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是初見016
這個消息是我從雲朵那裡得知的,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我自己在辦公室裡,曹騰不知到哪裡去了。《》雲朵同時告訴我,秋桐被孫總叫到辦公室去了,什麼事,不知道。
雲朵在我辦公室坐了不一會兒,剛說完這時,趙大健就踱著方步背著手進來了,看見雲朵,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呵呵雲朵啊,不,這以後得叫雲主任了,你終於回公司了,大家都很想你呢」
雲朵和我都沖趙大健笑了笑,趙大健看都不看我一眼,還是看著雲朵,笑呵呵地說:「這次公司經理辦公會討論讓你擔任辦公室主任,我是投了贊成票的,你干辦公室主任,好啊,很好辦公室主任,這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崗位,責任可是不輕啊」
雲朵謙虛地說:「還望趙總多指導多支持有服務不到的地方,領導多擔待」
「這個好說,好說」趙大健矜持地說:「辦公室主任,最大的職能是什麼?就是服務,就是為領導搞好服務,為公司各位領導搞好服務,領導滿意了,你的工作就合格了我相信,你還是能勝任這個位置的」
雲朵笑了笑,然後站起身出去了。
雲朵一出去,趙大健也沒停留,冷冷看了我一眼,接著就出了辦公室,站在我辦公室門口的走廊裡,眼光尾隨著雲朵的背影,接著就在走廊裡來回走著,吸著煙。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趙大健和蘇定國在走廊裡談話的聲音。
「蘇總,你看怎麼樣?經理辦公會上我堅持不同意那綜合業務部的人事安排,你和秋總就是堅持己見,這下好了,遇到障礙了,孫總不同意,秋總被孫總叫去談話了」趙大健幸災樂禍地說:「不要以為發行公司就是她一人一手遮天,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經理辦公會你們二對一通過了,就以為少數服從多數就成了,還有領導那一關呢,領導不批,你再能也白搭白**搭」
蘇定國乾笑兩聲,沒有說話。
「蘇總,老弟啊,這工作上的事,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一味跟從領導,趨從領導,不要跟錯人,站錯隊哦」趙大健說:「我們這發行公司是集團的,是公家的,不是某個人自己家裡的,不是她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的,我們是集體領導,懂嗎?集體領導我在經理辦公會上怎麼說的來?這綜合業務部負責人的任命,要充分考慮候選人的資歷、身份、學歷、來公司工作的時間長短等諸多元素,我是苦口婆心地說,你們就是不聽,這不,自己找來難看了?」
蘇定國還是乾笑著,沒有說話。
這時,趙大健的嗓門突然提高了,似乎特意要我聽見:「一個剛轉正的**臨時工,連大專學歷都沒有,在發行公司才幹了幾天鳥事,上來就要提拔為部門經理,我看,這明擺著是意圖不軌,目的不純,是任人唯親,拉幫結派,搞小團伙」
「哎——趙總,話可不能這樣說沒有憑據的話可不要隨便說啊你可是公司的二把手,說話是要注意一點哦」蘇定國低聲說。
「操——狗屁,我怕什麼?我就這麼說,什麼是憑據?要什麼憑據,大家都看在眼裡,放在心裡,這就是憑據,」趙大健嗓門依舊很高,說:「你看看他那副寒酸樣,像個龜孫似的,就這樣的破落之人還想在發行公司幹部門經理,媽的,做白日夢,我看,兩人之間說不定就有什麼幕後交易我說話從來是放在桌面上,我不怕誰去傳話打小報告我今兒個還就這麼說了,我看誰能把怎麼著」
趙大健囂張的性格終歸是改不了,收斂了才幾天,又開始猖狂起來了,講起話來有恃無恐。
他憑什麼越來越囂張,自然是覺得有孫東凱的那層關係,上面有人了。
我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準備下班,走出了辦公室,走到趙大健和蘇定國跟前。
看見我過來,蘇定國有些不大自然,摸出手機擺弄著,似乎要打電話。趙大健則冷傲地看了我一眼,仰臉抽煙。
我笑容滿面地看著趙大健,說:「趙總,我給你請示個事」
「我不分管你,蘇總分管你,有事找蘇總請示,不要找我!」趙大健眼皮一翻,說。
這會兒,蘇定國將手機放在耳邊真的打起了電話。
「不行啊,我想操作一個小活動,這事牽扯到發行站的工作,必須得請示你,非得你批准不可!」我誠懇地說。
趙大健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瞥了蘇定國一眼,用俯視的目光看著我:「什麼事,說吧!」
這時,蘇定國正好正轉過身,於是,在蘇定國剛剛轉過身的一瞬間,我把嘴巴貼近趙大健的耳朵,輕輕地對趙大健耳語:「我想**」
說完,我快速站回來,退後一步,笑呵呵地看著趙大健。這時,蘇定國的身體又轉回來了。
「什麼?」趙大健一愣,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著似乎就明白過來,臉色漲得通紅,一下子就氣得暴跳如雷,指著我就開始放聲大罵起來,那架勢,很像農村吵架罵街的潑婦。
我這會兒早已想好了,對趙大健,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弱勢姿態。
而趙大健似乎是個君子,動口不動手,只罵不抬手。
趙大健這一撒潑,蘇定國一下子愣了,放下電話,吃驚地看著他:「趙總,你你瘋了,你罵人幹嘛?」
這時,其他辦公室的人也都被驚動了,都伸頭探腦地看著,還有的跑出來圍觀,雲朵也出來了。
趙大健指著我繼續破口大罵:「這個兔崽子,狗日的,敢辱罵領導我,我看他是想滾蛋了」
大家都吃驚地看著我,雲朵也睜大了眼睛。
我做無辜狀委屈地看著趙大健:「趙總,你可不能空口無憑冤枉好人啊,你是領導,我哪裡敢罵你啊」
「你狗日的還敢耍賴,蘇總就站在這裡,他就可以作證!」趙大健說。
「蘇總,您聽見我罵趙總了嗎?」我看著蘇定國。
蘇定國肯定地搖搖頭:「我沒聽見,絕對沒聽見,我就聽見你說有什麼牽扯發行站工作的事情要請示趙總,然後就聽見趙總破口大罵」
然後,蘇定國用責備的眼光看著趙大健:「趙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你還是領導,下屬有什麼事請示你,即使不是你分管,你也用不著這個樣子,好歹你也是個副總,二把手,你怎麼一點都不注意你自己的形象,你看看在大家面前你這幅樣子,像什麼話?」
蘇定國這麼一說,大家也都帶著不平的目光看著我,替我打抱不平。
趙大健急了,看著蘇定國:「蘇總,他剛才罵我了,他不罵我,我能和他一般見識」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趙大健也有些顧忌,不敢那麼粗野地罵了。(。純文字)
蘇定國看看圍觀的同事,正色看著趙大健:「趙總,易克剛才罵你什麼了?」
趙大健說:「他罵我,說他想操」
趙大健覺得心理有些障礙,自己的老媽終歸說不出口了,剛一停頓,我立刻接過去:「我說我操作了一個活動,這能是罵人嗎?幸虧剛才蘇總也聽見了,不然,這黑鍋我可是背定了」
蘇定國點點頭:「這話我的確聽見了,我剛才雖在打電話,但是我也聽見了,易克的確是說自己操作了一個小活動,因為牽扯到發行站這一塊,才請示趙總趙總,今天這事,的確是你不對,我認為,你應該向易克同志道歉」
這時,周圍的同事也都竊竊私語起來,對著趙大健指指點點。
趙大健急了:「我操——蘇總,你是瞎子啊,易克剛才趴在我耳邊罵我,你就沒看見?」
蘇定國被趙大健這麼一罵,惱了,不管是否看沒看見,索性開始全面支持我,沖趙大健嚷道:「趙總,你才是瞎子,我剛才一直就站在你倆旁邊,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你怎麼淨說瞎話,易克什麼時候趴你耳邊罵你了?你怎麼淨血口噴人呢?就你這樣做領導的,怎麼領導下屬?怎麼在下屬面前樹立威信?」
這下子趙大健吃虧大了,蘇定國一口咬定趙大健無事生端,張口就罵人,大家的天平自然傾向於我這邊,我同時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更博得了大家的同情。
有蘇定國的人證在這裡,趙大健有口難言,氣的臉成了醬紫色,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好,易克,算你行你等著」
說完,趙大健拂袖而去。
然後,蘇定國沖大家說:「好了,大家散了吧,不要看了,都忙自己的事情去」
大家憤憤不平地議論著,紛紛回了自己辦公室,我也下班走了。
此次讓趙大健吃了個啞巴虧,我心裡舒坦了不少,走在路上都想樂。
此次捉弄趙大健,我知道趙大健肯定氣死了,愈發得罪了他。但是,即使我這次不捉弄他,他對我仍然會抓住機會進行整治的,他一直就把我當成了眼中釘。這次教訓他一次,說不定會讓他覺得我沒那麼好欺負,說不定會讓他對我有所收斂,有所忌憚。
晚上,在宿舍裡,吃過飯,我無聊地打開筆記本電腦,瀏覽了一會兒新聞,心裡又想著秋桐下午到孫東凱辦公室的事情,不知道事情結果如何。孫東凱將對我的任命卡住,原因很明顯,那就是因為曹騰,提拔了我,曹騰怎麼辦?曹騰臉面往哪裡放?而孫東凱之所以眷顧曹騰,無疑有趙大健特別是曹麗的因素在裡面,也許,孫東凱對曹騰表現出的所謂能力比較賞識,加上曹麗的關係,愛屋及烏了。
想著孫東凱看秋桐時那色迷迷的目光,我的心裡不由感到一絲隱隱不安,又感到很鬱悶。
這官場,這國企,怎麼**的那麼難混,想做點事情,怎麼那麼麻煩?
在私企,哪裡有這麼多鳥事?
我鬱鬱地登陸扣扣,看著浮生若夢的灰白頭像發呆,這麼久了,她一直不出現,難道她一直不登陸扣扣了?
我如此這般地隱身看著她,她會不會也在隱身看著我呢?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可以看到對方隱身狀態的軟件
我立刻開始搜索起來,然後下載
重新登陸扣扣之後,我赫然看到,浮生若夢在線!
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她在,她在的,她也在看著我的!!!
這麼多日子以來,我無數次躲在暗處看著她,看著我和她曾經的聊天內容,那麼,她是不是也像我一般,無數次瀏覽著回味著我和她之間的交流呢?
雖然她說要分手,可是,她終歸沒有忘記我,終歸一直在惦記著我,就如我無法忘記她一般!
我癡癡地看著浮生若夢的頭像,心裡起起落落
鴨綠江遊船上的初見,扣扣裡的巧遇,這對於人生的漫漫征程來說,是多麼大的偶然。
我懵懂地想著,茫茫人海中我們相遇,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只有剛好在那一秒彼此都停下腳步,這是一種偶然,難道也是一種人生的必然?人生中有很多的路可以去走,但不一定都能去走;人生中也會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去選擇,但不一定都能選擇。我知道,我無法預知,無法強求,無法刻意等待。難道,偶然,便是我和她最真實的人生?為什麼這偶然來的不早也不晚,恰好在那個時候來臨
點燃一顆煙,我在裊裊升起的青煙裡懷想著鴨綠江上那難忘的一幕,想著無數個夜晚扣扣裡那刻骨的心的交流
此刻的她,也是如我這般坐在電腦前,在懷想著我們那虛擬飄渺的過去嗎?
正悵惘間,突然看到浮生若夢下線了,我看看時間,不到10點,這麼早她就要休息了?
我關了電腦,站到客廳的窗口,看著冬末依舊清冷的深邃夜空發呆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秋桐打來的。
「易克,睡了嗎?」秋桐沉靜的聲音。
「沒有,秋總,有事嗎?」我說。
「額」秋桐說:「我想約你出來談談,你方便不?」
秋桐這麼晚了要約我出來談談,我心裡一陣異樣的感覺,忙說:「方便,方便!去哪裡?」
「嗯去中山廣場旁邊的那家格林酒吧吧,聽聽音樂,喝點咖啡,放鬆下心情」秋桐說。
格林酒吧是一家檔次格調很高的慢節奏酒吧,我去過一次那裡,平時客人不多,環境十分優雅。
我答應了秋桐,飛快地下樓,打車,20分鐘之後,我和秋桐在酒吧門口會合了。
進了酒吧,在一個角落裡找了個座位坐下,點了咖啡和點心。
酒吧裡客人不多,燈光柔和,播放著舒緩的音樂,氣氛分外溫馨和高雅。在我們對過不遠的座位上,坐著幾個男女,正在輕聲交談說笑著什麼。
一會兒,一個小伙子叫服務生過去,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大廳裡的音樂停了,小伙子站起來走到了大廳中間的一個小舞台上,坐在高腳凳上,服務生送過來了一把吉他。小伙子簡單調試了幾下,接著就開始邊彈邊輕聲唱起來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歌聲低沉舒緩,略帶滄桑,我聽了不由砰然心動,凝神聽著。秋桐似乎也被歌聲吸引住了,注視著唱歌的小伙。
「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小伙繼續輕聲吟唱著。
憂鬱而抒情的歌聲瀰漫在大廳裡,我聽著這歌聲,心中湧出無限感慨的情懷,不由想起了我和秋桐以及浮生若夢的初次相識,想起了那難忘的虛擬和現實交往
秋桐怔怔地看著演出小舞台,眼神裡露出幾分感動和悵惘
唱完後,小伙子下去,對過響起了稀疏的幾下掌聲。
我和秋桐也不由鼓了幾下掌,小伙和對過的幾個人衝我們這邊友好地看了下。
「唱的真好,唱得好,歌詞也好」我由衷地說了一句。
「唱歌的小伙叫李健」秋桐突然說了一句。
「李健是誰?」我問秋桐:「你認識他?」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秋桐說:「李健是以前水木年華樂隊的主唱,8年前退出了水木年華自己發展,當年水木年華的時候很火,後來就沒大聽到他的消息」
「哦」
「他2002年出過一個專輯,裡面就有這首歌,名字叫《傳奇》,」秋桐繼續說:「我記得是專輯裡的第9首歌,只是,這首歌一直沒有唱起來,但是,我很早之前就聽過,記憶猶新」
「哦」我點點頭:「李健長得很帥啊,有些酷似毛寧,但是氣質比毛寧深沉憂鬱多了」
「李健是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畢業的,家是哈爾濱的,當年還是清華的保送生呢」秋桐說:「只是近幾年沒什麼動靜了」
我說:「看來,你是他的粉絲了,瞭解這麼清楚」
「呵呵」秋桐輕聲笑了起來:「這就要追溯到當年對水木年華的追捧了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會在這裡遇到他」
這時咖啡和點心上來了,我和秋桐邊喝咖啡邊交談。
秋桐看了對過一會兒,輕聲對我說:「和李健在一起的那對男女是王菲和李亞鵬他倆也來星海了,他們和李健是朋友,在一起小聚呢」
我扭頭看了下,還真是。
2010年春節晚會,王菲時隔6年後復出,一曲《傳奇》讓她重放光芒,而原創者李健也隨之開始為大家矚目,並逐漸走紅。很多人反映李健的原唱比王菲的好聽有味道。李健也因此成為郭德綱在《今夜有戲》欄目裡所言沒上過春晚卻借助春晚走紅的第一人。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200年春節才剛過去沒幾天呢。
「大明星就在眼前,你不去求個簽名留個影兒?」秋桐笑著對我說。
我說:「沒那股狂熱的勁頭,離我的生活太遠了,不著邊兒我看見那李亞鵬就難受,純粹就是一吃軟飯的主兒,沒有王菲,他那裡來那麼大的知名度其實我很喜歡王菲的前夫竇唯,那是一純爺們,那搖滾玩的」
「呵呵你是在吃酸葡萄呢?還是在為竇唯打抱不平啊?」秋桐打趣地說。
「呵呵隨你怎麼想了反正我怎麼想的我自己心裡有數」我笑笑,接著反問秋桐:「你怎麼不過去呢?你不崇拜那幾位明星嗎?看,李健那小伙,多帥啊」
說完這話,我心裡不知怎麼竟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歌唱的又好聽
「我從來不崇拜明星!」秋桐笑嘻嘻地看著說。
「你不崇拜明星,那你崇拜誰呢?」我說。
「我啊,誰都不崇拜,我就崇拜我自己!」秋桐搖晃了一下腦袋,說。
「額唯我獨尊,自我欣賞啊,呵呵」我說:「崇拜自己,就是對自己感覺太好,那樣久而久之,會包庇自己的哦」
「不會!」秋桐說:「崇拜別人,無疑是想自己成為像那人一樣成功的人,但是,卻疏忽了要讓自己成功就必須相信自己這一點。對你每天做的事情你都要對自己抱很大希望,我想,希望也許是一個人最大的不斷前進的動力。有人會說,每個人每天都會做錯事,這也值得自己崇拜嗎?我的答案是:當然不是!自己崇拜的人,一定是在自己心中最完美的人,你想成為自己心中的偶像,就會不斷地完善自己,提高自己,即使犯了錯誤,也會立即去改正,讓自己去崇拜改正後的自我。舉個反面例子: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就會對自己氣餒,就會自暴自棄。這樣,你就會整天沉浸在鬱悶的環境中,當然你也不會活得精彩」
「嗯」我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秋桐:「繼續說下去難道你從來就沒有崇拜過別人嗎?」
「有,當然有,但是,那是以前」秋桐說:「以前的我也很羨慕別人,總很顧及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我總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然而這永遠也不可能。有人說,別人是永遠擋在你面前的大山,你只能站在山腳看他,而永遠攀不上山頂。我想,超越別人並不難,最主要的是跨過自己心靈的溝壑,唯一能使你渡過的,是那份自信,那種對自己崇拜的感覺」
秋桐的想法我很贊同,看著昏黃燈光下美麗的秋桐,恍惚間我彷彿看到了浮生若夢。
「人活得最精彩的時候,是自己能夠情不自禁地崇拜自己的時候。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要使自己能夠真正崇拜自我,真的很難。所以要成為自己心中的偶像,就必須努力再努力。當你真正實現自己的願望,真正成功的時候,你會比別人更開心,因為,你已經成為自己心中永遠的偶像所以,小伙子,不要對自己有太多懷疑,要永遠相信自己,永遠崇拜自己」秋桐娓娓的聲音繼續游入我的耳畔,我覺得自己的心緒又飄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虛擬的空間,又看到聽到了浮生若夢的傾心絮語。
「喂——發什麼愣呢?」秋桐的話將我從迷醉中喚醒,我忙晃晃腦袋,看著秋桐:「秋總,你說的太好了,我聽了很受益你不崇拜別人,那麼,你有沒有欣賞的人呢?」
「那可就多了,」秋桐笑呵呵地說:「我周圍就有很多我欣賞的人啊,比如你,比如海峰,比如雲朵,比如小豬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值得我學習借鑒的地方,都是我欣賞的人啊」
「那麼,你最欣賞的人是誰呢?有木有?」我看著秋桐。
「最欣賞的人,當然有」秋桐說著,眼神突然變得迷離起來,神情有些悵惘起來。
「是誰啊?」我緊盯住秋桐。
「是他他」秋桐喃喃地說著:「活在空氣裡的他」
我明白秋桐所指了,心裡感到一種異樣的滋味,說:「是你說過的那個營銷高手吧?」
「嗯」秋桐點點頭,突然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半晌,秋桐抬起頭,捋了捋頭髮,看著我:「不說這個了易克,我聽說今天下午趙總罵你了,趙總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我明天要找他談談,太過分了!」
我說:「別找他談了,其實,今天並不是趙總先罵我的,是我先惹他的,他說話太過分,我忍不住想教訓教訓他」
「哦」秋桐看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秋桐聽完,忍俊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捂著嘴巴低頭笑得渾身微微發顫。我看著秋桐笑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起來。
笑畢,秋桐抬起頭,臉色突然板起來,正色對我說:「易克,我要批評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待領導,太不尊重領導了,這就是耍弄領導啊」
我忙點頭認錯:「嗯我知錯,我認罪!」
「認罪倒不至於,還不到那個程度!只是,你這樣做,真的是不對呢!」秋桐說:「不管怎麼說,趙總也是公司的二把手,是公司的領導呢!」
我說:「嗯那我明天去給趙總道歉!」
「算了,別道歉了,你這一道歉,他非藉著這個勢頭整死你不可,說不定會無限擴大化!」秋桐說:「接受教訓就是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聽見沒?」
「嗯聽見了!」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秋桐的神色緩和下來,接著自言自語嘟噥了一句:「真是個鬼小子,虧你能幹出來這樣的事」嘟噥完,秋桐又有些忍俊不住。
看著秋桐的神態,我的心裡輕鬆了,接著對秋桐說:「聽說綜合業務部的人事任命被孫總卡住了,沒戲了,是不是?」
秋桐沉默了片刻,神色有些鬱悶,點點頭:「嗯」
我說:「那孫總是什麼意思?」
秋桐看著我,沒有回答我的話,卻問我:「易克,我問你,假如要是讓曹騰做綜合業務部的經理,讓你繼續做大兵,做曹騰的下屬,你願意不?」
我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我還是毫不猶豫地說:「讓我幹什麼位置我都願意,不管是誰做綜合業務部的經理,我都會一如既往認真負責地做好本職工作!」
秋桐說:「這是你的心裡話?」
我說:「是!」
秋桐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嘴唇一抿,說:「你願意,但是我不願意,我得從公司的工作大局來考慮問題,不能只考慮關係和面子!」
我看著秋桐沒有說話。
「孫總的所謂卡住,並不是說直接否定了我對你的任命,而是把我叫去說的很委婉,一個勁兒強調公司的人事安排不但要考慮工作大局,還得考慮全盤,要綜合考慮如何更加有效地調動全員的工作積極性,要統籌安排」秋桐說:「說白了,孫總就是要我考慮到現實的人際關係,讓我自己主動去體會領導意圖我知道,作為集團領導,孫總是不會直接越級提名誰幹什麼職務的,他說那番話的目的,是想讓我自己主動去領會」
「哦這就是領導水平啊!」我說:「那你怎麼回應他的?」
「我沒回復他,他簽批完雲朵的人事任命之後把綜合業務部的任命報告返回給我,建議發行公司召開經理辦公會再進行進一步的研究」秋桐說:「然後,孫總還提出讓我和他一起單獨吃頓晚飯,說可以在飯局上繼續商討這事我推說有事拒絕了」
「哦」我心裡當然明白孫東凱邀請秋桐一起吃飯的目的何在,他總是想打著工作的名義找一切機會和秋桐接近。
我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秋桐說:「還沒想好呢正為這事煩惱這公家的事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集體的利益是放在人情關係之後的,這一點,我想私企就絕對不會」
我這時說:「要不算了,你不要和孫總硬頂,就讓曹騰做經理吧,我做下屬就行,沒事的!」
秋桐搖了搖頭,神情顯得很堅決:「這不行,絕對不行,我這麼做,不是為了讓你升個什麼所謂的官,有什麼權,我是從公司的工作來考慮的,綜合業務部這一塊,你比曹騰更合適,你們倆的能力差別是顯而易見的,雖然曹騰我承認他在工作上也有一些想法和思路,但是,有你在,他的弱勢就看出來了,我不能拿公司的工作來做交易」
我說:「但是,孫總那關過不去,如果你一味堅持,和孫總硬頂起來,大家都不好,那不是更損害公司的工作?」
秋桐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不管領導對錯,和領導對著幹,顯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這一點,我心裡明白,下午孫總就一個勁兒說做工作要原則性和靈活性相結合」
秋桐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公家單位要想做點事情,難啊體制的悲劇我正在琢磨著,實在不行的話」
秋桐話沒有說完,似乎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實施什麼新辦法。
原則性和靈活性相結合!我心裡琢磨著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喂——小伙子,在想什麼呢?」秋桐看著我說。
我沒有理會秋桐,繼續思考著。
「哎——小易同志,幹嘛不理我!」秋桐伸手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回過神來,看著秋桐,突然咧嘴笑起來。
「你傻笑什麼?」秋桐似乎被我的傻笑感染了,不由也跟著傻笑起來。
我撓撓頭皮:「我剛才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行不行」
「哦」秋桐眼神一亮,笑瞇瞇地看著我:「小伙子,說!」
秋桐讓我說我自然得說。
於是,我開始說。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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