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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寂寞梧桐天涯客 015 文 / 亦客

    寂寞梧桐天涯客015

    下了樓,我去辦理退房手續,李順和大廳裡一個黑黑的中年男子在交談,辦完手續後,我過來,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沖李順點點頭:「李老闆,車在門口,軍綠色的那輛吉普,嚮導兼司機在車上等你們,好了,祝你們一路順風,財運亨通!」

    說完,中年男子和我們告辭,自己直接步行出了酒店。

    我和李順走出酒店,果然看到酒店門口一輛軍綠色的北京213停在那裡,於是直接過去,走到跟前時,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看上去50多歲的黑瘦男子,雖然看起來年齡不小了,但是那雙眼睛卻顯得很機敏,身體看起來很結實。

    李順大搖大擺地站到他跟前,打量著他:「喂——老兄,你就是給我們帶路的?」

    「李老闆好,我叫秦小兵,是專門負責帶二位去邁扎央的」黑瘦男子衝我們熱情招呼著,慇勤地打開車門,一伸手:「二位請上車!」

    「喲——一把年紀的老頭了還裝嫩啊,還叫秦小兵,我看你改名叫秦老兵得了」車子開動後,坐在車後座的李順打趣地對秦小兵說。

    我坐在副駕駛位置,沒有說話,側眼打量著秦小兵。

    「呵呵李老闆真會開玩笑,名字是爹娘取的,不管多老,名字是不能改的,爹娘所賜啊」秦小兵邊開車邊笑著說。

    我這時聽出秦小兵講話口音雖然是普通話,但是帶著一股濃郁的江浙風味。

    「老秦,你不是這裡本地人吧?我怎麼聽你講話口音有點上海味道呢?」這時,李順也聽出來了,問秦小兵。

    「李老闆好敏銳的判斷力,呵呵我不是本地人,我是上海人,不過,在中緬邊境這一帶這裡也30多年了」秦小兵邊開車邊說著。

    車子開始出城,沿著一條崎嶇不平的柏油路往前開,路兩邊是連綿的群山和成片的甘蔗林,還有高大的菩提樹和芭蕉林,帶著斗笠穿著民族服飾的山民不時從路上走過,光著**的孩子在路邊的小溪裡玩耍嬉鬧一派迷人的亞熱帶雨林風光。

    「你是上海人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倒插門找了個這裡的少數民族姑娘?」李順調侃道。

    「那倒不是,我也不想來啊,當年,不來沒辦法我是知青插隊來這裡的,來的時候才17歲,這一晃36年過去,我已經53歲了」秦小兵木然地說著。

    「哦原來你是知青啊,怪不得我老爺子當年也是知青,也是到邊疆插隊,不過,你在最南方,他是在東北方的中朝邊界」李順說:「老爺子,當年的知青不是都回城了嗎?你怎麼沒有回去?」

    「我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沒法回去,回不去了」秦小兵面無表情地說:「我現在不是上海人,不是雲南人,不是中國人,不是緬甸人」

    「那你是什麼人?」我好奇地扭頭看著秦小兵。

    「只能說是金三角人了」秦小兵乾澀的聲音裡露出幾分淒涼和酸楚。

    我和李順都大為好奇,繼續和秦小兵攀談起來,這一交談,才知道這個看似乾癟外表普通的秦小兵,其實不是一般的人,竟然還有著不平凡的經歷,他曾經是緬甸**人民軍的軍事指揮員。

    隨著秦小兵的敘述,一段塵封的歷史展現在我面前

    上世紀70年代,在東南亞的熱帶叢林裡,戰火瀰漫。作為東南亞一支實力較強的**力量——緬共,開始了和政府軍長達數十年的武裝鬥爭,槍聲起伏在中緬邊境彼側叢林密佈的克欽幫和單幫一帶。堅定的**人堅守著「贏得戰爭,奪取政權」的信條,在北部和東北部的山區進行艱苦的游擊戰。而就在和緬甸毗鄰的中國國土上,正在進行的是另外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那是一個充滿標語口號的紅海洋,在**的號召下,成百萬成千萬的知識青年自發地豪情萬丈地湧向全國各地,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凝聚著整整一代人悲歡血淚和青春的歷史劇從此拉開序幕。作為插隊雲南的萬名知青之一,上海知青秦小兵來到了中緬邊境的一個農場。

    來之後不久,緬共和政府軍在中緬邊境的昆農打了一次著名的戰役,歷時40天,隆隆的炮聲聽得非常清晰,甚至有些碎片和殘渣飛到中國境內。這場發生在身邊的戰爭像一根導火索,點燃了知青群中閃閃爍爍的革命火光,而最終使他們心中久已蘊育的熱情爆發匯聚成火海。

    在一個黑夜,秦小兵和他同室的三個同學在黑暗中越過邊境線,消失在緬甸的叢林裡。他們給場部留下一封信,是一封血書,血跡斑斑,洋洋灑灑:「我們自願到緬甸參戰,為了**事業,為了全人類的解放。如果我們犧牲了,請告訴我們的父母當以我們為自豪!」

    那是一個崇尚犧牲的時代,個人的價值只有在為事業英勇獻身的時刻才能體現,而多少知青,他們的生命只為這一時刻而存在而燃燒。之後,每夜都有人出走,單獨行動的,三五成群的,留下信的,隻字未留的,他們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濃黑的夜色裡。

    生命從來不可預測,當這幾千名不到20歲的中國知識青年在濃黑的夜色裡偷偷越過國境線,懷著崇高的理想奔向槍聲和樹木一樣密集的叢林時,一個個慘痛而悲壯的故事便拉開了序幕。在緬共中,他們有的度過了兩年,有的五年,有的十年,甚至有的直到現在還留在解散後的緬共地方武裝中。去時豪情萬丈,熱血沸騰,歸來時滿身創痍,欲說無語。熱帶雨林埋葬了他們的青春、血淚、理想和愛情。在泥濘的腐葉堆中,還埋下了許多年輕的軀體,在年復一年罌粟花的迷香中,也許還會有滄桑的緬甸老兵憶起那些曾並肩作戰的中國青年的往事

    和秦小兵一同參加緬共的3個室友,都是秦小兵最要好的同學,因為作戰勇敢,頭腦靈活,秦小兵很快就被提拔為營長。在一次戰鬥中,那三個同學為了掩護秦小兵等營部的人撤退,為國際**事業獻出了寶貴的生命,長眠在亞熱帶的叢林裡。作為生還下來的倖存者,秦小兵悲痛萬分,發誓要永遠陪伴為了救他而犧牲的同學和戰友。於是,他選擇了留下來,脫離武裝,定居在邁扎央。中緬邊境到處都是武裝割據勢力,當年的國民黨殘軍、緬共解散後不願回國自立山頭的知青武裝、少數民族土匪武裝中緬邊境2200多公里,緬甸政府實際控制的不到400公里。

    聽完秦小兵的敘述,我和李順都沉默不語,我被這段歷史打動了,感動了,不僅僅是為秦小兵一個人感動,而是為那個年代的那個群體,我的父輩所感動。我現在開始理解秦小兵說自己是金三角人的含義了,這裡的人都是沒有國籍的。

    「我操——看不出,你還很牛逼,竟然還是個國際主義戰士,還是個營長」半晌,李順開始感慨:「你就是那個什麼切——格瓦拉」

    「李老闆過獎了,曾經,我只不過是是個戰士,現在,我是一個普通的邊民,為了養家餬口穿梭來往於中緬邊境帶路的嚮導」秦小兵淡淡地說:「對我來說,曾經的信仰和理想都是空氣,衝動和豪情都是遊戲,我現在每天最關注的是怎麼活好今天,怎麼掙錢養活我的婆娘和4個孩子」

    秦小兵的話讓我感慨不已,一個沒有了信仰和理想,沒有了衝動和豪情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嗯老秦,不——秦營長,我還是叫你秦營長的好,這樣顯得尊重首長」李順半真半假地對秦小兵說著,邊親熱地從後面拍了下秦小兵的肩膀:「這樣,這次你給我們做嚮導結束,等我們活動結束回來,我給你付雙倍的錢,算是對首長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對一個國際主義革命戰士的崇敬致意」

    「李老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還是叫我老秦吧,別叫我什麼秦營長,更別叫首長現在我是你的嚮導,你是我的老闆」秦小兵顯得很開心,說:「我一聽這稱呼心就發抖,就想起那段腥風血雨的歲月」

    「嗯那好,那就服從首長指示哎——你看,我又說錯了,」李順忙糾正:「那就聽老秦的老秦,到邊境還有多遠?」

    「再有20多分鐘就到了,出了邊境,不到10分鐘就到邁扎央」秦小兵說。

    「我們什麼手續都沒有,出國境方便不?保險不?」李順問秦小兵,這也是我關心的。

    「跟著我,儘管放心,沒有任何人會查我們那些守衛和我都很熟悉了」秦小兵頗有些自豪地說。

    「為什麼不需要手續就能入境?」我問秦小兵。

    「這裡是**武裝控制的克欽邦,緬甸政府管不著,在這裡護照是不管用的,面孔熟才管用」秦小兵回答:「中國與緬甸邊界線太長了,其中阡陌縱橫,天然通道不計其數,邊民往往抬腳便出國,往緬甸那邊去,管理很不嚴的,但是,從緬甸到我們這邊來,盤查可就嚴了,主要是查販毒的」

    聽秦小兵說到這裡,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李順,李順毫無表情,扭頭正看著窗外。

    「李老闆,出境後我們到哪裡?」秦小兵問李順。

    「新東方!」李順回答。

    「好的,哦原來你們是來耍錢的啊,呵呵這個新東方可是邁扎央最紅火的賭場之一了,」秦小兵笑呵呵地說:「我本來還以為李老闆是想搞點白貨或者弄點玉石什麼的」

    「玩幾把錢,玉石也弄,你幫我打聽下,我要買點回去送人,至於白貨,我不想找死,犯不著!」李順正兒八經地說著。

    我一聽,放心了,原來李順是來這裡賭博找開心的,不是販毒,那就好了。

    很快,車子到了邊境,在付錢給邊境守衛後,我們的車就穿越了國境,未辦任何手續也未受任何阻礙,兩邊居民懶洋洋地看著我們,似習以為常。秦小兵開車經過城鎮大門,穿越一排打著旅館、餐館、健身房與按摩院廣告的白色建築,直奔邁扎央市中心而去。引我關注的是,道路兩旁的廣告文字都是中文。第一眼看邁扎央,會覺得它就像中國的邊境小鎮,可當見到警察制服與車牌上的緬文時,我才會明白,這是在異國。

    「邁扎央總共有大規模的賭場11家,新東方算是最大的之一,來玩的基本都是中國賭客,」邊走秦小兵邊給我們介紹:「可別以為邊境賭場都是破舊、管理不嚴、能作弊的地方,在新東方,每張牌桌後都有技藝高超的人員盯著,廳內每個角落也都有閉路電視對準賭客。{免費小說}這裡的賭場老闆經常說,如果賭客覺得賭場不專業,他們不會再來,因此,許多賭場都是非常專業的當然,要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作弊的現象,那手段也是很狠的在這裡,槍桿子就是法律,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

    從秦小兵的話裡,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很快,我們的車子就進入了一片三四層高的別墅群中,穿著整齊一色的侍者迎了上來,低頭敬禮邀我們入場。別墅裡停放的各式轎車有不少掛著內地牌照。後來我才知道,這裡的別墅除做賭場外,還是典當行,手機、珠寶首飾、汽車都可以當。

    車子停穩,準備下車時,秦小兵低頭從座位下面摸出一個用黑布包著的東西,回頭遞給李順:「李老闆,這裡不比內地,這是給你們準備的,帶著防身!」

    李順接過去打開,我一看,是一把烏黑珵亮的54手槍,還有幾十發子彈。

    李順把手槍拿在手裡掂了掂,然後遞給我:「帶好!」

    我將手槍壓好子彈,揣進懷裡,又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帶著槍進賭場,會不會出問題?」

    秦小兵搖搖頭:「沒事,賭場是沒有安檢措施的,儘管大搖大擺進就是,呵呵他們既然干開賭場,那自然是不怕人搶劫賭場的,這賭場內外,到處都是帶著槍的便衣保安」

    我環顧四周,果然看到四周的樹林裡時隱時現幾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

    下車前,李順告訴我:「給你個任務,注意觀察賭場的所有環節和流程,從進門開始,從付錢買籌碼到驗牌發牌下注每個細節都要注意到」

    我不知李順說這話何意,點了點頭。

    我們下車,進入沒有安檢門的賭場,一個約300平方米的大廳內分兩排放有8張賭桌。如不是過境穿小道時見到緬甸文字的路牌,我還會以為還在雲南境內,因為這裡不僅賭客全是中國人,就連通用語言都是普通話,賭資也都是以人民幣結算。

    大廳內清一色是「百家樂」,清一色的內地賭客環坐四周。每台賭桌前都站著5位年輕女荷官。每次開牌,她們便齊聲叫:「莊、閒、莊、閒……」那架勢似模似樣,和我在電影裡見到的賭場發牌小姐一模一樣。

    李順進來後,直奔籌碼台,我和秦小兵站在空場處,我四處觀看。

    這時,秦小兵對我說:「小兄弟,你看,這賭場氣氛是網絡賭博沒法比的,但如果有時來不了,你也可讓他們幫你賭,這樣你不用出境,安全係數高多了」

    經他提醒,我才發現現場有近7成左右的人都帶著耳機,正通過電話與身在境內的真正賭客聯絡,幫其下注。手邊清一色擺著計算器、筆和表格紙,前者用來計算輸贏金額,後兩者用來記錄每次投注額及開牌的結果。我發現,相較普通賭客,這些代人落注的馬仔出手更大,經常成千近萬地押注。

    「找人代賭的都是什麼人啊?出手都這麼大方!」我問秦小兵。

    「大多都是大陸的政府高級官員和國企高管,這些人,出手都很闊綽,是賭場的大客戶」秦小兵說。

    「通過網絡賭博,他們就不怕被騙?」我問。

    秦小兵指著牆頂上的攝像頭說:「不會,客人通過網上視頻可清晰看到整個賭桌的全貌。

    「賭場安全不?贏了錢能安全走了不?」我問。

    「這個當然沒問題,每家賭場都有安保人員,專門負責護送客人出境,贏得再多,也沒問題」秦小兵說:「賭場信譽都是很好的,當然,你不能被發現有貓膩耍老千,否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能不能保住腦袋都是問題這家已開了多年,是澳門人搞的,隔壁是香港人開的。做這行,信譽很重要,這樣才能有回頭客,曾有一家台灣佬開的場子被幾個高手圈錢,賠本後溜回台北去了」

    「開賭場的有沒有貓膩?」我打量著正在發牌的幾個發牌手小姐。

    秦小兵臉色突變,往周圍看了下,對我說:「小兄弟,在這裡,是不可以談論這個問題的好了,你們玩吧,我先出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著,秦小兵遞給我一張名片:「中國移動的號碼!」

    邁扎央的通訊用的是中國移動,電力是騰沖那邊供給,馬路上還有好幾家中國的專業銀行營業部。

    我在四周隨處走動,李順不見了,不知道跑哪個房間去賭博了。

    轉了有一會兒,我發現一大班桌前放有一塊小牌,上寫:銀聯刷卡處。一位女荷官從大廳一側的貴賓廳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張單子。

    「貴賓廳裡都是什麼人啊?我可以進去一起賭嗎?」我問在查驗水單數字的女荷官。

    女荷官抬頭看了我一眼,笑笑:「可以啊,有十萬籌碼的客人都能進入貴賓廳,貴賓廳內押注一萬起。先生請進吧,剛才和你一起來的那位老闆已經進去了,就在2號貴賓廳」

    我不由心裡吃了一驚,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掌控之內,連這個女荷官都知道我和誰一起來的。

    我笑了下,說:「押注那麼高,有沒有人玩啊?」

    「怎麼沒人?我們十多間貴賓廳間間都有很多客啊,我們還可以代客兌籌碼,你給我銀行卡或者支票都行,我們都是用人民幣結算,我現在就是出來幫和你一起來的那位老闆兌50萬的籌碼。」女荷官一邊說,一邊把單子遞給籌碼兌換台裡的賭場員工。

    我又吃了一驚,李順才進去多大一會兒,就輸光了,不知輸了多少。

    我偷看了一下那張水單:一張a4大小的紙上,印著張四列、超過十行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要兌換的籌碼金額。我發現,貴賓廳每次代客兌換籌碼都不低於10萬,最多的有200萬。粗略一算,僅這一張水單上籌碼的數額就高達數千萬,而在籌碼兌換台內,這樣的水單還有很多張

    我不由冒汗,媽呀,這裡的錢真的就是水啊!

    我隨著女荷官走進了2號貴賓廳,女荷官把50個籌碼遞給了李順,這就代表50萬人民幣了。

    李順正抽著煙,坐在檯子前開始押注,我過去,悄悄站在他身邊。

    李順扭頭看見我,遞給我一支煙,我點著,邊問他:「什麼情況了?」

    「操——進去50了,今兒個出手不利!」李順大大咧咧地轉臉對發牌的幾位女荷官說:「媽的,我就不信今兒個不把你這個賭場給贏光」

    女荷官和周圍的工作人員都謙卑地微笑不語,旁邊幾個賭客也發狠:「媽的,我就不信從你這個檯子裡帶不走錢?今天非得讓你們這個檯子崩台不可」

    「恭祝各位老闆發大財,好手氣!」女荷官微笑著說完,開始發牌:「莊閒各位老闆,請下注」

    李順又開始聚精會神地開始下注,我站在旁邊凝神看著那女荷官洗牌驗牌發牌的動作,看起來十分規範,十分合理,沒有任何紕漏

    不到半個小時,李順手裡的籌碼又輸光了,李順啪一拍桌子,招手叫女荷官:「媽的,過來,再給老子刷100個出來我今天非洗了你這個檯子不行,我就不信這個邪」

    「好的,先生請稍等!」女荷官彬彬有禮地接過李順的銀行卡。

    「還有我的,給我也刷100個!」李順旁邊的一個胖子也輸光了,招手叫女荷官。

    很快,女荷官給李順送來了100個籌碼,李順又開始了博弈,這次撐的時間長一點,過了一個小時,還有20多個籌碼。

    我這會一直站在李順身後觀察發牌手的每一個環節舉動,看著桌面上的8副撲克,腦子裡計算著概率和幾率

    我似乎能想到什麼,卻又想不清晰。

    眼看著李順手裡的籌碼越來越少,我突然又想起了和秦小兵剛才的對話以及秦小兵的表情,心中一動,決定出去找他試試。我不能眼看著李順掉進去,照此下去,今晚李順1000萬出不來,會把家底子得瑟光。

    我想幫助李順。至於為什麼要幫助李順,我自己也說不出原因。

    我的手機在李順手裡,我沒法聯繫秦小兵。

    於是,我俯身貼近李順的耳朵,耳語道:「李老闆,別說話,聽我說,把我的手機給我,再給我5個籌碼,我出去辦點事,現在別問我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順微微一愣,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立刻就掏出了手機給我,同時給了我5個籌碼。

    我拿著5個籌碼出了2號貴賓廳,到櫃檯前換了5萬人民幣,然後出了賭場,打電話給秦小兵,他正在附近的一個酒樓喝酒,告訴了我路線。

    此時,夜幕已經開始降臨,黑夜即將籠罩邁扎央,我按照秦小兵說的路線,沿著彎彎曲曲的石頭馬路,上坡又下坡,在附近的一個酒樓找到了他。

    此刻,他正獨自坐在酒樓二樓的一個窗口喝酒,就著一碟醃鹹菜,目光沉沉地看著窗外的芭蕉林,還有遠處黑黝黝的群山,眼神裡露出深深的憂鬱

    我知道,此時,他或許又在想起了那個年代,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歲月,想起了上海的小弄堂和黃浦江外灘,想起了長眠於這熱帶叢林的親密戰友和同學

    我走過去,坐在他對過,他回過神來,看著我,笑笑:「你老闆贏了多少了?」

    「輸了快200萬了!」我說。

    「哦」秦小兵淡淡地哦了一聲,似乎不以為意習以為常,端起酒杯對我說:「要不要來一口,當地人釀的米酒,味道不錯」

    我搖搖頭,看著秦小兵說:「老秦,你婆娘在這裡幹什麼?孩子都多大了?」

    秦小兵眼裡閃出幾分黯然:「婆娘是當地的土人,在家做家務,一個字都不識,漢話也不會說,幸好我這些年還能懂點當地土話孩子大的16,小的7歲,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在上學,都得靠我一個人做嚮導來回出入兩邊來養活」

    「那是夠艱難的」我說。

    「是的,沒辦法,人怎麼過不是一輩子,其實,比起那些死去的知青,我已經很知足了畢竟,我還活著人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秦小兵看著窗外的夜色,幽幽歎了口氣。

    我從口袋裡掏出5萬塊錢,推給秦小兵:「老秦,這是我們老闆的意思」

    「這——」秦小兵有些意外:「這怎麼可以,你們老闆輸錢了,怎麼還能這可是不吉利啊」

    我說:「老闆知道了你的經歷,對你很是敬佩和尊重,剛才他又快輸沒了,還剩下不到20個籌碼,專門拿出5個給我,讓我換成錢給你送來,他說與其送給賭場,不如送給老秦」

    「那你們老闆還在繼續賭?」秦小兵臉上露出感動的神情,接過錢,接著問我。

    「是的,在二號貴賓廳!」我說。

    秦小兵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錢收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好。我看著秦小兵的動作,知道這5萬塊錢對他及他一家的含義和份量。

    然後,老秦對我說:「老弟,告訴你老闆,別賭了,我給你說實話,在邁扎央玩百家樂的,不管你中間贏多少錢,最終沒有一個能真正贏錢的老弟,有句話說的好,十賭九詐,其實,我告訴你,是十詐,不是九詐,全部都有機關道道,不然,賭場怎麼賺錢?這裡的賭場,專門就是針對國內的人來的,當地人都是不准進去賭博的你勸勸你老闆,趁著輸得不多,趕緊收手那200萬就當打水漂好了」

    我搖搖頭:「你是不知道我們老闆的脾氣,他很強,越是輸了錢,就越不肯走,這樣下去,我估計今天晚上1000萬也擋不住」

    秦小兵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著什麼,顯得有些萎縮和憂慮。

    我不說話了,吸煙,看著秦小兵,看著這個當年熱血沸騰學習切格瓦拉越境參加**革命的知識青年,而今,在他身上,在他臉上,我看不到當年的一絲痕跡,看到的只是歲月的滄桑,還有生活的艱辛。秦小兵看起來似乎有些老態龍鍾,但是,我覺得,他的心應該仍然是活的,生活的艱辛不應泯滅他的最後一絲生機。

    「幾號廳?」秦小兵突然低聲又問我,同時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

    「2號!」我說。

    我的心裡突然有些興奮,我知道,秦小兵是個本地通,或許,他心裡會埋藏著什麼秘密。

    「2號」秦小兵皺皺眉頭,沉思了半天,眼睛突然一亮,看著我,壓低嗓門說:「老弟,我教你幾句口訣,你回去自己琢磨但是,你記住:第一,此事必須保密,絕對不准說是我告訴你的如果你洩露出去,那我就完了」

    「老秦,我可以對你發誓,絕對不會走漏任何風聲!」我說:「第二呢?」

    「第二,你們切忌不可貪,贏回本來,少贏一些就走,不要過度,不然,對你們自己會不利」秦小兵說。

    「為什麼?」我說。

    「因為前些日子來了一位神秘的賭客,就是在二號賭的,洗了檯子,贏了2000多萬,恰好這個客人是我給當的嚮導,送他回去的車上,他興高采烈和我吹噓,無意中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每個貴賓廳的發牌小姐發牌技巧都是有某種潛在的規律的,他砸進去2000多萬,又去澳門找了高人指點,最後終於摸清了2號台的發牌規律,然後大爆發了一下,贏回了老本就匆忙走了如果這次這個檯子再被大洗,你們必然要引起懷疑,說不定就要出事」秦小兵繼續說:「他當時得意忘形,隨口說出了一個口訣,我牢牢記住了,但是沒有琢磨透我現在告訴你,你琢磨下吧,要是你能琢磨透,要是那2號廳的發牌小姐還沒換,那你們就是幸運的了」

    我看著秦小兵:「老秦,你說!」

    「好,你記住:見莊跟莊,見閒跟閒,見跳跟跳,損三暫停,虧五贏六,止於五五,規律猜謎,有三有四,看準上車,看勢壓注。」秦小兵低聲緩緩地說:「我不懂這個,猜不透是什麼意思,就看你的了記住,這幾句話,只針對2號廳」

    我凝神牢牢記住了這40個字,然後站起來和老秦道謝後匆忙離去,直接趕回新東方賭場。

    路上,我反覆念叨著這幾句話,尋思其中的含義,回到賭場二號廳,李順這會兒已經開始第三個100萬了,手裡還剩下不到30個籌碼。

    我站在李順旁邊看賭局邊尋思秦小兵送我的幾句話,邊結合著賭客的輸贏來驗證我的分析判斷。

    半小時後,一局結束,李順又輸了個精光,300萬就在這幾個小時內化為泡影。而此時,我的大腦突然開竅,領悟透了這幾句口訣的含義,明白了二號廳下注的規律。這個二號廳的發牌規律沒有改變,上次被洗檯子之後並沒有換發牌手。

    一發現這個規律,我的心裡一陣興奮,不由砰砰直跳,麻痺的,能扳回本來了。

    中間我和李順一起上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李順有些煩燥地說:「馬爾戈壁的,輸了300萬了,等於夜總會一年白開了,我操,我就不信這個邪,今天手氣就這麼背我卡裡還有200萬,今天非贏回來不可——對了,剛才你要手機和那五萬幹嘛?什麼的幹活?」

    我拉著李順站到大廳中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聲對李順說:「李老闆,你先別問我剛才幹嘛了,我給你說,再進去賭的時候,我站在你側面,你看我動作,我要是抱起胳膊,你就壓莊,我要是兩手下垂,你就別壓,我要是右手放進褲衩口袋,你就壓閒,我要是左手放進褲衩口袋,你就莊閒隨便壓,但是不要多壓,一萬即可」

    李順看著我:「什麼意思?你懂這個?」

    我說:「這會先別問,到時候你試試就知道了快開局了,進去吧」

    李順遲疑地看著我,說:「要不,我換個廳試試手氣!」

    「別,還是這個廳,一定不要換!」我低聲急促地說著,努力讓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自然。

    李順又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逕直回了二號廳,我也跟了進去。

    新的一局開始,李順又買了100萬的籌碼,開始根據我的動作押注。

    我的動作做得很自然,邊抽煙邊不時輕微活動著胳膊和身體。

    果然有效,在我的指揮下,李順開始翻盤了,開始大贏小輸。

    李順興奮起來,來了勁頭,狂壓不止,很快,一局結束,贏了200萬,輸的錢回來了一大半。

    第二局開始,李順照舊保持了狂贏的勢頭,很快又贏了100多萬,本扳回來了。這時,我覺得差不多了,想提醒李順結束,不停給他使眼色,但是,每次都是遇到李順嚴厲的拒絕目光,他不許我停止。無奈,我繼續,很快,第二局,李順除了扳回本,還贏了170萬。

    第二局結束後,李順興高采烈地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哈哈我操,手氣回來了!兄弟,咱們繼續戰鬥,我今天非贏他個1000萬不可!」

    這時,我的心裡有些不安,因為我看到牆角站著的一個便衣工作人員這會兒一直在冷眼盯著我。

    我的心裡有些發毛,又想起來秦小兵說的話,尋思了半天,突然腦門嗡地一震,一道霹靂閃過,猛然明白過來,壞了,我中了圈套了!

    自然不是中了秦小兵的圈套,而是中了賭場的圈套。

    當然,這圈套不是特意准對我和李順的,而是我們自投羅網。

    我今晚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2號廳被大洗之後為什麼一直沒有換發牌小姐,開賭場的歷來都不傻,個個比猴子還精,被高手圈錢之後,一般都是要換發牌手的,這次一直沒換,那說明了什麼?說明上次被那人在二號廳圈錢,已經引起了賭場的警覺,於是,就開始釣魚,等吃到甜頭的魚再次上鉤,而我和李順就成了魚,上了鉤。

    我此時判斷,我剛才在李順身後的一舉一動,必定被賭場監控器看的一清二楚,監控室裡一定有人在監視我了,外行不明白,內行一看就懂,李順的突然大逆轉,必定和我有關,也就是說,他們盯上我和李順了。

    想到這裡,我後背直冒冷汗,媽的,再賭下去,死無葬身之地。我於是不再理會李順,轉身就往外走。李順愣了,跟在我後面喊:「臭小子,站住——你敢不聽我的話!」

    我不理會李順,繼續往前走,李順趕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怎麼回事?你敢不聽我的話?」

    我站住,看著李順,低聲說:「老闆,你看看四周」

    李順向周圍一看,看到周圍已經有幾個身穿黑衣服的工作人員在盯住我們這邊了。李順臉色微微一變:「操——怎麼回事?露餡了?」

    我對李順說:「鎮靜,走,拿籌碼去換錢!」

    李順這時真順了,不敢鬧騰了,拿著籌碼和我一起去換錢,賭場服務人員對我們很熱情,熱烈祝賀我們旗開得勝,然後問是提現還是轉款,操,這裡的服務還真周全,有銀行專門安置的設備,現場就可以給你把錢轉到卡裡去。自然,我們是要轉到卡裡去了。

    辦完轉款手續,我和李順急匆匆出門,我邊走邊把自己的手機又要交給李順,李順一擺手:「不用了,你自己帶著吧都什麼時候了,來不及講組織紀律了抓緊叫老秦來車過來」

    我們出了賭場之後,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石子馬路往坡下走,兩邊是密密的芭蕉林,路上幾乎沒有人,也沒有燈光,我和李順之所以要選擇走這條路,是因為方便發現身後是否有追蹤者。

    我邊走邊給老秦打電話,告訴了老秦我們的方位和走的方向。秦小兵答應著說很快就開車過來。

    打完電話,我往後猛地一回頭,看到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在不遠處跟著。

    我摸了摸懷裡的手槍,把李順推到我前面,自己斷後,邊往後退邊注視著越來越近的這幾個人。

    周圍很靜,連一絲風兒都沒有,空氣似乎也不再流動,天上的月亮出了一半,靜靜地掛在夜空,月光灑滿大地。

    我的身上冒出了很多汗,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所致。

    走了大約500米。李順突然停住了,我回頭一看,前面是一個三叉路口。

    我果斷地說:「往右拐!」我知道這個方向離老秦剛才喝酒的地方近。

    我們停住的時候,那幾個身影也停住了,保持和我們大約10米的距離。

    這時,我看清楚了,是4個人,都身穿黑衣,帶著黑色面罩。從身形和走路的動作聲音來看,不像是沒練過的。我心裡越發緊張,這賭場的保安可不是國內夜總會的保安,這裡的保安一定不乏高手,說不定有的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

    那幾個人跟著我們的時候,始終不出一聲,連個輕微的咳嗽都沒有,似乎他們怕驚動了別人。

    這時,李順也發現了背後的身影,臉上的表情緊張起來,走路的速度不由加快。

    我照舊轉身背對李順,邊往後退邊監視著這4個人。

    大約走了300米,李順突然站住:「糟了!」

    我回頭一看,果然糟了,這裡竟然是個死胡同,前方是密密匝匝的甘蔗林,擋住了去路。

    我的腦袋一下子大了,怪不得我們往前走那4個人不追趕,原來他們知道我們要進死胡同。

    我和李順一起轉過身,背對甘蔗林,面對著慢慢成一條直線橫向逼過來的四個人。

    這四個人依舊沉默不語,似乎很有默契地行動一致,逐漸縮小半包圍圈。

    而他們的手裡都是空的,沒有傢伙,但我相信,他們身上是一定有槍的。

    我將李順擋在身後,拉開架勢,擺開姿勢,準備迎接進攻。

    四個人中的最右邊那個首先開始進攻,他們似乎覺得對付我,只需要一個就夠了,一個出來進攻,另外3個在旁邊抱著胳膊觀戰。

    單挑,對我來說,最好不過,我最希望的就是這個。

    進攻的對手離我不到2米的時候,突然就飛起一腳,直衝我脖頸處而來,速度之快,腳法之準,讓我大吃一驚,這絕對是個高手。

    按照以前的路數,我是要矮身往後急速退避的,但是,這次,我決定冒險,不但不後退,反而迎上去,在那隻腳就要踢到我的脖子的時候,我猛地雙手出擊,用力抱住他的腳,驟然發力,接著攥住他的腳脖子,往後一扯,扯的同時逆時針方向猛烈旋轉——

    「啊——」一聲慘叫,那人的腳脖子被我弄脫臼了,接著身體就被我當空輪了起來,我快速旋轉了半圈,接著一鬆手,那人呈拋物線方式,沿著圓的切線方向快速飛了出去,飛進了甘蔗林。

    「卡嚓——噗通——」甘蔗林發出沉悶的斷裂聲。

    「咦——」剩下的3個人發出一聲低微的意外聲音,似乎沒有想到對手竟然還會功夫。

    我其實也知道,剛才那個被我扔進甘蔗林的不是一般的身手,只是因為一開始不知道我的底細,輕視了我,被我先下手佔了個便宜。

    這剩下的3個人,一旦重視起來,未必是好對付的。問題是,我只能打,不能跑,因為我身邊有個李順,要是我自己,光靠兩條腿就能脫身,但是,李順的身子骨吸毒吸的我估計跑個100米就能累垮,雖然他整天給我吹噓床上功夫如何厲害,這可不是床上,這是地上。

    我現在不但要打,而且還得保護好李順。

    剩下的3個人也不單挑了,一起向我圍過來,拉開的架勢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身手。

    我心裡高度緊張,站穩腳跟,擺開防禦的姿勢,凝神注視著對手。

    「上——」一聲低沉的斷喝,三個人一起向我開始同時出擊。

    我此時不可能同時對三人發起進攻,只能採取閃避的措施,身形一縮,兩腿一彎,往前一蹬腳跟,快速從三人之間地空隙處鑽了過去,到了他們身子後面,接著,急速轉身,兩手伏地撐起,猛地一個掃堂腿,對準中間那個人的小腿狠狠擊了過去。

    「卡——」一聲輕微的聲音,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一聲慘叫,那人倒地,抱著小腿打滾。

    我靠,原來他們的身手也不過如此,沒我想像地那麼神乎。

    幹掉了兩個,我來了信心,開始主動對剩餘的2人發起進攻,那二人此時也不敢怠慢,使出全力,凝神和我鬥在一起。

    月光下,三人打成一團,我不出聲,那2人同樣也悶不作聲,我是擔心引來他們的同夥,他們似乎是擔心別的事情。

    打了半天,不分上下,但我體力漸漸不支,這麼鬥下去,不是個辦法,待會他們要是再來了援兵,我可就真的完了。

    得速戰速決,不可戀戰。我打定主意,決心兩敗俱傷,又使出了下三濫的招式,在二人並列向我出擊的當口,我沒有迴避,突然抬腳就對著一個人的襠部橫刀猛地踢去,同時身體向左側倒,揮舞右拳,直接重重一拳擊在另一個人的襠部,與此同時,我的身上也被他們二人同時擊中,我的胸部和腹部各挨了重重的一腳一拳。

    「啊——」三人同時發出慘叫,三人同時倒地,那二人捂著襠部,身體彎成了大蝦,在地上痛苦地嚎叫,我的胸部和腹部也陣陣劇痛,半天喘不過氣來,這二人的手腳出手也很重。

    李順急忙過來,扶起我:「兄弟,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深呼吸了幾口,掙扎著站起來,揉了揉小腹,勉強說:「沒事——我們抓緊走——」

    我和李順急忙沿著來路往回走,走到三岔路口,剛要轉彎,突然看到前面的月光下,站著整整一排黑衣人,大約有20多個,一起沉默不語地站在那裡,但是手裡都握著雪亮的馬刀,在月光下發出磣人的寒光。

    壞了,我操,還有大隊後援人馬。我急了,倏地掏出手槍,打開保險,直直地對著他們,往前邁開幾步,沉聲說道:「朋友,借個道,否則,我的槍不認人」

    那幫人動也不動,反而往前走了幾步,馬刀一起舉了起來,寒光閃閃。

    我心裡有些恐懼了,媽的,一把手槍對付不了這麼多人,我今兒個難道要葬身這裡了?

    眼看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和李順開始步步後退。

    這時,我急眼了,用槍對準中間一個黑衣人,看似好像是小頭目的樣子,對準他的大腿就開槍了——

    「啪——」刺耳的槍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哎喲——啊——」隨著一聲慘叫,那黑衣人倒地,慘叫不休。

    這群人一陣輕微騷動,但是,迅速就有3個人將受傷者抬了出去,剩下的人繼續向我們逼來。

    我很奇怪,這幫人為什麼不用槍,他們身上肯定是有槍的。

    正想著,突然身後的李順「啊——」了一聲,我回頭一看,糟糕,不知何時,李順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人,黑洞洞的槍口正頂住李順的後腦勺。

    「把槍放下,不然我打死他——」一個粗悶的聲音。

    我略一遲疑,那幫人突然猛地圍了過來,將我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放下槍——」黑衣人又說道。

    「易克,放放下槍」李順顫顫抖抖地說著。

    我將手槍扔到地上。

    立刻,我和李順就被那幫人抓住,捆了個結結實實。

    「搜——」拿手槍的黑衣人似乎是個頭目,命令道。

    立刻,就有人來搜我和李順的口袋!

    「回頭告訴山上的,如果問起來為什麼放槍,就說剛才有個兄弟走火了,沒出什麼事」黑衣人又對另一個人說。

    「嗯是——」

    我不知道山上的是什麼人,貌似賭場這幫人好像還挺忌憚。

    李順的銀行卡被搜出來了,黑衣人用槍口點點李順的下巴:「密碼——」

    李順竟然很順,說了一串數字,黑衣人點點頭,將卡遞給身邊一個人:「試試——」

    那人現場就拿出小機器,開始驗證,很快點點頭:「對了!」

    拿手槍的黑衣人頭目把銀行卡裝進口袋,然後對著李順說了句:「上次那胖子賺了便宜僥倖跑了,就估計還得換人來,果然是的一直在等你們來,終於來了,敢在我們這裡下招,那是找死,二位,今兒個對不起了贓款沒收,人進蛇蠍洞」

    「哎——你們別這樣,我們沒使招——」李順還沒說完話,嘴巴就被黑衣人用東西塞住了,我的嘴巴也同樣被一塊發著周圍的爛布塞住。

    「你們先回去,我帶2個人送他們進洞就可以了!」黑衣頭目說。

    其他人散去,黑衣人帶著兩個拿馬刀的人押著我和李順在三岔路口往左走,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進了一片黑壓壓的樹林,接著就是上山,踩著腳下鬆軟**的樹葉往上爬。

    我知道,這周圍都是原始森林,白天遮天蔽日,晚上更是黑暗,月光都進不來。

    黑衣人打開了手電,在前面照路。

    大森林裡很靜謐,不時傳來野獸野禽的叫聲,聽起來讓人膽寒。

    我不由想起來當年中國遠征軍穿越野人山的情景,也是在這片區域,4萬人還剩下不到3000。

    越往前走,我心裡就越恐慌,我操,要進什麼蛇蠍洞,這蛇蠍洞是幹什麼的?是個山洞名字?要把我們壓在山洞裡當人質?

    走了老半天,最後在一座黑洞洞的鐵皮房子面前停住,黑衣人帶我們進去,屋內一股**發霉的味道。

    黑衣人用手電筒照著,一個馬仔突然揭開一個鐵蓋子,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二位,這就是蛇蠍洞,洞深10米,洞壁光滑,裡面有很多毒蛇蠍子蜈蚣等著你們,等你們進去,不超過幾個小時,就會只剩下一堆骨頭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2009年1月3日」黑衣頭目低聲說道:「像你們這種不守規矩的大陸**,我已經送進去不下十個了,今兒個是我新年第一筆開洞,也算是開張了好了,二位,再見吧,祝你們進洞愉快!」

    說完,那兩個人就要將我和李順往洞裡推。

    我**的此刻嚇得腿肚子都軟了,毛骨悚然,早知道還不如剛才一槍崩了我呢,媽的,讓這麼多毒蛇和蠍子蜈蚣嚙咬,那比凌遲還要可怕。

    李順也嚇壞了,兩腿已經軟了,癱在了地上,我好歹還能站住腳跟。

    「推進去——」黑衣頭目下命令了。

    李順突然就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先把這個沒暈的送進去,嚇暈的這個等醒過來再推進去!我要聽聽他們在裡面唱歌的聲音——」黑衣頭目殘忍而快樂地說。

    那兩個人開始把我推搡拉扯到洞口,就要把我推進去——

    我閉上了眼睛,**的,老子要成毒蟲腹中之物,要忍受萬蛇嚙咬之罪,要客死在異國他鄉了!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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