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是初見064
聽得出,冬兒很不高興,她在質問我。(。純文字)
我心裡很猶豫,我不能告訴冬兒實情,冬兒要是知道我摻乎進了這事,一定會很生氣,她警告過我不准再和黑社會打交道的。我攪進李順這事,既不能告訴秋桐,也不能告訴冬兒,可我又不得不對她們撒謊,這樣我心裡很矛盾很糾結很疙瘩。特別不能告訴冬兒這事,還因為這事有段祥龍在裡面挺著。我不想讓冬兒知道我和段祥龍在交鋒。
「我問你呢,說話啊!」冬兒在電話那端聲音有些惱火。
「我好久沒回家了,父母不捨得讓我走,我就在家裡多陪他們幾天」我聲音乾巴巴地說著。
「真的?真的是在家陪父母?」冬兒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懷疑。
「是的!」我乾脆就撐到底,強行鼓起勇氣回答。
冬兒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半天說:「反正我沒長翅膀也飛不回去,你說什麼我只能信什麼,是不是?」
我說:「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
冬兒說:「我要是不信,也沒辦法,是不是?我只能信了,是不是?」
我沒說話。
冬兒在電話裡歎了口氣,停頓了下,說:「小克,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乾澀地說:「我已經說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冬兒說。
「很快就回去」我說。
「很快是多久?」冬兒追問。
我又沉默了,我怎麼會知道李順何時會放我走,因為我此次的計劃成功率只有一半,假如不成功,我是走不了的。當然,我覺得我很可能會成功,但是,我不能把話說死,我得留個後手。
冬兒又沉默了,半晌說:「小克,我給你一天的期限,如果後天你還不回來,那麼,我就飛回寧州,我去你家找你,我要看看你到底在幹什麼?」
說完,冬兒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發了半天愣
無形中,冬兒將我逼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步,我只能破釜沉舟必須成功了。
有一個夜晚來臨了,百家樂又開局了,我和李順坐在監控室裡,看著場子裡的賭客,不一會兒,段祥龍出現了。
這次,段祥龍還是自己來的,沒有帶女人。
李順默不作聲狠狠抽著煙,發紅的眼神看著我,一會兒用聲音嘶啞地說:「今晚,你能搗鼓出點彩不?」
我看了李順一眼,說:「叫二子和小五進來,今晚的事情聽我安排」
李順看了看我,站起來出去了,一會兒,二子和小五進來了,站在我和李順身後。
這時,場子裡激戰正酣,賭客們都在忙著博弈,段祥龍也在其中忙乎著。
我抱住胳膊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場子裡的一切,看著段祥龍,看著周圍的情景
李順和二子還有小五默不作聲地也看著屏幕。
今晚的情形照舊,段祥龍繼續保持了高昂的贏錢勢頭,只要他下大籌碼,必定贏,下小的,十有**是輸。那些賭客中常來的人都跟著段祥龍下注,每當贏了,賭場裡就想起一片呼聲。
李順的臉色有些鐵青,繼續保持不做聲,似乎在強壓住怒火。
激戰了2個小時,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該出手了,問李順:「發牌用的撲克,是誰負責採購的?從哪裡買的?」
「以前是老秦負責購買的,最近由禿子親自負責,專門從澳門買的專用撲克,保質保量從來沒出過事」李順說。
我這時扭頭對小五說:「你出去帶2個人,控制住禿子,等候下一步指令」
我的話一出口,李順和二子小五都微微變色,小五看著李順。
李順看了看我,皺皺眉頭,然後對小五說:「照辦!去——」
小五答應著出去了。
李順看著我,面帶疑色:「易克,你是懷疑禿子這個人我還是一直很信任的,雖說辦事粗魯,但是對我還是忠心耿耿的上次他對你不敬,我已經懲罰他了」
李順似乎是在懷疑我利用這事在報私仇。
我沒有理會李順,接著對二子說:「二子,你過來,坐下——」
二子依言過來坐在我對面,我站起來,走到二子身後,突然伸出手對著他的後腦勺猛地一拍——
二子的腦袋一震,接著有些惱怒地看著我,站起來:「易哥,你幹什麼?」
李順也凝神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不解。
我對二子說:「兄弟,別生氣,我是在給你示範你現在馬上到場子裡去,走到段祥龍後面,不要出動靜,就採取我剛才拍你後腦勺的動作,猛地拍一下——」
二子有些疑惑:「這是幹什麼?」
我用不容置疑地口氣說:「不要問,快去——記住,不要太用力,但是也不要太輕」
二子看著李順,李順這時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對二子說:「快去照辦——」
二子聞聽,不敢再多言,急忙出去。
二子出去後,李順對我說:「易克,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懷疑」
我兩眼緊盯住監控器屏幕,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待會兒便知」
此時,我的心裡異常緊張,我也不知道我估計的到底准不准,如果不准,二子打了賭客,必然會引起場子裡的軒然大波,必然會影響賭場的聲譽,我也因此會被大家恥笑,李順當然也不會給我好果子吃,更別提我回星海的事情了。
我和李順聚精會神地看著場子裡,看著二子悄悄接近正在全神貫注下注的段祥龍身後,二子悄悄抬起右手,對著段祥龍的後腦勺突然就打了一下——
這時,我已經將段祥龍調整為特寫,睜大眼睛看著段祥龍的臉部二子擊打的力度不大,但是有速度,打了一下之後,我分明看到,段祥龍的眼睛裡突然掉出了東西——
我騰地站起來,失聲叫道:「有東西出來了——」
李順此時也看到了,大叫一聲:「操——有東西從眼裡掉出來了,不會是他的眼珠子被打出來了吧?」
「這不是眼珠子,是隱形眼鏡」我叫道:「果不出我所料,他帶了特製的隱形眼鏡,能看到特製的撲克圖案」
李順這時恍然大悟:「我操,原來如此——原來是內外勾結——」
此時,場子裡的段祥龍一愣,接著就臉色劇變,唰地慘白,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二子迅疾撿起段祥龍眼裡掉在賭桌上的東西,接著就用手卡住了段祥龍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拖出了賭場。
場子裡頓時大亂,大家都驚愕地看著這裡的變化。
我這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計劃有個大漏洞,沒有想好如何處理段祥龍事發後場子裡該如何處理。眼看場子裡亂了,一時我和李順都不知如何收拾。《》
這時,老秦突然出現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了幾句話,然後重新拿出一箱撲克遞給發牌小姐,示意發牌小姐繼續重新發牌,示意賭局繼續。
我這時不由很是佩服老秦,他必定是早就猜到了我的計劃,所以早就有了應急預案。
老秦這麼做,顯然意味著剛才那些賭客贏的錢都算數,不能沒收。我看了看李順,李順點了點頭:「老秦反應很快,這麼做是對的,這些賭客沒有錯,錯的是段祥龍——」
正在這時,二子進來了,手裡拿著剛才掉出來的隱形眼鏡,面露喜色對李順說:「老闆,易哥真是神算,段祥龍這小子果然有貓膩,帶了隱形眼鏡,我一拍他後腦勺,眼鏡掉出來了段祥龍了這小子已經被我控制在單間裡了,專人看管著,等著你去審訊」
這時,不用二子說,我和李順都已經通過監控器看到了,段祥龍正被關押在一個單間裡,兩個人正站在他身邊。
李順牙齒咬得咯咯響:「最近的撲克牌都是禿子負責的,這狗日的,竟然敢背叛我,竟然敢勾結外人坑我馬爾戈壁的,走,跟我先去會會禿子會完禿子,我再會會段祥龍」
說著,李順就要帶著二子出去。
「別急——」我對李順說,接著又對二子說:「二子,把隱形眼鏡給我,你再去把這幾日用過的撲克牌都送到我這裡來」
李順看著二子:「快去——」
二子把隱形眼鏡遞給我,然後出去拿撲克去了。
我戴上隱形眼鏡,眼前有些發暗,室內的燈光變成了暗紅色。
很快,二子拿著用過的撲克牌走進來,我將撲克牌背面向上攤開,立刻,我看到了混在其中的幾張撲克牌背面極其清晰的大小圖案,我翻開一張紅桃9,正面果然就是紅桃9,正好對應。
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取下隱形眼鏡,李順說:「我來看看」
我給李順戴上隱形眼鏡,李順低頭看了會兒,喃喃自語:「果然能看到果然這裡面的撲克牌有能看到大小的」
我說:「每局共有8副撲克,每次只混進去一副,發牌小姐洗完牌後,雖然都自己驗牌,然後請客人先驗牌,但是,這種撲克是特製的,普通的驗牌儀器根本看不出,這混進來的特製撲克,製作的水平很精緻,和真的撲克牌一模一樣,肉眼根本看不出什麼區別來只要發牌的時候能看到其中一張牌的大小,勝算就大多了這就是段祥龍為什麼賭注忽大忽小的原因所在,都是真牌的時候,他看不到大小,沒有勝算的把握,就壓小,輸了也沒關係,只能看到其中一張的時候,特別這張是8點或者9點的時候,他就估摸著加大賭注,如果遇上正好是兩張都能看到,他就可以放心壓了賭場裡的撲克牌是有專人負責看管專人採購的,除了規定的專門人員,其他人是不可能有機會作假的,因此,我斷定,我們內部有內鬼,這個內鬼必須有條件有機會在撲克牌上做手腳,而且,內鬼已經被段祥龍所收買這個內鬼是誰,賭場裡的人誰有條件做這個內鬼,我想,已經很明顯了」
聽我說到這裡,李順顯然已經很明白了,取下隱形眼鏡,怔怔地看著那些撲克牌,突然狂吼一聲,抓起一把撲克牌就是一陣狂舞,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我操**——我日**——馬爾戈壁——」
李順發了一陣瘋,突然沉默下來,眼神愣愣地看著我,半天,又看著二子。
李順的眼神讓我心裡有些發毛,我分明看到李順眼裡已經有了濃郁的殺氣。
半晌,李順突然頹然坐下來,扶住額頭,深深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我如此相信你,你卻背叛了我你辜負了我啊我給你的錢還少嗎,你有人命案子,被通緝了,我收留了你,不嫌棄你,庇護著你,你竟然背著我幹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說著,李順的聲音竟然哽咽起來,似乎顯得很傷心。
二子有些惶然地看著李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會兒,李順抬起頭,臉上竟然佈滿了淚痕。我心裡一震,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順流淚,為了一個殺人犯**犯惡霸流氓而流淚。
李順這時看著二子:「我突然不想見他了,去——告訴小五,送他走吧,送他到該到的地方去他早就該去那裡報到了,就讓我們替天行道替人民政府來送他一程吧」
我一聽,心中大駭,我知道李順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私自處死禿子。
「李老闆,別,我建議,既然他有人命案在身,那還不如把他送到公安機關去反正他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說。
二子正要出去,聽我說這話,停住了,看著李順。
李順看了看我,晃動了幾下腦袋,突然猙獰地笑了下:「你真是個大善人我想,你給我住嘴,好不好?」
說完,李順不再理我,看著二子,聲音冷酷地說:「沒聽見我的話嗎?」
二子忙答應著出去了,我低下頭,知道李順不會聽我的意見的,他既然下了決心,我再說也是無益。
我知道,禿子活不過今晚了,只是不知他將會是哪裡的孤魂野鬼,死在何處,怎麼個死法。想一想,禿子也算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同情,只是這種死法,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二子出去後,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李順,李順盯住我,半天一咧嘴,突然有些輕鬆地說:「你不會去告發我殺人吧?你要知道,我殺的可是殺人犯流氓犯,是該殺的罪犯!你知道不,他殺了無辜的人,還**過幾個女學生,這樣的人渣,我留他何用,我今天這是替天行道!再說,我不處理了他,我給他機會讓他檢舉我立功贖罪保命啊?我還沒那麼傻」
我低下頭,歎了口氣,接著搖了搖頭,我確實沒打算去告發李順,我腦子裡甚至從來就沒有想去告發李順的念頭。我此時明白了李順這麼做的理由,一來是懲罰內奸,二來是殺人滅口,保全自己,可謂一舉兩得。
「我向來信奉一句話,對待自己的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李順說著拍拍我的肩膀:「你當然是我的同志,是我的朋友,我對你,始終是春天一般的溫暖的你不要多想這次,你又為我立了一大功我是要好好獎勵你的,這次的獎勵,你不要都不行」
我心裡有些惶恐,還有些茫然。我想努力脫離李順的泥潭,卻發現自己正在越來越深地陷進去
李順以果斷的方式處理了禿子,我不知道他將會如何處置段祥龍。我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
此時,我想當然地斷定李順真的安排人處死了禿子,我心驚肉跳地體驗了一回李順的心狠手辣。「走,老弟,我的親兄弟,我們一起去看看那位可愛精明智慧的段祥龍先生段老闆吧」李順對我說,邊親熱地攬著我的肩膀。
我操,李順要讓我和他一起去見我親愛的大學同學段祥龍!
我心裡一陣慌亂,同時被李順摟著的感覺很彆扭,輕輕一震肩膀,抖落了李順的手臂,然後說:「李老闆,你自己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李順看著我:「為什麼不過去?你是今晚的功臣啊,你不過去,怎麼能戳穿他的真相?怎麼能讓他心服口服?我需要你過去當面揭穿他的真面目呢」
李順說的在理,我正想著如何應對李順的話而又不用去見段祥龍,正好老秦推門進來了:「李老闆,場子裡的秩序恢復正常了,沒有受剛才的事情影響」
李順看著老秦點點頭:「嗯老秦,你剛才做的很好,救場及時,提出嚴重表揚那些跟著段祥龍下注的客人贏了的就贏了,不必計較了,不然,客人以後就都不來了這筆損失,從段祥龍身上找就是了」
老秦看了看我,沒有說話。
李順又說:「哎——老秦,你今晚是神算啊,好像算準段祥龍今晚會出事,特地在那裡救場子的啊,哈哈你是不是和易克早就說好了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啊」
李順此時話說的很輕鬆,但是,我知道李順這話的嚴重性,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他認為我和老秦預謀好了瞞著他,後果是嚴重的,這是欺瞞行為,對老秦會不利的。
老秦此時不動聲色地笑了:「老闆對我的估計太高了,我哪裡會知道易老弟的計劃呢,我這幾天見都沒見過易老弟,只是我根據以前在緬甸賭場的瞭解,提前預備了一手,提防萬一場子裡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做了一個預備,預留了一箱撲克而已,這也算是開賭場的常識吧沒想到今晚還真用上了」
李順似乎信了老秦的話,或許他寧願希望老秦這樣說,聽老秦說完,笑了:「嗯很好,你做的很好,我很滿意!」
然後,老秦說:「李老闆,段祥龍那邊剛才都招了,兄弟們還沒動手,這傢伙是個軟蛋,自己就嚇壞了,全部都招了」
李順說:「哦」
我這時心裡一緊,看著老秦:「他怎麼招的?」
老秦平靜地看了我一眼,笑著說:「我親自去審問了下,他就把戴隱形眼睛串通禿子的事情招了,昨晚,他還給了禿子兩萬塊錢」
我一聽是老秦親自審問的,放心了,老秦必然不會問起和三號發牌小姐有關的事情,段祥龍再傻也不會主動招出那事。
李順聽老秦說完,說:「哦這麼痛快就招了,操,不用用刑了啊,掃興」
老秦遞給李順幾張紙:「這是他的口供,還簽字畫押了白紙黑字,說得很清楚」
李順樂了:「老秦,你辦事真利索,省了我的心了,我也不用親自去囉嗦審問了」
我自然知道老秦為何要這麼做,他肯定是既想保護三號發牌小姐還想讓我力爭不要和段祥龍見面。
李順接著看著我:「得——你也不用去見他了省了這道程序了」
我鬆了口氣。
李順此時倒不急於出去了,看著我和老秦:「來,大家合謀合謀,怎麼處理這個段祥龍大俠!易克,你是打虎英雄,捉鬼高手,你先說!」
我想了想,知道李順是絕對不會對段祥龍善罷甘休的,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大頭鬼,不折騰死他難以罷休,如果段祥龍真的倒在他的手裡,我倒覺得心有不甘。
我說:「我看,算算從他身上賭場損失了多少錢,讓他補回來算了」我大致算了下,要是按照我的說法,段祥龍要狠狠吐血,但是,卻不會傷筋骨很厲害,他現在的家底很厚實,吐出一筆血,還不至於垮掉。我覺得,此次段祥龍想沒事走人是絕對不可能的,李順不會輕易放掉到手的一條大魚,讓他補回來賭場損失的錢,算是給了段祥龍天大的恩賜。
聽我說完,李順扭頭看著老秦:「老首長,你的意見呢?」
老秦看了看我,然後看著李順:「我沒想好該如何處理」
李順笑了下:「老秦,在緬甸賭場那邊,發現這樣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老秦說:「那邊輕則剁掉十個手指頭,重則扔進干洞或者蛇蠍洞當然,要是能拿錢來贖人,可以保命,這錢的數目,一般是按照十倍的金額如果賭場從他身上損失了100萬,最少要1000萬才能保住命,而即使保住命,也要最少剁掉幾個手指頭」
我一聽,嚇了一跳,雖然我對段祥龍很憤恨,但是,我還不至於恨到想要他命的地步,他還罪不至於死啊。
「當然,那邊是沒有法律的,我們這裡畢竟是大陸,是法治社會,情況還是不同的」老秦又說。
「哼——什麼這邊那邊的,什麼法治社會,我才不管這些呢!」李順不屑地說了一句。
我心裡更加緊張了,我操,難道李順真要綁了段祥龍的票,讓他拿出賭場損失十倍的錢來贖身啊,要是段祥龍拿不出那麼多錢,他真的剁了段祥龍?這事鬧大了!
看著老秦也有些緊張的神色,我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我心裡打定主意,不能看著李順這麼胡作非為,假如段祥龍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不能讓李順要了段祥龍的命,我確實想整治段祥龍,但是沒想過要他的命。
看著我和老秦緊張擔憂的神色,李順眼珠子轉了半天,突然哈哈笑起來:「看你倆這副熊樣哎——告訴你們,我剛才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我決定了,我不但不動段老闆一根毫毛,而且,還決定不用他償還我一分錢,我要放他走——」
我和老秦一聽,愣住了,我看著李順,不知他此話是真是假,我不相信李順突然會這麼大方仁慈。
看著我和老秦迷惑不解的神色,李順更加得意了,搖頭晃腦地說:「哈哈沒想到吧,我李順也能做大善人哈哈」
李順放聲大笑起來,笑得很釋放很張揚很誇張。
我和老秦不做聲,看著李順表演。
李順終於歇斯底里地笑完了,然後使勁舒了口氣,點燃一顆煙,吸了兩口,表情詭秘地說:「當然,我不會輕易讓他就這麼走了,在放他走之前,我要親自單獨和他談一談」
我帶著依舊迷惑的想法看了一眼和我同樣神情的老秦,我明白,老秦此時和我一樣,都不知道李順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然後,李順單獨出去了,單獨把驚魂未定的段祥龍約到了他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我和老秦分別回去休息。
這一晚,李順和段祥龍具體都談了些什麼,無人知曉。第二天,我聽其他人員說,段祥龍是在天色微明時讓人專門護送回去的。
早上,我起床後,看到了一夜未眠而精神依舊的李順,正站在走廊裡抽煙,兩腿得瑟著,顯得很輕鬆。
見到我,李順笑了:「易克,你的任務完成了,完成地非常圓滿,你可以回去上班了我已經安排了小五給你買了機票,他送你去機場對了,你還需要回家看看父母道個別不?」
「嗯我的行李還在家裡」我說。
「什麼時候走?」李順看著我。
「這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了。
「好吧!小五,來,開車送易哥回府——」李順大聲招呼著小五。
20分鐘後,我和小五在回我老家的路上。小五給我訂好了下午回寧州的機票。
回到家,我簡單和父母告別,帶了我的行李,直奔機場。
路上,我試探性問了下小五:「小五,那禿子昨晚真的弄死了?怎麼弄死的?」
小五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易哥,你問我什麼話,我聽不明白」
我不說話了,我知道,小五是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的。
小五開著車,半天沒說話,一會兒把車停在一家寧州銀行門口,對我說:「易哥,你需要到銀行去一趟」
「幹嘛?」我看著小五有些不解。
小五這時從後座拿過一個黑色的袋子,打開,我一看,裡面都是捆紮地整整齊齊的鈔票,足足有50萬。
我嚇了一跳,看著小五:「這是幹嘛的?」
「老闆吩咐給你的,我想你帶著這麼多現金坐飛機不大方便,所以,我建議你去銀行存起來」小五說。
原來這就是李順許諾要給我的獎勵。
我知道,有些錢可以拿,有些錢是不可以拿的,這錢是不能要的。
我堅辭不要:「我不要,你帶回去給李老闆把,替我謝謝他!」
小五神色很冷:「易哥,老闆就是怕你客氣才讓我在路上給你的,老闆讓我給你帶句話,老闆說了,這錢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必須要,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我只負責把這話帶給易哥你,要不要這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琢磨著李順這話的用意,躊躇著,猶豫不決。
「老闆還說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的家人好才是更好」小五繼續冷冷地說:「易哥,我想你是聰明人,老闆為什麼要給你這錢,你應該明白」
我明白了,李順給我這錢,並不僅僅是在獎勵我,還包括了他的深度用意,他是要用這錢把我緊緊拴住,將我拖在他的泥潭裡不能脫身,徹底堵住我的嘴巴,我如果堅決不要這錢,就等於我要和他劃分清楚界線,甚至被他認為我要和他翻臉,而和他翻臉的後果是嚴重的,不僅僅對我自己不利,還包括我的家人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收下。
我思考了片刻,將錢收下,到銀行開了一個戶頭,辦了一張銀行卡,存了進去。
雖然我將錢收下了,但是,我的腦子裡始終保持著一個清醒的意識:這錢不屬於我!
下午4點,飛往星海的飛機騰空而起,直往北飛,我終於結束了我的五一假期,要回星海了。起飛前,我給冬兒發了短信,告訴她我回去的消息。
我坐的班機不是南航的,所以,我沒有見到海珠。
很快,飛機降落在星海機場,出機場時,我以為冬兒回來接我,但是,我沒有見到冬兒。
以前,我在寧州的時候,每次出差遠行歸來,冬兒都會到機場來接我。
帶著悵然若有所失的淡淡心情,我回到了宿舍。
一進門,就聞到了撲鼻的香味,冬兒正在廚房忙碌著。
「冬兒——」我放下行李。
「小克,你回來了——我正在做菜給你接風呢」冬兒從廚房裡露出腦袋,滿面春風地對我招呼著。
20多天不見冬兒了,見到冬兒,見到冬兒正在為了我的歸來忙乎著弄飯菜,我的心裡一陣熱乎,剛才的悵然感覺一掃而光。原來冬兒沒去機場接我,是在忙乎著做飯菜給我接風啊!
我來到廚房,看著冬兒忙碌的窈窕的身影,看著冬兒多日不見依然俏麗的面容,心裡一陣親切感。
冬兒回過身,衝我莞爾一笑:「小克,抱抱我」
聞聽,我不由伸出胳膊抱住了冬兒的身體。
「寶貝,抱緊我,親我」冬兒呢喃地說。
我將臉深深埋進冬兒的頭髮,吻著冬兒的肌膚,聞著冬兒頭髮裡散發出的香味,深深地嗅著,一種溫馨和歸屬感油然而生,我終於暫時離開那渾濁的泥潭,我回到我的女人身邊了。多日的疲憊和勞累此刻似乎得到了釋放,我似乎找到了一個溫暖的休憩的港灣
冬兒伸手關死爐灶,主動抱著我的身體,主動仰起臉撲捉到我的唇,和我親吻著
我抱著冬兒的身體,撫摸著她的背部,揉搓著她的臀部,吮吸著她的唇和舌,冬兒熱烈的回吻著我,吮吸著我,**的胸脯緊緊貼緊我的身體,不停擠壓著,摩擦著,一隻手同時伸到我的下部,隔著褲子摩挲著我的
我終於忍不住了,身體這時迅速就有了一股原始的生理的強烈衝動,一把將冬兒抱起,來到客廳,將冬兒放倒在客廳的沙發上,解開冬兒的腰帶,幾下就扯下她的下衣,然後迅速褪下自己的褲子,分開冬兒的雙腿,急火火就插了進去
一陣持續了很久的疾風暴雨般的**和衝撞過後,我和冬兒都達到了**,冬兒頭髮有些蓬亂,衣衫不整,臉色發紅,微微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熱烈和猛烈
「親愛的,你很棒!」冬兒柔聲說道,依舊慵懶地躺在那裡。
聽了冬兒的話,不知為何,我此刻心裡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和失意,我沒有說話,靠在沙發背上抽了一支煙,心情突然有些鬱鬱。我歇息了一下,然後直接去衛生間洗澡,冬兒稍作整理之後,繼續去廚房忙乎。
等我洗完澡出來,冬兒已經做好了飯菜,在飯桌上都擺放好了,冬兒正在整理收拾我的行李和衣服。
見我出來,冬兒舉起手裡的一張銀行卡對我說:「小克,你什麼時候辦了這張銀行卡啊,我不記得你有寧州銀行的卡啊?」
冬兒手裡拿的正是我剛剛存了50萬的那張銀行卡!
我一看,心裡不由咯登一下。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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