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侯湘竹愣了一下,不解的望著他。舒愨鵡琻
只見侯富突然沖侯湘竹跪了下去:「竹兒,這件事,就只能你才能救升兒了!」說話的時候,侯富的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老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侯湘竹忙扶起侯湘竹,緊張的把侯富扶到屋內坐下。
「爹,您這是做什麼!」侯湘竹掏出袖間的手帕為侯富擦掉臉上的眼淚:「是不是大哥又出了什麼事了?」
「竹兒呀……唉……」侯富帶著哭嗆的語調,顯露出他此時的心情尚未平復,一張臉看起來比平時蒼老了許多瞑。
「爹,您別擔心,只要是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但是,您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侯湘竹耐心的問道。
「還不是升兒在賭場欠下的債!」侯富重重的歎氣,手用力的拍著自己的大腿:「這個逆子!」
「可是,不是說那債是三百萬嗎?昨天賣了茶園的銀子不是正好三百萬?難道……出了差子?」侯湘竹疑惑璧。
「現在不是三百萬了!因為我們拖了一天才給,利滾利……」侯富弱弱的比了一個八的手勢:「現在是八百萬!」
「八百萬?」侯湘竹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不是訛詐嗎?」
侯富傷心的抹著眼淚,啞著嗓音歎道:「這個不爭氣的逆子,我們侯家……就這麼一個嫡親的血脈,如果不交銀子的話,賭場就不願意放人,到時候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跟你娘該怎麼辦呀!」
就這麼一個嫡親的血脈?
坐在屋樑上白純煬眉梢輕揚,難道這侯老爺重男輕女?
不過,聽了侯富的這話,侯湘竹卻也奇怪的沒有生氣。
「爹,確定今天還的話,八百萬兩就會放人?」
侯富連連點頭:「現在,還差五百萬兩銀子,只要在今天晚上之前交錢,他們就會立即放人!」
侯湘竹聽了之後,釋然一笑。
「爹,你就放心吧,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這五百萬兩銀子,我來想辦法。」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侯富高興的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侯湘竹的手:「竹兒,那你大哥的命,就交給你了。」
侯湘竹安慰的拍拍侯富的手背,臉上的表情平淡:「爹,我是侯家的人,他是我大哥,也是我的親人,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好好好!」侯富釋然的忙點頭:「只要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
「爹,這些事情都交給我,其他的,您都不用管了,今天晚上之前,我保證大哥一定會安全回來。」
「好,那爹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侯富滿意的笑答,手指按上額頭,疲憊的歎了口氣:「人老了,這精神是越發的一天不如一天。」
「爹,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步蘭、小歡,你們兩個扶老爺回房去休息。」
「是!」
小蘭和小歡兩個人應聲入門,扶了侯富離開。
看著侯富離開的背影,侯湘竹臉上的表情略顯落寞。
坐在屋樑上的白純煬,有趣的從頭觀看到尾,一雙興味的眉高高揚起,對這個侯湘竹的表現相當意外。
侯富也算是富商,出了事情,卻來找自己的無能女兒幫忙,偏偏這侯湘竹還滿口答應,侯富竟然也相信侯湘竹能做到。
白純煬今天到此原本只想向侯湘竹因早上的事道歉的,卻沒想到發現了這一幕。
當下,他決定隱藏起來,看看這侯湘竹到底有何能耐誇下這海口。
正想著間,房間內的侯湘竹突然轉向上屏風之後,她的臉上露出一種別人看不懂的表情,她的手掌放在屏風後的一個茶盆底座上。
她低頭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深吸了口氣,旋動了底座。
在屏風後面的牆壁上,突然出了一道門,門自動打開,露出了一個密道。
白純煬的眉梢高高揚起。
這個表?面看似無能的侯湘竹果然有意思。
既然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他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於是,在那道門關上之前,他趁人不備的飛速從屋樑上躍下,飛快的竄進了密道之外。
侯湘竹已經走下了密道的台階,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便徑直的往前走,白純煬小心的跟在她身上。
白純煬跟著侯湘竹好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明亮的密室中。
侯湘竹來到了密室中之後,沖牆壁敲了兩下。
「叩叩」兩聲之後,一道黑色的人影冷不叮的出現在侯湘竹面前。
「小姐!」黑色的人影沖侯湘竹恭敬的行了一禮,這人渾身漆黑,臉上覆著黑色的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容貌,身形纖細,這人的聲音粗啞,看著身形應當是女人。
「嗯!」侯湘竹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小姐,您終於回心轉意了嗎?只要您……」
侯湘竹聲音略顯不耐的打斷了她:「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其他的事。」
黑衣人忙答:「小姐請說。」
「我要五百萬兩銀子,三個時辰內就要。」侯湘竹微揚下巴,傲然的一聲命令。
「五百萬兩銀子?小姐要這麼多銀子是想做什麼?」
侯湘竹倏的瞇眼瞪向黑衣人:「我只問你,三個時辰之內,能辦到嗎?」
「能!屬下現在就去辦,兩個時辰之內一定辦好。」
侯湘竹目光中的厲色緩和了些:「嗯,去吧。」
「小姐,之前屬下跟您提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黑衣人突然反問。
轉身準備離開的侯湘竹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回答:「我說過我會考慮!」
黑衣人的嗓音略顯輕快:「那屬下就等小姐您的好消息了,屬下告退!」
說完,那黑衣人便像剛剛來時的那般,又迅速離開了。
侯湘竹等到那名黑衣人離開之後方才離開原地,然後離開了密室。
從頭到尾,白純煬始終跟在她的身後,她也未發覺。
傍晚時分,被打的鼻青臉腫,一臉憔悴的侯升被侯富親自帶人從賭坊裡帶回了侯府,剛進門,侯夫人便焦急的跑過來,親自扶著侯升。
在侯升被人抬帶進侯府的那一瞬間,侯湘竹站在不遠處的拐角看著這一幕。
看到侯昇平安回來,侯湘竹方放心的轉身離開,轉身後,臉上的落寞卻是顯而易見的。
白純煬坐在她不遠處的樹梢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觀察著侯湘竹,這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子。
想著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該道的歉到現在還沒有跟人家說呢。
「主人主人,白族在慶國分壇的管事要見您,現在人已經在茶園等著你了。」彩雀湊到白純煬的耳邊說著。
白純煬皺眉,早不來晚不來,這管事居然會這個時候來。
看來,只能等那邊完事了之後了。
侯府·明珠園
晚膳過後,小蘭和小歡兩個也已經被侯湘竹遣退了下去,她剛準備吹了燈就寢,突然從屏風後面竄出一道人影,將侯湘竹嚇了一跳。
「大哥,怎麼是你?」侯湘竹看著意外出現的人,警戒的瞇眼,若是她的嗅覺沒錯,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侯升身形瘦小,有著一雙細小的眼,笑的時候嘴巴歪在半邊,此時正含笑的打量著侯湘竹。
「大哥?」侯升突然冷笑出聲:「呸,誰是你大哥?」
「大哥,你喝多了。」侯湘竹皺眉:「還請大哥馬上從我的臥室中離開。」
侯升臉上掛著淫邪的笑,雙眼死死的盯著侯湘竹美麗的臉龐。
「侯湘竹,你根本就不是我們侯家的孩子,還喊我大哥??你跟我……可是一點血緣都沒有。」侯升搖搖晃晃的沖侯湘竹大聲吼道。
「大哥,你再不出去的話,我可要叫人了!」侯湘竹眉頭皺的更緊,警戒的盯著侯升,身體悄悄的往房門外挪。
但是,她才剛有動作,侯升已經兩個踉蹌上前,攔住了侯湘竹的去路。
「侯湘竹,你的這張臉我已經看了二十年,我日思夜想,今兒個晚上,我一定要把你辦了!」侯升一把抓住了侯湘竹的手腕。
毫無內力和武功的侯湘竹,竟無法甩開酒醉的侯升,床榻近在咫尺,侯升一個用力,便將侯湘竹一下子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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