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梧桐天涯客011
不知不覺,我步入了墮落的邊緣。
之前我因為企業破產和冬兒離去心灰意冷,自暴自棄,自虐自傷,那是一種墮落,之後,我跟隨黑社會,打打殺殺,舞槍弄棒,那是一種墮落,而今,我借酒澆愁,馬上就要涉毒,這又是一種墮落,而且還是深深的墮落。
我不知道跟隨李順,我的人生,我的**,我的靈魂,將要墮落到何處。
我的大腦此時一片混沌,不假思索就要張口**那吸管——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在這個時刻,這手機鈴聲分外刺耳。
我的心一顫,掏出手機一看,是秋桐打來的。
一看到秋桐的號碼,我不由渾身一震,心跳速度劇增。
這一刻,我突然猛地警醒,我這是在幹什麼?我這是要**的吸毒?!!
一想到我要吸毒,我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我已經身不由己進入了黑社會,在步入墮落的深淵,如果再沾上吸毒的習慣,那我就徹底完了!
我拿著手機看了一下,正猶豫要不要接電話,李順這時看著我:「誰來的電話?」
我的心裡有些慌亂,掩飾住,隨口說道:「我媽——」
「趕快接啊——」李順催促我。
「哦接——」我邊按了接聽鍵邊開始說話:「媽——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有事嗎?」
「啊——什麼?媽——?」秋桐在那邊懵了,說:「易克,你看錯了號碼吧,是我啊,秋桐啊——」
「哦媽,什麼事,你說!」我邊說邊沖李順打了個出去接電話的手勢,李順笑著點點頭,我於是忙開門出去,到了走廊裡。
「易克,你怎麼了?我是秋桐啊,你管我叫媽幹嘛?我還沒你媽那麼老吧?難道我說話的聲音和口氣和你媽很像?」秋桐在電話那端忍不住笑起來。
我這時已經走到了走廊,於是趕緊改口:「秋總,不好意思,剛才和李老闆在一起,我怕讓他知道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就不好意思啊」
「哦這麼晚了你還和李順在一起?你們在幹嘛?」秋桐說。
「嗯這個,沒幹嘛」我有些語無倫次:「沒幹嘛」
「沒幹嘛那在一起幹嘛?」秋桐追問。
「真的沒幹嘛,就是就是在一起說說話,聊天」我說。
「聊天?說話?這麼晚了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聊天?」秋桐的聲音顯然充滿了不信。
「真的,是真的!」我一口咬定。
秋桐在電話那端沉默了半晌,一會兒說:「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這麼說,那我就只有相信你了」
「嗯」
「易克,我想再次提醒你,」秋桐繼續說:「一個人,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多麼難,多麼落魄,都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清醒頭腦,都不能墮落你和李順在一起,我不知道你們都在幹什麼,當然,你也不會告訴我,李順更不會告訴我,那好,我就不問,但是,我提醒你的話一定要記住,一個人變好很難,變壞,卻很容易」
「嗯謝謝你,秋總,我記住了!」我說著,額頭開始冒汗。
「以前,我對你有很深的誤解,但是,後來,通過一系列事實,我感覺你應該是個好人,起碼是個有良心的人,我希望我的眼光沒有看錯」秋桐繼續說:「或許,換了別人,我不會去管去問,但是,畢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著你步入未知的什麼深淵不管你,雖然我不用對你負責,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這些」
秋桐的話讓我心裡感到了溫暖,秋桐這是為我好啊,我說:「嗯我知道了,秋總,再次感謝你!」
「你不用感謝我,我也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我只不過是因為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才會說說你,別的人,我不會管,當然,也無權管,」秋桐淡淡地說:「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方向都是自己掌控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了」
「嗯」我答應著,然後問秋桐:「秋總,這麼晚你打我電話,有事嗎?」
秋桐的聲音在電話裡突然高興起來:「我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件好事情,呵呵我都等不及發短信了,直接就撥了你的電話,告訴你呀,剛才我觸摸雲朵的腳心,那地方也開始有反應了,還有還有那個那個地方,也也有反應了呢」秋桐後面的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我心裡很高興,暫時忘卻了心裡的不快和憂鬱,又大約猜到了秋桐話裡的意思,突然想逗逗她,就故意做不明白的樣子:「什麼地方啊?那個地方是哪裡啊?」
「是是」秋桐的聲音吭哧吭哧的:「就是就是上面那個地方」
「上面哪個地方啊?額頭?鼻子?眼睛?」我裝傻。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哪兒」秋桐的聲音很低,我甚至都能猜到她此刻臉一定紅了。
「哦是那裡啊,嗯,不錯,很好!」我說:「你幹的很出色啊再接再厲,爭取更大的進步!」
「呵呵我怎麼聽你說話像是老闆在表揚員工啊」秋桐笑著說。
我頓時醒悟過來,我剛才一得意忘形,又擺出了以前和員工講話的架勢,忙說:「呵呵秋總,你真會開玩笑,你才是老闆,我才是員工啊,我哪裡敢對你那麼說話呢!」
「不過,聽你剛才說話的氣勢,還真有點那麼個味道,呵呵」秋桐笑著說:「哎——現在看來,雲朵的病情會越來越好了,真希望她明天就能睜開眼睛,坐起來,站起來,和我一起出去散步玩」
我說:「我也是同樣的希望,我現在和李老闆在一起,不知何時能回去,就要讓你多辛苦了」
「哦你們還要過幾天再回來?」秋桐問我。
「嗯過幾天,還要到更遠的地方去,去哪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去幹什麼,不知道!」我乾淨利索地說。
「哦我明白了雲朵這裡,我會悉心照料的,你就放心好了!」秋桐說:「你對我照顧好你的小妹妹放心不?」
「呵呵當然放心了」我說:「雲朵是我的小妹妹,也是你的小妹妹啊,呵呵對了,你可以繼續擴大觸摸的範圍,醫生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我觸摸了雲朵的很多地方呢,就只有一個地方還沒」秋桐說到這裡,住了嘴。
「還有一個地方?哪裡啊?」我說。
「就是就是那裡!」秋桐的聲音又變得吞吐起來。
「哎——急死人,到底是哪裡啊,你說話怎麼這麼不利索啊,」我做著急狀說:「醫生說的那幾個地方,可都是很重要的地方,這是大事啊!說啊,哪裡啊?」
「就是就是雲朵下面那那地方」秋桐斷斷續續地說著,我猜這時她的臉一定又紅了。
我忍住笑,說:「那地方你還顧忌什麼啊?」我心裡沒說出的話是那地方你也有,你又不陌生,有什麼不好意思觸摸的。
「我我不是顧忌,我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觸摸?」秋桐繼續吭哧著。
「哎——這個容易啊,我給你說,用你的無名指,輕輕按住**,輕輕來回揉搓下面那兩片子呢,你用手指頭捏住,輕輕揉捏這樣就行!」我大大咧咧地說。
「你——你——你——」秋桐連說了三個「你」,她大概沒想到我說的這麼直觀,頓時被噎住了。
「我——我——我——我怎了啊?秋總?」我故作糊塗地問她。
秋桐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壓抑住自己的心跳,接著平靜地說:「沒怎麼,沒怎麼?你這人講話怎麼就不能委婉一點你是不是觸摸過那個地方了?」
「嗯是的」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是在觸摸了那地方之後,腳心和腋窩才開始有反射顫動的,醫生說的沒錯,那兒確實是觸覺的最敏感部位,那裡能激髮帶動其他部位的觸覺恢復你就按我說的做,肯定會收到很好的效果的」
「知道了——」秋桐短促地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明天,哦,不,今天就是元旦,天亮我就要回去上班了你也早休息吧!問候你一句,新年好,祝你新年愉快,新的一年心想事成!」
我這才想起,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元旦,我已經步入了2009年。
多災多難而又讓人深刻銘記的2008終於過去了,這一年,發生了汶川大地震,發生了膠濟鐵路動車大事故,舉辦了奧運會,還有,易克破產失戀,易克鴨綠江邂逅美女秋桐,秋桐深夜遇流氓,易克救美負重傷,以及雲朵遭遇車禍這些,都是天災**啊!
2009年,我又將會遇到一些什麼,又會發生什麼呢?
「新年好,祝秋總新年愉快,天天開心!」我發自內心地說著,然後和秋桐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我剛要將手機裝進回李順房間,走到房間門口,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摸出手機,將手機裡的秋桐來電號碼還有短信全部刪除了,然後我定定神,進了房間。
李順此刻正和兩個小姐在圍著茶几斗地主,見我進來,李順說:「我日,易克,你打個電話可真長啊,這不是前幾天剛見了老媽嗎?這麼說了這麼久啊!」
「呵呵,我媽打起電話來就是這樣,喜歡囉嗦,這不,睡到半夜了,睡不著了,就給我打電話了,她經常這樣!」我若無其事地說。
「嗯老太太想兒子了!不錯,你媽可真是個好母親!」李順說著,口氣裡似乎帶著一絲羨慕。
我過去坐在他們旁邊,剛要說告辭,李順指了指那冰壺:「這會兒這兩個小**都溜完了,還有最後一點,給你留地,你初次弄這個,不能太多,吸上幾口就行,來,讓這個小**給你點火烤冰——」
說著,李順放下手裡的撲克,讓其中一個小姐來給我烤冰。
我忙說:「不,不用,我不弄這個我受不了這個,剛才還沒事,這會兒出去透了透氣,一進來,聞到這個味道就要頭暈噁心你們繼續玩牌吧,我回去休息」
「怎麼?給你準備的這個小妞你不要了?」李順說:「不想溜冰就不溜,難道你不需要女人晚上操著玩嘛?」
「不了,我不需要這個,都留給你吧!」我說。
「呵呵那好吧,我不勉強你了!」李順笑笑,我轉身剛要出去,背後李順突然又說:「對了,易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打個電話,我的電話正好沒電了,還沒充電,那就借用你的,你先過來替我打兩把斗地主,我出去打個電話」
李順要用我的手機打電話,我心裡明白,他絕對不是因為手機沒電了才打電話的,他是懷疑我剛才接電話的對象。
我不由暗自慶幸剛才的明智之舉,我的破諾基亞雖然可以查看來電顯示,但是,是看不到來電時間和日期的,刪除了秋桐來電號碼,顯示的最後一個來電就是晚上和李順在酒吧喝酒時海峰打來的,李順自然是不認識海峰的電話的。
我坦然地將手機遞給了李順,然後接過李順手裡的撲克牌,坐到李順剛才的位置,繼續和2個小姐斗地主。李順則拿著手機出了門口,去了走廊。
一把斗地主還沒結束,李順就回來了,有些無精打采地將手機還給我,邊說:「你這個手機,真破,怎麼還用這麼破的手機呢?功能太差了!」
我邊站起來接過手機邊將撲克牌遞給李順說:「可是,李老闆,你沒覺得這種手機的通話質量特別好嗎?功能越多的手機其實通話功能越受影響」
李順一怔,接著說:「哦對,對,通話質量確實不錯,音質很清晰,聲音也不小」
從李順的話裡,我明白了他剛才的作為,沒有再說話,回了房間。
2009年的第一天來到了,今天是秋桐復職的日子。雖然單位要放假3天,但是不是長假,報紙是不停報的,作為投遞部門的發行公司,是絕對不會放假的,所以,秋桐必定會去上班。
不知怎麼,我對秋桐今天的復職隱隱帶有幾分憂慮,卻又希望這不會是真的。
從剛才秋桐的電話裡,我猜測秋桐今晚此時不會再上網了,她應該是睡了。
洗過一個澡,我還是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插上網線,我想浮生若夢一定會給我留言祝福新年的。
果然,一登陸扣扣就看到了浮生若夢的留言,上來就是一簇盛開的禮花:「客客,新年快樂,看,這禮花多漂亮啊我想說一句新年祝辭送給你:客客,在這新年的時刻,隨著這怒放的禮花,我用滿腔的純情和凝重的渴望,為你升起幸福的晨曦」
她不在線,卻給了我滿腔的純情祝福。我的心裡熱乎乎的。
正打算給她回復,她卻上線了。
我立即敲擊鍵盤:「若夢,謝謝你的新年祝福,帶著同樣的心情祝福你祝你幸福快樂」
「o(n_n)o哈!客客在啊,我剛回到家呢,剛才是用手機上線給你發的留言,呵呵」浮生若夢說話了。
「哦我也是剛上線,剛給你回復呢!」我說。
「我是在醫院看我小妹妹的,和她一起共度新年,你咋也這麼晚上線啊?」她說。
「因為因為我剛回到宿舍啊,所以」我說。
「哦明白了,一定是你們單位今晚組織新年聯歡了,是不是?(*^__^*)嘻嘻……玩地很開心吧?」她說。
「嗯是的,很開心」我順水推舟地說,隨口又冒出一句:「你不是困了,要睡覺嗎?怎麼還上線啊?」
「(☉o☉)!我是困了啊,可是,我沒和你說要困了睡覺啊,你咋知道的呢?」浮生若夢說。
我不由出了汗,操,我只想到剛才秋桐打電話說的話了,忘記這是在和浮生若夢交談,忙說:「我當然知道啊,這麼晚了,不困是假的,是不是?你雖然不告訴我,但是,我心裡知道的,我剛才打了個盹,迷迷糊糊夢見了你,夢見你告訴我說你困了,要睡覺了」
「o(n_n)o哈哈~你真逗!其實啊,剛才我還真困了,真的想睡覺,天亮就要去復職上班了,不過,一看到你,一下子又不困了呢,想和你聊會哦行不行啊,客大神?」浮生若夢似乎很有精神頭,心情很好。而我此時卻心裡鬱鬱寡歡。
「行啊」我說。
「怎麼?客客,看你說話好像有些無精打采啊,怎麼,是不是今天很累了,要是累了,就早休息吧」浮生若夢說。
「不累,說會話吧!」我說。
「行,說什麼話題呢?」她說。
我沉默了半晌,想著今晚的事情,突地冒出一句:「若夢,你說,人什麼時候最容易墮落?」
「哦你怎麼想起這個問題了?」浮生若夢說:「真巧啊,我今晚剛才那陣子,也在琢磨這個問題,正巧你就提出來了,看來啊,咱倆真的是心有靈犀,你說是不是?」
「嗯或許是吧!」我說:「我是剛才看了一個電視劇有感而發的」
「我是剛才和一個朋友打電話有感而發的,呵呵,都是有感而發啊!」她說。
我又開始冒汗,說:「嗯確實是巧!」
「說到這個問題啊,我剛才就琢磨,哎——我覺得吧,這人的墮落是相對的,對每個人而言,墮落的含義都是不同的,但是,也有大眾普遍公認的墮落標準我以為,墮落表面上是一種人的消極對待生活的行為,但其實它是一種態度,一種逃避現實的錯誤想法。真正的墮落是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墮落而仍然放任自己去墮落。這就好像自由一樣,並不在乎身體是否自由,而在乎心靈是否自由」她說。
「嗯公眾普遍意義上的墮落,是不是就是沒有了道德底線?」我說。
「我覺得是,在中國,東方文化很深淵深邃,自古以來,道德就比能力和知識重要,真正墮落的人,腦子裡是沒有對錯的概念的,行屍走肉一般地茫茫然活著,沒有理想,沒有目標,對什麼都不在乎」她說:「不過,相對來說,每個人都有墮落的時候,比如,在學校學習成績不好,可是家人對你期望值很高,你自己就會覺得對不去父母,每每發狠想去好好學習,可是,又每每失敗,成績不能提高,最後你自暴自棄,任其發展,隨遇而安,當驀然回首的時候,發現自己一事無成,開始擔心自己的未來,這個時候就帶有墮落感,這其實是社會壓力帶來的現實問題!」
「嗯」
「哎——客客,我可不建議你多想這些啊,我知道,你是不能墮落的,雖然你遇到過挫折和失敗,但是,你的基本素質是優秀的,這就決定了,你任何時候都不會墮落」浮生若夢說:「雖然你現在有不開心的時候,會不停在記憶裡自責痛悔,但是,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思考這個東西,你現在應該好好地去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歲月無情,光陰如梭,很快,我們都會老的,珍惜現在,就是把握未來,記住,生活不可能讓一個人永遠笑下去,失敗和挫折在所難免」
「你說的對!」我說。
「(*^__^*)嘻嘻……姐給你說啊,客客老弟,其實啊,墮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只有那些悲觀的人,那些受不了挫折的人才會墮落,因為人在脆弱的時候,會無所事事,總想找點事這是最危險的時候,很多人,一般錯誤都是這時候犯的很多年輕的男女,在失戀的時候,都極其容易墮落」
我說:「嗯若夢,你說,為什麼人在失戀的時候最容易墮落?」
「這個我也說不好,我覺得,或許應該是因為失戀的人,不會再相信愛情,相信生活,會尋找一種方式解脫或者發洩心中的悲傷,在那些解脫和發洩的方式中墮落」浮生若夢說:「其實,這是一種感覺,是對對方產生了所謂的『恨』,是報復的一種方法,只能說感情上還不成熟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一個人的成長是好事,也算是成長的必經之路還有一種就是放縱,只為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認為墮落後,自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讓自己麻木不仁著,這其實只是一種逃避人生的消極方式」
浮生若夢說的很好,我心裡暗暗讚同,不由為今晚的差點極度墮落而冒汗,幸虧那個時刻,秋桐給我打來了電話,挽救了革命挽救了黨,挽救了偉大的易克事業。
想到這裡,我又想起了秋桐剛才電話上說的話,心裡很溫馨,不由摸出手機,給秋桐發了一個短信:「秋總,早安!」
然後,我敲擊鍵盤:「若夢,你說的真好,你這腦瓜子裡東西還挺多的,我比較讚賞你!」
「喲——俺家客客表揚俺了啊!還比較讚賞,你為什麼不熱烈讚賞嚴重讚賞呢?(*^__^*)嘻嘻……」浮生若夢顯得很開心。
「我怕你驕傲啊」我打過去一行字。
半天,浮生若夢沒有回答,我又打過去一行字:「說話啊,幹嘛不說話?」
其實,我知道她為什麼不說話,一定在回復我的手機短信。
果然,接著我的手機短信到了:「咦——易克,你還沒睡啊?」
接著,浮生若夢在扣扣裡回復:「我剛才倒水喝了,(*^__^*)嘻嘻……」
這丫頭在撒謊啊,我接著給秋桐回復手機短信:「我剛看了會電視,正要睡的,又忍不住給你發了條短信,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吧?」
接著,我給浮生若夢迴復扣扣:「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在分心幹別的呢!最不喜歡你和我說話不專心了!」
「哪能啊,我和客客大神說話,哪裡敢不專心哦我最專心了!」浮生若夢說。
接著,我就收到了秋桐的手機短信回復:「哎——我睡了,都睡著了呢好了,早安,易克,我睡了啊!不用回復!」
秋桐這邊也開始撒謊了,生怕耽誤和亦客的聊天,急忙發了這句話,還不讓我回復了。我心裡不覺想笑,心情慢慢有些好了,就沒給她回復手機短信。
「專心就好,乖——」我對浮生若夢說。
「我最乖了——(*^__^*)嘻嘻……」浮生若夢說:「我乖,你也要乖哦,你剛才問我什麼墮落的問題,我可不想你墮落啊,我給你說,你任何時候都不能墮落,你要是真的墮落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最看不起自甘墮落的男人,不管他是誰」
我聽了心裡一緊,忙說:「我不會的,你放心,我絕不辜負你的期望!你就是我的太陽,我的月亮,我的領導」
「哈哈,嘴巴真甜啊,我才不是什麼你的領導呢,我看啊,你應該是我的領導,我願意讓你領導我呢」浮生若夢說。
我想著現實裡聖神不可侵犯氣質高貴儒雅的秋桐,看著她說的這番話,一種強烈的對比讓我心裡不由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什麼滋味,說不出。
和浮生若夢又聊了一會兒,我催促她抓緊睡覺,然後我也下了扣扣,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寧,很淺,不停做夢,一會兒夢見冬兒和段祥龍在一起的場面,一會兒又夢見今晚差點吸毒的場景,一會兒又出現了浮生若夢說的那些話
一直到天快亮時,才昏沉沉睡了過去。
我是被床頭的電話驚醒的,迷迷糊糊摸過來,一接,是李順打來的。
「易克,過來下!」李順說。
我看看時間,上午10點了,忙起床,簡單擦了把臉,去李順的房間。昨晚我估計李順一定又是讓那兩個女人回去了,別的原因邊說,單憑他吸毒這麼厲害,肯定是不能**了。
進了李順房間,看到李順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自己玩撲克,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我一怔,那兩個小姐沒走,陪了李順一夜啊。看著樣子,李順幹了這兩個小姐一夜,看來李順還行啊!
李順看見我,說:「哎——我操,昨晚讓這兩個婊子陪了我一夜,這會兒才有睏意,不過肚子也咕咕叫了,你去弄點早飯來我吃完睡覺!」
房間裡有電話,酒店有送餐服務,為什麼專門叫我來呢?我有些迷惑,但是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出去買了早飯,我回房間,正好遇到那兩個小姐下樓,我閃了一下,不讓她們看見我,只聽她們邊走邊說話。
「哎——這台出的好,收入不錯啊,玩了一夜,我進賬8000多呶——」一個小姐說。
「我也還行,進賬7000多,這個可比光**賺得多多了,」另一個小姐說:「咱倆這一夜陪得值,這樣的好事,要是天天有就行了!」
「你做夢去吧,這樣的有錢大老闆,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也就這次咱倆巧了,遇上一個喜歡玩牌的,又有錢,出手還大方,他輸了給咱們,咱輸了不用掏錢,互相親嘴親下面就可以」
二人說著,走了。
我此時恍然大悟,我靠,這兩個小姐原來是陪李順斗地主玩了一夜,李順輸了錢,這倆贏了。
我搖搖頭,去了李順房間,李順正坐在那裡發呆,眼神充滿了迷幻和悵惘,甚至還有憂鬱。
見我進來,李順迅速回復了神采,邊吃早飯邊給我吹噓:「我日,這倆個小**昨晚每人讓我給**2次,每次都干了2個多小時,最舒服的是,我在上面干一個,另一個在後面給我舔」
我默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吃完早飯,李順打個哈欠,說:「好了,我睡覺,今天你繼續自由活動對了,今天是元旦,祝你新年快樂!」
「老闆新年快樂!」我忙說,站起來出去了,回了房間。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海珠的電話。
「易哥,我是海珠啊,嘻嘻今天忙嗎?」海珠在電話裡說。
「哦不忙啊,海珠,新年快樂!」我說。
「新年快樂,你今天不忙就好了,我待會兒開我哥的車到你酒店樓下,很快就到,你10分鐘之後下樓啊!」海珠說。
「哦有什麼事嗎?」我說。
「別問這麼多啊,下來就是,我可是奉我哥之命給你打電話的哦!」海珠在電話那端神秘兮兮的。
「好吧!」我答應了海珠,10分鐘之後,下樓,站在酒店門口的馬路邊。
一會兒,一輛白色的雅閣開過來,在我跟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了海珠可愛燦爛的笑容。
「易哥,上車啦——」海珠衝我笑著說。
我上車,坐在海珠旁邊的副駕駛位置,邊說:「搞什麼啊,這麼神秘兮兮的」
「哈哈請你到阿拉家裡吃飯飯哦」海珠開心地說著,邊發動車子。
「哦是吃飯啊!」我說。
「是的啊,我哥在家裡忙乎炒年糕呢,他說你最喜歡吃炒年糕了,哎——可惜,我炒的不如和我哥炒地好吃,只好開車來接你了」海珠說。
我平時最喜歡吃的寧州飯就是炒年糕,一聽有這個,頓時來了胃口。
「海珠,你今天不上班?」我問海珠。
「易哥,你叫我阿珠就好了,我們家裡都這麼叫的呢!」海珠調皮地說:「你再重新問一遍!」
「呵呵好,阿珠,儂今天咋不去上班呢?」
「阿拉今天下午上班嘍中午在家裡陪易哥吃新年第一頓午餐呢!」海珠開心地說,邊扭頭用水靈靈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海珠今天沒穿空姐制服,穿了一身休閒衣,米黃色的寬鬆羊毛衫,下面石磨藍的緊身牛仔褲,白色的旅遊鞋,和昨天見到的海珠相比,又別有一番風情。我不由深深看了海珠一眼,海珠似乎覺察到了,白皙的臉龐微微一紅,接著又抿嘴開心地笑著。
到了海珠家,海珠的父母不在,只有海珠和海峰兄妹倆在家。
「叔叔阿姨呢?」我問海峰。
「到鄉下我爺爺奶奶家去了,家裡只有我和阿珠,」海峰圍著圍裙,搓搓手:「看,夥計,我的手藝,炒年糕,還有典型的寧州風味菜!我今天可是親自下廚給你做的,你有面子吧?今天不喝酒,昨晚你喝得太多,只吃飯!來——哥們,入座!阿珠,給你易哥盛飯,我去拿筷子——」
「哎——好咧——」阿珠甜甜地答應著,雙手給我端過來一碗炒年糕,火熱的眼睛看著我:「易哥,吃吧,嘗嘗我哥的手藝,可惜,我手藝不行,要是行的話,我就親自做給你吃了——」
「謝謝阿珠!」我不敢看阿珠的眼睛,忙接過來。
「阿珠,不要緊啊,以後你還有機會啊,只要你學好了手藝,還愁沒機會炒年糕給你易哥吃嗎?」海峰過來坐下,邊沖海珠擠了擠眼神,聲音裡帶著曖昧。
阿珠臉色微微一紅,看了我一眼,吐吐舌頭,坐到我旁邊,拿起筷子給我夾菜。
「易哥,這是咱寧州的特產,泥螺,很好吃,來——吃——」阿珠忙乎著招呼我。
「怎麼搞的?」海峰坐在我和阿珠對面,做嗔怒狀看著海珠:「阿珠,你朝思暮想的易哥來了,只顧著照顧易哥,眼裡就沒有你這個親哥了?」
「好,我的親哥哥,妹妹也給你夾菜!」海珠喜不自禁地給海峰夾菜。
新年第一頓飯,我是在海峰家和他們兄妹倆一起吃的,這頓飯,是我自從離開寧州後,吃得最香的一次,不僅僅是因為有炒年糕,還因為有我的親兄弟海峰,當然,也有海珠的因素。
空姐特有的高貴儒雅親和氣質和海珠對我的別樣熱情,讓我心裡暖暖的,不覺心裡有些後悔,要是在認識冬兒之間認識海珠多好,也不會發生讓我痛徹心扉的悲劇了。但是,現在,我很糾葛,我的心裡仍斷不了和冬兒的情絲,雖然知道她已經跟了別人,同時,我又想著浮生若夢,還有現實裡的秋桐,雖然秋桐注定是和我不可能的,但是,精神虛擬世界裡的情感卻讓我深深糾結。還有,我的腦海裡又閃出了雲朵,和我有過那種關係、被我摸過身體特殊部位的雲朵,從做人的良心出發考慮,我是否應該要對雲朵負責呢?
飯後,海珠和我們告別,去機場了。我坐在海峰家的沙發上,神情有些恍惚,胡思亂想著。
海峰坐在我旁邊,遞給我一支煙,我點著,吸了兩口。
「兄弟,昨晚喝了不少啊,酒量還是那麼牛逼,」海峰慢悠悠地說:「怎麼?想通了沒?」
我努力笑笑,看著海峰:「什麼想通了沒有?」
「操——給我裝什麼逼,你懂的!」海峰笑罵著輕輕打了我一拳。
「哥倆這麼多年,你看我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嗎?」我反問海峰。
「呵呵這就好!」海峰點點頭,說:「哎——有句話說的好,忘掉一場戀情的最好辦法,是開始另一場戀情,哥們,你說是不是?你現在又找到女朋友了沒有?」
我沒有立刻回答。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海峰,說實話,海珠的美麗讓我動心,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高雅有教養有氣質的女孩子呢,但是,我的心裡卻不時冒出浮生若夢的影子,雖然她是虛擬世界裡的空氣,可是,卻又在現實裡無比真實地存在著,而且,現實裡的浮生若夢,是我永遠也不可企及的。
我的心裡深深地糾葛著
「說話啊,回答我!」海峰催促找我:「哥們,找到女朋友了沒有?快說,別娘娘們們的」
現實中的人總是矛盾的,我想點頭,實際上卻又搖了搖頭。
「好,很好,太好了!」海峰高興地說著。
「好什麼好?你什麼意思?」我看著海峰。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讓你給我當妹夫!」海峰直奔主題:「易克,怎麼樣,你看我妹妹好不好?我做主,把我妹妹介紹給你做女朋友,你們倆談戀愛,好不好?」
我的心裡一顫,緩緩轉過頭,看著海峰,沒有說話。
「說話啊,別一個屁不放!」海峰期待地看著我。
我還是沒有說話。
「操——你剛才是不是騙我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海峰的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緊緊盯住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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