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梧桐天涯客003
秋桐要用我的電腦上扣扣,我頓時慌了。這一刻,我是多麼渴望電腦能瞬間死機。但是,電腦運轉良好,眼看秋桐無線登錄後,就要把鼠標的小箭頭指向了桌面上的qq圖標——
我的大腦頃刻間懵了,一時竟無良策。我甚至開始想後事怎麼安排了
秋桐這時看了一眼神情緊張的我,有些不解,說:「易克,你怎麼了?看你臉色很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
我擦擦額頭的冷汗,說:「沒沒什麼」
「沒什麼?我看是有什麼你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別老站著了,坐一會吧」秋桐關心地說。
我忐忑不安地木然坐在秋桐身邊的椅子上,眼睜睜看著秋桐就要點那個小企鵝——就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秋桐的手機突然響了,秋桐停下手裡的操作,掏出手機開始接聽。
「哎——張經理啊,你好,你好,呵呵」秋桐笑著說:「我讓你給我發的資料發了嗎?我這會正要上郵箱查看呢」
我直勾勾地看著秋桐不說話,心裡高度緊張。
「哦你這傢伙,還沒發啊,真夠拖拉的」秋桐說:「哦你現在在外出差的啊,在車上那好吧,那你今天晚上給我發吧,我也就不用上去查看了」
我心裡一塊巨石落地,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我日,感謝這個不知哪裡的張經理此刻雪中送炭的電話,挽救了革命挽救了黨。
秋桐打完電話,不再操作電腦,自言自語地說:「哎——郵件還沒發,不用看了,省了功夫了」接著,秋桐看著我:「你神色好像好多了」
我忙點點頭:「嗯一坐下就好多了」
秋桐把電腦關機,然後看著我:「你身體初癒,要注意休息,不要久站,沒事多坐一會兒跟著李順干,這人不知道關心愛護人,不知道體貼關心下屬,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我又點頭:「嗯好!」
接著,秋桐不再看我,轉身去看雲朵。
我從秋桐身後伸手撫摸了一下心口窩,我的神,我又一次死裡逃生了!
「哎——雲朵啊雲朵,我的小妹妹,我的小花朵,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別睡了,好嗎,睜開眼看看我,看看你的易克大哥,你可知道,你的易克大哥為了你,都去給人家做保鏢了有這麼好的大哥關心你,愛護你,多麼難得,人間自有真情在啊能有一個這樣的大哥,你知足吧,你應該感到幸運和幸福啊丫頭」秋桐伸手撫摸著雲朵的臉,自言自語著。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秋桐,似乎覺察出她內心那乾涸的愛的荒漠對泉水和愛的飢渴與嚮往,甚至,我感覺到秋桐的話裡還有一絲羨慕。
自從我救了秋桐,秋桐和我的關係變得比較融洽之後,我漸漸從秋桐身上看到了我虛擬世界裡若夢的影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卻似乎如影相隨。我知道,這是因為我開始真正接近現實裡秋桐的緣故,假如我真正走進了秋桐,那秋桐就會是我心裡真正的浮生若夢。只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秋桐身邊有李順,她是屬於老李家的,屬於她的恩人一家的,而我,永遠只能是一個旁觀者,我只能在虛擬世界裡意淫而已。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歎了口氣,看來,我和秋桐永遠只能是一場精神戀愛了,現實和虛擬永遠也不能重合,我生活現實裡的愛情只能是荒蕪的了。
看著沉睡的安靜的雲朵,我眼前又浮現出和雲朵在科爾沁大草原那令人神往令人懷想的情景
一會兒,我又想起了冬兒,我的似乎漸漸淡忘每每想起卻心痛不已仍然揮之不去的前女友,想起那天突然在羅斯福廣場的偶見,想起她現在的杳無蹤跡,心裡不由酸楚不已
愛情,總歸是一個美好的開始,美好的讓所有人都以為,相愛的人可以永遠攜手走下去。愛情,總歸有一段甜蜜的回憶,甜蜜的讓曾全心付出的人,直到受到傷害仍無法忘記。是的,只有相愛的人,才能讓愛情永恆。然而,若有其中一方沒有勇氣和信心再繼續承擔起愛情這任重擔,那麼,任何所謂美好的愛情,必將只能用痛苦做結局。
沒有誰能夠去解釋,這所謂的愛,和這所謂的失去。誰都想把愛情看的比較透徹,卻不想,總是會被傷害,把愛情純潔的光彩湮沒。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一定要認真去愛。誰能做的到這麼神聖?不能,所以痛苦是注定的。
如此,我的痛苦也是注定的了
可是,我常常不能承受這失去和痛苦,無數個寂寞孤獨的黑夜裡,伴隨我的是令人窒息的撕心裂肺。
在現實中,我偽裝著堅強,收藏起感情,不想看到鏡子中那個默默落淚、不要命抽煙還有那憂鬱的憔悴面容。
我怔怔地坐在那裡,鬱鬱地想著。
「易克,你在發什麼愣呢?」秋桐突然回過頭問我。
我忙回過神,說:「沒想什麼,在聽你和雲朵說話呢」
「哦」秋桐點點頭:「易克,你很喜歡雲朵,是嗎?」
我一怔,接著反問:「難道你不喜歡雲朵嗎?」
秋桐說:「嗯喜歡啊!」
「那不就是了大家都喜歡雲朵,站裡的發行員,公司的同事都喜歡雲朵」我說。
「嗯」秋桐點點頭:「可是,我說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我說的是那種你明白的,你知道的」
我呼了一口氣:「秋總,雲朵現在這個樣子,談這些,有意思嗎?」
秋桐似乎有些尷尬,說:「我我不是要故意讓你為難,我我就是覺得雲朵現在挺幸福唉其實人啊,有時候清醒著還不如迷糊了幸福真的,我真的是這麼想的,看到雲朵現在能有你這樣的人關心愛護著,我倒是覺得從某種意義來說,雲朵是幸福的」
我心裡一動,說:「秋總,幸福其實很簡單,簡單得在它來到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根本無從察覺。在尋找幸福的大軍裡,我們缺少的是標榜『真正幸福含義』的旗幟。幸福是一種感覺,你感覺到了,便是擁有」
秋桐看了看我,說:「嗯或許你說的對,人生似乎像電腦的瀏覽器,一旦選擇了鏈接就注定無法回頭。想回頭,也是已不願或者已不能了。於是只有繼續朝前走,即便是已經身心疲憊於是很多人在那刻起便開始告訴自己,幸福離自己不遠,也許它正在什麼地方等著自己的出現,有緣則會相遇,無緣則會擦肩而過的躲開,從此一切釋然」
我看著秋桐,覺得秋桐和若夢更加相近了。
秋桐歎了口氣:「也許,幸福並不是一種完美和永恆,而是心靈和生活萬物的一種感應和共鳴,是一種生命和過程的美麗,是一種內心對生活的感覺和領悟。就像花朵在黎明前開放的一刻,秋葉在飄落的短瞬間,執手相看的淚眼,心中的月亮圓缺…那每個快樂的時光都是幸福的」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幸福是什麼?是自己內心的感覺,真正的幸福和悲哀,只有自己才懂,每個人的幸福含義,都不會相同吧?寶馬香車,富貴榮華就一定幸福麼?竹籬茅舍,小几清茶,短笛長簫,和自己的最愛相視一笑,誰又能說不是人生的幸福和快樂呢?幸福其實就是一種感覺,你感覺到了,便是擁有,珍惜擁有,便是幸福」
秋桐抿嘴一笑,看著我說:「易克,你挺有思想的,講話其實很有見地!」
我苦笑一下:「謝謝秋總誇獎,我哪裡有什麼思想,只不過是渾渾噩噩活在世間的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我的大腦很簡單,屬於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
秋桐說:「易克,你似乎在刻意作踐自己,貶低自己,為什麼呢?」
我說:「我沒有作踐貶低自己,我只不過是在真實評價自己,秋總或許是想多了把我看得太高了吧我照顧雲朵,沒有什麼企圖和意圖,我就是想讓自己的良心得到安慰雲朵雖然在工作上是我的領導,但是,在生活中,我更多是把她看成一個小妹妹,一個活潑可愛善良的好女孩,我始終認為,這個世界,好人是應該得到好報的」
秋桐默默地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秋桐在病房裡又坐了一會兒,然後告辭離去。
晚上,我打開qq音樂,下載了很多草原歌曲,放給雲朵聽,邊開始上網,浮生若夢也在線。
「客客,你在聽《草原情歌》啊,這首歌我也喜歡聽呢,可好聽了!」浮生若夢說。
這首《草原情歌》是雲朵出事那晚在我宿舍和我喝酒時唱給我聽的,一聽到這首歌,我就想起了那個讓我**爆發心神蕩漾驚魂動魄的夜晚,不由心跳不止。
我說:「嗯是的,我喜歡聽若夢,你現在心情好嗎?」
「好啊,看到你,本來不好的心情也好了(*^__^*)嘻嘻……」
「怎麼?本來不好的心情?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心情不好呢?」
「沒沒什麼啊」浮生若夢有些支支吾吾。
「若夢,不要騙我,雖然我看不到你的眼睛,聽不見你的聲音,但是,我憑直覺,知道你在撒謊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不順利的事情了?不要騙我」我說。
「我我」
「不許撒謊,別告訴我你最近一直很順利,告訴你,我的感覺是敏銳的」
「客客我你你真的感覺好敏銳i服了you」
「說吧,乖乖說吧」
「嗯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我最近被停職了!我怕你擔心,就一直沒告訴你」
「啊!」我故作吃驚狀:「被停職了還不是大事!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說不是大事!!!」
「呵呵又不是被開除,還有飯碗呢,多大個事啊!」
「告訴我,為什麼被停職!」
「因為工作上出了差錯,我疏忽了工作,造成了投遞的一個巨大失誤,給大領導帶來了被動,讓領導發怒了,於是,我就被懲罰了我現在正在停職檢查反省反省還沒過關呢!」
我說:「哦為什麼不過關?」
「因為唉原因一句話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領導不滿意,讓我繼續深刻反省,再不過關,我可能就不能回原來的工作崗位了」浮生若夢似乎不願意和我說大領導要潛規則她的事情。
我說:「你為什麼不深刻檢查,一步到位呢?」
「唉客客,難啊,在公家單位裡混,難啊有時候工作上的很多事情,並不僅僅是從工作角度就能解決好的,還有錯綜複雜的其他因素可是,我這個性格,又不願意屈從於某些人,不願違背自己的做人原則,於是就」
我說:「那你捨得放棄你現在的工作嗎?」
「不,不,絕對不願意,我現在剛開始幹不久,我真的好喜歡這個工作,我無比熱愛這項工作!」浮生若夢一連串說著:「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事業,很適合我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和價值」
「你被停職,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窺視你這個位置呢?」
「嗯你說對了,有的,不止一個人」
「那你甘願放棄?」
「不甘願!」
「既然不甘願,你又不願意違背你自己的做人原則,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這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公家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瞭解,不好做決定,」我說:「不過,我想,你能不能在不違背你做人原則的前提下找到一個更好的解決問題地辦法呢,既保全了自己,還又能達到目的,你可以換個思路來考慮解決問題記住,做事情不可能十全十美,不可能任何人都不得罪,只要能將矛盾降低到最低程度,也算是可以了」
「嗯你說得對,我其實也在考慮這個只是還沒有最後下決心,聽你這麼說,我心裡有底了,你讓我覺得更有底氣了我想,或許,我應該去這麼做,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要去做,世事我皆努力,成敗不必在我」
「這就對了,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我這時很想知道秋桐白天是怎麼考慮的。
「嘻嘻不告訴你,等我成功了再說吧,不成功,就永遠不告訴你了」
「呵呵你這個鬼丫頭,好吧,我等著你成功的好消息」
「你叫我丫頭啊,(*^__^*)嘻嘻……我可是比你大一歲呢,你得叫我姐姐,是不是?哎——叫我一聲姐姐,快叫——」
「做夢吧你,你叫我哥還差不多,呵呵不叫姐姐!」
「╭(╯^╰)╮客客不乖哦」
我和浮生若夢開心地談笑嬉鬧起來,這期間,我的草原歌曲一直在播放著,雲朵一直在沉睡著。
「客客,等我忙完我的事情,我要抽空去一趟青島」浮生若夢說。
我嚇了一跳:「你來青島幹嘛?」
「去看你呀——」
「我的神,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見面的嗎?你怎麼又——」我有些急了。
「o(n_n)o哈!看你嚇的,我逗你呢,我是想去青島旅遊玩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我想去看看奧帆賽基地呢,那可是剛舉辦完奧運會帆船賽不久的地方」她說:「哎——客客,你為什麼這麼怕和我見面呢?」
「因為我長得很醜啊,醜陋猥瑣的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不見面,留個好印象」
「(*^__^*)嘻嘻……男人是沒有醜俊之說的,男人的魅力在於內心和素質還有氣質,女人才有醜俊之分呢,告訴你啊,我才丑呢,你要是見了我啊,你說不定會嚇暈,我可是恐龍哦」
我忍不住想笑,說:「那你為什麼還要見我,就不怕我被嚇死啊?」
「嚇死你活該,(*^__^*)嘻嘻……我就是想嚇嚇你」她開心地笑著:「哎——說不定我真去了,在茫茫人海裡找不到你呢,不知道哪一個是你!」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說不定我就站在你的身邊,就和你咫尺距離,但是,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然後,你對著大海大喊一聲:客客!我隨即答應,然後,你就看見我了」
「啊哈——你別刺激我了,你這麼一說,我感覺好刺激,哎——說不定我真的在那裡大喊一聲:客客,你就真的應聲出現了呢嗄——太浪漫了,多麼美妙的巧合多麼美麗的奇遇想想就受不了」
此刻,我看到了秋桐心裡那份童真和浪漫的情懷,還有對生活和美好未來的嚮往追求。
夜深了,我和浮生若夢結束聊天,依依不捨道別,我關了電腦,看著雲朵,輕輕握住雲朵的手,溫柔地說:「雲朵,晚安,好夢,你知道嗎,我心裡埋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我虛擬世界裡的親密女友是我的女上司,也是你的女上司,雖然在現實裡她離我很遙遠,可是,在那個空幻的世界裡,我和她是如此貼近」
我知道雲朵聽不到我的話,可是,我卻想有個人說說心裡話,而此刻的雲朵無疑是最合適的。
然後,我躺在雲朵旁邊的床上,和衣而睡。
我此刻不知道秋桐究竟要採取什麼辦法來爭取順利復職,但我知道,她一定不會讓孫東凱把她潛了,一定不會依靠出賣**來博得領導的賞識和獲取利益的,我心裡暗暗為她祈禱著,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晚上,李順陪老爺子從北京回來了,召我到他辦公室。
李順氣色很好,顯得很是精神煥發,說:「這次陪老爺子到北京去,見了好幾個大人物,媽的,到了北京,才知道什麼叫官小了,隨手一抓就是個廳級幹部,人家那生活才叫生活啊,全國都去朝拜都去進貢,到底是京官好啊,可惜,我不是做官的料」
二子在旁邊奉承著:「老闆不需要做官啊,老爺子做官就行了,老闆做生意可是能耐大大的,發財就行,這年頭,有錢就行啊!」
李順哈哈笑起來,說:「老爺子一心指望我能做學問,還專門送我到日本去折騰了幾年,哎——我**最討厭的就是看書,學個屁啊,這不,回來了,還得做生意,我就是喜歡和社會上的人交往,有學問有個屁用,有錢才是硬道理有錢了,吃喝玩樂,什麼都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原來李順在日本呆過好幾年,怪不得他想讓秋桐學日本女人那樣在家裡做賢妻良母。
「老闆說的對!」二子和小五忙附和著。
「人家日本那黑社會不叫黑社會,叫社團,都是做生意的,嘿嘿還有,人家日本那性開放,那才厲害呢,五花八門,道道多了,不光男人搞女人,還有」李順說到這裡,突然住了嘴,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軍綠色的帆布袋子給我:「呶——易克,這是給你的!」
我接過來掂了掂,還挺重的,裡面似乎是鐵傢伙。
「這是我從北京一個特警朋友那裡搞來的,專門給你配備的,弄了兩套,這套給你,回去再看!」李順說。
二子和小五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我提著袋子點點頭,沒做聲。
「走,到咱家的夜總會喝酒耍耍去!」李順一揮手。
我們一起下樓開車,去了一家叫做北國之春的豪華夜總會,原來這是李順的產業,我第一次來。
進了夜總會,裡面歌舞喧天,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袒胸露背的小姐也很多。站在門口的保安和服務員見了李順,都恭敬地鞠躬問候:「老闆好!」
李順腳步不停,只是點頭,逕直就往裡走,往走廊裡走了不遠,夜總會的經理和媽咪都迎過來。
李順一指我,對經理和媽咪說:「這是易克,我的助理!」
「易哥好——」經理主動和我我手。
「易哥好」媽咪嗲聲嗲氣地說著,軟綿綿白嫩嫩的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易哥,這裡沒事常來啊,這裡的小妹可是很多呢易哥要是看中了哪個,只管和我說,保管伺候地你舒舒服服」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勉強笑了笑。
「操——你這個**,是不是你自己看上易克了?」李順皮笑肉不笑地罵了一句媽咪,然後對經理說:「去老地方——」
「是,老闆請跟我來!」經理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經理在走廊裡轉了2個彎,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裡的歌舞喧鬧聲音小了許多。
經理在一個屏風前停下,搬開屏風,我看到一面牆。這面牆和周圍的牆壁一樣,裝飾著壁紙,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經理伸手往牆壁輕輕一推,竟然出現了一個門。
李順大步進去,我們跟了進去。裡面豁然是一個裝飾豪華的大包間,正面是唱歌的音響設備,周圍都是沙發,還有茶几。
經理很快上來了點心果盤和芝華士,打開音響,親自搞服務。
然後,經理退出去,李順對我們說:「來,喝酒,唱歌——盡情玩吧!都放開,別**給我裝逼——」
我有些奇怪,李順沒有***來伺候。於是,幾個人喝起來,二子和小五也放開了,喝了幾杯芝華士,抱著話筒聲嘶力竭狂吼,又蹦又跳。
「易克,你幹嘛不唱歌?」李順看著我,邊喝酒。
「我不會唱歌!」我說。
「呵呵不需要會,胡亂唱就是,你聽聽這兩個東西唱的,這哪裡是唱歌啊,擺明了是狼吼」李順邊說邊從包裡掏出一個很小的塑料袋,沖二子喊道:「二子,過來,做壺,烤冰——」
二子答應一聲,把話筒遞給小五,忙過來接過李順手裡的小袋子,坐到一邊,找了一個礦泉水瓶,拿過幾根吸管,掏出一把小彈簧刀,啪——打開,低頭弄起來。
我不明就裡,看著二子操作。
一會兒,二子在瓶蓋處挖了一個小洞,把吸管**去,又在礦泉水瓶的中部用煙頭燙了下,然後把另一根吸管插了進去,瓶裡保持著一半的水量。
然後,二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卷錫箔紙,撕下一個長條,反覆捋直,弄了一個凹槽,把小塑料袋打開,倒出一些白色的晶體在凹槽裡,均勻分佈。接著,二子掏出打火機,打著,把火苗調到豆粒般大小,然後就在錫箔紙下面反覆來回用打火機烤著
很快,那些晶體開始融化,冒出淡淡的一股白煙,空氣中開始但發出一股淡淡的香香的臭臭的味道
「好了,老闆!」二子說著,把礦泉水瓶拿到李順跟前,李順低下頭**瓶嘴處的吸管,開始吸氣。二子則半跪在李順跟前,拿著錫箔紙,讓凹槽正對礦泉水瓶中部的吸管管口,開始用打火機繼續烤著
李順開始吸氣,礦泉水瓶裡發出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瓶裡沒有水的空間裡充滿了濃濃的白霧,轉瞬就消失,吸進了李順的喉嚨。
然後,李順抬起頭,閉上眼,嘴裡緩緩吐出一團濃煙。空氣裡的香臭味道更濃了。
接著,李順又低下頭,二子繼續烤
隨著房間裡香臭味道的愈加濃郁,我猛然醒悟過來,李順在吸毒,在吸食冰毒。
我從網上看過,冰毒發源於日本,是二戰時日軍用來提神刺激用的。難道,李順是在日本期間學會吸毒的?
李順吸了大約接近10口之後,然後看著我:「易克,你要不要來兩口?這玩意兒很好,吸了之後,特別提神,你很快就有升天的感覺了」
我忙搖搖頭:「謝謝老闆,我不會,我不吸這個」
李順看著我,詭笑了下,不再勉強,對二子小五說:「行了,我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們來吧」
二子和小五迫不及待地湊過去,輪流吸起來。
我這時覺得肺裡陣陣窒息,胃裡陣陣翻滾,有想嘔吐的感覺。我知道,我呼吸進了冰毒的殘煙。
李順看我的樣子,站起來:「易克,跟我來!」
我忙站起來,李順走到沙發拐角處的一個小門,推開門直接進去。
我忙跟了進去,原來裡面是一間內室,裝飾同樣豪華,有一張大辦公桌,還有一張大床。
我隨手關門,阻止外面的空氣進來。
李順在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我,眼神有些迷幻:「易克,我剛才在幹嘛,你知道不?」
我說:「溜冰!」
「哈——你倒是很明白,哈哈哈」李順大笑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聽人家說的,我沒溜過,也不想溜」
「嗯行,你不溜,我也不勉強你,這玩意兒容易上癮,精神上癮,一旦溜上了就戒不掉,我還是在日本的時候學會的這個不過,確實感覺好」李順收斂了笑容,正色說:「不過,我溜冰的事情,你不准和任何人說,包括秋桐,知道不?」
我點點頭:「知道!」
「不光這事,今後我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嚴格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李順說。
「嗯明白!」我又點頭。
「當然,我喜歡女人,這事就無需保密了,地球人都知道!」李順又誇張地笑了一下,似乎想極力渲染此事一般。
我沒有做聲。
「我是很相信你的,易克,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相信你嗎?」李順說。
「不知道!」
「第一,因為你不是本地人,在本地沒有複雜的社會背景;第二,因為你這個人不愛財,還講義氣,這點最重要;第三,因為你腦瓜子靈活,反應敏銳!」李順說。
果然和我以前分析的一樣,我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對了,我今天給你安排個任務,」李順又說:「你注意留意打聽著一個人,一有消息,就告訴我」
「誰?」我看著李順。
「張小天!」李順說:「這狗日的沒影了,手機也打不通,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我心裡一震,說:「是不是那天你揍了他,他害怕再見你,不敢來了?說不定回家了,或者到別處去了」
「要真是那樣,倒好了」李順說:「就怕是他跑到我的對頭那裡去了,我這裡的事,他知道不少,要是他真敢到我對頭那裡去出賣我,哼——我叫他死都沒地方去死——」
李順的聲音充滿殺氣,我心裡一個寒噤。
「這事你記住了,給我盯緊了!」李順說。
「好!」我點點頭。
「還有,我今天給你的那個袋子裡,是一整套工具,是各種警用器具,包括大小刀子,還有一個很高級的望遠鏡,是紅外夜視的,很小,很精緻,這些東西你要保存好,就我和你一人一套,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好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明天你跟我出一趟遠門,機票我已經安排人買好了!」李順說。
我有些意外,我都不知道李順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證號碼的。
李順沒有告訴我要去哪裡,我不能問,於是我點點頭。
李順點點頭:「好了,沒事了,走,出去玩去!」
在夜總會折騰到12點多,李順才罷休。
臨走之前,李順把媽咪叫來:「最近有沒有新貨?」
「有啊,老闆,今天剛來了一個小妞,還是大學生呢,在校的,還沒出過台,長得可水靈了,要不要讓她過來你看看,驗驗貨,今晚讓她陪你?」媽咪賠笑著。
「不用看,讓她到我車裡等我就行了!今晚就歸我用了」李順說。
我奇怪李順竟然不驗貨。
「對了,你再給這三個兄弟每人找一個過夜的要漂亮的,南方的小妞」李順指指我和二子小五。
二子小五喜笑顏開:「嘻嘻,謝謝老闆!」
「靠,你倆剛溜完冰,不**能憋死你們,今晚好好爽吧,爽死你兩個狗日的!」李順笑著說。
我這時忙說:「不用,我不要!」
李順有些意外,眼神直勾勾地看了看我,我又說:「謝謝老闆,我真的不用!」
李順點點頭:「那好吧,就不給你找了!」
這會兒,李順和二子還有小五的眼神都有些迷幻。
「喲——易哥,怎麼了?你是不是擔心小妹不漂亮啊?」媽咪嬌滴滴地說著,身體往我身邊湊:「你放心,易哥,姐姐一定給你找個最漂亮的,保管讓你爽死要是你都不滿意,姐今晚親自陪你,行不行啊?」
我低頭往後退開,沒說話。
小五賊膩膩地笑了,半開玩笑地說:「易哥,你該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吧,哈哈那可是變態斷背哦,同性戀多下賤齷齪多讓人不齒啊,我最噁心的就是同性戀了,男人插男人的**,噁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李順突然變了神色,一個巴掌衝著小五的嘴巴直接打了上去:「馬爾戈壁的,就你話多,怎麼和易哥說話的,沒大沒小!」
小五被打暈了,半天才回過神,忙低頭道歉:「老闆,對不起,我該死,易哥,對不起」
我覺得李順這一巴掌有些過分有些蹊蹺,小五隨意一句玩笑話,至於發這麼大火氣嗎?
然後,李順瞪眼看著這倆:「趕緊給我帶上女人滾蛋!」
「是——」小二和小五趕緊出去了。媽咪這會兒也不敢調笑我了,急忙出去***。
這時,李順呼了口氣,對我說:「走,上車,一起走,讓他倆自己想辦法回去!」
我跟著李順出了夜總會,上了李順的車,果然,一個打扮時髦相貌秀麗的披肩發女孩正低頭坐在車後座,似乎有些膽怯。
我不由有些歎息,多好的女孩子,還是大學生,幹嘛要出來幹這個!父母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死。這麼水靈的一個女孩子,今晚就要被李順蹂躪了。
李順上了車,對司機說:「去萬達廣場!」
我一聽,忙轉頭對李順說:「老闆,不用,先送你回去!」
其實,我是想去醫院陪雲朵。
李順衝我翻了翻白眼:「你住b座,我去a座!」
我住了口,原來李順在萬達廣場不止一套房子!今晚他是要帶這個女孩子去那裡過夜了。
車子先開到b座,李順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8點找我,一起去機場!」
「老闆,再見!」我提著那個帆布袋子下了車。
回到宿舍,我打開那個袋子,裡面果然是嶄新的一整套警用刀具,還有一個很小的精緻的望遠鏡。
我不由來了興趣,拿起望遠鏡走到前面陽台,往前方看。
前方是a座,也就是李順今晚要下榻的地方。此刻,李順應該帶著女孩上樓了。當然,我不知道李順住在幾樓幾單元。
我拿起望遠鏡往外看,我操,夜視望遠鏡果然牛逼,外面的景物車輛行人看的很清楚。
我低頭看著a座樓前,看不到李順的悍馬,估計司機已經走了。
正看著,大約不到10分鐘,突然從一個樓道裡出來一個女孩,我一看,咦,這不是那今晚要陪李順過夜的坐台女大學生嗎?她怎麼出來了?
我拿著望遠鏡追蹤那女孩,看到那女孩出了門,上了大街,打了一輛出租車,逕直走了。
我很疑惑,李順不可能這麼快就結束,難道是早洩了?不可能吧!
我半天也想不明白,搖搖頭,又轉到客廳裡窗前往後看,那裡是c座。
夜深了,還有不少人家正亮著燈,有幾戶沒有拉窗簾,我從望遠鏡裡清楚地能看到屋裡的人在幹嘛,甚至能看清楚客廳裡茶几上的水杯和香煙盒。
以前玩過望遠鏡,從來沒玩過這麼牛逼的,服了!
把玩了一會兒望遠鏡,我放下,然後急忙去了醫院雲朵的病房,和值班護士交代好,因為我明天要隨李順出遠門,不知道去哪裡,也不知道要去幾天。
第二天,我和李順會合,李順似乎有些疲倦,在去機場的路上和我說:「哎——昨晚那女大學生真爽啊,一進門就被我放躺到沙發上了,扒得精光,直接就插了進去,媽的,****,下面很緊,活也很好,老子整整幹了一宿,**3次,天亮才打了個盹,哎——我得瞇會眼了」
「老闆好功夫,每次都能幹一夜,真的好厲害!」司機奉承地說著。
「哎——累啊,媽的,我這輩子,就喜歡和女人**,看來我要死在***上了」說著,李順似乎真的是累了,接著就靠著後座呼呼睡起來。
我沒有說話,心裡卻疑竇大生,操,怎麼回事?那女孩明明走了,李順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機場,李順醒了,讓我去換登機牌,我這時才知道,李順和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浙江寧州!!
我靠,寧州!這是我的大本營啊,是我發跡而又落魄完蛋之後狼狽出走的地方,是我和冬兒熱戀而又分離的地方!
在我離開寧州4個多月後,我竟然要回去了,和我的老闆李順一起!
我不知道此次重返寧州,會發生些什麼!
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查找本書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