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好!」眾多職員都熱烈的鼓掌附和。
李巖擺手道:「我這人嘴拙,不太喜歡說話,這樣吧,讓徐副總說幾句!」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巖左手邊的徐霓裳,不少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位主兒剛有點小權,就叫囂著要裁員,他們還打算要聯合上訴不滿,可李巖弄這麼一出,分明就是為她正名啊!
「莫非他們真有那關係?」可現在的他們,哪還敢逆了李巖?頓了一下後,掌聲更加熱烈的響起。
徐霓裳沒有絲毫膽怯,拒絕旁邊好心遞來的紅酒,從桌上拿起一瓶茅台,倒滿一杯,以一貫的清冷道:「第一杯,祝錦天集團蒸蒸日上!」
「嘶!」
看著微仰頭,一口喝下的徐霓裳,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可是紅酒杯啊,差不多有三兩,可除了臉頰微紅外,眼神清明,竟然沒有半點醉意?
「好!」眾人不由叫好,紛紛學著徐霓裳,倒滿一杯白酒,齊聲道:「祝錦天集團蒸蒸日上!」
除了女職員,和幾個酒量確實不濟的外,其他人都喝乾,舉起了空酒杯。
都說酒桌上是最容易攀感情的,一杯酒下肚,他們就覺得關係要親近了許多。
於是有不少人都想跟上司套套近乎,這時不知是誰驚詫叫道:「李總,你怎麼……」
所有人的目光移了過去,當他們看到李巖手中之物時,熱烈的氣氛一下僵住了,都露出怪異的表情。
有了徐霓裳的表現在前,連女職員都小抿一口白酒,哪怕李巖有對瓶吹的海量,他們都不是不能接受。
而李巖確實拿著個瓶子,不過不是紅酒瓶,更不是白酒瓶,而是……塑料瓶!
瓶中蕩漾的乳白色液體,讓眾人異常無語,一個大男人,居然在酒桌上喝奶?
見徐霓裳都在哭笑不得之餘,目含埋怨的看著他,李巖靦腆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會喝酒,要不我再乾一杯!」
李巖豪爽的一口喝乾,舉起5升的塑料瓶,「咕嘟咕嘟」又倒滿一杯營養快線,正經道:「不能多喝了,對身體不好,你們繼續啊!」
眾人:「……」
「既然李總不能喝,我們就不勉強了!」
徐霓裳白了他一眼,又倒滿一杯白酒,說道:「這第二杯,祝在座的各位同事,都能事業有成,家庭圓滿!」
「咕咚!」
抬手,杯空。
「我靠,女酒神啊!」
看著只是臉頰再紅一些,這下所有人徹底傻眼了,即便自負酒量好的人,可也不敢這麼喝酒啊,這是要人命吶!
「呵呵,徐副總海量,咱們沒法比,大家隨意就好!」李巖笑瞇瞇的說完,一抬手,將杯中的,奶,喝盡。
見「不能多喝」的李巖都干了,開始就少喝的職員們,很乾脆的又小抿一口,然後幸災樂禍的看著其他人。
剩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著臉,除了幾個想緊追上司腳步的外,其他人最多喝了一小半,就撐不下去了。
可是,當他們看到,徐霓裳若無其事的又倒滿一杯時,臉一下就都綠了,有幾個喉頭發緊,來不及說話,就捂著嘴跑向廁所。
徐霓裳側身,雙手捧著酒杯,認真道:「這一杯,我個人敬李總!」
李巖本想阻攔,但看到那雙湛亮的眼眸,笑道:「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所有人都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開始「討伐」,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沒誠意了,誰見過拿奶跟人奉陪到底的?
見引起了眾怒,李巖無奈的拿起酒瓶,倒了一點,說道:「這下行了吧?」
「這,有半兩嗎?」
「算了,還不比喝奶強啊!」
「叮!」
清脆的玻璃碰撞。
「謝謝!」
「不客氣!」
二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看到李巖「刷」的一下,很快的滿臉通紅,醉意橫生,眾人這才相信,紛紛鼓掌叫好,但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李巖與徐霓裳心知肚明,這一聲「謝謝」,包含著多少含義,為相助之恩,為看重、正名之情。
但還有一點,卻是連李巖都不知道,徐霓裳之所以連飲三杯,除了想以酒品觀人品外,他那一句「釋放壓力」,佔據著不小的因素。
「假正經的騷狐狸!」
一片熱鬧的氣氛中,唯有辛燕不爽暗罵,用手攏了攏豐胸,堅定道:「哼,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
「呼!」
李巖舒舒服服的放了把水後,出來看著鏡中的猴屁股臉,很是無奈,這就是他不喝酒的原因,太有損他帥哥的形象了!
李巖剛準備返回酒桌,突然一間休息室的房門打開,伸出一隻手拽向他。
「靠,又來暗算我?」李巖胳膊一抖,震開那人的手,右手握拳,快若閃電般,全力兇猛直擊。
「啊!」
突然一聲熟悉的痛楚驚呼,李巖來不及收招,只得將拳化掌,盡量收斂勁力,「啪」的一聲,拍了上去。
一股滑膩,顫顫悠悠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抓起,他抬眼看去,一時間警惕盡消,露出灼熱的目光。
「嗯!」辛燕故意嬌聲呻吟,咬著紅唇,媚笑一聲,按住李巖的大手,將他硬拉進來。
「蓬!」
辛燕背靠關上的房門,抓起李巖的另一隻手,覆在襯衫大開的上身,嬌喘喚道:「李總!」
酒精的蒙蔽,眼前噴血的春色,再加上雙手間的觸感,激起了李巖本能的身體反應。
在辛燕主動的帶動下,李巖呼吸急促,頭腦微暈,不由自主的開始手上的運動。
「呵呵!」辛燕心中欣喜,她對自己的身體本錢極有自信,即便是久經花場的人都把持不住。
何況,憑她的經驗,她能看的出,這個俊秀的小男人,絕對是未經人事的小處男,即便意志再堅定,還能抵擋住這種赤身的刺激嗎?
就當辛燕準備再進一步的引誘時,李巖腦中突然出現沈欣雅以「絕戶腿」制敵的畫面,瞬時冷汗大起,一把推開辛燕,說道:「請你自重,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嘻嘻!」辛燕一挺上身,癡癡笑道:「李總,您的眼睛怎麼這麼紅,人家聽說『喝』奶能解酒呢!」
「我勒個去!」見辛燕又偎上來,李巖連忙躲開,眼觀鼻、鼻觀心,不去看那蕩起的誘人弧度。
他此時很敬佩那些,除了太監的前輩們,恨不得當面問問,他們是怎麼狠下心拒絕,沒有敵意的女人投懷送抱的?
「別再過來了啊,我,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嘻嘻,李總,人家就只是想為你解酒嘛,快來試試嘛!」
「我用不著,你別過來……」
正當李巖被追的左逃右避,挑逗的心頭火熱時,突然「蓬」的一聲,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出去!」
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李巖二人停止追逐,轉頭看著那個俏臉紅潤,迷離的眸光發冷,神情更冰冷的女人。
「這下玩完了,假扮計劃徹底泡湯了!」李巖欲哭無淚,他是清白的,可這樣的場面會有人信嗎?
「憑……」辛燕本想反駁,可在徐霓裳的注視下,不知為何,竟生出一種羞慚感,於是匆匆穿戴好衣服,恨恨瞪了她一眼跑了出去。
「唉!」李巖歎了一聲,抬頭說道:「我真的是清白的!」
徐霓裳無動於衷,只是目光複雜的凝視著他,她當然清楚他是清白,因為她在辛燕跟著出去後,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也跟了過來。
自始至終的情況,她都一清二楚,就是因為這樣,才讓她情緒波動,闖入趕走辛燕。
她從李巖這些天的表現,知道這是一個根本不在乎別人看法,或注重顏面的人,否則怎麼會被集團上下,暗諷了那麼多天,都視若無睹?
哪個男人不偷腥,何況是面對這樣一個性感女人的主動引誘,他竟然真的克制住了?
這讓徐霓裳不禁自問:「他到底是真的與眾不同,還是掩飾的更深?」
「好吧,不信就算了!」李巖撇撇嘴,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說道:「給你,這東西還是毀了好,對你沒好處,還有……」
徐霓裳看著這份讓她絕望的協議,狠狠撕碎,眼含淚花的盯著李巖,突然一狠心,踮起腳,吻上他的嘴唇。
「唔!」李巖瞪大了眼,震驚的無與倫比。
他就想用協議做個交易,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冷到嚇人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舉動?
「我又被非禮了?」
李巖突然很想哭,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強迫他?他是好欺負啊?
他終於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男人不喝醉,女人沒機會,說的太對了!
李巖強迫自己推開徐霓裳,哭喪著臉道:「你自重點兒,我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的意志力也沒你想的那麼強,別逗我了!」
徐霓裳一愣,而後展顏笑了。
這笑容,在未掩飾的獨特天然媚氣下,風情萬種,媚意叢生,極有讓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禍水資本。
尤其是那雙噙滿晶瑩的媚眼,讓人不禁憐惜、心疼,恨不得立刻將她抱在懷中,永遠不讓她再受到世俗污穢的傷害。
從年齡稍大開始,徐霓裳就從未擺脫過男人的糾纏,一次次的奮力自保,一次次的驚恐經歷,造就了她冷漠、避忌任何人的性格。
她想憑著自己的能力,可以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不再受人欺辱、覬覦,但是當稍有起色時,卻因為某種她也不知道原因,失敗了!
她躲到嘉湖,可短短時間內,又接連遭逢同樣的事件,在父親變本加厲的重大打擊下,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好累,尤其是經過今日瀕死的恐懼,以及酒精的蒙蔽後,她產生了一絲絲自暴自棄的想法。
她一個弱質女人,還能再撐得了多久?
如果,真的保不住清白,那她為什麼不交給一個可以托付,又不討厭的人?
而這時,她想起了李巖,這個強勢、跋扈,偶爾又無賴、幼稚,但一次又一次幫她的小男人。
比起對她一往情深的史東明,無論是從風度、身份等方面,李巖都有所不如。
但她不喜歡,甚至討厭史東明,因為他的城府讓她看不透,她感覺不到一點安全感。
雖然她同樣有些看不透的李巖,但那又如何?至少,她現在感覺他真實,不管以後是對是錯,今天就讓她衝動、放縱一次吧!
徐霓裳上前一步,將顫抖的身體靠在李巖的胸膛,踮起腳尖,再次主動輕吻他的唇角,柔弱哀聲道:「要了我!」
面若桃花,眸似春水,窈窕美體,勾魂奪魄!
李巖有些癡了,即便他的意志再堅定,可身為感情與身體,雙重純潔的他,如何能再次抵擋這種更強烈的誘惑?
「好吧,其實我隨便起來,挺不是人的!」李巖一把抱住徐霓裳,狠狠吻下那嬌艷若花的紅唇。
當一隻溫熱、較粗糙的大手,穿過衣擺時,徐霓裳身體一僵,意識混亂起來,慌亂、害怕,想逃避,又極力克制。
李巖看著閉眼淚落的徐霓裳,感受著她顫慄的嬌嫩身體,目光異常的糾結,「是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