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正文 88露餡了(6000+) 文 / 雪色水晶

    其實……你的身體昨晚就已經恢復了,對不對?

    心被撞了一下,雲半夏立即反駁,回答的又快又乾脆:「誰說的,我是今天早上醒來之後,才發現恢復了的。」

    她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他不會是發現她曾經闖進他的房裡了吧?

    白九謄低眉打量了她半晌,後者有些心虛的將視線投向別處。

    雖然她很聰明,可是,她還是不善說謊,只要說謊就會把眼睛看向別處靦。

    突然她拉著他往門外走去。

    「喂喂,你要拉我去哪裡?我不是說了,我今天早上才恢復的嗎?你要是對我動刑逼我改供的話,我要告訴父王的。」雲半夏焦急的斥責道。

    那張美麗的小臉上,寫滿了擔心,用力想抽回她的手,可他攥得緊,她哪裡是他的對手揍。

    「你不是要去皇宮嗎?」白九謄好笑的看著她問。

    在她的心裡把他想成什麼了?還什麼要對她動刑逼供,這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我去皇宮,關你什麼事?」她聲音稍稍有了底氣,沒有再抽回自己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去?」雲半夏指著自己的鼻子,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行!」

    她斬釘截鐵的拒絕。

    她自己一個人去的話,說不定能以她跟皇甫正雄之間的關係來說服皇甫正雄改變主意。

    但是,如果帶上白九謄的話,白九謄跟皇甫正雄可是有一夜點穴之仇的,他要是去了,說不定伊心和呼倫燁之間的親事就變成鐵板上的釘子了。

    除非她瘋了,才會讓白九謄跟去搗亂。

    白九謄再一次上下打量了一眼雲半夏。

    雲半夏一身邋遢,衣衫不整,沒有洗漱,鞋子不知何時掉了一隻,一頭青絲凌亂的披在肩頭,出去之後,恐怕會被人當成瘋子,皇宮的守衛會把她轟出皇宮吧。

    一隻手慌忙護住胸前,擋住他不懷好意的目光。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她凶巴巴的斥道,雙頰微紅。

    「你確定你現在的樣子,是美女嗎?」他戲謔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揶揄。

    她的樣子怎麼了?

    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雲半夏一下子轉身逃回了臥室,一路逃一路喊著:「硃砂,幫我洗漱。」

    「來了!」硃砂笑著跟在雲半夏身後。

    待收拾完畢,雲半夏直接從後窗躍出,打算從後門離開,躲開白九謄這個瘟神。

    但是,當她剛剛躍出後窗,來到牡丹閣後門的時候,冷不叮的一道白影出現,雲半夏驚的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她結結巴巴的說著。

    她差點忘了,白九謄這個黑心的傢伙,是白族的少主,他們白族的人都有預知能力,她會做什麼事,他應當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以白九謄對雲半夏的瞭解,即使不特意預知將來的事情,也能猜得到雲半夏會做什麼。

    「當然是等夏妹妹你了。」白九謄如神邸般俊臉上的悠閒笑容,仿若對她幼稚行為的嘲諷。

    「……」

    既然無法甩開他,就只能硬著頭皮跟他一起去了。

    他霸道的牽住她手往後門走去。

    「我自己能走!」她試圖甩掉他的手。

    「你敢甩掉試試!」溫和的眸夾雜著兩抹冷光朝她射來,似在警告她。

    雲半夏試圖甩掉他手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敢再繼續。

    剛剛得知過去十年的事情,她的心裡現在很亂,也很茅盾。

    在看到那些信紙之前,她面對白九謄的時候總覺得彆扭,看完了信之後,她覺得更彆扭。

    大概……她是不知到底該如何回應白九謄的那些信。

    御書房

    白九謄一路拉著雲半夏的手,即使到了皇宮也沒有鬆開,到了御書房門前,雲半夏使用蠻力總算甩開了白九謄的手。

    御書房中,皇甫正雄與呼倫燁兩人正聊的歡,他遠遠的看到了雲半夏和白九謄兩人牽著手來到御書房,頓時龍顏大怒。

    呼倫燁不明皇甫正雄為何突然不說話,一雙眼睛還發怒的盯向御書房外,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總算明白了幾分。

    皇甫正雄瞄向白九謄的時候,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現在他的左眼已經沒事,手指觸到眼眶旁邊的皮膚時,還是泛著絲絲的疼,他被點住了穴道站了一夜,被迫抬了一夜的右手,抬筆寫字的時候,還依舊會顫抖,這一切都是拜白九謄所賜。

    所謂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還沒去找他,他倒先來皇宮找自己了。

    雲半夏忽視皇甫正雄和白九謄兩人之間目光的暗鬥,踏進了門坎,一雙美目便死死的盯在了呼倫燁的臉上。

    「這位不是葉公子嗎?」雲半夏格外熱情的喚著呼倫燁。

    「半夏,你認錯了,這位不是葉公子,他是金國丞相之子呼倫大公子。」皇甫正雄目光稍稍移到雲半夏身上。

    「不過,這呼倫大公子,跟我認識的一位葉公子,長的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雲半夏靈黠的美眸眨了眨,婉轉的嗓音中帶著促狹。

    呼倫燁整個身體緊張到僵硬。

    雲半夏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倘若他說出他曾經出入胡府的話,那可就遭了。

    「世上相似的人又豈止一兩個,郡主每天閱人無數,見到相似的兩個人,也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你跟那位葉公子,真的該見一面,說不定你們是失散的親兄弟呢。」雲半夏的目光笑吟吟的轉向白九謄:「上次我們是在哪裡見到那位葉公子的來著,好像是胡……胡什麼來著?唉呀,瞧我這腦子,怎麼一下子就給忘記了。」

    她這哪是忘記,她是故意的。

    白九謄配合的低頭沉吟。

    「我也不太記得了。」

    「半夏,你跟白公子這會兒怎麼來了?」皇甫正雄的拳頭悄悄握起,在心裡已經在白九謄的左眼上掄了好幾下了。

    雲半夏乾笑了兩聲。

    「聽說您讓人喚父王來皇宮看四姐,順便跟父王說了一個笑話,是不是?」雲半夏故意繞了個圈子。

    「半夏你何時說話喜歡繞彎子了?」皇甫正雄指著呼倫燁:「呼倫大公子特地來我國找尋二十多年前的未婚妻,你來的正好,朕現在下一道旨,回去之後,你就可以安排你身邊的伊心跟呼倫大公子回國了。」

    讓伊心跟呼倫燁回國?

    「皇上,這次我特地進宮,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的身體不是剛好?如果你想說什麼話,讓人傳個話就好。」

    「我是怕別人傳的不如我自己來的快,而且……我今天來的目的,跟這位呼倫大公子有關!」雲半夏瞪了一眼呼倫燁。

    「哦?」

    「請皇上取消呼倫大公子與伊心之間的婚事。」雲半夏一字一頓的說道。

    皇甫正雄臉色微變。

    金國與慶國的國土和實力相當,暫時皇甫正雄還沒有得罪金國的打算。

    「半夏,這件事,朕恐怕不能答應你。」皇甫正雄一本正經的道。

    「理由?」雲半夏臉上有了惱意。

    「半夏,這是國事!」皇甫正雄試圖用溫和的語調勸說雲半夏:「女子是不能干預朝政的。」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你取消伊心的婚事呢?」

    皇甫正雄斜睨了一眼白九謄。

    「如果你一定要取消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用另外一個條件來換。」

    「什麼條件?」

    「你入宮為後,只要你為當朝皇后,相信呼倫大公子一定會同意你的要求!」皇甫正雄咬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皇甫正雄的話激怒了她。

    「你這是在逼我。」她惱了。

    「半夏,朕從來沒有想過要逼你,只不過,如果你想取消這樁婚事,就只有你是皇后的身份才有資格。」

    「你是皇帝,只要你一句話……」

    皇甫正雄的眸子微垂。

    「若是他回來之前,你要朕做什麼,朕都會答應你,可是現在……」他堅定的抬頭:「除非你入宮為後,否則,這件事免談。」

    雲半夏怒目對上皇甫正雄堅定的目光,這一次皇甫正雄看來是鐵了心了。

    眼前的皇甫正雄,再也不是過去雲半夏認識的那個,那個只要她有要求,他立即會應承,不管是多無理的要求,他從未叫她失望過。

    現在這一刻,雲半夏終於明白,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可憐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給我三天時間考慮!」雲半夏咬牙提出條件。

    「好,朕就給你三天時間。」皇甫正雄面露喜色,順便沖白九謄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白九謄一臉的沉默,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而呼倫燁由始至終被人當成了無形人,他的婚事被拿來當作條件,相當可笑,從頭到尾,他也插不上一句話。

    末了,等白九謄和雲半夏離開御書房後,皇甫正雄一臉喜滋滋的問他:「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拜託,剛剛他才利用完他好吧?

    出了御書房,雲半夏轉身往後宮的方向而去,打算去看一看她的那位四姐,一路上她臉色非常不好看。

    瞥了一眼身側的白九謄,一臉悠閒的模樣,她心裡非常不舒服。

    「現在我跟皇上已經談過了,你也可以回去了,不要跟著我。」

    「不高興?」

    「看你的表情,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雲半夏皺眉。

    「**不離十!」他點了點頭。

    他還真預料到了,雲半夏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

    差點忘了,白九謄是白族之人,白族之人都有預測未來的能力,那他能預測出皇甫正雄會提出這個要求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能預料出來,後面要怎麼做才能取消呼倫燁和伊心的婚事嗎?」

    「這個不成!」白九謄立即搖頭拒絕。

    「為什麼?」雲半夏的聲音揚起,關鍵時刻他說不能:「你不是能預測出來的嗎?」

    白九謄點點頭:「預測是能預測出來,不過……」

    「不過?」她瞇眼。

    「我們白族有規矩,除了人的生死不可替旁人預測外,還有就是姻緣,毀人人姻緣是很缺德的事情,萬萬不可插手。」白九謄一本正經的解釋。

    他做的缺德事情還少嗎?現在才來說毀人姻緣缺德。

    十年前,是誰口口聲聲讓已經與太子訂婚的她跟他走的?現在倒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裝給誰看?

    但是,雲半夏不知道的是,就因為當初白九謄要與她成親,破壞了自己天命姻緣,才會導致了他的血光之災,及十年苦難。

    正想著間,一塊石子突然朝雲半夏丟來,雲半夏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飛快的躲過,可是,雖然她躲過了,那塊石子卻打中了白九謄,恰好打中的是他心臟的位置。

    白九謄皺眉抬手摀住自己的胸口,雲半夏立即緊張的撲上前去,一臉的擔心。

    「怎麼樣?是不是打中你傷口的位置了?」她想觸碰,但是怕碰疼了他,小手不知所措的停在他胸前的位置。

    傷口?白九謄微瞇著眼盯住雲半夏擔心的小臉。

    雲半夏小臉上的擔心是騙不了人的,可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受傷的事情,沒有他的命令,子風也不可能有這個膽子告訴她,可她臉上實實在在的擔心,表明她知道了他胸口上的傷。

    來不及問她知道的原因,雲半夏已經撿起了地上的石子跑向不遠處,將一名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太監拉出來狠狠的訓斥。

    「剛剛是不是你亂丟的石頭?你知不知道亂丟石頭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把人砸死了,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的!這一次我不能輕饒了你,說吧,你是哪只手扔的?現在把那隻手伸出來!」

    小太監被雲半夏訓的抬不起頭來,連連顫聲求饒:「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被雲半夏一番訓斥加威脅,小太監害怕的渾身顫抖,抽咽連連,不停的拿手抹著眼淚。

    看著這可憐的小模樣,雲半夏心軟的揮了揮手。

    「好了好了,這次就放過你,走吧走吧!」

    「謝郡主,謝郡主!」小太監不敢有半分停留的飛快逃走,當雲半夏如毒蛇猛獸般。

    白九謄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始終緊緊的盯著雲半夏不放。

    感覺到白九謄那兩道犀利的目光,雲半夏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壞了……

    一大片烏雲不知何時湧了上來,雲半夏乾笑了兩聲:「唉呀,今天的陽光不錯!」

    說完後,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個時候,恰好離雲潔的暖央宮也不遠了,雲狂和雪側妃兩個都在,雲潔如一瘋子般坐在宮門前的台階上,烏髮凌亂、衣衫不整的揚著手帕:「快看好大一隻鳥兒呀,它要帶著我飛,飛呀……我現在飛了。」雲潔陶醉的瞇上眼睛,做出了飛的姿勢。

    看到眼前的雲潔,雲半夏簡直不能將她與一個月前曾經見過高貴貴妃聯想到一起。

    當雲潔的雙眼突然看到白九謄的時候,一張臉突然像見了鬼似的害怕了起來,顫抖的縮在雪妃懷裡。

    「有鬼,有鬼,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雪側妃抱緊了懷中的雲潔,一臉淚漬般般的乞求白九謄:「白公子,求您離開吧,不要讓潔兒看到你。」

    雲狂沉聲命令雲半夏:「夏夏,你陪九謄先離開吧。」

    「是,父王。」

    雲半夏狐疑的同白九謄一塊兒離開,走到拐角無人處時,雲半夏瞇眼睨向白九謄:「四姐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當她發現雲潔看到白九謄就畏懼的顫抖時,她就猜到雲潔的事情,應當是白九謄主使。

    她問的很直接,白九謄回答的也乾脆:「有關係。」

    「為什麼?」

    「給你下毒的人,是她指使的。」

    「你說……是四姐要人給我下的毒?」雲半夏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

    「四姐為什麼要對我下毒?」

    「今天早上太醫來為貴妃娘娘看診的時候,還把出了另一個問題。」

    「快說,到底是什麼?」

    「貴妃娘娘現在還是清白之身!」白九謄一字一頓的提醒她。

    「……」雲半夏愣住了,皺眉艱難的問:「你是說……皇上到現在……都沒有寵幸過她?」

    他讚賞的看著她。

    「相信你現在應當明白她為什麼要恨你了。」

    雖然她現在明白,可是,她現在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對於皇甫正雄,她一直只拿他當好朋友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他的妃子。

    「皇上……他不會是不行吧?」雲半夏突發奇想的吐出一個理由。

    溜了他一眼。

    「我倒是不介意現在給他吃可以讓他不行的藥!」

    「……」雲半夏馬上反應過來:「你給四姐吃的毒藥?」

    「答對了!」他讚賞的衝她笑道。

    雲半夏的臉黑了幾分。

    「這個毒藥,不會致命吧?」

    「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過幾個月就沒事了。」

    雲半夏鬆了口氣。

    「那就好。」

    「你差點就就被她害死,現在你卻還這麼關心她的生死?」白九謄挑眉。

    「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姐姐,她的生死其實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要是死了,父王會傷心的。」雲半夏理所當然的一句。

    在這個世上,她最關心的人就是雲狂,雖然雲狂沒事兒總拿紙丟她,動不動就敲她的腦袋,可是,雲狂卻是最疼愛她的人。

    十年前,大姐雲冰和二姐雲清兩個在太子和三皇子失勢之後,竟然雙雙服毒自盡,蓮側妃也剪了頭髮去做了尼姑。

    大姐和二姐兩個死的時候,雲半夏看到了雲狂的眼淚,還有他剎那蒼老的臉,因那次的事情,雲狂身體不適躺了半年。

    若是雲潔也死了,雲狂恐怕又會再一次受到打擊,除了她之外,父王最疼的就是雲潔了。

    白九謄突然捂著胸口蹲了下去,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一副痛苦的模樣。

    「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那個小太監砸疼你了?傷口很疼嗎?」雲半夏慌忙蹲下身,伸手去探他的脈搏。

    突地,白九謄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不見半絲痛苦的痕跡。

    「夏妹妹,你是不是欠我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雲半夏愣看他近在咫的俊容,癡癡的看著,用力吞了下口水。

    引人犯罪啊引人犯罪。

    他微笑的靠近她,氣息浮在她的臉前:「比如說,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身上有傷?」

    還有……他房中留下的,她的鞋印。

    ————————————

    明天預告,嘿嘿,小九徹底發現夏夏啦……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