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是初見109
這是秋桐的車子,秋桐正坐在車上駕駛位置。
「我在這裡等你們的,送海珠去機場」秋桐笑了下,捋了捋頭髮,平靜地說:「怕打擾了你們,就沒給你們打電話」
一看到秋桐我就心發虛,昨夜和海珠大戰,我腦子裡沒有任何雜念,可是,此刻,我看到秋桐清澈的目光和純潔的面孔,心裡不由自主就感到惶恐。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不是已經告訴自己要對海珠負責,要和海珠好,不是已經告訴自己秋桐不是屬於我的,我和她、亦客和浮生若夢終歸只能是夢幻一場嗎?既然如此,我的心裡為什麼又會有這種感覺?我覺得自己心靈很污濁,靈魂很骯髒,人品很鄙陋,我深深地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下。
鄙視歸鄙視,我還得面對秋桐,面對海珠,面對現實。
我們上了秋桐的車,直接去了機場。
在機場大廳,海珠淚眼婆娑和我依依不捨告別,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秋桐面前,和我緊緊擁抱接吻
我不大適應如此熱烈的行為,海珠卻並不在意,甚至不在意周圍還有她的同事,因為我看到幾個空姐在旁邊掩嘴笑,還有的叫著海珠的名字。
在海珠和我熱吻告別的時候,秋桐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我們,臉上帶著羨慕和祝福的表情,還有幾分感動和嚮往
送走海珠,我和秋桐回去。
路上,秋桐邊開車邊說了一句:「我總覺得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我看了一眼秋桐。
「你和冬兒還有海珠」秋桐說:「這個走了,那個來了,那個走了,這個又來了,走馬燈似的,我都暈乎了」
聽了秋桐的話,我心裡突然覺得很壓抑,不由歎了口氣。
「歎氣幹嘛?」
「沒什麼」
「冬兒真的不回來了?」沉默了下,秋桐接著說。
「嗯」我點點頭,心中又很疼。
秋桐又沉默了,一會兒會說:「或許,聚散都是緣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歎氣」
秋桐哪裡知道我的心中的所想,我忍不住又歎息一聲。
「易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和海珠之間或者說,你對海珠,你覺得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責任!」我脫口而出。
「責任?難道不是情感?」
「或許,責任也是一種情感吧!」我有些強詞奪理。
「責任能代替愛情嗎?」
「我我不知道,應該能吧」我說:「責任換個說法就是良心,做人的良心,在愛情裡,做一個有良心的人,是很重要的」
「這麼說,你是為了良心才和海珠在一起的?在海珠和冬兒之間,你最愛的並不是海珠?是不是?」秋桐說。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海珠愛我,我也喜歡她,我會和海珠在一起我會好好疼她,好好關心她保護她」
「你愛冬兒嗎?」
「曾經很愛」
「額」秋桐頓了下:「曾經曾經」
我低下頭,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易克,現在,在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女人是誰?」一會兒,秋桐又說。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女人有兩個,一個是我的媽媽,另一個,她她在空氣裡」我的聲音突然有些艱澀。
秋桐的神情一緊,看了看我:「空氣裡」
「是的,她在現實中,也在空氣裡她她是我生命中的女人,也是我靈魂中的寄托」我的心裡有些悲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有最愛的女人,為何你又」
「因為」我悲愴地說道:「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現實永遠是那麼殘酷,你最愛的,往往是永遠也無法在現實裡得到的,注定是不屬於你的,除了在空幻的夢境裡去滿足自己的願望,在現實裡,只能選擇最符合實際的,現實就是這麼無奈,現實和理想永遠是難以重合的我們是生活中的人,只能面對這個冷酷的世界,面對現實做出自己無奈的選擇海珠雖然不是我最愛的人,但是是目前對我而言最適合我的人,既然我已經注定無法和我夢幻中的最愛的女人在一起,那麼,我就必須要面對現實,做出最佳的選擇,而且,我是海珠最愛的人我知道,我這麼說,顯得很自私,甚至很卑劣,但是,我的真實想法就是這樣的,我不想裝什麼高尚,也不想虛偽地去抬高自己,我只想表現一個真是的自我,一個普通的自我」
聽了我的話,秋桐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憂傷,握方向盤的手甚至有些顫抖,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由我的話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最愛的人,那個在空氣裡的亦客。()
「雖然你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是,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人,找到愛你的人,終歸也是幸福的,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秋桐喃喃道:「易克,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你還可憐,她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更找不到愛自己的人,甚至她的命運自己都做不了主,你說,這不是很悲劇的事情呢?這是不是很悲劇的人呢?」
秋桐無疑是在說自己,她的聲音滿懷悲涼,我聽了,心幾乎都碎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由想起一句話:能夠慢慢培養的不是愛情,而是習慣。《》能夠隨著時間得到的,不是感情而是感動。所以愛是一瞬間的禮物,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但反過來說,愛和婚姻實際並不是一回事情,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要結婚的,也不是所有婚姻都有愛情的。
秋桐也不說話了,默默地開著車。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雲朵的,忙接聽:「雲朵,是我——」
「易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雲朵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又怕又急,帶著慌亂和驚恐。
「怎麼了?雲朵,不要著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我忙對說雲朵說。
秋桐轉臉看著我。
「海峰海峰大哥被人打了現在剛送到人民醫院」雲朵幾乎就要哭出來。
「啊——海峰被人打了?傷勢重不重?」我大吃一驚,海峰不是在深圳嗎,難道剛回來?
秋桐也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著我。
「頭被打破了,滿臉是血你在哪兒啊,大哥,你快過來啊」雲朵的聲音有些無助,哽咽著帶著哭腔。
「別慌,雲朵,我和秋總馬上去醫院!」我安慰了雲朵一下,然後放下電話,對秋桐說:「海峰被人打了,剛送到人民醫院,快去——」
秋桐二話不說,一踩油門,車子直奔市人民醫院急速駛去。
路上,我沒有說話,心急如焚,海峰是我的鐵哥們,我們情同手足,他被人打了,就和我親兄弟被打無異,海峰和我不同,他身體單薄,純粹的一文弱書生,從來就不會打架,不知道為何會被人打?不知傷勢如何?
秋桐也沒說話,專心開車,神情嚴峻,眉頭緊緊擰著,似乎在考慮什麼事情。
很快到了醫院,我們放好車直奔急診,在過道裡遇到了雲朵,正滿臉惶急地站在哪裡,看到我和秋桐過來,雲朵急忙奔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彷彿救星來了:「大哥秋姐」
「海峰呢?」我急火火地問雲朵。
雲朵指了指病房:「正在裡面包扎救治,還在昏迷中呢」
「啊——昏迷了?」我大吃一驚:「拍片了嗎?」
「剛拍完醫生還沒告訴結果」雲朵說。
正在這時,病房裡出來一位大夫,我們忙迎過去,我一把抓住大夫的胳膊,秋桐搶先就急急問大夫:「大夫,傷勢怎麼樣?嚴重不?」
大夫被我的胳膊抓疼了,皺皺眉頭看著我:「哎——你輕點啊,你用這麼大力氣幹嘛?」
我忙鬆開手:「對不起,大夫,快說,傷勢嚴重不?」
大夫摘下口罩,喘了口氣,然後說:「根據拍片的結果看,沒什麼大問題,骨頭沒傷著,就是頭部和臉部受了皮外傷,頭皮側面被刀子劃了一道5厘米長的口子,出血很多,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及時沒動到骨頭,出血過多也會很危險還有,腦部受到了輕微的震盪,剛來的時候有些昏迷,現在已經甦醒了,剛剛包紮縫合完傷口,沒什麼大礙了,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大家聞聽都鬆了口氣,雲朵擦擦眼淚,秋桐忙對大夫說:「謝謝,謝謝大夫!太感謝了!」
我一把推開病房的門,進入病房,海峰正躺在病床上,頭上臉上嚴嚴實實地包著紗布,只露出五官。
秋桐和雲朵也跟著進來,站在病床旁邊。
我一個大步走到海峰跟前,一把握住海峰的手,低頭看著海峰,急切地說道:「海峰,海峰——」
海峰半張開眼睛,嘴唇蠕動了下:「我日——你用那麼大力氣握我手幹嘛,操——你就不會對我溫柔點」
都這種時候,海峰還不忘幽默一把,我哭笑不得忙鬆開他的手,雲朵帶著淚卻又忍不住想笑,秋桐抿了抿嘴,忍俊不住卻又笑不出來。
我鬆開海峰的手:「我操,嚇死我了,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你看,老子這不是還在喘氣講話嗎?」海峰的聲音不大:「你少給老子搞的這麼近乎,搞的好像咱倆在搞基讓秋總和雲朵看了會誤解的」
雲朵和秋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雲朵又擦了擦眼睛。
「媽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給我逗笑」我看著海峰的傷勢:「我操,整個全面開花,很懸啊,要是出血多了,送醫院晚了,你小子一樣沒命」
「我命大,沒事的」海峰說:「不過,幸虧是雲朵,及時撥打了急救電話」
這時,秋桐過來,看著海峰:「海峰,怎麼回事啊到底是?」
秋桐所問正是我想知道的,我看著海峰,等他回答。
海峰說:「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懂我今天早上從深圳飛回來的,回來後,給海珠打了個電話,海珠說她到機場了,很快就要飛回寧州去,我和海珠聊了半天,心情特好,特高興」
我一聽,就明白海峰話裡的意思,海珠一定是把她和我的事情告訴海峰了。
海峰繼續說:「我然後就給雲朵打電話,想請雲朵吃頓飯,雲朵今天很給我面子,答應了我,我沒開車,打車到雲朵宿舍樓下等候雲朵剛到雲朵那樓下不一會兒,突然就過來幾個我不認識的不三不四的青年,過來問我是不是叫海峰,我剛說是,他們不由分說照我就開打,媽的,出手還挺狠,我施展渾身的武功和他們英勇搏鬥,無奈敵眾我寡,我和他們打了半天,終於被他們打倒,他們把我踹到地上還用腳跺我的頭和臉,還有個混小子拿著刀子說要給我破相,我繼續把腦袋一閃,結果把我頭皮刺破了,劃了一個大口子接著我就昏迷過去了接著,我醒過來,就躺在了這裡」
海峰似乎還很有男人的尊嚴,不肯說自己束手被打。
雲朵接著說:「海峰哥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要約我一起吃飯,正好今天是週末,我就答應了,海峰哥說來接我,我收拾好下樓的時候,聽到樓下有打鬥聲,還有海峰哥的慘叫聲」
「哎——雲朵,什麼慘叫啊?」海峰打斷了雲朵的話:「你聽錯了,那不叫慘叫,那是我和歹徒英勇搏鬥的怒吼」
我又是哭笑不得,看看秋桐,也是一樣的表情。
雲朵點點頭:「嗯是怒吼,我聽到了海峰哥和歹徒英勇搏鬥的怒吼,然後我急忙跑出來,一看,好幾個青年正圍著躺在地上的海峰哥拳打腳踢,海峰哥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我嚇壞了,跑過去讓他們住手,他們把我推到一邊繼續打海峰哥,我大聲小區呼喊保安,他們一聽我喊叫,急忙就跑了我急忙打了120」
「唉——我今天早上沒吃早飯,肚子空著,不然,我一定能打過那幾個混蛋!」海峰嘴巴上還是在逞能,他似乎覺得在自己追求的女人面前被打很狼狽,很沒有面子。
我沒心思和海峰逗樂,皺了皺眉頭,看著雲朵:「那幾個人長得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特徵?」
雲朵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什麼特徵啊,就是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我當時慌亂急了,只顧著海峰哥的安危,沒注意看他們啊」
我看著海峰:「你看到那幾個人有什麼特徵?」
海峰說:「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和他們一開打就集中精力到那上面了,哪裡還注意看他們的長相」
我知道,海峰一定是很快就被他們打懵了,跟本沒機會看清楚他們。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秋桐問海峰。
「我也不知我都不認識他們,這幫混蛋上來問了問我的名字然後直接就動手,我忙說他們是不是搞錯了,認錯人了,可是他們說打的就是我」海峰說:「這幫狗日的沒認錯人,打的就是我,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報警了嗎?」秋桐又問雲朵。
「嗯我打了110了!」雲朵說。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警察:「我們是轄區派出所的剛才有人報警,是不是你們」
雲朵忙說:「是的!是的,是我報的警」
「那好,我們詢問下情況,請無關的人先迴避一下!」警察客氣地說。
我看了看秋桐,秋桐衝我點點頭,我們先出了病房,警察關上病房的門,開始詢問做筆錄。
我和秋桐站在走廊裡,秋桐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我也皺眉想著這事,這事很蹊蹺,海峰剛回來去找雲朵就被人打,為什麼偏偏在雲朵樓下挨打,而且打人的幾個痞子是問了海峰的名字後打的,很明顯,是衝著海峰來的。這其中一定是有道道的。
我來回踱步走著,思考著這事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開了,兩個警察走了出來,邊走邊說:「情況我們已經做好記錄了,我們會盡力破案的,先讓傷者好好休息吧」
說完,警察就走了。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知道警察是在例行公事,靠他們破案,猴年馬月。
我們又走進病房,我這時心裡有了打算,對雲朵說:「雲朵,把你手機給我」
「幹嘛?」雲朵看著我。
「我借用下,有事!」我說。
雲朵疑惑地看著我,還是掏出手機給了我。
我接過雲朵的手機,然後,我對海峰說:「你安心養傷,不要多想我出去下!」
「你出去幹嘛?老子都受傷了,你不好好安慰安慰我,陪著我!」海峰說。
「有秋桐和雲朵在這裡陪你,我出去辦點事!」我說完,看著秋桐和雲朵:「你倆現在這裡看護海峰,我出去下」
「你要幹什麼去?」秋桐也問我。
「你們先別管,先別問!」我說:「我去去就來!」
秋桐看了看我,想說什麼又沒做聲。
說完,我就要走,海峰突然叫住我:「站住,回來!」
「什麼事?」我看著海峰。
「小子我問你句話,你以後是不是是不是就鐵定做我的大舅哥了?」
我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了,海峰還想著這事,我看了看雲朵,雲朵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有些意外,我又看看秋桐,秋桐一臉平靜,我最後看看海峰,點了點頭:「好了,海峰,你休息吧」
說完,我就往外走,身後傳來海峰的聲音:「海珠都告訴我了,你小子要是再敢出叉叉,老子剝了你的皮」
我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掏出雲朵的手機,給張小天發了一條短信:「小天哥,你在幹嘛呢?」
很快,張小天就回復短信了:「哎喲——雲朵啊,今天怎麼有空主動給我發短信啊,還稱呼這麼親切,呵呵我好激動啊,都有些受寵若驚了我正在公司辦公室呢你在幹嘛啊?」
我接著回復:「我剛從醫院到公司,單位有點事,在開個小會」
「哦你去醫院幹嘛啊,身體不舒服?」張小天接著回復。
「沒,海峰大哥被人打傷了」
「哦被人打傷了?海峰大哥不是那個外企駐星海辦事處的老總嗎?我和他們那邊有業務往來的,怎麼會被人打傷了呢?誰打的啊?為什麼啊?」
「不知道啊,他今天來約我出去吃飯的,剛到我宿舍樓下就被人打了,不知是什麼人打的」
「哦那看來是得罪了人了,這個海峰真是沒事找事,自找的啊,活該!」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我怎麼說話了?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孩,你是我的女朋友,他憑什麼約你出去吃飯?被人打了,活該,要是他不改,繼續糾纏你,我看,他還得挨打!」
「這麼說,不會是你找人打的他吧?」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敢和我爭女人的人,找死!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麼說,真的是你找人打的了?」
「我說了嗎?我承認了嗎?呵呵你有什麼證據?沒證據吧?我可是一直在辦公室老老實實呆著呢我可是沒承認吧?」張小天繼續回復:「哎,雲朵,發短信好麻煩,我給你打過去吧,我們電話裡談我整天都在想著你呢」
「正在開會,電話不方便,還是短信吧!」
「嗯好,聽你的,我聽你的話!」張小天回復:「我真的好想好想你,雲朵,真的」
「聽說你身邊不是有女朋友了易克以前的女朋友冬兒不是整天和你在一起?」
「嗨——提她幹嘛啊,我和她都是業務接觸,沒有什麼私人交往的,都是工作來往,你誤會了,呵呵其實呢,雲朵,你不知道啊,我心裡最愛的女人就是你,一直就是你怎麼樣,我們約個地方好好談談」
「我在開會呢!」
「開會還不結束了嗎?這就到午飯時間了,我去接你吧,我到你公司門口接你!」
「不用,既然你想談談,那我們就在今天中午談談吧,不一起吃飯了,我在公司吃工作餐,幾分鐘就吃飯,會這就要結束了20分鐘後,海邊見!」
「好的,好啊,我好高興啊,海邊見,不見不散啊!」
「嗯不見不散!小天哥」
我收起手機,接著就去了海邊,站在沙灘附近的松林裡等候張小天的到來。
此時是中午,海邊人不多,正午的陽光**辣的,松林和沙灘上都靜悄悄的。
我先往松林深處走了一會兒,到了四哥的窩棚,四哥不在,也沒看到四哥的三輪車,估計這會兒他沒回來,不知道何處去了。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突然走到埋槍的地方,彎下腰把那支手槍挖了出來,退出彈匣,看了看子彈,接好又裝好彈匣,把槍放進了褲兜。張小天一個人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為什麼要把槍挖出來帶上,我一時也不說不清楚,只是隱隱約約下意識覺得似乎有必要。
我又走回來,站在松林邊上,看著濱海馬路。
我此時已經斷定,是張小天找人打的海峰,原因無疑就是海峰在追雲朵。
我和張小天此時是新仇添舊恨,我已經決定,今天要狠狠教訓張小天一頓,我要給這狗日的長長記性。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6徐徐沿著濱海大道開了過來,接著在路邊停下,車門打開,下來了粉頭油面衣冠楚楚意氣風發的張小天張總。
我站在原地盯住張小天,我看得見他,他看不到我。
張小天下車後,晃了晃腦袋,接著往後面看了看,我看到他的車子後面什麼都沒有。
然後,張小天下了濱海大道,往沙灘上大步走來,邊深呼吸一口邊整理了領帶。
張小天踱步走到了我附近,背對我看看大海,又看著海濱大道,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摸出電話接聽,我站在松林後注意傾聽。
「呵呵好,好,很好,今天干的很漂亮,謝謝你們幾位哥兒們了,晚上我請你們喝酒唱歌,保證每人給你們安排一個漂亮妞」張小天的聲音順著海風進入我的耳朵:「報警怕個鳥啊,不用怕,我老大和警察都是一家人,沒問題的,警察是找不到你們的,就是找到了保準也沒事我老大是誰你們就別問了,有機會介紹你們拜見,哈哈好,先這樣啊再見」
聽張小天的話裡意思他好像沒找白老三的人打海峰,是從社會上找的小痞子。
張小天打完電話,抬起手腕看看手錶,自言自語了一句:「時間已經到了,怎麼還不來呢?哎——真是好事多磨這丫頭今天突然叫我小天哥,真是奇怪太反常了」
這時,我緩步走出來,邊沉聲說道:「對不起,小天哥,雲朵突然有事,來不了了,我代替她來和小天哥約會」
聞聽我的聲音,張小天急速轉身,看到我,臉色倏地就變了,接著就反應過來,抬腳撒腿就想跑。
我豈能讓他在我眼皮底下跑掉,不等他抬腳,我咬緊牙,怒睜雙眼,沒說二話,揮拳就沖小天哥那張小白臉快速狠狠擊去——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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