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了她十三年,她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別的男人,每每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將她徹底給撕碎了。
唐晚寧身上的雪紡洋裝被他暴力的從領口大大的撕裂了,裸露在空氣中的雪白凝肌刺激著他眼球,她是這般的美麗聖潔,本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他的舌頭頂開她的牙齒。
「嗚——」唐晚寧抵死抗拒,毫不客氣用力咬住他伸進她口腔中的舌頭。
唐北琛吃痛,血腥味瞬間蔓延在了彼此的口中。
黑眸中捲動著風暴,他表情絕狠的反過來咬住她,比她咬的更深更痛。
唐晚寧痛的無法呼吸,心底的憤怒也完全被點燃了,瘋了一般的咬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兩人激烈對咬,疼痛到了最後便麻木了。
嘴裡全是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他們的愛情到了最後,殘留在彼此心底的不過是一段歇斯底里的恨。
曾經的溫暖歲月,一去不返反了。
唐北琛鬆開她的嘴跟雙手。
「啪——」唐晚寧抿緊了嘴唇,第一時間給了他一巴掌。
唐北琛揉了揉臉頰,偏著頭開始發笑,聲音很低很沉,像是在哭,再也無法挽回的絕望讓他變的偏激,因為他不想放開她,到死都不想放開。
「我保證我們還會在一起!」他握著她的肩膀,力量很重,帶著絕決。
「唐北琛,你是我見過最無恥,最孬種的一個男人,滾!」唐晚寧指著走道另一邊。
「唐晚寧,你是我見過最可愛,最美麗的一個女人,我不僅要在你的生活裡走來走去,我還要讓你忍不住跟我走,你最好是相信我!」唐北琛用虎口用力的捏起她的臉,表情陰狠。
唐晚寧衝著他的臉就吐唾沫:「呸!少在那裡裝情聖,讓人噁心到了極點。」
兩人對持,各自心底都沒有愛,只有冰冷冷的仇恨,而她一度以為,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可見她有多麼的可笑。
「咦,總裁,老大,你們——」顧佳傾從房間出來,遠遠的看到了他們。
唐北琛鬆開了手,他沒有去跟顧佳傾打招呼,逕直往另一頭離開了。
顧佳傾跑過來,看到衣服撕的粉碎,頭髮凌亂,嘴角帶著血跡的唐晚寧,她驚呼起來:「我的老天,你是被強姦了還是被打一頓?怎麼變成了這副鬼德行。」
「你別喊,你想把大家都招來是不是。」唐晚寧制止她的大聲喧嘩。
「先去我房間收拾了吧,」顧佳傾拉著她,快速的進了自已的房間。
唐晚寧走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裡的女人被自已嚇了一跳,趕緊梳了梳頭髮,洗了把臉。
顧佳傾拿著一件衣服從外頭進來,交給她:「快把這換上吧,歐牧夜問起來,你就說來我房間串門,不小心勾破了,千萬不能讓他發現你跟唐北琛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說。」
「嗯!」唐晚寧點頭,快速的額換上衣服。
從衛生間裡出來,顧佳傾給她上了一點口紅:「唐北琛現在這是因愛生恨,老大,你以後可要加倍小心了,今天他能在走廊上就把你的衣服給撕了,明天他就敢把你脫入小房間強暴你。」
「你就不要在危言聳聽了!」唐晚寧雖知她說的是實話,口頭上還是否決了。
「我危不危言,你自已心裡有底,老大,要真發生那樣的事了,歐牧夜哪怕知道真相,他心裡也會嫌棄你的,男人可都是要面子的,特別是像他那種類型的男人,你給他戴綠帽那就是自掘墳墓,唐北琛估計就是不想讓你好過,」顧佳傾收起唇膏,歎了一口氣。
唐晚寧坐著,陷入沉思,他唐北琛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才這麼做的!
從顧佳傾房間出來,她回到自已的房間,感覺嘴裡還有唐北琛的氣息,她一連刷了好幾次牙。
舌頭上都是傷口,嘴唇上也是,歐牧夜眼睛那麼尖,一定就看到的,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好姐妹的話言猶在耳,不,不能說,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不可以節外生枝了。
嘴角的傷口就說洗臉的時候,牙齒磕到肉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歐牧夜回來了。
「你沒有休息嗎?」他看她坐在梳妝台前,走過來彎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嗅覺極為敏銳的他聞到了一絲男人的古龍水香味,若非兩人肌膚相親過了,氣味不可能殘留的這麼徹底。
他帶著笑意盯著她的側臉:「他沒有拿你怎麼樣吧。」
「當然沒有啦,他敢拿我怎麼樣,」唐晚寧說了違心的話。
歐牧夜笑意淺然:「哦,是這樣那就好。」他盯著她嘴角的傷口,沒有繼續問,因為答案很清楚,不必再問了。
唐晚寧並不知道被他給看出來了,還以為將他糊弄過去了,心裡著實的鬆了一口氣。
他直起身:「你累就趕快上床休息吧,我去洗澡。」
「好!」唐晚寧對他扯開了一絲笑容。
晚餐時分。
歐牧夜跟唐晚寧從樓上下來。
正宗的法國大餐已經擺上桌了,唐北琛跟歐雲裳早就到了,正陪著絲佩雅談笑風聲。
唐晚寧盯著唐北琛的側臉,很難想像這個此刻正在微笑的男人就是剛才把她摁在牆上,說話陰狠的男人。
歐牧夜細心的為唐晚寧拉開椅子。
兩人落座。
鋪散餐巾,拿起刀叉切割著盤子裡的牛排。
「晚寧,剛才摔了一跤,嘴巴還痛嗎?」唐北琛忽然間把臉轉向了她,面帶笑容的問。
唐晚寧的手霎時僵住。
歐雲裳跟絲佩雅的目光也因為唐北琛的話下意識的落在唐晚寧的嘴唇上。
「呀,還真的摔破了呢!」絲佩雅驚呼起來。
「嘁,」歐雲裳嗤之以鼻:「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哪個野男人給咬的呢。」
她不知道自已這話引爆了多少人心底的炸彈。
絲佩雅拿女兒沒辦法的搖頭:「你呀你,有你哥哥一半的有腦子就好了,這裡就北琛跟夜兩個男人,你說,哪裡的野男人,快跟晚寧道歉!」
歐雲裳把嘴巴翹的老高,在媽媽的目光的威逼下,正好不甘不願的對唐晚寧說:「對不起啦!」
「不要緊!」唐晚寧聲音發虛。
歐牧夜此時的臉色有些讓人看不清的平靜跟深邃。
他並不詢問她嘴角的傷口是在哪裡摔的,也不問她痛不痛,只是慢條斯理,很是優雅的吃著食物。
唐北琛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他插起自已盤子裡的鵝肝,起身放到唐晚寧的盤子裡:「你最喜歡吃的!」
唐晚寧停止咀嚼,停著那三片在她看來恐怖至極的鵝肝,呼吸都緊了。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歐牧夜握叉子的手暴露出青筋。
「老公——」歐雲裳吃醋了:「你們和好了嗎?前段時間你不是還不理她嘛。」
「兄妹之間哪有隔夜仇,不理她也是因為她做了讓我傷心的事情,哪會真的就不愛她了呢。」唐北琛說的不急不緩,眼神再唐晚寧跟歐牧夜的臉上跳躍。
兄妹之情再濃烈歐雲裳也不是非常在意:「好吧,那既然你們和好了,我也跟她和解好了。」
唐北琛笑著摟著歐雲裳,在他額頭親了親。
「這樣多好啊,你們兩對兄妹以後要永遠這麼相親相愛!」絲佩雅喜悅的微笑著。
唐晚寧卻是笑不出來。
她不敢去看歐牧夜,他有多精明她是知道的,唐北琛說了那麼多曖昧不清的話,句句都飽含暗示,他不可能聽不懂,他越是平靜,越是保持沉默,就越是可怕。
當著婆婆跟歐雲裳的面,她也只能偽裝的很高興。
最終她都沒有動盤子裡的鵝肝,草草的應付了幾口,就將刀叉放下了。
晚餐後,歐雲裳拉著唐北琛去外面玩了,歐牧夜跟唐晚寧陪著絲佩雅聊了一會,時間不早了,他們就回房了。
房間裡頭就他們兩人了。
一下子寂靜,找不到話說的尷尬如同迅速傳染的病毒。
歐牧夜走到酒架邊,拿了杯子,倒了一點伏特加。
唐晚寧搓著手,心裡忐忑的接近他,試著跟他說話:「酒,能不能,給我也喝點!」
「不喝都沒什麼自制力的人,喝酒很危險!」歐牧夜平靜無波的口吻裡,有著直接而鋒利的東西。
「那就算了!」唐晚寧往後退開,她想解釋,可是他的鋒利讓她但膽怯,就像顧佳傾說的,男人都要面子,不管她是被迫還是主動,結果還是那個結果。
歐牧夜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下一次,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跟他還有瓜葛,我能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也是我的極限!」
「知道了,我不會了。」唐晚寧冷靜的應了他的話。
「若是他還來騷擾你,一定要跟我說,你的態度決定了一切,不要讓我有你還愛著他的錯覺。」歐牧夜又說了一句,聲音比之前要軟一些。
唐晚寧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過去抱住他:「對不起,明天我們就要舉行婚禮,我只是不想讓你煩心而已。」
歐牧夜將她攬到前面:「你覺得你能騙的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