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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人生摯愛能幾許 人生摯愛能幾許 084 文 / 亦客

    人生摯愛能幾許084

    沒想到皇者居然掏出槍來了。

    既然他掏出了槍,我自然不能對他動手了,再強的功夫,也不撐他一扣扳機。

    「回去,坐下。」皇者晃動著手裡的槍命令我。

    我老老實實回去坐下,看著皇者。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不想這樣的,但你不識好歹,那我就沒辦法了。」皇者呲牙一笑。

    我說:「看來,我是必須要說了?」

    「是的。」皇者點點頭。

    「如果我要是非不說,你會開槍嗎?」我說。

    「那你可以試試看。」皇者說。

    我不想做這個嘗試,子彈一旦在身上穿個洞,那可不是好玩的。雖然我認為皇者似乎是在嚇唬我2不一定真的就敢開槍打死我,但即使是把我打傷那也是不值得的。

    於是,我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既如此,那好吧……那我告訴你……」

    「嗯……」皇者看著我。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邊想邊說:「其實我對警方的結案結論是不該懷疑什麼的,甚至,我要感謝那個結案結論,最起碼能證明我不是殺人兇手,可是,即使我洗清了殺人的罪名,但卻又背上了和秦璐關係不明不白的黑鍋,我不甘心啊……」

    「因為你不甘心,所以你才會懷疑秦璐的死因?」皇者說。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我說。

    「還有什麼原因?」皇者說。

    「根據我對秦璐的瞭解,我總感覺她不會像是能自殺的人,她對生活是很熱愛的,性格又開朗,這樣的人一般是不會自殺的,不會僅僅因為一次提拔不成就自殺的,她不會這麼想不開的……」我說:「所以,我就想,或許秦璐未必是自殺的,或許還有其他因素在裡面,當然,我這個想法是帶著僥倖的**在裡面的,因為我其實也是無法推翻公安的結論的,純粹是因為自己心裡的僥倖,同時呢,我又想,萬一如果我真的能找到秦璐的死因,那麼,或許會查出真正造成秦璐懷孕的人,那麼,豈不是就可以洗清我和秦璐關係的謠傳了?雖然這樣的希望不大,甚至是微乎其微你,但我還是想試試,即使有十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去試試……於是,我就想到了去那房間查看查看,或許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我又擔心我直接去開房會引起酒店那邊的懷疑,一時沒有辦法,只有厚著臉皮去求冬兒,讓她去開房,然後把房卡給我,冬兒呢,本來是不想幫我的,她一直對我是很煩的,這你是知道的,但經不起我的死纏爛磨,看在往日情分的面子上,她最終好歹算是答應了,於是她就開了房,給了我房卡,我於是就去了那1809房間……」

    皇者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不知他對我說的這些話到底能相信幾分,但不管他信不信,我該說的還是要說。

    我繼續說:「現在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進了那1809房間,我仔仔細細查看了好幾遍,每個角落每個細微的地方都看了,結果,很遺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這結果讓我失望透頂,本來想借助這個來洗清自己的黑鍋的,但徒勞無益……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真實情況就是這樣,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了,那你就開槍好了……」

    皇者眼珠子滴溜溜轉悠了幾圈,突然笑起來,接著毫不猶豫就扣動了扳機,「啪——」一聲脆響。

    我一閉眼,媽的,完了,這皇者真開槍了。

    「呵呵……」皇者笑起來。

    我睜開眼,看著皇者:「操,你槍裡沒子彈……」

    「廢話,我們是朋友,見朋友我怎麼會荷槍實彈呢?剛才只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當然,這會兒你要想抓我,我不反抗……」皇者笑著把槍放回口袋。

    皇者這麼一說,我反而沒有了擒住他的想法,坐在那裡沒動。

    皇者說:「老弟,既然你這麼說,那麼,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的話呢?」

    我說:「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懶得讓你信,也懶得讓你不信,反正我在你槍口下都交代了,至於你到底信幾分,那是你的事,至於你要是非不信,那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皇者說:「你很聰明,你剛才一番話,把今天我們見面談的問題中對你不利的漏洞都堵上了……我想,對你剛才說的這些,我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權當做個參考好了……」

    我說:「你用這個做參考,要去做什麼?」

    皇者說:「什麼都不做,就只是自己心裡有個數。」

    我說:「你又撒謊了,撒謊不是好孩子……」

    皇者說:「老弟,有些事現在你不明白,但最終,或許你一定會明白的……我和你說過多次,我們不能做敵人,我們應該是朋友。」

    我冷笑一聲:「皇者,只要你跟著伍德一天,我們就永遠也不會是朋友,做朋友是要有共同的利益的,我們有嗎?」

    「呵呵……雖然我們之間有著巨大的分歧,但我們也是有共同的利益的,我們也是合作過的,這你不能否認吧?」皇者說。

    皇者的話倒是讓我一時語塞。不錯,我和皇者是有過不止一次合作,但那並不能改變皇者是伍德心腹狗腿子的根本性質,並不能說我和皇者就是朋友,他對伍德忠心耿耿,伍德是我的死地,我和他怎麼會是朋友呢?

    我的思維一時有些混亂。

    「剛才你說的理由似乎有幾分合理,你懷疑秦璐的死因是想找出兇手來證明自己和秦璐關係的清白,我能理解。」皇者說。

    「但事實卻證明我的懷疑是沒有道理的,我只能說我的嘗試失敗了,我只能接受警方的結案結論,我其實是不該懷疑警方的結論的……」我說。

    「真的這麼想的嗎?」皇者狡黠的目光看著我。

    「真的假不了……難道你覺得我有必要在這個事情上撒謊嗎?你認為我有什麼理由在這個事情上撒謊呢?」我說。

    「這個……」皇者沉吟著,一時沒有說下去。

    「當然,我巴不得能推翻警方的結論,如果你要是能有什麼新的發現,我希望你能和我情報共享,也不枉我和你說這些。」我說。

    「嘿嘿……既然你如此說,那我就該相信你的話了,全部相信你的話了,既然你都不懷疑警方的結論了,那我更不該懷疑,我的好奇心似乎已經得到滿足了,我對此事也不該再有什麼興趣了……」皇者說。

    我看著皇者,判斷著他這話真假的程度。

    「你想通過秦璐的死因來洗清自己的黑鍋,如此說來,社會上那些關於你和秦璐有那種關係的傳說,都是假的了?」皇者說。

    「是的。」我說。

    「我會相信嗎?」皇者說:「那些傳說可是有鼻子有眼的,甚至有的版本連你們的具體細節都描繪地有聲有色……」

    我說:「我不想做任何解釋,你願意信就信,不信也無所謂。」

    「也就是說你現在的態度是寧願承受別人的誤解也不願意去辯解?」皇者說。

    「不錯。」我說。

    皇者點點頭:「嗯……看不出,你倒是很淡定,難得的淡定……寧願被人誤解也不去辯白……我突然對你的這種淡定很讚賞了……」

    「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呢?」我用諷刺的口氣說。

    「呵呵……不必感到榮幸,」皇者說:「老弟,我想起一句話,不知你願意不願意聽……」

    「說!」我說。

    皇者說:「當人們被誤解時,往往會花很多的時間去辯白。但其實這都沒有用。沒人會聽,沒人願意聽。人們按自己的所聞、理解做出判別,每個人其實都很固執。他若理解你,一開始就會理解你,從始至終的理解你,而不是聽你一次辯白而理解。與其努力而痛苦地試圖扭轉別人的判別,不如默默承受,給別人多一點時間和空間。省下辯解的功夫,去實現自身更久遠的人生價值。渡人如渡己。渡已,亦是渡人。」

    聽了皇者這話,我默默沉思著,此話說的很有道理。

    皇者又說:「此話,我和你共勉吧……」

    「共勉……」我似懂非懂地看著皇者,他和我共勉是什麼意思?

    「是的……共勉!」皇者又衝我嘿嘿一笑,然後身形一閃,進了樹林和草叢裡,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皇者眨眼就不見了。

    行蹤詭異的皇者離去之後,我獨自在原地又發了半天呆,琢磨著皇者今天來找我的真正目的,琢磨著他和我說的那些話,琢磨著他最後那段話的意思……

    轉眼到了12月的最後一天,明天是元旦。

    我決定出山,回城裡去。

    聽說我要回城,主任十分高興,好像他被大赦了一般的興奮。

    主任特地安排工人殺了一隻小羊,說是送給我的。

    我沒有拒絕。

    「易主任,在這裡受了這麼多天罪,到底還是想回城裡享福了吧?」主任笑呵呵地說。

    我呵呵笑了下:「主任,我在這裡其實也不會妨礙你的管理和工作的,基地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摻和,不管不問,在這裡這些天,別說我什麼都沒看到,即使我看到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我這人,做事就是這樣,不該看到的不該聽到的即使看到了聽到了也當做沒看到沒聽到,這一點,主任當心便是……」

    主任的神色有些尷尬,說:「其實,你是這裡的第一副主任,基地的工作,我該和你多商量才是……不過呢,我其實知道易主任和其他來這裡的主任是不同的,他們是來這裡勞改的,你呢,是來這裡鍍金的,我有一種預感,易主任不會在這裡呆長久的,你的才幹和能力,我早有耳聞,領導讓你到這裡掛個副主任,其實只是在鍛煉你,並非要你在這裡長久待下去,你遲早都要回去的,易主任的前程和我,和這些副主任,是不一樣的……」

    主任乾脆開始吹捧我了。

    我呵呵笑了下:「老兄實在把我高抬了,實在是不敢當,既然來了這裡,性質就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在這裡也確實感覺到了主任的管理有方,不需要我們多操心多摻和,我們其實對生活及的管理都是外行,摻和多了,反而會誤事,反而會添亂,特別是我,對這些養殖和種植業務更是一竅不通,主任在這方面是內行,我好歹還是明白這些的……我這次回去呢,一來是元旦放假,二來呢,也想回去辦點事,然後呢,下一步,我還是會回來的,但什麼時候回來就說不定了,當然,要是主任有召喚,我隨時都會回來……畢竟我的工作關係在生活基地,一年到頭不見影,那是不合適的……」

    「呵呵……好,易主任這話我愛聽,到底易主任是個明白人……」主任顯出很開心的樣子。

    「只是我們這些副主任都不在基地,就要多勞累主任了,想一想,其實心裡很不好意思……」我說。

    「沒事的,易主任千萬不要這麼想,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我多吃點苦多受點累是應該的,都是為集團做貢獻嘛……我在基地裡呆了好些年了,在這裡生活習慣了,現在回到城裡去反倒不適應了,你們這些副主任,身子嬌貴,在城裡享福習慣了,在山裡跟著我受這個苦,集團領導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心裡是感到很抱歉的,所以,出於這個原因,我倒是希望你們在這裡少受苦,在城裡多舒坦舒坦……」主任又開始得了便宜賣乖了。

    我其實覺得主任是個很有意思的人,雖然是主任,但也帶有小農意識,帶有農民的小狡猾。

    下午,我扛著主任給我殺好裝在麻袋裡的小羊出了山,回到了星海。

    我直接去了老黎家,把這只整羊送給了他。

    「喲——這還好不到春節,我兒子就來孝敬我了……一隻整羊啊,這回這個春節我可就有口福了,可以天天喝全羊湯了……」老黎笑瞇瞇地說。

    「這是山裡的羊,吃的是草,喝的是露水,拉的是六味地黃丸,純綠色養殖,就算是我孝敬你的吧……」我嘿嘿一笑。

    「行,我笑納了……」老黎說。

    「你這些日子身體還好吧?」我說。

    「好啊,好著呢,就是精神不好……」老黎說。

    「怎麼了?」我說。

    「沒有我兒子陪我喝茶聊天,悶呢!」老黎說。

    我一咧嘴:「你想我不?」

    「你說呢?」老黎說。

    「我說想。」我說。

    「那你還問。」老黎說。

    我又是嘿嘿一笑。

    「山裡的日子舒服不?」老黎說。

    「還行!整天沒事幹,除了爬山就是練武……」我說。

    「修煉啊,深山裡修煉可真不錯,怎麼,修成正果了嗎?」老黎說。

    「沒。」我搖搖頭。

    「沒修成正果你回來幹嘛?」老黎說。

    我一愣,說:「我願意,我想回來就回來,你管得著嗎?」

    老黎哈哈一笑:「我可不可以認為是你想爹了呢?」

    我說:「不可以!」

    老黎哼了一聲:「你怎麼不騙我下呢,說想多好啊。」

    我說:「不想哄你……」

    老黎說:「其實我想,你一定是想爹的,不然,怎麼會一回城就扛著羊來看爹呢……」

    我說:「知道還問。」

    老黎說:「我故意的……」

    我說:「你好聰明哦……」

    老黎哈哈一笑:「我兒子愚蠢嗎?」

    我不由歎了口氣:「不錯,老黎,其實我覺得自己真的挺愚蠢的……」

    老黎說:「小克,知道聰明人和愚蠢之人的區別在哪裡?」

    我說:「不知道。」

    老黎說:「那我告訴你,聰明的人善於傾聽,愚蠢的人不斷的訴苦。聰明的人在適當的時候假裝愚蠢,愚蠢的人在任何時候都自作聰明。聰明的人牢記生活的每一個細節,愚蠢的人牢記對方的每一個缺點。聰明的人開自己的玩笑,愚蠢的人開別人的玩笑……」

    我點了點頭:「哦……是這樣……」

    老黎說:「所以,小克,記住我的話:永遠要學會做一個聰明人,做一個聰明人,別人擁有的,你不必羨慕,只要努力,你也會擁有;自己擁有的,你不必炫耀,因為別人也在奮鬥,也會擁有。多一點快樂,少一點煩惱,不論富或窮,地位高或低,知識淺或深。每天開心笑,累了就睡覺,醒了就微笑……我很喜歡一個字,淡,平淡的淡,其實很不平淡,蘊含著很多人生哲理。淡是一種寧靜,是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飄逸;淡是一種大氣,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胸襟;淡是一種鎮定,是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從容……」

    我點點頭:「說的不錯,我記住了……看,你又開始給我上課了……」

    「怎麼?不喜歡聽?」老黎說。

    「說實話,其實是很喜歡的。」我說。

    「這才好……」老黎說。

    我呵呵笑了下,看到老黎我就有一種踏實和穩定的感覺,老黎總是能讓我感到說不出的底氣。

    「什麼時候再回山裡?」老黎說。

    「說不定,不好說,反正我這個副主任就是掛名,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做……去不去都一樣……再說了,那主任也不喜歡我們整天呆在那裡,老在那裡,會礙眼礙事……」我說。

    「呵呵……似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老黎點點頭:「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安排?」

    「我想先回寧州一趟……」我說。

    老黎眼神一亮,看著我:「那……我跟你一起回去行不行?」

    「不行!」我說。

    「為什麼?」老黎眼巴巴地看著我。

    「不行就是不行,聽話哦……」我說:「我這次回去,是要處理事情的,你跟著我,我會照顧不好你的,再說了,現在似乎也不是時候……」

    老黎有些沮喪,嘟噥著:「我還沒來得及和你爸媽提起讓你做我乾兒子的事情呢……」

    「老黎同志,你幹嘛非要我做你乾兒子呢?你幹嘛非要把我降一輩呢,我們這樣做忘年交的朋友,不是很好嗎?」我說。

    「那當然不一樣了……」老黎說。

    「不一樣在哪裡呢?你看,我沒做你乾兒子,不還一樣給你送羊孝敬你!」我說。

    「嘿嘿……我說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老黎笑得有些莫測。

    我呵呵笑了,說:「老黎!」

    「叫爹!」

    「老黎……」

    「不聽話的兒子……」老黎無奈地說:「好了,我安排人做去那隻羊,今晚在這裡陪爹吃全羊……咱爺倆一起歡度今年的最後一天……」

    「夏季呢?」我說。

    「又出國了,參加一個商務活動。」老黎說。

    「哦……他知道我出的那些事了?」我問老黎。

    「是的,我告訴他了。」老黎說。

    「哦……」

    「小季感到很震驚,又很惋惜啊……」老黎歎了口氣。

    我默默無語。

    晚上和老黎一起吃了一段豐盛的全羊,飯後又和老黎一起聊了會天,直到10點我才回宿舍。

    回到宿舍,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知怎麼,此時,我的心裡突然感到很不安定,心神不寧。

    雖然感到身體有些疲倦,卻又不想上床去睡。

    半躺在沙發上無精打采地看著電視,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突然被窗外一陣聲音驚醒,睜開眼,坐起來,看著窗外,夜空裡正在綻放著五彩的煙花,還有鞭炮聲。

    我知道,新的一年到來了。

    這一年,終於過去了。

    我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夜色裡的五彩繽紛,聽著連綿不絕的鞭炮聲,不由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去年的此時,我正在發行公司,正在放鞭炮慶賀新徵訂數字的誕生,正在和秋桐一起享受成功的喜悅。

    可是,今年,卻只有我孤零零站在這裡了。那些光榮和夢想,那些歡欣和喜悅,那些榮耀和褒賞,都已和我無關,都已遠離了我……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覺得似乎可以用這句詩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點燃一支煙,默默地吸著,心裡不由就湧起一陣巨大的失落和惆悵……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的身體一顫,倏地就摸出手機。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在這樣的時刻,給我打來電話的一定會是秋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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