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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6 奪彩(一) 文 / 你懂我的空白

    066奪彩(一)

    就在眾人都覺得十分遺憾之際,卻有看到了一個女子手執一隻半臂粗的筆走了上去。容熙寧饒有興趣的看著姜瑟,這個人倒是值得注意。雖然她並不清楚前世的姜瑟與帝宗閻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姜瑟此人不簡單,這是絕對的。

    容熙寧眉眼彎彎,神情愉悅,只是那眉眼彎彎的眼中笑意是半點也無。

    姜瑟眉目之中帶著自信和淡然,這一份泰然自若的氣質讓永璋帝和皇后都注意到了她。姜瑟微微福了一禮,說道:「小女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小女今日獻醜,想獻一曲『書舞』。」

    永璋帝瞧了皇后一眼,眼眸中透露著新奇,皇后嘴角一彎,說道:「何為『書舞』本宮卻也不知道。你只管去便是。」

    「是。」

    姜瑟垂眸,低低的應了一聲之後,便下去準備了。待她再上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幾個彪形大漢,各自端了一個十分大的缸,就像是洗筆的缸。毫無美感可言。四個缸卻恰恰好將姜瑟圍起來,彪形大漢的事兒還沒完,又去搬了幾座畫屏過來,畫屏上潔白無瑕。

    容熙寧嘴角劃過一絲諷刺,這一招倒是新穎。只是容熙寧在她師父的教導下什麼東西沒見過。更遑論這個小賣弄了。這不正是與《平江書》中,浣紗公主給她父皇的一曲麼。說道也是偏僻生冷的書,但終究也是有人看的。

    容熙寧抬眸看向姜瑟,眸光中一點點的趣味圍繞,似笑非笑。不知怎地,餘光飄到陳暮靄的神色,竟然是何其的相似。

    姜瑟倒是還別出心裁的在周邊擺了大鼓,瞧著就是十分的氣勢磅礡。她倒也是換了一身衣裳,輕裝簡行的樣子,竟然是一身騎馬裝,遠著瞧過去也十分的英姿颯爽。比起之前的貴女們,這一份出彩的心思就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轟!」

    姜瑟示意之下,鼓聲咚咚響起。姜瑟像是身輕無物一般,舞著那隻大筆在空無一物的缸上飛快的跳躍。一點一點,筆尖在畫屏上劃過,迎風飛舞的長髮顯得整個人都飄渺如沙。隨著姜瑟在輕踩在缸上的速度越來越快,鼓聲也越來越快。咚咚作響的鼓聲似乎是鼓起了戰場之上的烽火,一陣陣的敲進了每個戰場歸來的將士們心裡。

    容嘉文雙眼一瞇,危險的看著正在舞動的姜瑟,心中有些隱隱的排斥感。

    姜瑟渾然不覺,仍舊是忘情舞動。鼓聲減弱,姜瑟的動作卻不見減慢,鼓聲最後震天一響,姜瑟便穩穩妥妥的落在地上。四面畫屏枯木逢春之跡象,果真是栩栩如生。眾人恍若驚天,這才驚覺她竟然在畫屏上作畫!而方纔的動作幾乎是沒有碰到畫屏一樣!

    彪形大漢在姜瑟的示意下,將畫屏拼接到一起,竟然是一副江山圖,磅礡大氣,大有飛黃之意。永璋帝和皇后自然也是看見了姜瑟這一妙思,永璋帝更是拍案叫絕!皇后也是一副十分歡喜的樣子。眾人都是驚喜連連,不想陳暮靄之後竟然還有這般的精彩。

    姜瑟手執大筆站在台中,卻是十分謙虛的樣子,誰也沒有見到方才永璋帝拍案叫絕的時候姜瑟眼中一閃而過的志在必得。

    永璋帝打量著姜瑟,他今日得見出色之人不少,姜瑟此番用心必然不會是簡單的心思。他縱然是高興,卻不打算將兩樣東西都給了姜瑟。目光游離在台下的眾人身上,眼神一亮,便是看見了容熙寧。

    容熙寧敏銳的察覺到了永璋帝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微微一歎:「福禍相依。」

    容嘉文尚且還沒有明白容熙寧突然而來的話,便有聽得永璋帝說道:

    「姜愛卿不愧是書香世家,清妃你們姜家小小姐倒也是不拘小節的女子。」

    清妃陡然被永璋帝點了名,這下也不顧自己方才覺得姜瑟有些奪了風頭,只是言笑晏晏的應了,說了幾句奉承話。

    姜瑟面對永璋帝的誇讚倒也不是如陳暮靄一般寵辱不驚,她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節目得到了永璋帝的讚賞,她自然也是心中愉悅,面上也露出出了開心的表情。如此一看倒好像是一個得了表揚的幼童一般,那不甚出眾的容顏竟然也變得清麗起來。

    「朕決意將深海靈芝賜予你,如何?」永璋帝微微前傾,仔細的瞧著姜瑟的神色。

    姜瑟心頭一抖,她原本以為極地雪蓮和深海靈芝都是她的!永璋帝竟然還留了一手!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能得到深海靈芝卻也是十分不錯的。姜瑟抬起頭,滿目喜悅的說道:「謝皇上恩賜!姜瑟叩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永璋帝滿意的點點頭,宋德全親自將深海靈芝送到了姜瑟手上,末了還十分好意的說道:「姜小姐才智過人,卻不可太過明顯。」

    面對宋德全明顯的敲打,姜瑟只當做是沒聽懂內裡的含義,謙虛的接過深海靈芝,說道:「多謝宋公公。」

    眾人看好戲的心思明顯下去了。姜瑟這倒是最後一位了?竟然也只是上來拿了個深海靈芝。只是深海靈芝比起極地雪蓮來說,倒也不是那麼珍貴,真真說珍貴,那就只能數可遇不可求的極地雪蓮了。

    容熙寧眉眼彎彎,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哥哥,你的舊傷好了沒有?」容嘉文在沙場征戰,無論如何都是在戰場上生死搏鬥,怎麼可能沒有舊傷呢?容熙寧縱然是不知道容嘉文傷在何處,卻也是知道他有舊傷的。

    容嘉文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小傷。」

    容熙寧瞥了他一眼,容嘉文毫不在意,任由容熙寧打量。深不見底的鳳眼似笑非笑,容熙寧作罷,輕輕叩了叩桌子,站起身來,一脈與容郡王極其相似的清冷高貴:「皇上,熙寧眼紅皇上的綵頭,不知皇上可否還給熙寧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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