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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蹉跎歲月天涯夢 025 文 / 亦客

    蹉跎歲月天涯夢025

    嚴冬裡星海午夜的街頭,十分冷清和安靜,寬敞的馬路上空蕩蕩的。

    一點30分,我和四哥到達旅順軍港。

    午夜的軍港,分外靜謐,車子走在軍港公園外的沿海馬路上,巨大的戰艦停泊在不遠處的海面上,軍艦上燈火闌珊,不時見到有站崗和巡邏的哨兵。

    車子直接經過軍港公園,逕直往東走,白玉山海灘就在東邊2公里處,繞過幾個山腳就是。這裡周圍沒有房屋和燈光,顯得十分荒涼。

    又轉過一個山腳,眼前黑乎乎空曠的一片海灘,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幽靜,海灘一邊是山石,另一邊是茂密的松林,隱約傳來海濤的轟鳴

    我和四哥將車子停在山石一側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後下車走進海灘,藉著月光,掃視著周圍。

    冬月的海灘,月華如洗,海風清冷,海灘空寂無人,陣陣海風吹來,不免使人有幾分寒意,直打哆嗦。漫步在鬆軟的沙灘上,聽著陣陣海浪聲,任寒風吹拂,身後,是兩長串腳印

    我回頭看了下腳印,對四哥低聲說:「別走海灘了,奔樹林那邊」

    四哥點點頭,我們直接貼近松林過去,在松林和海灘的交匯處停了下來,蹲在一處茂密的荒草樹叢之中,安靜地看著四周。

    接近兩點的時候,影影綽綽看到月光下從岸邊一輛車悄無聲息地停下來,走來三個人,領頭的一個大步走著,後面的兩個彎腰抬著一個麻袋跟著,裡面似乎有什麼重物。

    他們徑直向我們的方向走來,月光下,我看得越來越清楚,走在前面的是阿來,手裡拿著一把軍用鐵掀,後面抬麻袋的是白老三的兩個手下。

    他們經過我們面前,沒有停步,直接繞過松林的拐角

    我和四哥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悄悄移動腳步

    阿來他們走到松林的另一側,停了下來,我們悄悄移動到松林的另一側邊緣,蹲在樹叢裡,看著他們。

    這是在松林和海邊之間大約寬有50米的一處海灘,此時是退潮,沙灘露了出來,漲潮時,這片沙灘就會被淹沒。

    阿來在離我們不到20米的地方停住,看看四周,然後對那兩個人說:「好了,就在這裡吧兄弟們,歇歇抽顆煙」

    兩個隨從放下麻袋,直起腰來:「我操,累死我了,這傢伙還挺重」

    三個人點著煙,坐在麻袋旁邊,面向大海,默默地吸了起來。

    「白老闆倒是很會找地方,讓我們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埋張小天」一會兒,一個隨從說。

    「這狗日的可是把我們坑苦了害得老子半夜不睡覺來折騰他」另一個隨從說。

    「折騰倒是其次,關鍵是這兔崽子出賣了白老闆,害得我們大家都跟著受累沒聽白老闆今天下午開會的時候說嗎,這次他損失巨大,下一步要節省開支,要縮減費用,我們的工資都要砍半媽的,老子不遠萬里來到這裡跟著他幹,就是為了發財,現在倒好,工資沒長不說,還要砍半這算是什麼鳥事」阿來沮喪不滿的聲音。

    「聽說這主意是冬兒給老闆出的」一個聲音說。

    「媽的,我也聽說了,是她給老闆的建議這主意夠損的,完全不顧兄弟們死活嘛,白老闆家大業大,再缺錢也不會缺少我們這點錢吧我看就是這冬兒在故意想辦法坑我們她到是爽啊,不缺錢,白老闆從張小天那裡抄來的200萬都獎勵給她了200萬啊,老子那次在泰國滅了一家三口也不過才給了50萬操,她倒是發財了,我們呢,什麼**玩意兒都得不到,還跟著倒貼」阿來憤憤不平的聲音。

    「這有什麼辦法,人家是白老闆的財務大管家,錢的事情,白老闆當然會聽她的主意的這次挖出了張小天這麼大一個內鬼,白老闆對冬兒肯定更加信任了」

    「我看未必我看白老闆現在對我們這些人誰都開始懷疑了他的疑心更加重了別看冬兒這次似乎立了大功,我看白老闆對她也未必就更加信任」阿來歎了口氣:「哎——老子沒趕上好時候,這才剛來幾天啊,就趕上這鳥事,想靠著白老闆發財看來是不可能了」

    「阿來,聽你這麼說似乎是話裡有話啊」

    「操——幹我們這行的,誰給錢多就跟誰出力,我們圖的什麼?還不是錢?你兩個龜孫子整天跑前跑後的,發財了嗎?得到了多少好處?」阿來不屑地說。

    「這也倒是我們整天出大力,付出和得到的還真不成比例,下一步,我看就更毀了本來我還打算跟著白老闆干幾年在星海買套房子,我看現在是要泡湯了」

    「兄弟,要想發財,做事不能死心眼,要多給自己留幾條路,不能一條道走到黑」阿來說著,嘿嘿笑了幾聲。

    「阿來,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沒什麼打算!」阿來說:「我就想著怎麼弄錢」

    「大家都是兄弟,不要瞞著我們哦,有什麼發財的好路子,不要忘記了我們兄弟」

    「呵呵下一步沒路子走一步看一步目前要做的,是先把張小天解決了完成這個任務,起碼回去白老闆還能給我們一點賞錢,有錢就比沒錢好」阿來站起來,將煙頭扔掉,提了提麻袋,然後說:「先幹正事吧,你倆輪流挖,挖個坑」

    阿來說著往前面走了幾步,面向大海站著,解開腰帶開始撒尿。一個人拿起鐵掀開始挖坑,另一個坐在原地沒動。

    我和四哥又互相看了一眼,四哥掏出飛鏢,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握緊,想了想,又收了起來。

    「怎麼了?」我悄聲問四哥。

    「阿來這傢伙內家功夫不低,按照這個距離,飛鏢只要一出手他就能聽到,到時候到不了他跟前他就能覺察,到時候不但幹不掉他,反而會暴露了我們」四哥低聲說:「這三個傢伙都是帶了槍的附近有軍港,萬一槍響了,會惹出大事他們做事不計後果,我們要慎重考慮」

    聽四哥說的有理,我說:「那你的意思是」

    四哥看了看周圍,說:「這樣先觀察看他們是活埋還是處死後再埋如果是先處死後埋,那就只有發飛鏢如果是活埋,這裡的沙灘比較鬆軟,埋完後,人不至於馬上就沒氣」

    我點了點頭,又說:「今晚要不要趁機幹掉阿來」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來我們沒帶槍,即使帶了槍也不能用,槍一響,就會驚動周圍,會出大亂子二來阿來的功夫,還有兩個幫手,我們倆未必就一定有神算三,這是最重要的,阿來被幹掉,那兩個隨從也不能留,如果三個人都回不去,必定會驚動白老三,現在正是白老三警惕性最高疑心最重的時候,這樣的時候幹掉阿來他們,他會懷疑內部有人洩密,會進一步繼續追查內鬼,甚至,他會懷疑自己認定張小天是內鬼的判斷是否正確那樣,或許會」

    「嗯」我點點頭,明白了四哥的意思,打消了幹掉阿來的念頭。(。純文字)

    我們繼續蹲在樹叢裡暗中觀察著他們。

    一會兒,阿來走了回來,站到坑前看了看,說:「行了,不用太深這樣就可以」

    兩個隨從住了手,將鐵掀往旁邊一扔,說:「那現在就把他扔進去?」

    阿來擺擺手:「先打開麻袋,我要和張小天說幾句話」

    隨從解開麻袋,從裡面拉出被捆綁著四肢嘴裡塞著東西的張小天,讓他蜷縮著身體側躺在沙灘上。

    阿來彎腰取出張小天嘴裡的東西。

    「啊——」張小天猛喘了一口氣,然後發出一陣絕望的哀鳴,接著腦袋扭動著看著四周

    「張總,看看這裡,熟悉嗎?恐怕你沒來過這裡吧哈哈」阿來笑著,蹲下身子看著張小天。

    「阿來阿來你你們要幹什麼」張小天的聲音裡帶著無比的恐懼。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我們今晚來給你送行啊,送你到極樂世界去」阿來笑嘻嘻地說:「看,坑都給你挖好了,待會兒,你就要進去了」

    「兄弟們,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張小天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的恩情,我會一輩子記住你們的救命之恩求求你們」張小天哀求著。

    「張總,不是我們要和你過不去,而是你跟我們過不去,你跟白老闆過不去,操,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你**的坑了白老闆,也坑了我們,知道不知道老子們的薪水下月起就要減半了馬爾戈壁的,你可是把老子們害苦了」阿來說著,伸手猛地扇了張小天一個嘴巴,恨恨地說。

    「洩密的人不是我啊不是我幹的啊我沒有坑白老闆,也沒有坑你們啊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真的不是我幹的啊」張小天語無倫次地哀鳴著。

    「不是你幹的你媽比的哪裡來的那200萬,難道是我送到你宿舍裡去的?」阿來哈哈大笑,其他兩個人也笑起來,接著說:「你狗日的也太吃獨食了,發財不叫上我們現在你說什麼都白搭了晚了」

    張小天繼續嗚嗚叫著,身體扭動著,聽不清嘴裡在說什麼。

    「張總,還有什麼後事需要交代的沒有?比如,你還有沒有其他藏匿錢的地方,告訴我們說了,老子們就放了你」阿來說。

    「我的辦公室和宿舍都被搜查了,我的銀行卡也被沒收了,我哪裡還有錢啊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啊」張小天忙說:「不過,只要兄弟們放了我,我一定想辦法去弄錢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就是去搶銀行,我也要弄錢來報答你們」

    「操,開空頭支票啊,你耍老子們呢就你這樣的,還去搶銀行,搶你媽比啊」阿來又伸手拍了拍張小天的臉:「老子在泰國的時候,殺人不少,像你這樣臨死前誇海口許諾空頭支票的多了,都**的是在糊弄人,你以為我不明白」

    說完,阿來伸手就拔出槍,將槍管伸進張小天的嘴巴裡。

    「張總,你信不信我一槍能從你的嘴巴裡打進去,從你的後腦勺打出來?」阿來笑嘻嘻地說:「雖然白老闆讓我們活埋你,但是,老子很久沒開戒用槍了,今晚老子想開開葷」

    「嗚嗚」張小天叫著。

    四哥又摸出了飛鏢,扣在手裡,一副隨時要出手的樣子。

    「叫個屎啊,這裡周圍兩個兔子都沒有,你再叫,也不會有人聽見」一個隨從說:「附近不遠倒是有個軍港,你要是能大聲喊,讓解放軍叔叔聽到,算你有本事」

    阿來一聽,轉悠著腦袋看了看四周,突然將槍又收了起來。

    「怎麼了?阿來!」一個隨從問道。

    「操——不能開槍,槍聲會引來附近的解放軍沒必要惹那麻煩」阿來說。

    「嗯倒也是,要不,就用這個吧」一個隨從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阿來看了看那匕首,又看看大海,一會兒搖搖頭:「日——這樣玩沒意思太便宜這小子了,不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看還是把他裝進麻袋離去,埋在這沙坑裡讓他慢慢凍死窒息而死即使這沙灘鬆軟,即使他不能窒息而死,即使他凍不死,也能被海水淹死」阿來說。

    「淹死?」

    「當然,你們沒看到現在正在漲潮嗎,我看再過不了一會兒,海水就會漲到這裡來把沙灘淹沒,哈哈到時候,咱們的張總埋在沙坑裡,裝在麻袋裡,還可以品嚐品嚐海水的滋味這個玩法,我還沒嘗試過到時候白天遊人在這裡玩的時候,誰也想不到這沙灘下面會埋著一個人哦張總有朝一日被挖出來曬曬,說不定可以做鹹人肉乾嘍」

    「哈哈這個主意好」

    「來,動手——」阿來說。

    四哥慢慢把飛鏢又收了起來。

    他們把張小天的嘴巴又塞住,重新裝進麻袋,然後將麻袋扔進了沙坑裡,接著用鐵掀將沙子填上,然後一個隨從在沙子上用腳使勁踩著。

    「踩個屁啊,踩結實了海水就灌進不去了真是個愚蠢的傢伙」阿來說。

    「哦嘿嘿,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阿來彎腰撿起鐵掀,衝我們躲藏的方向倏地扔過來,我和四哥忙低頭,鐵掀從我們頭頂飛過,落入我們身後的樹叢。

    我出了一身冷汗,媽的,差點就削著我和四哥的腦袋。

    「時候不早了,回去覆命吧」阿來的聲音。

    「走嘍回去睡一覺,天亮領賞錢」

    我和四哥抬起頭,看到阿來他們邊說笑著邊走遠了。

    我和四哥呆在原地繼續沒動,看到岸上的車子燈光亮起,接著開走,消失在視野裡,才站起來。

    「快,趁潮水還沒漲到這裡,把他挖出來」四哥邊急速撿起身後的鐵掀邊說:「他們埋地不深,沙子填壓不結實,估計這會兒還不至於斷氣」

    我和四哥衝出樹林,來到剛才他們埋張小天的地方,四哥用鐵掀往下挖了幾下,接著扔下鐵掀,彎腰用手挖沙子

    我站在旁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周圍很靜,沒有任何人出現。

    「摸到麻袋了」四哥低聲說著,邊又撿起鐵掀,挖周圍的沙土。

    我在旁邊協助著四哥,很快,周圍的沙子被弄開,我和四哥一起用力,將麻袋提了出來。

    打開麻袋才發現張小天是被頭向下埋進去的。

    將張小天從麻袋裡拖出來,解開捆綁四肢的繩子。

    張小天躺在那裡一定不動,不知是被嚇死過去了還是已經窒息了。

    四哥伸手試試他的鼻孔,又趴在他的胸口聽了聽,接著說:「還有氣」

    這時,潮水已經到了我們腳下,開始往那個沙坑裡湧。

    我彎腰背起張小天,四哥將麻袋和鐵掀扔進松林裡,然後我們直奔四哥車子的方向。

    一路小跑,到了車裡,四哥發動車子,我將張小天放進車後座,讓他躺在那裡,然後我坐到前排,四哥打開車裡的暖風

    「開車,回市區」我對四哥說。

    四哥發動車子。

    夜色裡,車子直奔市區而去。

    「要不要送他去醫院?」我邊說邊回頭看看死人一樣躺在後座的張小天。

    「不用,他自己會醒過來的」四哥邊開車邊說。

    過了半天,我聽到後座有動靜,回頭一看,張小天果然睜開了眼睛。

    四哥繼續開車,我回身看著張小天。

    張小天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滿臉是驚懼和困惑。

    「張總,早上好」我說。

    「你易克」張小天活動了下四肢,接著慢慢坐了起來,靠在後背上,看看我,又看看正在開車的四哥:「你你們」

    「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記得不?」我說。

    「嗯」張小天點點頭:「易克是你你救了我?我剛才被阿來他們埋到了沙坑裡,你是把我救出來的?」

    我點點頭,面無表情:「是的——」

    「啊」張小天發出一聲,不知這聲音裡包含著什麼樣的情感,是死而復生的清醒呢還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本來,你是要死的,你是死定了的,但是,現在,你活著」我說。

    「易克好兄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我永世也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張小天感激涕零地說著,眼淚嘩嘩地流出來。

    「不用謝我如果不是看在別人的面子上,我是不會救你的」我冷冷地說。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冬兒和李順。

    「那你是受別人委託來救我的?是誰啊?」張小天說。

    「這個你無須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的命還在,這就足夠了」我說。

    張小天默然,一會兒說:「可是,我還是要感謝你我沒有想到,你會救我」

    「活著的感覺很好吧?」我帶著諷刺的口吻說。

    「嗯很好,活著真好活著真不容易」張小天點頭。

    「按照你過去的那些作為,其實你也是該死的」我恨恨地說,我又想起張小天對冬兒的作為,他差點就將冬兒置於被禽獸侮辱和處死的境地。我還想起了張小天對雲朵和海峰的那些作為

    張小天低下頭,不說話。

    「但是,或許,你是罪不至死你還沒作到要死的那一步」我說。

    「謝謝你」張小天抬起頭。

    「謝我什麼?」

    「謝謝你說我罪不至死」

    「這不是我說的話這是冬兒說的」我盯住張小天。

    「冬兒她她說的這話難道,是她是她讓你來救我的」張小天的神色有些驚疑。

    我沒有正面回答張小天的話,說:「張小天,這世上,有些人是以怨報德,但是,還有些人,是以德報怨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哪些害人的事情」

    張小天又低下頭。

    我說:「我問你,你給我說實話,白老三偷稅漏稅被查的事情,是不是你弄到證據送出去的」

    張小天猛地抬起頭,渾身一哆嗦,看著我:「不是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冷笑一聲:「原來不是你幹的,那麼,我是救錯人了?」

    張小天渾身又是一哆嗦:「這這是不是李老闆讓你來救我的他知道我因為什麼被白老闆要處死的事情了」

    我說:「那你再給我說一遍,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幹的說實話如果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再送回到那沙坑裡」

    張小天猶豫了一下,接著垂頭喪氣地低下頭:「既然你要我說實話那那我就說這事真的不是我幹的」

    「哦」我哦了一聲,心裡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

    張小天接著又抬起頭:「可是我一直想這麼幹,一直想找機會報效李老闆,只是,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我說:「張小天,你又在撒謊了是不是想回那沙坑?」

    「不不」張小天忙說。

    我點著兩支煙,遞給張小天一支,他忙接過去,狠狠吸了幾口。

    「既然不是你幹的,那麼,你宿舍裡怎麼會出現200萬呢?」我說。

    「你這個你都知道?」張小天說。

    「少廢話,我問你呢我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還怎麼能救了你?」我說。

    「我是真不知道這200萬怎麼冒出來的怎麼會出現在我宿舍的床底下」張小天哭喪著臉說:「我半個月前還打掃了一次宿舍的衛生,專門清理了床底下,那時還沒有這200萬可是」

    「那你認為白老三這次偷稅漏稅被查的事情,內部是誰搗鼓的?」我說。

    「我我不知道」張小天說。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為什麼要說是冬兒干的?」我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我我」張小天有些張口結舌。

    「說——」我的聲音又大了一分。

    「我我只是懷疑是她我覺得只有她有這個條件和機會,還有,我發現了她帶資料離開辦公室的一個視頻」張小天結結巴巴地說。

    「僅僅是因為這個你懷疑她嗎?」我緊盯住張小天的眼睛。

    「我我我不是人,我還是因為想報復她」張小天面露愧色。

    「馬爾戈壁,你知道不不知道就因為你狗日的想報復和亂懷疑,你差點就害死了她」我怒吼起來,情緒有些激動,伸手揮舞了幾下,差點就想打張小天。

    張小天嚇的縮成一團,渾身發抖。

    四哥這時咳嗽了一下。

    我冷靜下來,吸了兩口煙,然後看著張小天:「張小天今天我救了你的狗命,我不圖你報答,也不圖你感恩但是,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後再繼續作惡,你會死的很慘,到時候,你可就沒這麼運氣了,沒人能救得了你」

    張小天低頭不語。

    沉默了片刻,我說:「命保住了下一步,你怎麼打算?」

    張小天低頭抽了一會兒煙,似乎在思考什麼,半晌,抬起頭看著我:「易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雲朵,對不起冬兒,對不起海峰對不起你們大家我終於知道,我是個混蛋,我做了很多錯事你,你們大家,都是好人,你能以德報怨,我實在實在很感動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激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來報答你」

    「我說了,我救你,不需要你報答」我說。

    張小天歎了口氣:「我終於知道,我走了自己不該走的路,我做了自己不該做的事我終於知道,生命是多麼的寶貴,活著是多麼的好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償還我對你們的虧欠下一步,我該怎麼走我想,我該離開這個圈子,遠遠地離開這個圈子,哪一幫我也不想參加了我終於認清了自己,我實在不該混這個圈子,我實在是該老老實實過我自己安靜平凡的小人物的生活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不知道明天一旦暴露了還會不會遭到白老三的追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重新做人我家裡還有老父親老母親,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給他們盡孝給他們養老送終」

    說沒說完,張小天突然痛哭流涕起來,哭得十分傷心。

    我不說話,看著張小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啕大哭。

    等張小天稍微平靜一些,我說:「今晚,你就離開星海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張小天用袖子擦擦眼淚和鼻涕,抬頭看著我:「我我怎麼走?哪裡是我該去的地方?」

    「我送你到火車站你坐最快發車的一趟車走走得遠遠的只要離開星海,你就安全了,到哪裡都可以不然,明天一旦你被白老三的人發覺了,你還是一個死!」我說。

    張小天點點頭,接著又尷尬地說:「我我現在身無分文」

    我從口袋裡掏出厚厚一沓錢,大約接近1萬元,遞給他:「呶——拿著」

    張小天忙接過去,揣進口袋。

    「我希望,以後不管你到了哪裡,都要記住,這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希望你多做善事,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說:「送你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次我救了你,只是你運氣好,下次,沒人能救得了你」

    「嗯我記住了,我一定記住!」張小天感激涕零,不停點頭。

    這時,車子已經進了市區,我對四哥說:「去火車站」

    四哥點點頭。

    張小天看看四哥,又看看我:「這位是」

    「這是我雇的出租車司機和你無關,你不用關心這些」我說。

    「哦」張小天又點點頭,然後看著我:「易克兄弟,我我真的想報答你我真的想報答你們大家」

    張小天說話的表情似乎看起來很真誠,帶著懺悔的表情。

    我說:「張小天,我不需要你報答我什麼,只要你不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這次,你得到的教訓夠深刻的,差點就送了命如果你能從這次事件中深刻認識到自己今後該做一個怎麼樣的人,也不枉我救你一次」

    「我一定會深刻反省自己」張小天陳懇地說:「易克,從你身上,我想我該知道自己今後該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說:「我也不是個好人,你少吹捧我」

    「我不是吹捧你,我是真的這麼想」張小天說:「我終於認識到,一切人,一切事物都是相連的,在施予他人的時候,你實在是利益自己,當傷害另一個生命時,實質是在傷害自己」

    我看著張小天,沉默了半晌:「還記得我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嗎?」

    「記得當時你到我辦公室來談訂報紙業務」張小天點點頭。

    「那時的你和後來的你,你覺得變化大嗎?」我說。

    張小天深深歎息一聲,沉重地低下頭去。

    「錢,誰都喜歡,我也一樣但是,為了錢不能不擇手段,不能喪失了做人的基本良心,不能突破了做人的基本底線」我說:「其實,你今天到這一步,就是不顧一些追逐金錢的結果」

    張小天點點頭。

    這時,車站到了,我和張小天下車直奔售票大廳。

    有一班星海到北京的始發車,再有10分鐘就要出發了。看看售票窗口排隊的長龍,我直接過去買了兩張站台票,然後和張小天一起進了站內。

    「上車再補票!」我說。

    站台上,火車即將啟動。

    我和張小天站在車門口。

    看著在寒風裡凍得瑟瑟發抖穿著單衣的張小天,我脫下身上的羽絨服外套,遞給他。

    張小天接過羽絨服,呆呆地看著我,突然向我伸出了右手。

    雖然我今晚救了張小天,但是我對他依然沒有任何好感,我不想和他握手。

    「上車吧」我說著,將兩手**褲子口袋,仰臉看著深邃的蒼穹,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張小天怔了下,接著緩緩將手縮了回去,突然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接著,轉身跳上了車門。

    汽笛一聲長鳴,火車緩緩駛離了站台。

    站在車門口,張小天看著我,帶著猶豫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想說什麼話的樣子。

    我不想和張小天再說什麼,我只想趕快把他打發走,也算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我衝他擺了擺手:「門口冷,進去吧」

    張小天沒有動,愣愣地看著我,隨著火車的移動,他的目光離我原來越遠

    目送列車消失在我的視野,我緩緩離開站台。

    李順讓我將張小天救出來弄到寧州去,我沒有照辦。

    既然張小天想從良,那我就成全了他。

    張小天就這樣離開了星海,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

    我不知道他是否永遠會消失在我的視線裡,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會重新做人,不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再出現在星海

    回到四哥的車上,四哥說:「剛才很玄」

    「怎麼了?」我看著四哥。

    四哥指了指馬路對過的一家夜宵店說:「你和張小天剛進車站,阿來他們三個人正好就從裡面出來他們估計是來車站這邊吃夜宵的」

    我看了看那家夜店,不由感到有些後怕。

    「他們人呢」我看著四哥。

    「開車走了剛離開一會兒」

    我點點頭:「看來張小天是個福大命大之人」

    四哥點著一顆煙,吸了兩口,沒有說話。

    這時,我接到了李順的電話。

    「什麼情況?」李順說。

    「路上車壞了,去晚了張小天已經被白老三處死了」我平靜地說。

    「哦」李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僵硬,沉默半晌,歎了口氣

    片刻,李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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