何非要與她成親呢?那可是兵符啊,若是王爺沒有了兵符,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王爺,你糊塗了……」

    「兵符?」靖王微微扯了扯嘴角,「本王送得出去,便能夠將它拿回來。」

    「可是……」王順歎了口氣,「王爺為何非要雲裳公主呢,朝中與李丞相作對的人也不少,比如秦太尉大人,他家的小姐也剛及笄,正當婚嫁的時候,若是將太尉大人拉入麾下,王爺的路可要少走許多呢……」

    靖王冷冷一笑,「少走許多?若是本王與秦太尉結親,那麼,皇上定然會處處留意,處處忌憚,本王本就受他猜忌,這般一來,便更是寸步難行。皇兄登基之後,這二十年,本王有十八年在外帶兵打仗,哪怕這皇城之中部署得再周密,本王連皇城都入不了,還談何大業?兵符拿在本王手中又有何用,半塊兵符什麼都做不了,不如送給他,讓他心安幾分,再娶了他的女兒,沒有了姻親的拉攏,他便更為放心,本王便能夠趁機留在皇城中……」

    「可是,為何不選擇華鏡公主呢,她可比雲裳公主好拿捏多了……」王順乍然聽到靖王的謀略,心中滿是欽佩,只是卻隱隱有些疑問。

    靖王冷冷勾了勾嘴角,「華鏡確實比雲裳蠢多了,可是,她是皇后的女兒,是李丞相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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