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給撥四哥的電話,卻被四哥拒接。
看來,四哥此時接電話不方便。
「哥,秋桐出什麼事了?」海珠帶著擔心的口吻問我。
我搖搖頭,皺緊眉頭。
「她……她能出什麼事呢?」海珠又問我。
我沒有做聲,腦快速思索著秋桐可能會出什麼事,會嚴重到什麼程度。
「四哥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呢?打不通他又為何給你發短信?」海珠繼續問我。
「不知道。」我倏地坐起來,快速穿衣服。
海珠看著我,說:「要不,我打聽下消息吧……」
說著,海珠摸起自己的手機就要撥號。
「住手——」我叫了一聲。
海珠停住看著我。
「你是不是要找曹麗打聽這事?」我說。
海珠點點頭。
「我告訴過你無數次讓你不要和曹麗交往,你就是不聽,」我氣惱地說:「今天這事,不許給她打電話打聽,你少添亂……」
「我哪裡是添亂,我是幫忙,四哥不接電話,我們都不知道秋姐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問問曹麗又怎麼了?說不定她知道呢!」海珠辯解說。
「你不要操這個心!」我邊說邊穿好了衣服,直接拿著手機去了客廳。
海珠扔下手機,瞪了我一眼,也開始穿衣服,很快跟了出來,站在我跟前,看著我。
我沒有再給四哥打過去,我知道方便的時候他會給我打過來的。
「哥,秋姐到底會出什麼事呢?」海珠坐在我身邊,滿臉是緊張和疑問的神色。
我看了一眼海珠,我知道海珠雖然心裡對秋桐有意見,但她卻是不希望秋桐出事的,她心裡還是不由自主把秋桐當做朋友的。
這讓我多少有些欣慰。但此時我的心正在驚懼和焦慮中,和四哥聯繫不上,在不知道到底什麼事之前,我不宜到處找人打聽。
我決定等四哥和我聯繫,只要他方便了,一定會給我來電話的。
「四哥也是,發個短信不把事情講清楚,讓人家在這裡乾著急……」海珠嘟噥著:「急死人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暈倒——」
我拍了拍海珠的肩膀,示意她安靜一下。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聽,海珠將耳朵湊到我耳邊傾聽。
果然是四哥的電話,他換了電話打過來的。
「剛才接電話不方便,我現在是換了地方換了號碼給你打的。」四哥說。
「秋桐,出什麼事了?」我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門。
海珠不由緊緊抓住了我的手,她也很緊張。
「今天一大早,秋桐被檢察院反貪局的人帶走了!」四哥說。
「什麼?檢察院反貪局?!」
「是的。」
「怎麼回事?」
「具體什麼情況,現在還不知道,我現在講話不方便,似乎有人在跟蹤監視我,回頭再說。」四哥說著匆忙掛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發呆,秋桐被檢察院反貪局的人帶走了,為什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難道是經濟上的原因?
我首先想到了這一點。
「檢察院反貪局的人帶走了秋姐,這是為什麼?難道她經濟上出問題了?不可能啊,秋姐不會是那樣的人啊。」海珠看著我說。
我快速做出了決定,站起來。
「你——要趕回星海去?」海珠說。
「你說呢?」我看著海珠。
「你……什麼時候走?」海珠也站起來。
「你說呢?」我繼續反問海珠。
「你的意思是不回家看你爸媽了,要馬上趕回去?」海珠說。
我點了點頭。
海珠沉默了片刻,摸起電話打給了林亞茹:「亞茹,給你易哥訂一張最快返回星海的機票,今天的,上午的,越快越好……他單位有急事要趕回去……」
我立刻開始收拾行囊。
打完電話,海珠走到我身邊說:「不管怎麼樣,秋桐出事了,我們就該關心一下,其實,這樣的事,你即使趕回去,也幫不了什麼忙的,但是既然四哥打電話通知了,我們既然知道了,你還是回去吧,知道了這樣的事不回去也是不好的……這是作為朋友最起碼的關心。」
海珠這話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是在為我回去找個對自己來說是適合的理由。
我悶聲不響收拾好行李,坐在沙發上抽煙,腦裡又琢磨著這事。
海珠又說:「我知道如果秋姐出了這樣的事你如果不管不問,李順知道了會找你麻煩的。」
我看了海珠一眼。
「當然,即使沒有李順的存在,這樣的事我們也該關心下,你回去我也不阻攔你。」海珠又補充了一句。
海珠的話讓我心裡有些感動,海珠鬧歸鬧,但真有了事,真到了危機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寬容之心的,還是大度的。
這時海珠的手機響了,海珠接完電話對我說:「亞茹給你訂好回去的機票了,最後一個座位,飛機還有一個半小時起飛……」
我起身提著行李就走,海珠跟在我身後:「我送你去機場!」
半小時後,我抵達機場,快速辦理登機牌,然後安檢。
海珠一直跟在我身後,一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神色有些沉鬱。
進安檢口前,我對海珠說:「你回去吧,我要走了!」
海珠默默地點頭。
我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關於秋桐的這事,你不要多操心,什麼都不要管,更不要到處亂打聽,特別——你不要給曹麗打電話問這事,記住,一定不要給曹麗打電話,記住了嗎?」
「嗯,知道了!」海珠看了我一眼。
「一定要記住我這話,千萬不要給曹麗打電話問這事,即使,如果曹麗主動和你打電話,你也不要問這事。」我說。
「哦……為什麼?」海珠說。
「不要問原因,記住我的話就行!」我火急火燎地說。
海珠看著我的樣,欲言又止,然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即使海珠答應我回去,即使海珠也為秋桐的事擔心,但我如此著急回去的樣,她看了心裡其實是不舒服的,但此時她不會說什麼,我此時也來不及想更多了。
然後我就進了安檢,安檢完,直奔登機口。
登機前,我給方愛國發了手機短信,告訴了他航班號,讓他到機場接我。
飛機準時起飛後,坐在機艙裡,我看著機窗外湛藍的天空,開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這事。
在目前我幾乎對事情原因一無所知的狀況下,我只能猜測。
既然是檢察院反貪局的人帶走的秋桐,那麼,當然是和經濟上的問題有關。而我絕對不會相信秋桐有經濟上的問題的,她是斷不會在這方面有問題的。
既然沒有問題,那麼,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了小動作想陷害秋桐。
誰會搞小動作呢,我第一個就想到了孫東凱,之後是曹麗,然後又想到了伍德、雷正,還有正在看守所裡的趙大健,甚至,我還想到了曹騰和蘇定國。
這些人都有可能,他們雖然不完全屬於一個利益集團,但他們似乎都有搗鼓秋桐的理由和可能,當然搗鼓秋桐的目的也是不同的。
如果是孫東凱曹麗趙大健曹騰蘇定國集團,那麼,他們搗鼓秋桐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針對秋桐來的,一方面報復打擊,一方面穩固自己的位置保護自己的安全。
如果是雷正伍德幕後策劃搗鼓的這事,那就沒有如此簡單了,他們的目標顯然不是只針對了秋桐,伍德搗鼓此事,有針對李順的意圖,雷正搗鼓此事,除了針對李順,更深一層的目的還是持續連續打擊老李。
伍德和雷正是知道秋桐和李順的關係的,他們一直對孫東凱隱瞞此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原因之一或許是擔心孫東凱知道秋桐和李順的關係之後有顧慮,不敢對秋桐下狠手。當然,這個之一的原因只是我的猜測,而且只是之一,到底雷正和伍德是出於那些目的一直隱瞞著孫東凱,或許只有他們心裡明白。
根據我目前知道的情況,我只能做出如此的分析,那就是有人在陷害秋桐,至於是誰,無法確定,但離不開我想到的這個圈。還有,不知道涉及秋桐經濟問題的數額是多少,是大還是小,是什麼性質,是貪污還是受賄還是其他的類型。
還有,就是秋桐此次出事,會不會和之前發生的事情有關,就是孫東凱老婆來鬧事的匿名信事件和趙大健事件,匿名信事件剛剛結束,趙大健事件還沒處理完,緊接著又發生了秋桐這事,這似乎不是一起孤立的單獨的事件,似乎和之前的事情是有著牽連的。
又想起那天老黎和我說過的話,我當時給他說了處理匿名信事件的經過,向他炫耀我一箭雙鵰的得意之作,老黎提醒我不要大意,不要看輕了孫東凱的智商,說我會利用機會反敗為勝,對手或許也會抓住機會做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如此一想,不由將注意力又集中到孫東凱身上,又想到了正在看守所裡的趙大健,想到了孫東凱在處理趙大健問題時的態度和神情……
但同時又想到了伍德,會不會是伍德干的呢,他此次選擇對秋桐下手,借此來達到重挫李順的目的。如果是他幹的,那麼,他下一步會如何操作呢?
這樣想著,我又琢磨起自己下一步該做的事,顯然,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秋桐被帶走的真實和具體原因,然後才能依據這些做出盤算,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同時,此事目前不一告訴李順,一旦李順知道了,衝動之下他會做出魯莽的舉動,說不定會帶人回來殺進檢察院反貪局去救人,那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後果會無法收拾。
我反覆琢磨著事情的可能性,反覆斟酌著事情下一步的去向……
我知道,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衝動是魔鬼。
或許此時正有人在暗處看著我,等待我衝動,或者等待李順衝動。
冷靜,冷靜……我在心裡不停地提醒著自己,努力讓自己焦慮不安的心鎮靜下來。
我知道,我必須盡快將秋桐救出來,必須要盡快,拖延一天,秋桐就要在裡面多受一天的罪。
想到此時秋桐正深陷險境,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星海去,又不由心裡陣陣作痛。
感覺飛機在天上飛地太慢了。
好不容易等到飛機降落在星海,我提著行李快速出了機場,方愛國正在出口等我。
「走,上車!」我短促地說了一句。
上了方愛國的車,方愛國說:「易哥,去哪裡?」
「先回市裡!」我說。
方愛國開車直奔市區。
「秋桐的事情,知道了不?」我說。
「知道了,剛知道的……」方愛國邊開車邊說:「易哥,我們都在等你回來拿主意,你說,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
「你們想做什麼?」我說。
「我們……我們想把秋桐救出來……她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怎麼向總司令交代?」方愛國說。
「你想怎麼救她出來?」我看了方愛國一眼。
「秋桐是被檢察院的人帶走的,不行的話,我帶著他們三個人,晚上動手,直接去把秋桐硬搶出來算事!」方愛國說:「我已經讓他們三個在做準備了,準備武力營救!」
「胡鬧,愚蠢,做事不用腦,」我最擔心的就是方愛國他們會這樣幹,如果我今天不趕回來,說不定他們真的會採取武力的辦法營救秋桐,那樣局面將會更糟糕。
「那……怎麼辦?」方愛國說。
我沉思著,一時沒有說話。
「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把秋桐救出來,那我們就必須要做一件事!」方愛國說。
「什麼事?」我說。
「必須將此事向總部匯報,等總部的指示!」方愛國說。
「不行!」我斷然否定。
「我認為必須要這麼做,秋桐出了事,如果耽擱拖延造成了嚴重的後果,這責任誰也無法承擔。」方愛國堅持說。
「我說了,現在不可以給總部匯報,如果出了事,責任我來承擔。」我說。
「副總司令,恐怕這不是你能承擔地起的,我必須要對總司令負責,我必須要將此事給總司令匯報。」方愛國說。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我說。
「不敢。」方愛國說。
「那就不要這麼說。」我說。
「但是,我首先要對總司令負責,然後才是對副總司令負責,我不想違抗你的命令,但我更要聽從總司令的命令,這事不是小事,不及時匯報,我就是失職,就是玩忽職守,就是對革命事業的不忠誠,就是對總司令的不忠誠。」方愛國固執地說。
「現在你們是在星海,是在我的直接領導下,我不否認你要先對總司令負責,但是,在星海,你首先要聽從我的命令,否則,我可以對你採取紀律制裁……」我威脅方愛國。
「雖然我們在星海是直接聽從副總司令的指揮,但是,遇到重大的事情,我們是必須要先向總部匯報的,可以直接向總部匯報,這是總部給我們的指令和要求,我這麼做,不是對你不敬,而是對革命事業負責,對總部負責,是在按照總部的指示做事……如果副總司令認為我是在違抗你的命令,如果副總司令要對我實施紀律制裁,那我也認了,我甘願接受副總司令對我採取的一切制裁措施,愛國自從追隨總司令起,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長官即使要槍斃我我也不會反抗……但是,不管副總司令如何懲罰我,我都必須要履行自己的職責……這也是紀律!」方愛國絲毫不退讓。
我一時有些拿方愛國沒辦法了,深呼吸一口氣說:「這樣吧,你給我點時間,給我48小時,如果兩天之內救不出秋桐,你再向總部匯報,可以不?」
「是,聽從副總司令的命令!」方愛國痛快地回答,輕輕舒了口氣。
我們各自退了半步,算是達成了妥協。李順搞的這種管理體制,讓我經常陷入被動中。我其實沒有責怪方愛國的意思,站在他的角度,我理解他的想法。但我也知道,無論如何是不能允許他向總部匯報這事的,起碼目前不行,萬一李順要是發了飆,真的帶人殺回來,或者命令方愛國他們武力營救,那事情就會糟糕透頂,無法收拾了。說不定暗中有人正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這樣做正中對手下懷。
我無可奈何地狠狠瞪了方愛國一眼,陡然感到壓力增大了,這壓力一方面來自於不知是誰的對手,另一方面來自於方愛國。
雙重壓力之下,我要如何操作解決此事呢?我苦苦思索著。
「對了,小雪呢?」我問方愛國。
「小雪昨晚在總司令父母家過的,昨天下午接過去的。」方愛國回答。
如此,秋桐被帶走的時候,小雪不在跟前,我稍微鬆了口氣,對方愛國說:「送我到小雪爺爺家。」
我想先見見老李。
快到老李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老李的電話。
「李叔,我正在往你家去!」我短促地說。
「我不在家裡!」電話裡傳出老李的聲音。
老李不在家,我忙沖方愛國做了個手勢,他將車停在路邊。
「阿桐出事了……」老李說。
「我知道了,我就是為這事去找你的,你現在在哪裡?我過去找你!」我說。
「我現在海邊釣魚,你不要過來找我,周圍我感覺有可疑的人在晃動……我現在是邊釣魚邊給你打電話的……」老李說。
四哥覺察有人在監視他,老李周圍也有可疑之人,這讓我感到事情或許沒有我之前想像地那麼簡單。
「我剛才托以前的熟人打聽了下,檢察院是接到舉報把阿桐帶走的,涉及經濟問題,具體數額不知道,只知道是有人舉報,而且,似乎證據還比較確鑿……」老李說。
「哦……誰舉報的?」我說。
「不知道,我現在能知道的只有這麼多,我委託的人也沒有告訴我更具體。」老李說。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說。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不知道涉案金額到底是多少,不知道涉案金額,就無法判斷事情的嚴重程度,也不知道涉案的性質和類型,」老李說:「不過我想了,不管事情到了什麼程度,我都必須要相信阿桐,相信她一定是清白的,這孩我瞭解,她是絕對不會在經濟上出問題的……這裡面一定有蹊蹺……所以,我想,我豁上這張老臉,不管管用不管用,都要想辦法救出阿桐,為她洗清冤屈……我想直接去檢察院一趟,找檢察長,不行的話,我就直接找雷正,再不行,我去找喬仕達……」
「依你現在的狀態,你覺得他們會見你嗎?即使見了你,他們會給你面嗎?」我問老李。
老李沉默了片刻:「除此之外,我沒有其他辦法,必須要試試!」
「你有沒有想到,或許早有人算計到你會如此去做,早有人正在等找你去找呢?」我繼續說:「如果你這麼做,會不會不但對事情的解決毫無幫助,反而你又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呢,反而你又被人利用了呢?」
老李歎息一聲:「這一點,我想到了……我知道這裡面或許是個很大的陰謀,是個環環相扣的圈套,但不管如何,我不能眼看著阿桐落難不管,即使我現在不行了,我也要盡全力去做……小雪不能沒有媽媽……」
「李叔,要不這樣,你呢,先緩一緩,先不要做任何舉動,我這邊再想想辦法,如果我這邊不行,再去找你,你的想法作為最後一步萬不得已的措施,可以不?」我說。
「你有什麼辦法?」老李說。
「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會努力去想,我想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是誰在搞鬼,你現在可能被人監視著,不要到處走動了,就呆在家裡,電話也不要輕易隨便打!」我說。
老李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說:「那也好,我先等等看……這事你阿姨不知道,小雪也不知道,我故意瞞著的……但也只能瞞一時,阿桐要是時間長了出不來,早晚她們會知道的……還有,阿順現在還不知道,時間久了,他也會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順知道後會胡來……」
「李老闆那邊我們暫時不會告訴他的,我都安排了!」我說。
「那就好,先這樣吧。」老李掛了電話。
和老李打完電話,我沉思著。
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老李和四哥似乎都被人監視了,老李被監視,這說明此事一定和雷正或者伍德有關,四哥被監視,就不好說了,四哥是秋桐的駕駛員,秋桐出事,駕駛員往往也會被調查,監視四哥的人是伍德的人還是辦案人員呢?伍德似乎現在並不知道四哥的真實身份,四哥是沒有暴露的,那麼,如果是這樣,監視四哥的人就是辦案人員,但辦案人員有必要監視四哥嗎?直接叫去問話不就可以了?似乎檢察院的還很少有干跟蹤監視這樣的事情的,一般公安的會做出來。
從剛才老李打聽到的情況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價值,只是知道秋桐是被人舉報的,涉及經濟問題,數額和性質都很模糊,不明確。
那麼,這到底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事情呢?事情的原委和真相是什麼呢?我坐在車裡苦苦思索著,琢磨著有可能的人選,根據目前掌握的跡象分析著事情的可能性,逐步清理著自己的思路……
我的注意力在幾個可疑之人身上來回盤旋算計,漸漸地,梳理出了一條自以為有可能似乎合乎情理但依舊有些模糊的暗線。
我決定先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