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門敞開、又緊鎖上,鼻青臉腫,手拿專業攝像機的劉鴻盛,帶著四個只穿四角褲的魁梧壯漢走了過來。
「倪少,雷少,古少!」劉鴻盛含糊不清的挨個打著招呼,怨毒的看了李巖一眼,在眾女驚恐的目光中,打開攝像機。
雷景雲一把抱起**的莫莉扔到桌上,而與此同時,劉鴻盛自覺的湊過去。
「不要,雷少,我沒有,啊……」
那既有痛苦,又有舒爽的表情,**的身體,自上到下,甚至連交合處劉鴻盛都仔細拍著。
接著他又走到古星寒身旁,用鏡頭精準的記錄下安文怡複雜的神情,火辣的身材,以及突然比馬達還要猛烈扭動的電臀。
最後,他來到倪遠晨身前,對準狂暴之下,頭髮散亂,直翻白眼,口水直流的周彤雨。
這番拍攝熟練、快速,快的李巖都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反應。
因為,沒什麼因為,說他冷血也好,說他殘忍也罷,他又不是聖人,他只知道,自己選的就要自己認。
更何況,小爺長得很像冤大頭嗎?
可是李巖很好奇,所以他問道:「你們這麼做,就從來沒有怕過嗎?你們也沒想過反抗嗎?」
所有人都愣了下,然後,不但倪遠晨、雷景雲、古星寒三位大少盡皆失笑,忙著拍攝的劉鴻盛放聲嘲笑。
甚至連翻著白眼的周彤雨,嬌喘呻吟的莫莉,累的滿身大汗的安文怡,蹲下身的葉詩曼和柳芳芳,都露出深深的嘲諷和鄙夷。
唯有袁水兒面顯淒然,似自言自語的低喃道:「我們想,可是沒能力反抗!」
「好吧,看來是我以前太單純了!」李巖自嘲一笑。
他的經歷說起來很複雜,但其實也很簡單,因為他會的很多,他擁有的能力很多,而他更習慣以暴力應對所有敢招惹他的人。
所以,無論聽說過的再多,他對世家豪門、對特權階級的印象,其實還停留在很淺薄的認知上,因為他們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們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如果他沒有老爹的余澤,沒有老王頭,老神棍的教導,沒有那些能力,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碰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什麼結局?
這些女明星還不算是一般的普通人,所以他親眼看到她們做出的選擇後,他才發現,他其實想的有點太簡單了。
所謂的反抗,討公道,在壓迫沒有真正降臨到你身上,或者只是在能力範圍內時,你可以有信心,可以說的天花亂墜,可以覺得很輕巧。
可一旦,那猶如萬鈞重峰般不可違逆的迫害之下,恐怕大多數人都只能沉默的忍受,否則,又能怎麼辦?
他們有權有勢,有錢有人,他們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為,對他們來說,黑白是可以顛倒的,輿論是可以利用的,罪惡是可以由他人替代的。
這就是特權,越是頂級的特權階級,做起惡來,就越讓人無力、不能反抗,這才是血淋淋的殘忍現實!
可是,如果讓他再選一次,他同樣不管她們,特權是誰給的,是這些不敢反抗的人一起慣的。
他依舊堅信,在這個時代,誰也不能一手遮天,他還不信了,狗屁的特權,還就是王法了?
可當李巖看到劉鴻盛去騷擾蹲在地上的葉詩曼時,不禁歎息道:「算了,我雖然恐怕永遠都做不到大鬍子那樣,但也應該多盡點兒力了,誰讓我是他的兒子呢?」
「呼!」倪遠晨重重鬆了口氣,摸著乖巧如貓的周彤雨,斜睨著李巖冷笑道:「怎麼,想通了?」
李巖咧嘴笑道:「想通你麻痺,你個不長記性的傻逼,我算是知道倪英為嘛連親弟弟都抓,就你這樣的人渣,還不如直接弄死!」
「嗯?」除了雷景雲和古星寒外,其他人盡皆愕然,親姐姐抓親弟弟?這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劉鴻盛更是恍然,原來這才是這位大少消失了半年的真正原因?
倪遠晨目露陰狠和惱怒,一腳踹開驚得弄疼他的周彤雨,起身道:「好,嘴硬是吧?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看著劉鴻盛將攝像機對準李巖,尤其是那四個壯漢也都喝下一杯下了藥的酒向他走去時,包括軟癱在椅子上的荊軻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霎時都變了。
李巖臉色煞白,渾身直哆嗦道:「什麼意思?」
雷景雲停下動作,語氣古怪道:「李少,您現在答應跟我們做朋友還來得及,待會兒可就不由您了!」
倪遠晨也走過去,獰笑道:「你不答應最好,老子就在你旁邊,幹著你的女人,看著你被干!」
聽到這句話後,懵懂的嚴小玲,臉色刷的一下慘白起來,卻毅然起身護在李巖身前,哀求道:「求……」
「馬勒個把子的!」
突然一聲震天怒罵,震得所有人都有種耳膜疼楚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嚴小玲忽感耳後一陣微疼,眼前一黑,軟到在帝椅之上,昏迷過去。
而未等其他人伸手捂耳,豁然聽到「卡嚓」、「卡嚓」、「卡嚓」、「卡嚓」四聲,讓人牙酸的折斷聲響起。
接下來,又是連綿不絕,更加脆亮的「卡嚓」聲,以及那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的顫抖變調的罵咧:「你麻痺的變態,小爺今天要不弄死你們,小爺就他媽的跟你們姓!」
看著跟個坦克似的,一腳又一腳,無論踩到那四個壯漢身上哪個部位,都立刻扁平如紙的李巖,所有人都狠狠打了個寒顫,臉色煞白,徹底傻了。
這真的是那個小人得志的土鱉?這傢伙哪是個人啊,這分明就是一個殘暴,血腥,恐怖的噬人魔王!
尤其是看到,那四個壯漢原本鼓囔囔的四角褲,現在同樣凹陷如紙薄後,除了倪遠晨外,雷景雲、古星寒和劉鴻盛,立刻全部萎了。
而除了袁水兒驚恐欲死外,其他幾個女人立刻毫不猶豫的嚇暈過去。
眼見著在那連綿不絕的卡嚓聲中,四個壯漢根本連喊痛都做不到,只能陷入暈了立刻醒,醒了立刻暈的循環往復的折磨中,場面一時間無比安靜。
只有荊軻虛軟無力的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道:「爺就知道,主人絕對沒喝,可他到底是咋弄的呢?爺得找個機會讓主人教教!」
雷景雲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擴散的瞳孔一緊,顧不上自己是否會成太監的擔憂,盡量緩慢的從莫莉的大腿間離開,探身去抓桌上的對講機。
而與此同時,倪遠晨、古星寒和劉鴻盛也都回過神來,一個個都跟得了癲癇似的顫抖著。
可他們卻誰都不敢動,或死死的抓著桌沿,或抱緊攝像機,或摟住昏迷在身上的性感美女,全都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
眼睜睜看著雷景雲的手一點點的靠近對講機,三人的表情瞬時振奮起來,一個個以眼神鼓勵,在心中呼號加油。
可就在雷景雲已經觸碰到邊緣,他們對這最後的希望達到了巔峰時,突然響起一聲有氣無力的調侃:「喲,這一群傻逼,太能逗樂了!」
「爺雖然不想說,但你們也得好賴分出來個人,看著爺的主人啊,光想著拿對講機有個屁用啊,有點腦子行不?」
四人身體一僵,雷景雲快速伸手去拿對講機的同時,狠狠的瞪了他們三人一眼,這果然是一群豬一樣的傻逼隊友,這還得敵人提醒?
可倪遠晨三人的目中,卻流露出濃郁的悲憤,以及對他的強烈憐憫,你個傻逼,你抬頭看看,這可是一位天神一樣的對手!
或許是默契,或許是危機的感應,雷景雲居然看懂了,納悶的剛想抬頭,忽而一隻大腳狠狠的踩到了他抓到對講機的手上。
「卡嚓!」
手骨連同對講機兩道不同的折斷聲,匯聚成了一聲,前所未有過的劇痛,使著雷景雲霎時間汗如雨下,臉色漲紅,瞳孔放大。
可他剛張口欲喊時,一張俊秀的臉龐杵到他眼前,陰森森道:「你要敢發出一個聲兒試試?」
那無比強烈的畏懼感,讓雷景雲瞬時都到嗓子眼的痛叫吞了回去,噎的他直翻白眼,差點沒直接抽過去。
李巖稍稍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又一臉悲憤的轉過頭,哭聲道:「欺人太甚,你們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你們怎麼能對這麼老實,這麼純情,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下這種毒手,起這麼惡毒的念頭?你們就不覺得羞愧嗎?」
看著蹲在桌上的李巖,一邊哭訴,一邊使勁碾著腳,而雷景雲只能將另一手塞進嘴裡使勁的咬著,倪遠晨和古星寒徹底懵了,你確定是我們在欺負你?
「噗通!」劉鴻盛更是直接嚇得身體一軟,利索的跪倒在地,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如搗蒜般使勁磕著頭。
而袁水兒即便知道不合時宜,但還是忍不住笑了,這三位大少,自以為掌控一切,囂張跋扈,隨意玩弄、羞辱她們。
可到了最後卻發現,這個所有人都看不起的土鱉,竟然一直在玩弄所有人!這是多麼的讓人震驚、羞愧的同時,又倍感大快人心!
看著衝著他笑顏如花,盡顯嫵媚誘惑的袁水兒,李巖板著臉道:「別勾引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嗯,兩個!」
袁水兒:「……」
「再說了,你把我勾的其他地方軟了,你想要小爺拿什麼殺人?」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