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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人生摯愛能幾許 人生摯愛能幾許 140 文 / 亦客

    人生摯愛能幾許140

    我回頭一看,是戴著墨鏡的冬兒。

    「冬兒……你——」我看著冬兒。

    冬兒沒有理我,直接拿著我和她的身份證到了值機櫃檯前,將身份證遞過去,對工作人員說:「兩個人,去星海,麻煩給我們安排兩個挨在一起的座位,盡量靠前排……」

    我站在一邊,一時回不過味來。

    工作人員將證件和登機牌一起遞給冬兒,還禮貌地說了一句:「祝你們旅途愉快。」

    「謝謝……」冬兒笑了下,然後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我的證件和登機牌遞過來:「發什麼楞?安檢去……」

    說完,冬兒背著旅行包直奔安檢口。

    我看了看登機牌,然後定定神,跟在冬兒後面。

    等候安檢的人不多,我們很快過了安檢,直奔登機口。

    「為什麼?」我跟在冬兒後面說了一聲。冬兒不說話,自顧在前面走。

    到了登機口,距離登機還有半個多小時,冬兒看看四周,然後摘下墨鏡,找了個座位坐下,看著我微微一笑。

    我坐到她旁邊,看著她,又問:「為什麼?」

    「小克,你怎麼這麼黏糊,哪裡來這麼多為什麼?我代你辦理登機牌,省了你的事,這有什麼值得疑問的?」冬兒說:「兩個人坐在一起,路上可以聊天說話,這不也是很正常?」

    「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我說。

    「那你在問什麼?」冬兒說。

    「你知道的……」我說。

    「呵呵,」冬兒笑起來:「你是在問上午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看著她。

    「我想既然你如此問,那麼上午的事你也就一定知道了,海珠一定都原原本本告訴你了,我和海珠的整個談話內容想必你也一定都知道了,不但知道了,而且海珠還一定告訴了你她自以為是的一些主管臆斷和分析,是不是?」冬兒說。

    我深深呼了一口氣,還是不說話。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沒有必要再回答你了,我和海珠的談話裡說的很清楚,原因都在裡面,你即使再問我,我也還是會如此回答你,」冬兒淡淡地說:「當然,至於海珠的那些主管分析,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辯解,她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願意怎麼認為我就怎麼認為,反正我只是在做我認為自己該做的必須要做的事,至於海珠怎麼看我,我不在乎,那是她的事……」

    「海珠告訴我的你說的那所謂的理由,我認為很牽強,對於公司轉讓本身這件事,我不做評論,公司是你出手搞定的,你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海珠願意接手,我不反對,」我說:「我只想知道,你突然出手這公司的真正原因,為何你在這個時候突然坐做出這決定?我就是想知道……」

    冬兒看著我,輕輕呼了口氣:「小克,你似乎想的太多了……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被你想複雜化了……在和海珠談話的時候我之所以要你迴避,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會想很多,會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其實這件事真的很簡單的,我就是累了,不想再為這公司操心。既然如此,那我就想轉出去,想來想去,覺得最合適不過的接手人非海珠莫屬,一來因為海珠和你現在的關係,即使給了她,也不會讓我讓你留下缺憾,而且海珠一定是不會拒絕的,你的公司她當然是要接手的;二來轉給海珠我還能賺一筆錢,我這人,就是愛錢,能賺錢的好事我當然是不會錯過的;三來,雖然公司易手了,但到底也沒有流到外面去,碗裡鍋裡都一樣。」

    「既然轉給海珠,既然你愛錢,為何你又不急著拿錢?還有,為何公司的法人必須不能用我的名字了?」我說。()

    「我不急著拿錢是因為我現在手裡不缺錢,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海珠現在根本拿不出我要的那些錢,除非她砸鍋賣鐵,我這人心眼好啊,善良啊,我不忍心看著海珠這樣去做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好歹好給你所謂的老婆一點緩衝的機會吧?」冬兒說:「至於為什麼公司轉給海珠之後必須不能掛在你名下,我想一來是統一和酒店旅行社用同一個法人,會有利於海珠的管理,做業務也好,辦理相關手續也好,都會便利很多;二來呢,我這是為你考慮,你現在在官場越陷越深越走越遠了,下一步還不知道你能做到什麼地步,這官場中人是不准經商的,這你懂的,我也懂,所以,長遠考慮,為了你在官場的仕途順利,還是不要把這公司掛在你名下的好……你看,我考慮問題是不是很周到很長遠啊?」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冬兒,不知道她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話。

    之前我名下有兩家公司,一個是冬兒接手的這個,還有一個是李順的那個星泰建築公司,剛剛轉讓給了夏季。現在我名下是徹底乾淨了,如果依照冬兒剛才說的第二點,我現在確實輕鬆了。

    突然想到,李順之所以要把星泰轉讓給夏季,是不是也有這個考慮的因素在裡面呢?還有老黎對星泰轉讓之事的默然,是不是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呢?

    當然,不管對李順還是老黎,這一點或許都是微不足道的因素,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在裡面。

    關於我的疑問,冬兒似乎早就有準備,知道我一定會問她。她回答地似乎天衣無縫,很合理。

    可是依舊帶有深深的疑慮。

    「雖然你的解釋聽起來很合理,但我還是覺得有些牽強!」我說。

    冬兒笑了笑,口氣溫和地說:「小克,其實你不要操那麼多心,不要想那麼多沒必要的事,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對你好的女人,除了你媽,就是我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我會願意去做之前我不敢想不敢做的任何事,為了我,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甚至包括我的生命,其他女人,你周圍的那些和你搞曖昧的女人,包括海珠這個蠢貨,她們能做到嗎?能嗎?顯然,都不能!」

    冬兒的口氣很果斷很自信。

    我苦笑,心裡歎息一聲。

    「其實我知道你的這個公司給了海珠她是會好好弄下去的,會善待那些員工的,那些員工都是你當年帶出來的人,如果公司落到別人手裡,一來公司的前景不可測,二來那些員工可能又會散伙,段祥龍是前車之鑒,那些員工對你有感情,給了海珠,因為你和海珠現在的關係,他們一樣會安穩的……」冬兒繼續說:「雖然我一直將海珠視為蠢貨,但更多是因為她在情商上的表現,至於說到做經營,我不得不說她現在進步很快,當然我知道她的進步離不開你的調教,正因為她現在具有做經營管理的能力,我才會放心把公司給她……但給她公司,不急著催她要錢,並不代表我就和她可以做真正的好朋友,並不代表我就會放棄自己的目標,她自以為和你結婚了就進了保險箱,自以為我是因為看到你們結婚絕望了才放棄這公司的,自以為我已經輸了,哼……說到這裡我不由又要說海珠就是個蠢女人,自大無知的蠢貨,她以為那張破紙就能讓我知難而退了?那她確實是無知了,太小看我了,我最終會讓她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勝利這,誰才能笑到最後……」

    「冬兒,你為何要如此固執如此好鬥?你就不能……」我說不下去了。

    「我就是固執我就是好鬥,怎麼了?」冬兒不快地說。

    我搖頭苦笑:「你呀,凡事都是太較真了……」

    「我就是較真我就是固執,我改不了了……」冬兒說:「我不但較真固執,我其實還很善良,你沒感覺出來嗎?」

    我說:「從我認識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善良的人,雖然你不停發狠,但這並不會改變我的看法,其實,做個善良的人,是沒有壞處的……」

    冬兒說:「其實我知道,太較真的人,常被感情所傷;太善良的人,常被他人所騙;太固執的人,常被現實所惑……所以,我才會時常感覺疲憊,這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在精神的裂縫中迷漫的心靈蒼老,讓我情無寄所,心無歸依。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或許我該無須螳臂擋車,該看開些,看淡些,有人說過,情在心中,心在世外,一切就會簡單得多……但,在你和我的事情上,我無法讓自己去做到這些……」

    我默默地看著冬兒有些傷感的神情,心裡有些茫然。

    冬兒又說:「手,放開了才明白擁有時的珍貴;淚,落下了才知道心真的會很痛;心,碎了才瞭解愛情帶來的苦澀;愛,走了才清楚被愛拋棄的痛楚;在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中,我們曾開心過、快樂過、幻想過、幸福過。但,我絕對不能接受我們的愛情最終由甜蜜變為傷疤,由親密變為冷漠,由兩個人的牽手變為無所謂的擦肩而過……」

    聽著冬兒的話,我的心不由起起落落。

    心是個口袋,什麼都不裝時叫心靈,裝一點時叫心眼,多裝時叫心計,裝更多時叫心機,裝得太多就叫心事。常常執著於近在咫尺的功利,執著於絢麗的生活,執著於看不到明天的愛情,很容易陷入不堪重負的狀態。明知道放下一點,就會得到更多;明知道會放下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會活得更灑脫。可是,卻仍無法讓自己做到灑脫。

    冬兒帶著我看不出是傷還是痛的目光看著我,喃喃地說:「在每個人的生命中,相信一定是愛比恨多一點,我亦然。我知道,再深的傷口總會癒合,無論會留下多醜陋的疤;再疼的傷痛終會過去,無論曾經多痛徹心扉。只要我們有勇氣堅持!愛是真的,情是真的,你是真的,我是真的。既然曾經擁有的都是對方的真實,那麼我們就要永遠記住彼此的愛彼此的好,忘記傷和痛,信心百倍地走未來的路。明天的我和你,一定會在一起,一定是幸福的……」

    冬兒的話讓我又無語了。

    太看重感情的人就是這樣,容易滿足,更容易受傷;總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付出遠遠超過得到的;很固執,不懂得放棄;在別人面前笑得很開心,一個人的時卻很漠落;陌生人前很安靜,朋友面前是談笑風生;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做什麼,卻又不想關掉它;不喜歡等待,卻總是等待;經常不經意的發呆……

    我覺得自己就是太重感情的人,李順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然他不會老說我是情種。

    沉默了一會兒,冬兒說:「你現在在官場的狀況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總體還是不錯的,雖然我對你在官場的未來依舊不怎麼看好,但既然目前你是在進步,那我還是該為你感到高興,或許該祝賀你一下…或許我之前的看法是有偏差的,或許你真的能在官場打拼出一個新的世界……」

    我看了一眼冬兒,沒有說話。

    「既然你決意要繼續做官場,既然你目前的前景一片光明,那我還是想提醒你,在白道和黑道之間,你只能選擇其一,不能黑白道兼做,不然,這很危險,會將你拖入不可自拔的泥潭……」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關於李順這個人渣,我實在不想說什麼,但既然和你談到黑道,就不得不提起他……」冬兒繼續說:「我還是那句老話,盡快想辦法脫離黑道和李順一刀兩斷,切斷和他的一切聯繫,這個人不是好東西,你跟著他,遲早會吃大虧……李順和伍德的關係現在是水火不容,最後一層紙即將捅破,兩人明刀真槍面對面打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即將到來,他們之間的火拚,結果我是知道的,我可以毫不猶豫斷定李順必死無疑,他一定會死在伍德手裡……和伍德鬥,李順顯然是不知天高地厚,伍德的能量出乎任何人的想像,在伍德面前,李順是自不量力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這次春節期間的金三角大戰我是知道的,此次伍德本來是志在必得的,但他顯然或許是輕敵了,所以才功虧一簣,但這並不說明李順比伍德高明,只是他的運氣好,僥倖逃脫了覆滅的命運,但李順不會一直幸運,他和伍德徹底公開翻臉的日子不遠了,一旦兩人徹底決裂,那伍德就沒有任何顧慮了,一定會動用足夠的力量徹底解決李順的問題。李順現在是伍德最大的絆腳石,李順不知好歹斷了他的財路,伍德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一旦伍德要決定徹底解決李順,那麼,依照你現在和李順的關係,你必將首當其中被伍德列入解決的名單,想到這一點,我心裡就極度不安……我似乎隱隱有一種感覺,伍德正在暗中籌劃著對李順新的一輪出擊,這輪新的出擊,我想他出手一定更狠,力度一定更大,說不定,會是他和李順的最後一戰,決戰……」

    我的心一緊,看著冬兒:「你發現伍德的什麼蛛絲馬跡了?」

    冬兒地垂下眼皮:「沒有。」

    「那你為何這麼說?」

    「不是告訴你了,感覺,直覺……」

    「你認為自己的感覺很準?」

    「不能說是百分之百,但我就是有這個感覺……」

    我突然想到,李順是不是也有這個感覺呢,他緊鑼密鼓處理在星海的產業,是不是也是因為這種感覺呢?老黎對李順轉讓星泰公司一事持默認態度,是不是他也感覺到了什麼呢?

    「我不希望看到你攪合進伍德和李順的火拚裡去,讓他們去斗吧啊,鬥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吧,當然,最好他們是同歸於盡,雖然這不大可能,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不過,我也知道這只是我的主管意願,我其實知道最後的結局一定是李順完蛋,這倒也不錯,我早就希望看到李順完蛋,他完蛋地越早越好,早死早托生,你也早日能得到解脫……但如果你一直還是和李順牽扯著,那在李順完蛋的同時恐怕你也不會有好結果,這是我最擔心的……」冬兒又說。

    我看著冬兒,琢磨著她的話,突然心裡猛地一顫,說:「冬兒,告訴我,你此次突然轉讓公司,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

    冬兒眼皮微微一跳,接著說:「你倒是很會聯想,你實在是很有想像力……你認為我轉讓公司會和這個有什麼關係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也不要一味糾結於什麼真正的原因了,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沒有和你說的,你再問也是白搭……」

    我皺緊眉頭看著冬兒,冬兒的話並不能讓我感到輕鬆,我為自己剛才突然的想法感到緊張,甚至,我的心裡又開始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恐懼……

    雖然冬兒不承認,但我心裡卻開始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冬兒此次突然將公司轉讓,似乎是和她剛才說的有關的,她或許是在未雨綢繆提前做什麼準備。

    那麼,她到底是在做什麼準備?她到底是在為什麼做準備?她到底想到了以後的什麼?我怔怔地看著冬兒,心裡有些不安起來……

    看著我的樣子,冬兒笑了:「怎麼了?小克,心神不定的……好了,我知道你其實是在為我擔心是不是?放心,我什麼事都沒有的,我會一直好好的。其實,一想到你會為我擔心,我還是很開心的……」

    冬兒笑得似乎很輕鬆,我沒有笑,心裡沉甸甸的。

    很快登機,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冬兒坐在我旁邊。

    起飛後,冬兒說了一句:「好累……」說完,就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閉上了眼睛:「小克,我打個盹……」

    我想移開肩膀,想了想,沒有這樣做。

    冬兒似乎真的就睡著了,呼吸很均勻,我能聞到她頭髮上淡淡的香味。

    這是曾經多麼熟悉的味道,可是,這一切都是過去了。

    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想著和冬兒曾經的往昔,我的心裡突然有些發酸……

    一路上浮想聯翩,看著眼前的冬兒,又想到了海珠、雲朵、夏雨、謝非、孔昆,甚至還有秦璐……

    最後定格在秋桐上。

    浮想聯翩中,幾多感慨幾多糾結,幾多惆悵幾多哀愁。

    耳邊想起一句話: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鍾情、相思、暗戀、渴慕、等待、失望、試探、患得患失、痛不欲生、天涯永隔、追憶似水流年……種種這些,都曾因你而經歷,也就誓不言悔。

    這是空氣裡的浮生若夢曾經對亦客說過的話。

    反覆琢磨著這句話,心裡倍感蒼涼……

    冬兒似乎真的很累,竟然就睡了一路,直到飛機抵達星海上空開始降落時才醒過來。

    冬兒坐直身子,捋了捋頭髮,看著我:「到了?」

    「嗯……」我點點頭。

    「真快……」冬兒說了一句,聲音裡帶著幾分遺憾。

    「你真能睡……」我說。

    「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定安穩安寧了……靠著你的肩膀睡,很有安全感……」冬兒說。

    聽了冬兒的話,我的心裡突然有些疼憐的感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

    「你想說什麼?」冬兒溫柔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

    冬兒默默地看著我,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的手一顫,沒有動。

    冬兒的手有些溫熱。

    冬兒輕輕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然後鬆開,接著喃喃地說:「要到了……再長的旅途,也有終點……」

    我輕輕鬆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

    窗外,一輪夕陽正掛在天邊,西邊的天空被夕陽映襯地格外絢麗……「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夕陽雖不像春雨那樣滋潤萬物,也不像瑞雪那樣給大地銀裝素裹,但夕陽的景色卻還是令人回味……

    飛機落地後,我們下了飛機,直奔出口。

    快到出口的時候,冬兒停下來,對我說:「小克,你先走吧,我要去下洗手間……」

    我明白冬兒這話的意思,她是不想和我一起出去。似乎,她是擔心被人看到。其實我也擔心這一點。

    我點了點頭,然後先離去。

    出了出口,正想去出租車候車點,突然肩膀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

    又是背後被拍了一下,一驚一乍的,淨搞玄乎。

    我實在很討厭被人從背後拍肩膀,媽的,就不能來點新花樣。

    但沒辦法,既然被拍了,那就要回頭。

    於是,我還是標準的規定動作——倏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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