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靜悄悄的,開著燈,裡頭卻空無一人。無論是病床上還是沙發上都沒有人。
這三個男人難不成溜出去玩了?
可惜她的手機從昨天就一直放在歐牧夜那裡,也不知道他放在了哪裡。
百無聊賴的坐在他的病床上,見他被子皺巴巴的,就動手整理了一下,看到桌子上切好的蜜瓜,就順手拿了一塊,蘇晉澤還挺細心的嘛,還會買蜜瓜回來。
呆了約有半個小時,還不見他們回來,她也只好起身回了自己的病床。一個人去散步有什麼意思呢。
唐晚寧打著個哈欠躺回病床上,顧佳傾瞇開一點眼睛。咦,這麼平靜就回來了?不可能啊!沒看到卡沙那婊子麼?
心裡實在是好奇的緊,躡手躡腳的下床,光著腳偷溜了出去來到隔壁,耳朵貼在門上。
裡面好安靜啊!
難道這麼早就全都睡著了?
在醫院其實也無可厚非,沒什麼娛樂節目,早點睡倒也說的通。不過關鍵是卡沙那綠茶婊,找老大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不在房間裡。
正在她像壁虎似的趴在門上,全神貫注偷聽之際,一道黑影慢慢的壓過來,頭顱壓到了她的耳際,,悄聲問道:「聽到什麼了?」
「啊——」忽然有個人在自已耳邊說話,把顧佳傾魂都嚇沒了。下意識驚叫起來。
嘴唇被一隻大掌摀住。人被推入病房壓在門板上。
顧佳傾看到眼前蘇晉澤那張俊美邪氣的臉,更是睜大了眼睛掙扎:「唔唔唔——」
「別動!」蘇晉澤將她壓的更緊,她不住的扭動,讓他充分的享受到了她的玲瓏有致的好身材,柔軟極了。
「唔——」顧佳傾眼睛裡頭噴火,不僅僅是因為討厭這個傢伙,更是因為他強壯的身軀貼緊她感覺就好像他們都沒有穿衣服,想到他現在是米娜的男朋友,她有種很深的羞愧感。
她用手推著他的腰,試圖隔開他,她的力氣在女人當中不算小,可是面對蘇晉澤,竟然無效。
她的腳勾出他的腳後跟,想要絆倒他,給不管怎麼用力,他都跟一磐石似的,屹立不動。
努力的半天,額頭上都浮出一層薄薄的香汗。
蘇晉澤邪妄的低笑,氣息吹在她的耳邊,曖昧的揶揄:「小傾傾,你再凶,也不過是個女人!」
顧佳傾發誓要殺了這個傢伙。
「哎呦,哎呦,看上去好生氣的樣子啊,」蘇晉澤看她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超級開心,笑的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
顧佳傾氣瘋了的往他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嗷,好痛啊,」蘇晉澤皺眉低呼,花哨的桃花眸暗了幾分,腦袋湊過來:「小傾傾,你知道你捏的是哪裡嗎?」
顧佳傾鼻息急促,眼睛警惕的逼視他,這色狼他想幹什麼?
蘇晉澤笑的很壞:「腰連接著腎,你驚動了我的腎,這可如何是好呢?」
去你媽的腰連接著腎,你肛門還鏈接著喉管呢!
顧佳傾怒氣衝天,乾脆往他腰上捶了一拳。
「嗷,小傾傾,你向我傳遞的信號還真是夠猛烈啊,」蘇晉澤嘴唇壓在自已的手背上,跟她的唇只隔著一雙手,從指縫中能夠傳遞兩人之間的熱氣。
望著她的眼睛,他收斂起了嬉皮笑臉的雅痞強調,變的專注起來。
顧佳傾亦是被吸入了他的眼睛裡,神情恍惚,以至於蘇晉澤拿開了手嘴唇輕碰她的唇,也沒有拒絕,反而大腦更是空白。
蘇晉澤呼吸的濃郁的喘了踹氣,貪婪而用力吻住她,勾住了她的舌頭,像一個飢腸轆轆的男人找到了心儀的美食,盡情的朵頤,大有一種將她一口吞下肚的氣勢。
顧佳傾猛地清醒過來,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甩著腦袋,抬手拽他的頭髮,他扣住她的雙手壓制在門上,越發吻的深切。
他絕對是個接吻的高手,很懂得女人想要的感覺,她很努力的保持大腦的清醒,卻依然被他拖入了那飄飄然的空間,變得無力反抗。
直到他的唇從她嘴上移開吻到脖子上,並且撩起她的裙擺,顧佳傾才又再次清醒過來,用力的推開他,甩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寧靜的病房裡。
顧佳傾手心發麻,衣衫不整,她的氣息很凌亂,怒意中帶著慌亂。
蘇晉澤揉著臉,嬉笑:「下手還真重,我說顧佳傾,你又不是處女,裝什麼純潔啊,親一下而已,用得著發火嘛,而且你剛才分明也很享受啊。」
顧佳傾氣的發抖,他的話讓她心裡很難受,他是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隨意才這麼隨便的對待是麼,可以隨便親也可以隨便摸,及時行樂,完事了也不用多費心的女人是麼。
他當她是什麼,路邊的野雞啊!
按照以往的脾氣,她一定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咬了咬牙,她目光冷冷的看他,用手背抹了抹嘴唇,開門出去。
站在走廊上,她第一次感覺竟然那麼想要哭。
蘇晉澤詫異的站在房間裡,還以為這暴力女會對他拳腳相加,沒想到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難道真的生氣了?
他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想要彼此都輕鬆點,不那麼尷尬而已,所以才盡量說的輕描談寫的。
顧佳傾沒有回房間,跑去醫院的頂樓吹風,心情亂糟糟的。
她從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認為她性情開放或是個性差人都沒有關係,她不在乎,她從來都是喜歡怎麼就怎麼的,真的很討厭現在這種心臟被蹂躪似的感覺。
捋了捋長髮,她走到護欄邊往下看去,赫然看到在下面散步的兩個人,因為今晚的月光很好,所以她看的格外的清楚,是歐牧夜跟卡沙的婊子。
提了一口氣她忍不住要罵下去,想想還是不行,這醫院不大,驚的滿城風雨的也是駁晚寧的面子。
看到身邊的盆栽,她拿起來,瞄偏了一點砸下去,迅速的蹲下身來。
「砰——」
「啊——」
重物落地的聲音跟女人的驚嚇聲同時響起。
卡沙嚇的撲進歐牧夜的懷裡。
「沒事,沒事!」歐牧夜安撫她,往上面看了看,不見半個人影,他低頭又看看地上的花盤,這麼大的花盤,怎麼會自已掉下來呢。
「夜,我好怕。」卡沙趁機把歐牧夜抱的緊緊的。
「不用怕,我想應該是什麼小動物不小心跳到天台上把花盤推下來的,」歐牧夜拉開她:「你需要的東西也買好了,回去吧。」
他往前走。
卡沙上來抱住他的手臂,一副還是很害怕的樣子。
顧佳傾爬起來往下看,正好看到卡沙抱著歐牧夜的手臂,兩個很是親熱的模樣。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全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她真是高估了歐牧夜的品格,怪不得米娜剛才晚飯的時候要那麼怪了,她或許是看到過他們親熱了,這對狗男女。
夜,變的寂靜了。
除了唐晚寧睡的安穩之外,其他人都翻來覆去的睡不好。
****
天亮了。
今天是來島上第三天。
唐晚寧昨晚睡的早也睡的很好,早上醒來臉色紅潤,還吃了一大碗的粥。
反觀顧佳傾跟米娜都有點無精打采的。
「你們要是無聊的話,就去玩吧,我一個人沒事,護士說,點滴到今天早上就掛完了,去酒店修養也是可以的,其實我感覺現在上山打老虎都沒問題。」唐晚寧心情極好的說。
她以為她們會響應,可結果她們只是蔫蔫的分別把頭又低下了。
哎,還上山打老虎呢,自已老公跟那狐狸精就在隔壁衛生間嘿咻呢,米娜真心是笑不出來。
顧佳傾的心理包袱更重,既是知道歐牧夜跟卡沙偷情的好事而糾結著要不要去刺激晚寧,又背負著跟蘇晉澤接吻的無恥秘密而變的不敢坦然面對米娜,她不會當小三,也不會傷害單純的米娜,也不想老大難過,她們都好可憐,該下地獄的是那些個臭男人。
「你們怎麼了?」唐晚寧看出她們不僅僅是因為無聊。
「睡的不好,」顧佳傾站起來:「我去洗把臉。」
她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彎腰,接了一點水往臉上潑灑,米娜隨後擠了進來,偷偷摸摸的俯身問道:「傾傾,你昨天是不是偷偷溜出去了?」
顧佳傾驚的不慎把水珠子吸入了鼻子裡,大力的咳嗽了起來,她心裡很是慌張的抬頭看她:「你——,怎麼的知道的?」
莫非她看到她跟蘇晉澤了?
「我猜的果然沒錯,你昨天躲在隔壁偷聽的吧。」米娜把門關起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顧佳傾。
「我——」顧佳傾心虛,不知該怎麼說,平時她是老虎,米娜是小白兔,這會,她看著米娜,覺得自已是一隻小螞蟻。
米娜往關好的門口看了一眼,還把頭靠到顧佳傾的腦袋邊,很小聲的說:「你看到歐牧夜跟卡沙在房間裡親熱吧。」
顧佳傾有點摸不著頭腦。
米娜又說:「老師告訴你,我昨天聽到了兩次,一次是白天我去他們房間時聽到卡沙在衛生間裡呻吟,第二次是我昨晚貼在門上偷聽到裡面有女人很低的呻吟聲,我嚇的趕緊逃回來的。」
顧佳傾垂頭,用手指擰了擰眉心,真的好亂!
米娜被自已的推理折服了:「我猜的一點都沒有錯吧。」
「事實上——」顧佳傾放下手,鼓起勇氣把頭抬起,看著她說:「我昨天沒去隔壁,我去天台吹風了。」
跟蘇晉澤那段無恥的小插曲,她必須雪葬。
米娜睜圓了眼睛,深呼吸:「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而我把秘密都告訴你了?」
「呵——」顧佳傾對她乾笑,心裡苦笑,秘密?什麼才叫秘密?
真是個單純的傻丫頭。
她歎息的抱住她:「對不起,小米,你一定會幸福的!」
這下換米娜摸不著頭腦了,歐牧夜偷情跟她的幸福有關聯嗎?
唐晚寧站在衛生間門外,這兩個丫頭到底隱瞞了什麼?
****
下午。
全部的人出院了,大家都不想在醫院久待。
唐晚寧換了衣服去隔壁房間找歐牧夜,他也換好了衣服,蘇晉澤跟江思傑站在一旁,卡沙在整理歐牧夜的衣服。♂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