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無法戰勝光明的,他就是一投奔黑暗的叛徒,不用怕他。我把那個如來借給你,去弄死他,把他的眼珠子給我去摳下來。」唐晚寧喝著啤酒,兩頰飛紅,嘴裡指派著美少年。
歐牧夜的臉更黑了。
蘇晉澤跟顧佳傾想笑不能笑,這如此「嚴峻」的時刻,他們要是笑了也太不厚道了。
美少年內牛滿面:「姐~~~~~,我沒把弄死,他先把我弄死了,我要回家!!!我不玩了!!!」
「你是我弟?我媽什麼時候生的?你……你什麼來著?」唐晚寧用手敲著頭,很凌亂的樣子。
「……」美少年拿著刀想切腹。
「噗——」蘇晉澤實在是受不了的噴笑。
顧佳傾用手肘頂他。同時弱弱的把頭轉向歐牧夜:「老大她喝多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思緒稍微一轉,她轉身直接掐住蘇晉澤的脖子。
歐牧夜大步進去,坐在唐晚寧旁邊:「鬧夠了沒有。」
唐晚寧把臉轉向他:「咦,你看起來怎麼那麼面熟啊!」
「可不面熟嘛,加百列跟撒旦那是老相好。」蘇晉澤在那邊被掐著脖子,也不忘調侃,誰讓畫面這麼歡樂呢。
「放屁,我才不跟他老相好,」唐晚寧拿著酒瓶子用力往前一揮,瓶口對準著歐牧夜的頭頂。酒也順著他的頭頂倒了他一身。
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倒抽一口涼氣,身體統一往後縮。
她真喝醉了?
確定不是在打擊報復?確定嗎?
這些個問題在他們腦子裡一個個的冒出來。
歐牧夜用手拂去臉上的酒,臉色駭人恐怖的程度還真像是黑暗魔王。
唐晚寧一臉天真的看著他:「咦。撒旦,你頭髮怎麼濕了,造型換得挺快的嘛,也來個濕身誘惑?」
她用細長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見他不動又戳了戳他的喉結,最後戳了戳他的臉,嫌不過癮,動手把他的頭髮揉成雞窩,捧著他的臉各種不當回事的亂捏:「撒旦,你以前在天堂沒這麼帥啊,果然是地獄的伙食比較好。」
蘇晉澤抱著肚子笑倒在沙發。
「老大——」顧佳傾喊她,明天清醒過來,回想起來會撞牆吧。
唐晚寧打著酒嗝指著顧佳傾:「夏娃你這淫婦,你剛竟然敢強暴拉斐爾,我要跟玉皇大帝去說。」
「什麼時候天使也歸玉皇大帝管了?你考慮過上帝的感受嗎?」顧佳傾自已說的都要笑場了。
「哇哈哈哈——」蘇晉澤捶著沙發。根本停不下來。
「亞當,你也不許笑,剛才我看到你跟夏娃親嘴了。」唐晚寧指著笑個不停的蘇晉澤,爆出猛料。
蘇晉澤跟顧佳傾頓時像兩個被抓奸在床的男女似的面露尷尬去
顧佳傾的眼睛突然張大:「我是被強迫的。不是自願的。」
「不用狡辯,我都看到了,你們兩個就是有一腿,你們完蛋了,要被懲罰了。」唐晚寧指著他們,笑的賊賊的。
忽而,世界顛倒。
撒旦,不,歐牧夜將她從沙發上二話不說撈起來扛著肩膀上面就往外走,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男人就講究個果斷利落。
「加百列這就給撒旦滅了?」美少年看的再次傻眼,忽然間他開始崇拜撒旦了!
顧佳傾跟蘇晉澤沒有說話,接下來他們會怎麼樣,上帝也不知道。
*****
夜越深,寒風呼嘯的越是恐怖。
夜越怒,眸子幽綠的越是陰沉。
歐牧夜扛著唐晚寧從樓道裡出來,渾身濕透的他冷的暴起青筋,唐晚寧從被他扛出門開始就一直掙扎一直亂叫,嘴裡嘟囔著讓人嘀笑皆非的話。
「放我下來,叛徒,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他狠打了她一記屁股:「不許叫!」
「啊——,你敢打我,我要弄死你,我要我的利劍插死你——」她的雙手撓著他的後背。
歐牧夜步伐堅定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把她放入副駕駛室,抽下脖子上的領帶將她的手綁住,給她扣好安全帶。
酒瘋發成這樣的女人還真是世間少有。
距離上一次發酒瘋,她闖進他的房間把他給霸皇硬上弓了,可見這女人的酒品有瘋狂。
他坐進駕駛室,看到她再用牙齒啃著領帶,試著逃脫。
他發動車子,離開小區。
「啊——,嗚~~~~~,好痛啊,誰咬了我的肉。」唐晚寧自已要自已的手指給咬到了,還哭著喊著是別人咬了她。
歐牧夜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翻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車窗開了一半,他將手擱在外面。
他一邊開車一邊抽,紅色的火星子跳躍在黑夜裡,白色的灰燼融入漫天的風雪中,冷風灌入車內,亦是把他們的髮絲吹的凌亂不堪,他濕透的發,她哭的跟孩子似的臉,都子冷風中嘲笑中變的愈發的色彩濃郁。
這是他們人生中少有的狼狽一夜。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前,歐牧夜把唐晚寧從車上弄下來,開了一個房間,讓服務台送一碗解酒湯上來。
進了酒店的房間,他把她扔在床上,把自身的衣服的濕衣服都脫了。
唐晚寧在床上打滾,蹭的身上的外套從肩膀上掉下來,裡面的性感小背心也掉了一條帶子,她喘息的坐起來,披頭散髮的坐著不動,喘著喘著,她的目光變得迷濛,像是要睡著了似的,這種傻乎乎的模樣竟然要命的嫵媚。
歐牧夜走過去「鬧不動了?」
「壞蛋!」唐晚寧半閉著眼睛罵,腦袋一衝一衝的,隨時要栽倒的樣子。
「誰壞蛋?」
「你——」唐晚寧用手指捅他的腰。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認出來了?」歐牧夜抓住她的手指,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我當然認得你,我是火眼金睛,走開,孽畜——」唐晚寧抽回自已的手指,耷拉著腦袋。
外面有按鈴聲,歐牧夜出去開門拿瞭解酒湯。
他折回來:「要不要喝酒?」
一聽酒,她立刻抬起頭,搶過他的碗,咕嘟咕嘟喝幾口,皺起了眉頭:「這不是酒,你騙我,你什麼都騙我——」氣急敗壞的把碗砸在地上,她靠在膝蓋上莫名的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歐牧夜坐下去,聽的心煩:「別哭了,不是酒也不必哭啊。」
唐晚寧從膝蓋上抬起來頭靠過去抱住他:「我為什麼就不能哭,我老公他不愛我,他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乎,他還是個騙子,我這麼慘,為什麼我連哭都不能哭,你說啊,為什麼我不能哭?」♂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