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凡幾近失控的指責這林槿的不是,這有些出乎林槿的意料之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應,只得靜靜的凝視著她,讓她發洩。
等樂凡終於不在出聲,林槿才輕歎一聲,將她顫抖的嬌軀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聲音低沉悅耳:
「是我的不是了,你莫要再哭了,不送你走就是了。」
「真的?你該不會是又想把我打暈吧?」
樂凡抬起哭過後紅腫的眼眸,活像個小兔子,本來就有些鼻音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更顯得悶悶的,林槿不禁失笑,修長的食指刮了下她的俏鼻,貼在她的耳邊,輕吐著溫潤的氣息:
「放心,就像你說的,以後不會擅自丟下你了,除非,除非你自願離我而去。」
樂凡點點頭,報復一般的,把眼淚和鼻水都往他的衣服上蹭去,直至看見林槿一臉的嫌棄,才又破涕為笑。
是夜,黑衣人準時而至,打算帶走樂凡,卻又見林槿改了主意,緊緊的牽著她的手,上了馬上和自己同行,不得不又用一臉見鬼了表情再次打量了樂凡幾眼,最後還是沒看出什麼門道,心中不禁八卦的腹誹:原來他們主子多年守身如玉,並不是因為眼光太高,或者不好女色,而是因為口味實在太過特別了……
虎峽關谷底,哈圖再次和石安之發生了爭執,兩人劍拔弩張著,饒是石安之之前深得軍心,但眼下的情況,卻又是失了大半的軍心的,被哈圖這麼帶頭一鬧,就挑起了那些心裡不滿的士兵們的怨氣,很快士兵們就成了兩撥,同哈圖和石安之一樣,咬著牙,扯著脖子的對峙著。
「哈圖,你不過是個副將而已,憑什麼反對我的命令?」
「行軍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石將軍你帶兵多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我軍已經毫無作戰實力,你卻命令立即出兵和夷國交戰,這無疑就是讓這麼多士兵出去送死,我等恕難從命。」
「老夫帶兵多年,心裡自然有數,怎麼可能讓士兵們出去送死?你不過一介草莽,根本就沒有權利質疑我的命令,你要是再多加阻攔,就休要怪我無情,將你拿下,按軍法處置了!」
「我倒是要奉勸石將軍一句,莫要再拿士兵們的生命當成你加官進爵的籌碼,若是將軍再不知悔改,就是逼我們這些士兵跳反了!」
「你!」
哈圖步步緊逼,一句不讓,氣得石安之接不上話來,隨後指了下一旁的小兵,命令道:
「把他給我拉下去,軍法處置。」
那小兵得令後便上前去,可連哈圖的衣袖夠沒碰到,就被其他幾個士兵給按下了。
「哈圖!你難道要造反不成?」
石安之惱羞成怒,抽出黃浦德御賜他的長劍,厲聲喝道:
「此劍乃聖上御賜,上斬昏庸大員,下斬地方弄臣,我勸你放聰明些,不要自尋死路!」
「呵呵,我看此劍最該斬的,應該就是石將軍你,平白犧牲了我天朝十二萬大軍,這十多萬條人命,又豈是你一條命能夠抵得上的?」
哈圖見石安之不知悔改,還對自己拔劍,也是怒氣上湧,一股腦將心中的怨氣都說了出來。
「好!哈圖將軍深明大義,讓哈圖當我們的首領!」
哈圖話音剛落,便響起一片呼聲,大大鼓舞了之前低迷的士氣。
「大膽!」
石安之眼看已經快壓不住了,掄起長劍就超哈圖砍過去,想著正好來個殺雞儆猴,看誰還敢反抗他的命令。
「且慢。」
說時遲那時快,哈圖剛要拔劍反擊,就見一道銀光閃過,擋下了石安之的長劍,立在兩人中間,定睛看去,那人正是他們都有以為已經死了的林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