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盡人生夢與空134
此時,我心中堅持著兩個底線,第一底線是絕不能讓白老三染指秋桐,第二底線是絕不能讓白老三的人傷害隔壁歡聚的業務員,為了這兩個底線,我不惜一戰。()當然,我心裡清楚,此時單槍匹馬的我想戰勝阿來領銜的白老三手下諸人,實屬不易,取勝的希望微乎其微,別的不說,單一個阿來就夠我應付的。
我邊和白老三對峙,心裡邊急速想著對策,此等情況下,硬拚不是上策,否則,不但自身難保,還保護不了其他人,於事無補。可是,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白老三顯然被我剛才的那番話惹怒了,猛地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兔崽子,敢和我這樣說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老子今天把你叫過來喝酒是給你臉,但是你既然不要臉,那老子也就無須對你客氣了今天老子要不卸下你一隻胳膊,你就不知道我叫白老三告訴你,老子今天不但要卸了你的胳膊,還要砸了你的場子,還要讓你那位美女上司過來陪老子」
白老三話一出口,阿來四大金剛立刻顯得躍躍欲試,似乎只待白老三一聲令下,就會立刻撲上來卸了我的胳膊,然後去隔壁砸場子,然後把秋桐拉到這裡來陪白老三喝酒。
白老三的保鏢此時卻顯得十分淡定,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隻手不停反轉把玩著手機,眼神沉靜地看著我,嘴角忽而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保鏢此時的表現讓我感到迷惑,我不知他此時為何如此淡定,還有,嘴角那一絲笑意又是何意,我從來沒有把他當做朋友,一直把他當做白老三的走狗,一個強勁的對手。
然而,保鏢的淡定卻在此時的緊張時刻忽而讓我腦子裡有了一個念頭,我的腦子忽然開始冷靜鎮靜下來,一個聲音開始提醒我:衝動是魔鬼!是的,衝動是魔鬼,特別是在喝酒的情況下,特別是在面對這群禽獸的情況下。
我突然開始大笑起來,笑得十分輕鬆,十分開懷,十分爽朗。
我猛然爆發出的大笑讓屋內的人不由都一愣,阿來和四大金剛面面相覷,張小天坐在那裡瞪眼看著我,白老三也略微顯得有些意外,保鏢則依舊淡定地坐在那裡,嘴角又掠過一絲笑意。
「易克,死到臨頭了,你笑個鳥啊!」阿來忍不住了,看著我說。
「你**的笑什麼,詐屍啊!」白老三似乎被我笑得心裡有些發毛,衝我叫道。
我不理會他們,還是笑個不停,好半天才停住,然後一屁股坐下,自顧拿過酒瓶,自顧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起來,神態顯得十分悠然。
「白老三,你果然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低級動物,我看你的智商和你的手下高不到哪裡去就你這樣的,也配當老大,我呸——」我邊喝酒邊看著白老三輕鬆地調侃道。
「老大,這小子敢這樣罵你,我看不和他廢話,直接廢了他算了」阿來忍不住了,看著白老三說。
白老三一雙陰冷的眼睛看著我,沒有理會阿來的話,似乎想從我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阿來以為白老三沒聽見,又重複了一句。
這時,保鏢突然附在白老三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聲音很小,除了白老三,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保鏢說完,又恢復了常態,坐在那裡保持淡定。
白老三的眼神突然一顫,接著又是一亮,眼珠子滴溜溜開始轉悠,突然衝著阿來大喝一聲:「住嘴,馬爾戈壁的,這裡是老子說了算,有你說話的份?閉上你這張破嘴!」
阿來被白老三這麼一通怒罵,臉色變得有些發白,又有些發紅,煞是難看,十分尷尬,閉口不言了。
白老三罵完阿來,繼續用陰冷的目光看著我,眼裡多了一份探尋和困惑。
我不知道保鏢剛才到底和白老三低語了什麼,我對此很好奇,此後相當長的一個時期,我不時琢磨著當天晚上保鏢對白老三低語的內容,但一直未能知曉。直到一個偶然機會的出現,我才恍然大悟。
此時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大笑之後我該做什麼,我只是用大笑來麻痺白來三,來讓自己擺脫被動的局面,後面的事情,我只能隨機應變,看事情的發展而定。
我注視著白老三陰冷狡詐的目光,腦子裡快速思考著對策,既然走到這一步,就要繼續走下去,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走,我要看白老三的反應。
保鏢對白老三的低語屬於意外的小插曲,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利用一下。
「嗯」半天,白老三終於放了一個屁,鼻子裡重重嗯了一聲,然後開口說話了,聲音不緊不慢:「易克,易大俠,易經理,看來,今晚你是有備而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在你隔壁喝酒,是不是?」
我腦子裡迅速反應過來,做醉醺醺狀不假思索地說:「媽的,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快就上頭了白老闆到底是聰明人,看來經我提醒這會兒智商又提高了很多不錯,今晚白老闆一到隔壁來吃飯,我就看到了我之所以到你的房間來給各位喝杯酒,並不是阿來叫來的,而是我自己來的,只是正好在門口遇到阿來而已其實呢,說是我自己來的也不正確,確切地說,應該是秋總叫我來的至於白老闆說我是不是有備而來,我不否認,也不承認隨你怎麼認為好了」
「哦你是說你過來喝酒,是秋桐老總叫你來的?她也知道我在這裡喝酒?」白老三今晚喝的也有些多,講話舌頭根子有些發硬。《》
「廢話,秋總是我的上司,和你白老闆也不是陌生人,我一發現你在隔壁吃法,立刻就給秋總匯報了,要是沒有秋總的許可,我怎麼會主動來這裡給你們各位喝酒呢?」我信口開始胡侃起來。
「胡扯既然秋桐知道我在這裡喝酒,既然秋桐和我是熟人,她怎麼不親自過來,怎麼會安排你過來?」白老三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態。
我皺皺眉頭:「這個,我該怎麼說呢,按照我的想法是秋總是不屑與你們這群粗人喝酒的,當然,秋總是怎麼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看到秋總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神態自若地告訴我,讓我過來給你們大家喝杯酒」
「電話?什麼電話?秋桐給誰打的電話?」白老三看了保鏢一眼,接著又瞪眼看著我,追問道,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我繼續信口開河:「我哪裡會知道,秋總和誰打電話,她用得著告訴我一個下屬嗎?反正她就是很不以為意的樣子讓我過來喝酒我呢,既然領導有吩咐,自然當從命,我剛才想了,既然秋總吩咐我來這裡,她自然是不會再過來的,所以,剛才你說讓秋總過來,我自然是要數落你幾句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好,你和李老闆都是朋友,秋總和李老闆的關係我想是你很明白的,我不想讓你和李老闆為敬酒這點小事失了和氣」
我一提起李順,白老三的神情顯得更加緊張了,兩眼不由睜大了,看著我:「易克,告訴我,李順在哪裡?秋桐是不是給李順打的電話?」
我兩手一攤:「無可奉告,一來我不知道李老闆在哪裡,二來秋總和誰打的電話,我的確不知再說了,你和李老闆是朋友,李老闆在哪裡,還用得著問我嗎?不過,有一點我想我能猜到,既然你白老闆一直掛念著李老闆,李老闆相比也會一直想著你」
這時,大金剛插話了:「白老闆,不要聽信這小子的一派胡言亂語,我看他純粹就是在誑你,什麼李老闆,李順那龜孫早就不知道藏到那個兔子窩裡了,這小子是搬出李順來嚇唬你呢」
白老三的速眨著,又瞟了一眼保鏢,然後突然抬手衝著大金剛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接著就破口大罵:「我**的屄,怎麼說話呢?李老闆是我的好朋友,你怎麼敢當著我的面如此說李老闆,我看你是**的活膩了」
大金剛挨了一巴掌加一頓臭罵,捂著臉不敢做聲了。
罵完大金剛,白老三繼續用狡黠的目光打量著我,彷彿是要從我眼裡看出我剛才一番話的真假。
我此時繼續做酒醉狀,又喝了一杯酒,然後搖頭晃腦地說:「白老闆,剛才我在那邊和業務員們喝了不少,剛才在你這邊又喝了這麼多,酒有些大了,講話有些不著邊際,有些不大禮貌,口無遮攔,剛才我是不是罵你了?哎——你是老大,大人要有大量,要胸懷寬廣,不許生氣哦其實就是衝你和李老闆的交情,我也是該對你客氣些的,李老闆要是知道我今晚喝醉了罵你,他會責罵我的,改天你見了李老闆,可不要提起這事告我狀哦」
白老三眉頭緊鎖地看著我,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我不理會白老三,繼續自斟自飲,嘴裡邊喃喃地說著:「不錯,好酒,好酒」
白老三的眉頭鎖地更緊了,舉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後點燃一顆煙,猛吸起來,眼睛依舊死死盯住我。
看了我半天,白老三的目光轉向了張小天,直勾勾地看著他。張小天看白老三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神色顯得有些緊張和惶恐,急忙低下腦袋。我想此時張小天也不知道白老三為什麼這樣看他,但是他或許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會如此神態。
我的心裡此時很緊張,我不知道白老三到底此時心裡是怎麼想的。
突然,白老三猛地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酒杯狠狠摔到地上,「啪——」酒杯摔得粉碎。
「馬爾戈壁!活見鬼了!」白老三不明不白地狠狠罵了一句,接著抬腳就往外走,邊繼續說:「走——」
白老三一走,其他人忙跟著站起來往外走,我坐在那裡沒動,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走到我跟前的時候,白老三停住了腳步,我站起來,搖頭晃腦看著白老三:「白老闆,怎麼怎麼要走啊,這酒還沒喝完呢來,我代李老闆給你喝一杯好不好?」
說著,我端起一杯酒。
白老三抬手就衝我手裡的杯子打過來,我做毫無防備狀,手一鬆,杯子直接被白老三的手打中,直接飛了出去,正打在張小天的臉上,一杯酒潑灑了張小天滿臉。
張小天哎喲一聲驚叫,忙掏出紙巾擦臉。
白老三冷冷的目光看著我,陰森森地說:「易克,我不知道你今晚是真喝醉了還是假醉,不過看你確實喝了不少酒,我寧願相信你是真的醉了你剛才放的那一通屁話,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不過看在你醉酒的份上,我寧願相信你酒後吐真言」
我的身體晃動了幾下,舌頭有些發硬,說:「屁話誰說我喝醉了,我還能至少喝一斤,我的酒量大得很我剛才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了我?我可什麼都沒說不過你要是硬說我說了什麼,那我告訴你我剛才說的都是假話,我蒙你玩的哎——白老闆,不要走嘛,我們還沒喝酒呢,我還要代李老闆和你喝上三杯酒呢」
說著,我的腳下踉蹌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和一個醉漢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他剛才的話,確實可能是酒後真言還是寧可信其有的好」保鏢這時又在白老三跟前說了一句。
白老三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推開我:「易克,老子今晚還有事,不和你玩了老子要走了,不過臨走之前我告訴你,今晚老子看在李老闆的面子上暫且放過你,也不砸你的場子了,但是你給我轉告李老闆,我很想念他,讓他不要辜負老朋友的掛念,有空出來和我喝茶敘舊還有,你告訴他,星海的天下是老子的,是我白老三的,一山不容二虎,星海姓李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大家都是朋友,做個明白人最好」
「哦一山能容二虎,星海姓白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好,要是我能見到李老闆,我一定轉告他」
白老三眼睛一瞪,又要發火,這時保鏢拉了他的胳膊一下:「白老闆,何必和一個醉鬼計較,來日方長目光宜長遠」
白老三狠狠咬了下牙根,怒吼一聲:「走——」
說著,白老三帶著眾人揚長而去,保鏢走在最後,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又衝我露出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然後擦肩而過。
白老三一行剛出房間,我的腦子迅疾清醒過來,立刻跟出房間,目送白老三他們下樓出了酒店。
然後,我的心徹底輕鬆了,長出了一口氣,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回到餐廳。
餐廳裡正喝得熱火朝天,熱鬧非凡,秋桐正邊和大家談笑邊不停地往門口觀看,眼裡的神情有些不安。看到我進來,秋桐的眼神閃過一絲安慰。
我進了餐廳,在牆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突然渾身感到疲憊。
我坐在那裡,邊看著大家喝酒聊天邊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想著今晚和白老三的對話,想著保鏢和白老三低語的情形以及衝我那詭異的一笑。
今晚險象叢生,大好的歡聚場合差點就被白老三給攪了,秋桐也差點被白老三叫過去遭受羞辱,幸虧我借酒發瘋的一番胡言遏制了白老三,當然,我不知道保鏢對白老三低語的內容是不是也起到了什麼作用,不管保鏢的用意如何,但似乎的確起到了一些效果,或許,保鏢對白老三的低語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我不相信保鏢是在幫我,他是白老三的心腹和爪牙,他不會為我著想的。
那麼。保鏢在關鍵時刻到底對白老三說了什麼呢?我不由皺眉苦思起來。
這時,秋桐站起來向我走過來,我看到秋桐走過來,於是站起來,沖秋桐一笑。
「剛才這麼久,你去哪裡了?」秋桐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我。
「喝得有點多,到外面的陽台去吹了吹風」我咧嘴一笑。
「撒謊,我剛才到外面的走廊和陽台轉了一圈,根本就沒看到你」秋桐看著我,皺了皺眉頭:「你這會的酒氣比剛才大了很多,是不是又出去喝了不少?和誰喝的?」
謊言被秋桐揭穿了,我有些臉紅,說:「嘿嘿,剛才在其他包間遇到一個熟人,過去喝了幾杯我怕你訓我,就」
秋桐嗔怪地看著我:「看你,自己還要求大家不要喝醉,結果你自己帶頭喝多了你出去這麼久,群龍無首,大家都找不到組織了」
「嘿嘿,你不就是組織嘛我沒事我酒量大」我說著,腦袋有些發沉,喝下去的白酒開始上頭了。
「不要再喝了,我看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適可而止,結束吧」秋桐看著我。
秋桐的臉色有些紅,看起來也有些醉意,但似乎還保持著幾分清醒。
「好,你去告訴服務員,上飯,不喝了」我把手一揮,帶著命令的語氣。
秋桐聞聽,竟然就真順從了,接著就轉身過去吩咐服務員上飯,然後我和秋桐走到酒桌前,秋桐對我說:「來個結束語吧」
我點點頭,沖大家揮揮手,大聲叫著:「安靜各位」
大家都安靜下來,看著我。
我舉起酒杯:「來,各位,今晚最後一杯酒,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今晚的酒到此為止,大家一起幹掉,然後吃飯,吃飽飯,大家明天還得繼續幹活來,干——」
大家一起干了最後一杯酒,然後服務員上飯,大家吃飯。
酒足飯飽,大家紛紛散去,我和秋桐雲朵最後走的,結完帳,一起出了酒店。
「我送你們二位美女回家」我醉意有些濃,邊說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雲朵直接上了前排,我和求通脹自然要坐後排。
我先讓秋桐進去,然後跟了進去。
雲朵告訴出租車自己要去的地方,按照路線,先送雲朵。
出租車在城市初冬的夜色裡穿行,十月底了,天氣日漸冷了起來。
大家坐在車裡,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默默地想著心事,又似乎都喝得有些醉意。
我腦袋繼續有些發沉,不由往座位後背一靠,同時把左手隨意放在了座位上。
驀地,我的手掌外側碰到了一個柔軟嫩滑溫熱的東西。
我的腦子一個激靈,這是秋桐的手,我的手無意中觸摸到了秋桐的手,雖然只是輕微的接觸,但的確是秋桐的手。
我的心跳起來,身體一陣觸電般的感覺,手放在那裡沒動。
我分明感覺到秋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動了動,脫離了和我手的接觸,卻似乎沒有走遠,還放在座位上。
我的心繼續跳動不止,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怎麼,手掌突然就輕輕向裡移動了下,手心正好覆住了秋桐的右手手背
覆住秋桐手背的一剎那,我的心猛烈劇烈跳動起來,幾乎就要把我的心臟擊穿。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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