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走火入魔!
李巖憑借堅韌的心志,以腦中不同於內勁的不知名「氣」為輔助,終於暫時摒棄外物,收斂心神,進入入定狀態,時而一呼三吸,時而悠長深吸不吐,時而短促急出……
可是,當李巖意守丹田,運氣導引混亂的內勁回流時,卻赫然發現,不但導引的極為費力,而且竟然開始有失去控制的趨勢。
如果說,以前的內勁如潺潺溪流,依循既定的「河道」,溫順、輕柔的流淌,可輕鬆將之分流、匯聚。
那麼現在的內勁,就像瘋狂吞噬、毀滅一切的火烈岩漿,不但在主幹經脈中兇猛衝擊,甚至還脫離了周天運轉,狂暴衝入他身體內部的細小脈絡中。
李巖越想壓制,卻反彈的愈發強烈,導致越來越多的細微脈絡受損,血液隨之急劇沸騰、滾蕩,就像一隻被煮了的大蝦般,全身通紅,甚至毛細血孔中都溢出了血珠!
尤其是,當李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搖動後,本就是半清明的意識,更開始混沌起來,腦海不斷浮現起旖旎、**,神魔鬼怪,光怪陸離等的諸多畫面。
李巖大驚,卻發現無法停止後,不由在心中忿罵:「馬勒個把子的,這就是走火入魔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按理說,有老神棍一樣的師傅指點,而且不光是李巖自負,老頭子都肯定,他絕對是天賦異稟,又只修一種內功心法,再加上他的心志堅定的都有些變態,絕對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
可是壞就壞在,李巖晉入了「入微之境」,原本他循循漸進,最多再花上個三五個月,也能水到渠成的晉入。
但就是因為上次在錦天中餐那樁事兒,其實他是受龍佩內的「氣」貫體,才強行突破的,這就犯了急於求成的大忌。
雖然李巖過後,已經小心謹慎的多加彌補,每日裡除了調息,別說再修習內功,甚至到現在都從來沒有把內勁補完整過,可千防萬防,還是沒擋住「孤陽之患」的爆發,進而才引發了走火入魔。
「個老神棍,你等著,等我回去,非把你那些花草全拔光了不可!」李巖氣的咬牙切齒。
因為真說起來,他會走火入魔的罪魁禍首,就是怪老頭子,如果老頭子早點把後半部心法傳給他,他早就樂顛顛的繼續升級去了,哪會遭這種罪?
一想到現在他的模樣,就像個被煮熟的羊癲瘋患者,李巖就忍不住淚流滿面,他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帥族」風格啊,就這麼毀了?這時候可千萬別來人啊。
李巖一邊七想八想,罵這個、怨那個,一邊疼得直哼哼,但還是分出一些注意力,「看著」腦中接連浮現的諸多「幻覺」。
這些幻覺畫面,比電影還要誇張,但又真實的彷彿身臨其境般,這樣極為難得的感受,讓他「看的」是興致勃勃,甚至有點樂不此疲。
畢竟先不說那些不熟悉的人和事,在現實中,他可不敢把沈欣雅揉圓捏扁,徐霓裳也不會卸下偽裝,光著身子引誘他,還有溫柔可人的大師姐,更不會做出……
「滋溜!」李巖吸著嘩嘩流的口水,他這時才發現,難怪都說最好的女人,應該是床下淑女,床上蕩婦,說的實在是太對了嘛!
要是有人知道,李巖能將走火入魔的幻覺,當成3d大片看,那麼,無論是泰山北斗,還是新入門的小輩,絕對都得嚇傻不可,就算他那位被不少人奉為「老神仙」的師傅,也得驚個跟頭。
僅僅從這方面來說,李巖即便算不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可稱得上千載難逢的奇才,再直白點說,這就是傳說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啊。
當然,如李巖這樣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唯一「帥族」,怎麼可能是真傻?更不可能是放棄,準備坐以待斃,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完全因為有憑仗,那就是,「龍佩」!
他曾經一直以為龍佩的「氣」,比他的內勁還要至陽至剛,所以才能輕鬆吸收,化為已用。
但後來,晉入「入微」後,擁有了更加敏銳的觀察和感知力,才讓他明白,這種「氣」其實是中性的,或者說,是沒有任何屬性的。
即可炙熱剛烈,又可冷寒陰柔,之所以會體現出「陽」性一面,只是因為那彷彿綿延無盡的磅礡偉力,給他的錯感。
所以,李巖現在的情況雖然看似危險,但其實只要調用龍佩內的「氣」作為「誘餌」,那就能「勾搭」那些不聽話的內勁,回到丹田內,雖不能徹底解決隱患,但也可保證暫時無礙。
而他「看」幻覺的目的,就是要深切體會,到底什麼是「走火入魔」,以防以後再出現時,可以更及時的解決。
在李巖的努力「勾搭」下,胸前的龍佩終於有了反應,向體內滲入一股比以前少了許多的「氣」。
李巖這才真正放鬆下來,調運著「誘餌」,四處「挑逗」來回瞎衝的內勁,與此同時,繼續「看著」那些他感興趣的幻覺,比如,唔,不可說!
……
而被嚇跑出去的張悅悅,靠在牆上,捏著小拳頭,好大會兒才平靜下來,雖然她膽子沒李巖大,剛才是真的很怕了,可現在更好奇的是,李巖為什麼會這樣呢?
於是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個腦袋,向裡偷摸看去,看著盤坐在地上,肌膚發紅滲血,表情猙獰中透著怪異猥瑣,還不時哼哼的李巖,又嚇得她掉頭就跑。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張悅悅邊跑邊喊,扭開李巖旁邊客房的房門,看到房間沒人,剛準備跑出去,又聽到衛生間有水聲,於是拍著門焦急大喊道:「姐姐,快出來,大叔要死了,快救命啊!」
正淋浴的徐霓裳,聽到那帶起哭腔的聲音後,猶豫一下,關上水,拿起浴巾遮住身體,打開一點門,看到滿臉急迫,大眼含起淚光,都快哭起來的張悅悅,疑聲道:「怎麼了?」
張悅悅一下愣住了,拍門的手停在半空,呆呆的看著徐霓裳,大眼中流露出強烈的驚艷與震撼。
卸妝之後的徐霓裳,五官更是精緻到讓人歎為觀止,而沒有了大黑框眼鏡的遮掩,那雙水汪汪,四周略帶紅暈的桃花眼,迷離朦朧,媚態橫生,別說男人,就算是女人看到,都有種心蕩魂牽的感覺。
一頭烏黑的秀髮,濕漉漉的披在肩上,那裸露在外的肌膚,彷彿凝脂白玉一般柔嫩、光滑,就連那點點水滴,都竟然能直接滑落下去,未沾半點。
尤其是,剛剛沐浴的她,面帶桃花,清冷盡消,顯出一股慵懶之意,那再無半點掩飾的天然媚意,更是如噴薄而出的狂潮般,畢現無遺,直叫人幾欲發狂。
如果說單論美貌,徐霓裳並不是無人可比的絕色,無論是亮麗無雙的沈欣雅,還是略顯青澀的張悅悅,其實都還要勝她幾分。
可是,那種似可勾魂奪魄般的媚意,卻讓任何人都不能忽視,形成一種幾可男女通吃的極致魅惑。
而此時,就算沒有「女女」念頭的張悅悅,但也因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徐霓裳,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滿含羨慕的嘟囔道:「好美哦!」
對於張悅悅這個可愛至極,更是個小美人胚子的稱讚,徐霓裳心中歡欣,微微一笑,可剛想發問,就見張悅悅的小手伸來過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俏臉便被抓了正著!
「咦?真的是真的呀?」張悅悅好奇的捏把了兩下,又讚歎道:「哇哦,摸著好滑哦!」
徐霓裳立馬感到哭笑不得,輕輕抓開她想要順著向下滑的「非禮」小手,問道:「你剛才說大叔要死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啊?」張悅悅眨巴了下眼,這才想起來李巖那可怖的模樣,又開始急道:「對啊,大叔不行了,徐姐姐,你快……」
張悅悅話聲一頓,大眼咕嚕嚕的轉動起來,「要是徐姐姐對壞大叔有了『救命之恩』,那姐姐豈不是更危險了?」
「這可不行,我可不是重色輕友的人呢!」於是張悅悅急忙問道:「徐姐姐,姐姐去哪了?」
「張媽買菜回來了,小雅說下去……」
「哦,我知道了,徐姐姐,你快去洗澡吧,我去找姐姐!大叔真沒事,好著呢,你千萬別去啊!」
張悅悅打斷她,不但把她推了進去,又把門拉上,衝著裡面喊了一句,才快速的小跑下樓。
徐霓裳猶豫不決,她看得出來張悅悅不似作偽的焦慮,也忍不住擔心起來,難道李巖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嗎?
她咬了咬紅唇,把浴巾裹得更嚴實些,打開門,盡量悄聲的走出去,剛走到客房的門邊,就聽到李巖那壓抑不住的痛哼,她這才確定下來,急步走出去。
尤其是當她看到,盤坐在地的李巖,表情扭曲猙獰,身上血跡斑斑,通紅到不似人的慘樣後,立馬神情大變,跑過去急道:「李總,你怎麼了?」
冰涼的小手撫到額頭,彷彿六月烈陽天潑到臉上的水滴,使進行到最關鍵時刻的李巖,升起一絲絲的舒爽,但更多的卻是突如其來的外力干擾下,再也無法抵擋的難填欲壑。
李巖突然睜開眼,眼白佈滿血絲,呈現無比血紅的顏色,瞳孔卻閃爍著灼目的明黃,看上前異常的詭異嚇人。
「啊!」徐晴裳驚得手腳發軟,本能的驚叫一聲向後退避,卻被李巖猛地撲倒在身下。
「刷!」
「李總,不,不要……」
浴巾被強力扯開,伴隨著徐晴裳的驚駭掙扎,可是李巖根本不為所動,此刻的他,被「入魔」反噬的幾乎沒有理智,只知道抓住這股冰涼的感覺。
通紅的身體,壓在誘人的雪白玉體上,彷彿抱著柔軟、光滑的美玉,透心的舒爽感,讓他既有本能,又依照在幻覺中多次浮現的畫面,開始摩擦、揉捏、吸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