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難過,一雙小手攀緊了他的肩膀。ww.vm)
白九謄的話,讓她的心裡得到了安慰,身體放鬆的緊貼在他懷裡。
他靈活的指熟練的挑開她的衣襟,露出底下如雪的肌膚,不一會兒的工夫,兩人身上已經不著寸縷。
久違的肌膚相觸,摩擦間,一股股酥麻的感覺,從兩人接觸的地方向四肢百骸漫延開來。
她的大腿上還殘留著方才為保證清醒,所刺傷的傷口祧。
白九謄心疼的撫摸著她受傷的位置,在她的傷口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寧蔻的主動,令白九謄腦中僅存的理智之弦崩斷灰。
他的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勺,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加深了這個吻,另一邊,他的手也沒有閒著,溫柔的撫遍三年未曾探索的他的專屬領地。
在白九謄在她身上探索的同時,寧蔻因為身體的難過,張口在他的肩頭咬下一個個痕跡。
藥.性到達頂點,寧蔻難過的在白九謄懷裡輕泣:「九謄,我好難受,好難受……」
白九謄的唇從她的頸間,一路滑回她的臉上。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迷離的雙眼與他琥珀色的眸子對個正著,他眼中的火焰令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夏夏,看清楚,我到底是誰!」他的唇抵著她的,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唇間,氣息擦近她的唇瓣,帶著一股股異樣的酥麻。
寧蔻吞了下口水,望著頭頂的白九謄,軟軟的吐出一句:「我最愛的九謄。」
白九謄的嘴角勾起,重新堵住她的唇:「我也愛你。」伴隨著這四個字,白九謄的身體倏的一沉。
無法發洩出來的寧蔻,雙手抱緊了白九謄的背,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鉗入他後背的皮肉中,留下一道道血痕,可以想像,第二天早上,白九謄的背部一定會變成一幅精彩的水彩畫。
客棧的臥室中
早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從東面的窗子照進臥室內,
床榻上的白色紗帳安靜的垂落,陽光照進紗帳上,安靜又寧謐。
可是,視線再往地上看去,卻照見了滿地的狼藉,男子與女子的衣裳遍地都是,臥室內滿是荼蘼的味道。
紗帳內,依稀可見兩道人影緊緊的相依偎著。
經過一.夜折騰的寧蔻,疲憊的躺在白九謄的懷裡沉沉睡去,在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遍佈青紫的吻痕,她的兩隻手被精心的包了紗布。
白九謄溫柔的抱著懷裡的寧蔻,她睡的很香,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做著甜甜的夢。
不知道她的夢裡有沒有他。
白九謄憐愛的望著她的睡顏,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吻。
睡夢中的寧蔻,感覺到有人***.擾她的睡眠,忍不住抬手撥開額頭上的異物,小手卻撲了個空。
好看的蛾眉輕蹙著,在白九謄的懷裡輕輕的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
但是,剛翻了個身,又聽到耳邊撲通撲通的聲音響個不停。
她蹙緊了眉,以為只是幻覺,打算繼續睡,可是,那撲通撲通的聲音還是繼續在耳邊響著,令她的唇中發出不滿的一聲呻.吟。
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打算繼續睡。
而在此時此刻,她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手臂酸疼的難受,剛動了一下,便覺骨頭如散架了般,她的唇中逸出一聲痛.吟,而疼痛,也令她的意識漸漸甦醒。
睫毛輕顫了顫,睜開眼睛往自己的身前看了看,模模糊糊中,看到了肉色的東西,剛剛那撲通撲通的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的。
她好奇的以手往身前探了探,很有彈性,而且手感也不錯,手指觸碰到那物體之後,感覺那撲通撲通的聲音更強烈了些,頭頂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粗.喘。
她的意識尚未清明,忍不住拿手指又按了按,然後撫摸了兩下。
好玩,是要付出代價的。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寧蔻的身體被人一下子翻轉過來,白九謄沉重的身體壓著她的。
粗重的氣息噴吐在他的額頭,伴隨著白九謄低沉危險的嗓音。
寧蔻瞪大了眼睛,抬頭對上了白九謄滿是情.欲的眼,心裡一下子慌了。
小腦袋一下子清明了起來,昨夜的事情,模模糊糊不清,可是,他與她之間纏.綿的記憶卻是很清晰。
還記得半夜她曾經清醒一次,她剛動了一下,身側的白九謄就突然翻身,對她展開了猛烈的攻擊,她甚至來不及吐出一個字,因為她實在疲憊,在歡.愛過後就沉沉的睡了去,結果就到了現在。
抬頭對上他的眼,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我現在還很累,你不會還要……」
白九謄眼中的欲.色甚濃,火熱的眸掃遍她的全身,在寧蔻緊張的心情中,他僅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側身躺在她的身側,手臂霸道的摟著她的纖腰:「既然知道很累的話,就不要玩火。」
「誰玩火了!」寧蔻小聲的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白九謄的聲音略略提高。
「沒什麼!」待在他的懷裡,她的心異常平靜,而且,她很貪戀這種感覺。
在他的懷裡!在他的懷裡!
這五個字,在寧蔻的心底裡盤旋了三圈之後,寧蔻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一雙美目瞪大,盯著眼前的白九謄,再看了看自己。
然後,她驚恐的發現了一點,她和白九謄兩個人均是赤.裸著一絲不掛。
而她身體上的酸疼提醒著她,昨天晚上,他們不但在一起了,而且還做了那種事,不但做了,而且還不止做了一次,否則,她身體的疼痛不會這麼清晰。
發現這一點的寧蔻,眼睛含怒的望向白九謄。
「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寧蔻聲音裡亦帶著顫抖的怒意。
「該做的,全部都做了!」白九謄微笑的回答,有趣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欣賞她生氣時,腮邊氣得鼓鼓的可愛表情。
該做的全部都做了,可是,不該做的,他也全部都做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潔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伸手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
「你昨天設計我?」她的聲音陡然升起:「昨天……我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昨天?」白九謄微笑的上下打量著她,他很不想提醒她,即使她現在遮的嚴實,昨天晚上他也全部看遍摸遍了:「你記得哪裡?」
她的眼珠子骨碌轉動,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們兩個明明在飯莊裡用膳的,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記得了。」
「所以說,你藥性發作之後的事情,也全部都不記得了?」白九謄又提示著。
「藥性發作?」寧蔻的眼睛危險的瞇起:「你說藥性發作?你昨天對我下了藥?」
這個卑鄙小人,她就知道他昨天不會那麼好心請她用膳。
她捏著被子的雙手捏的更緊,手捏緊,又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心一陣疼痛。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兩隻手都被包紮著白色的紗布,掌心中的刺痛提醒著她,她的掌心受傷了。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受過傷?
剛才她遮住自己身體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大腿也纏著繃帶。
「很不幸,並不是我對你做的,如果你去問明日的話,我想他會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白九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明日!
寧蔻的腦中突然憶起一些片斷,她昨天晚上似乎見過明日,可是,當時好像四周很黑,斷斷續續的回憶中,她似乎看到一張陰森的臉,還有幾張令人厭惡男人的臉,還有血。
她皺眉想自己的將那些畫面憶清楚,但是想到這裡,她便頭疼欲裂。
她撫額痛吟著:「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在你對我做那些不該做的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她好像忘了一些什麼事,一時想不起來。
白九謄的目光帶著溫柔的望著她。
「我只記得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說……」白九謄的嘴角扯起邪魅的弧度:「我是你最最最愛的九謄!」
寧蔻的臉色倏變,脫口反駁:「不可能,我不可能會那樣說的,你胡說八道!」
「是嗎?到底是我胡說八道,還是這根本就是你的真心,夏夏你的心裡,應當比我還要明白!」白九謄若有所指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似要通過她的眼睛看進她的心底。
寧蔻一陣挫敗的別過眼:「我很明白我自己的心,那句話一定不是說我的!」
她煩躁的揮了揮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以後……」
白九謄微笑的打斷了她:「夏夏,你自己說過的話,現在是想抵賴嗎?」
她仰起下巴,理直氣壯的衝他斥道:「昨天晚上就算我說過的話,那也是因為被人嚇了藥,理智已失的情況下說的,那種情況下說的話,根本就不是真心,所以,那不算數!」
白九謄笑看她耐賴時的模樣,低頭笑了。
「我能理解為,那個時候,你才是真正的吐真言嗎?」
一句話在這個時候突然浮在寧蔻的耳邊:你當然是九謄了,呵呵……是我……最……最最愛的九謄!
她的臉瞬間火燙的紅透。
雖然她不記得當時自己是在什麼情況下說的,可是……她確實是說了,她竟然……說了!!
她別過臉去,咬牙切齒的抵賴:「反正我不記得自己說過,而且你也沒有證人,更沒有證據!」
「證據?」白九謄邪魅一笑:「夏夏,你是越來越不敢承認自己所說過的話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寧蔻忙伸出手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現在是我吃了虧,我不與你計較,已經對你很客氣了,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好了,我想這個時候,純煬一定在等著我回去。」
說完,寧蔻當著白九謄的面,抱著薄被下了床,撿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準備穿上。
可是,自己的衣服不知為何,昨天晚上已經被撕扯的不成形,穿在身上幾乎遮蔽住春光。
她惱的一跺腳,直接撿起白九謄的衣服穿上,雖然他的衣服比她的大了許多,可總比不穿的好。
穿上了白九謄的衣服,寧蔻也沒有勇氣回頭,轉身便離開了臥室。
出了客棧,客棧外的那些行人,看到寧蔻出來,一個個用奇異的眼光盯著她。
寧蔻窘的咬緊下唇,只想要快快離開眾人的視線。
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大清早的從客棧裡面出來,身上穿著男裝,那寬大的衣衫,遮不住她白皙頸間的點點吻痕,那些觀眾自然就知曉在此之前,她曾經做過什麼。
她拿著衣衫打算遮蔽住臉,雖然遮不了多少,可是,遮了總比不遮的好。
突然一人擋在了她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想閃開,對方卻依然擋著她,不讓她上前。
她生氣的抬頭打算提醒對方,抬頭間卻看到了阿丙。
阿丙尷尬的看著她,指著一旁的馬車道:「郡主,屬下專程來接您的!」
本來寧蔻有一肚子的火,可是,阿丙的出現,也及時緩解了她的尷尬。
想也未想的,她便轉身躍上了馬車。
車簾落下的瞬間,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總算有地方可以讓她喘口氣了。
而在客棧裡,白九謄與她說過的話,仍在她的耳邊,還在她記憶裡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露骨的話語,一寸寸的剜著她的心臟。
思緒回到腦中,寧蔻突然沖駕著馬車的阿丙質問:「昨天晚上,給我下藥的,就是你和明日吧?」
阿丙飛快的回答:「屬下雖然有參與,但是,真正弄來藥和囑咐飯莊掌櫃將藥下進你雞湯中的,卻是明日!」
在這種時刻,明哲保身啊,他就只能對不起明日了。
「果然是他!」寧蔻的鼻子裡哼了一聲:「看起來,他是快活太久了,不知道到底誰是主子了!」
駕車中的阿丙,摸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幸虧他提前來接寧蔻,這樣可以彌補自己的過錯,好險好險!
現在他只能為明日默默的哀悼了。
客棧中,白九謄穿著子風送來的衣服,終於踏出了客棧,當他踏出客棧,已經是寧蔻離開的半個時辰之後。
踏出客棧,子風一邊跟在白九謄的身側,一邊向白九謄恭敬的匯報:「尊主,慶國分壇現在戒備森嚴,不會再出現昨天的事情,另外,那三名兇手闖進瘴氣林中之後,已經死了。」
「好,我知道了。」白九謄淡淡的答著。
突然,白九謄感覺到身體兩道異樣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他敏感的回頭,沖剛剛那目光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處屋頂,屋頂處空曠如也,不見半個人影,他低頭仔細的辨認著那個方向的聲音,並沒有發現有任何氣息。
是他的錯覺嗎?
「尊主,您怎麼了?」子風擔心的看看著他。
「沒什麼!」白九謄回過頭來,淡淡的道:「繼續匯報!」
「是!」
然後,子風便開始將附近分壇傳來的消息,一一向白九謄匯報。
有白九謄和子風離開之後,空曠的屋頂,突然冒出了一顆人頭,一雙陰險的眼緊盯著白九謄和子風離開的背影。
旁邊突然一人來到他的身後,對方戰戰兢兢的單膝跪在他的身後,恭敬的開口:「主人!」
陰險雙眼的主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樣?都查到了嗎?」
「回主人,昨天晚上白族尊主發出白族令後,所出現的白族族人的名單,已經全部得手。」
陰險雙眼的主人冷冷一笑:「很好,傳我的命令下去,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是,主人!」
「下去吧!」那人揮了揮手。
「是!」
湖邊小築
自從白九謄與寧蔻之間發生了那件事之後,白九謄自發的住進了湖邊小築,寧蔻想要趕他離開,他便拿那天晚上的事堵她的嘴,寧蔻只得咬牙切齒的容許他住下來。
條件是他一定要咬緊牙關,不許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給任何人。
在寧蔻的心裡,純煬一直不知白九謄的事,為了給純煬解釋白九謄的問題,她幾乎磨破了嘴皮子。
但是,白九謄和寧蔻兩個卻依舊天天打著照面,寧蔻卻從來不與白九謄交談。
那天晚上的事情,湖邊小築的人個個心知肚明,特別是明日,他的臉還帶著微腫,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被寧蔻回來後設計,他的洗臉水和毛巾及各種物件上浸了辣椒汗後的結果。
這可是深深的證據啊。
他們都是希望白九謄和寧蔻兩個人能夠重歸於好,可是,眼看著他們兩個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他們的心裡比當事人還要著急。
只想著能有辦法可以將人們之間的矛盾化解。
正當明日和阿丙兩個為寧蔻和白九謄的事情抓狂不已的時候,子風適時的落在他們身側。
「我來了!」子風輕快的拍著二人的肩膀。
明日和阿丙兩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再回過頭去,似沒看到他般。
子風受傷的捂著胸口:「你們兩個也太過分了。」
「雲姑娘在哪裡?」冷不叮,另一個聲音又響起。
明日和阿兩人猛地回頭。
寧蔻出神的看著手中的帳冊,手中的筆卻遲遲未落,她的腦中一直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煩心不已。
門外的陽光被人擋去了一些,寧蔻下意識的抬頭,便瞧見了門外的清塵。
「你怎麼來了?」寧蔻詫異。
清塵微笑的走進來:「來解開你三年前的疑惑,還有……揭開三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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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月底結局,開始收尾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